秋桐的脸沉了下来,“话不能乱说的,楚营长要是较真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说也是假的?”
“我没问过,不知道真假,要是从余翠花嘴里说出来的,十有是假的。人家媳妇才来了两天,她怎么那么清楚?难不成是人家跑她门上跟她说的?”
想想都不可能。
“再说咱嫁当兵的,哪家的男人不比咱大上几岁?混上个一官半职得二十五六岁,上哪找二十五六岁还没嫁的女的?楚营长媳妇也就是面嫩,我估计得二十多了。”
这个解释很有可。
苏忆安不知道自己的善举结了善缘,秋桐在极力维护她的名誉。
家属楼下面就有一排排的晾衣绳,苏忆安把衣服在墙角甩干,没有水分了才晾在晾衣绳上。
白红梅已经握不了两个孩子了,楚楚饿了就急,哭是哇哇的,白红梅想去冲奶粉还得烧水(没有暖瓶)。
楚楚怎么会老老实实等你烧水?从这屋跟着爬到了那屋,房间里可是有凳子桌子啥的,也不是没磕过,真的离不开人。
安安就算听话一点,也满岁的小娃娃,看不见姐姐和姥姥,他也在突突乱爬。
白红梅就差喊一声,“小祖宗唉,太费姥姥了!”
好,亲妈终于回。
苏忆安看着两个鼻涕眼泪横流的孩子,真是又好笑又心疼。程初雪也过来帮忙,总算是安抚住了。
白梅开始水。
折腾了十几分钟,两个孩子终于喝上奶粉了。
“赶紧去买个暖壶,我都让他俩急死了。”
哭的那个厉害,白红梅都想和他们抱头哭。
“等松回来,他我去务社买。”
别,的不能等。
楚闻松回来吃晚饭,苏忆安就他说了两个孩子“举”。
楚闻松赶紧扳过来儿子和闺女,“别哭坏了,疼不?”
孩子哪里懂?嫌爸爸的下巴疼,小手直扒。
“没听说哭还能哭坏,等吃了饭你带我去服务社,先买个暖瓶,。”
“行,我的时间紧,赶紧的。”
苏忆安穿上棉袄,围了个围脖,就跟着楚闻松走了。
槐北的冬天比东冷。
进入营区,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有几间房子,楚闻松说那就是服务社。
走近,是有个大牌子的。
都说服务社是军营的小卖部,一样又不一样,可比了,像个供销社。
售货员是两位女同志,听说是干部家属,这个时候工作岗位少,随军家属多,能当上售货员的都是关系铁的。
这就使得售货员的。
“楚营,买什么?”
售货员三十几岁,十分热情地和楚闻松搭话。
“这是我爱人,想买个暖瓶。”
“,。”
售货从柜台面取出来一个缕空的铁皮暖瓶,满的时代感。
“这个多少钱?”
“十张券八钱。”
苏忆,“多少?”
“这还是内部价,你去外面是一年的工业券,十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