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梅的意思,小孩子的尿又不脏,直接尿在过道上就行了。苏忆安穷讲究,非要上厕所把尿。
苏忆安认为,孩子再小那也是尿,怎么会有不脏的,亲人戴着滤镜,别人可没有。
再说离厕所也不远。
如今的火车厕所,还是老式的蹲坑,噪音挺大的,搞得楚楚一直挣扎,尿不出来。
“楚楚,听话,不然就尿裤子了。”
“妈,妈,呜呜呜……”
楚楚的身体都拧成麻花了。
楚楚上火车之前吃过奶、喝过奶粉,应该有尿了,娘俩在厕所里开始了拉锯战,苏忆安可没有耐心带她回去,再来第二次。
“咣”的一声,厕所门打开,闯进来一个女人,楚楚一个激灵,尿了。
真是……这么急吗?
苏忆安给楚楚擦了擦屁股,抱着她走了出去。
“同志,请你帮个忙。”那个女人拉住了苏忆安的胳膊。
“你看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能帮你什么忙?”
求助都不看人的吗?
“能帮的了,就是一句话的事,我让小偷盯上了,我才躲进的厕所,要是有人打听你,你就说没看见。”
早年的老式火车,因为客流量大,警力不足,没有监控,盗窃以及打架斗殴的恶性案件时有发生。
苏忆安几乎没有犹豫,“好。”
从蹲坑里,抱着楚楚洗了洗手。
外间的厕所门打开,男人了探头。
这大概就是女人所说的小偷吧,对于这个看见有人还不回避的人,苏忆安没什么好感。
“看一个年轻女人进来?”
“,。”
男关上厕所的门,离了。
那个女人又小声说道:“我男人在01号下铺,麻烦你喊他过来,不然我不敢往外走。”
苏忆安和楚楚从里面走出来,发现那个男人还呆在厕所外面。
“里面真的没人?”
“你这人好奇怪啊,要不你亲自进门看看。”
“我才不上当,我怕你们是同伙。”
那个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苏忆安就去01号喊了那个女人的丈夫。
回到自己的那个隔间,苏忆安越想,次次向她确认有没有人,为什么不亲自进去确认一下?为什么小偷说怕你俩是同伙?
苏忆安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出去看看,打能帮错人了。”
白红梅瞪了她一眼,“你给我消停点,什么也没有两个孩子重要。”
“要是因为我的误判,让好人吃亏,让坏人得逞,我会后悔的。”
苏忆安想过了,她就是找乘警反映一下,又不是跟别人拼命,没什么危险的。
苏忆安找到了乘警,说了自己遇到的情况,事实证明不是她想多了,厕所里果然躺着那名男子,已经昏过去,脑袋有炖器击打的痕迹。
苏忆安错了人,还真是贼喊捉贼,防不胜防。
01号下铺的那个人也不见了,上铺的人说,从被喊走后就没回来。
而这一段路火车并没有停靠站点,说明小偷夫妇应该还在火车上。
受害者得到了紧急救治,苏忆回了隔间。
安安睡了一个长觉,自个像四脚朝天的小王八似的,蛄蛹着爬了起来,小手还来回搓着眼睛。
苏忆安把他抄过来,用罐头瓶给他把尿,男孩子就是这点方便。
“妈,我去扔了。”
顶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罐头瓶用不上了,尿倒掉后,就当垃圾扔了。
回来就给两个小的喂东西,早上王相云给煮了六个鸡蛋,楚楚吃了一个,安安吃了多半个,剩下的一点蛋黄,苏忆安塞进了自己嘴里。
奶粉也是两个孩子的最爱,母乳所占的比重很小,要不是考虑到冬天的蔬菜少,苏忆安都想给他俩戒奶了。
,给孩子兑奶粉。
孩子睡了一觉,有精神了,看见外面呼呼倒退的景色,兴奋地上窜下跳的。
亲妈不能有滤镜,苏忆安知道天真是孩子的天性,但对别人来说,是打扰到别人休息了。
苏忆安安抚他俩的同时,也向另外两位乘客表示了抱歉。
东北口音的女子说:“没事,孩子嘛,一路上不哭不闹已经很听话了,我觉得俩孩子很可爱。”
一位是个男志,表示不介意。
这一拔很添好感,白红梅拿出,东北口音的女子也拿出来松软的东北大面包,给苏忆安她们尝尝。
原汁原味,后世再也找不到了,不知道是工艺变了,添加剂放多了,还是人的心境变了,反正苏忆安觉得论好吃还是七八十年代的食品。
终于火车进站。
苏忆安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楚闻松,他买了站台票。
苏忆安打开车窗,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和楚闻松一起来的,还有一名战士,两个人上车,帮着拿行李。楚闻松想抱安安,安安趴在妈妈的背上,眼睛偷偷打量着楚闻松。
哪里来的怪黍黍?
“安,这爸呀,不认识了?”
苏忆安拍拍安安的屁股,小家伙像知了幼虫,扒的更紧了。
楚楚倒是让抱,还捧着楚闻松的脸喊爸爸,把楚闻松乐到不行。
“走。”
槐北是大站,停靠的时间也不过是二十几分钟,很快就到了。
他们已经走在后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苏忆安就这么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从车厢里溜出来的两个人,不正是小偷夫妇吗?
图财也就罢了,你还谋命,这就让人不能容忍了。
俩货肯定在某个地方躲着,混在最后面试图溜之大吉。
苏忆安碰了碰楚闻松,“那两个人是小偷,被偷的人还被他们砸晕了,有没。”
楚闻松把楚楚交给白红梅,装作找人子向小偷靠近。
近了近了,只见楚闻松一招转身别臂,就把男小偷压制住了。
从他的身上掉出来锤子。
女,姐一个扫堂腿,就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乘警跑了过来,把两个小偷带走了,得知受伤的男子醒了过来,苏忆安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