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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颍看白痴一样地盯着庒甜。
“你有什么证据?”
“你干这种亏心的事儿,肯定不留下任何的把柄啊,能留下把柄,你还敢干!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把我今天赔的钱还回来。”
陈三娘听了半响,气得心肝都疼。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你这个小泼皮!别给你脸不要脸,你自己尝尝你做的东西是人吃的吗?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说是别人的问题。哎呦呦,别人都不能看你一眼,要不然你不看路,被脚下的石头绊一跤,都得怪别人看了你一眼。”
庒甜到底只是个不怎么经事的孩子,哪里说得过老练的陈三娘。
被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眼眶都红了。
渠颍刚好忙完,能喘口气。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陈三娘倒了一杯,让她喘口气,漱漱口。
这才看向庒甜。
“出来做生意的,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就别出来了,这只是一个开头,以后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怎么?时时都像今天一样,找个认识的人,撒泼打滚闹脾气?别说和你没关系的不帮你,就是我和你沾亲带故,我也不会搭理你。”
庒甜被她那冷厉的模样吓到了,再看看渠颍那边的摊子,然后看看自己这边。
渠颍那边忙得热火朝天的,她这边一个人都没了,偶尔过来一两个,立刻就有好心的提醒,说做得饭贼难吃。
根本不能入口。
庒甜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根本接受不了,三两下把摊子收拾了,哭着跑了。
陈三娘啧了两声,手脚勤快地把客人吃完的桌子收了。
“小颖,这人你认识啊?这么个脾气,和你可半点不像。出来讨生活的,哪个不受气?真想不受气啊,回家去做千金大小姐去啊。”
“她倒是想,问题家里也得有这个条件不是。”
陈三孃摇摇头,又忙活开了。
中午是最忙的,如果有余下的料,晚上也可以再卖卖。
如果生意太好,中午没有剩下的,那晚上就可以收摊回家,但也不能歇着。
回家还得准备配菜,第二天凌晨三四点就得去菜市场进货。
所以说,哪个的生活都不容易。
中午忙了一场,已经快两点左右,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
虽然客人不多,却也三三两两的有几个。
正在这个时候。
庄景元去而复返,这次竟然还带了几个人。
“渠颍!你打我妹了!”
这个时候陈三娘刚好换下渠颍,让她休息,她来做饭盒。
渠颍闻言,冷笑一声。
“我打她?我有时间吗?生意太好了,忙得很,没空搞那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
庒甜就躲在庄景元的身后,一边的脸红红肿肿的。
她指着自己的脸给庄景元看。
“哥!你看,这就是她打的!那些闹事的人是她找来的,我偷听到了她和那个大妈的对话,想找她理论,她就一巴掌护在我脸上了!”
庄景元气得浑身哆嗦。
“我妹脸上就有印子,你还敢狡辩!”
渠颍放下水杯,凑到庒甜的面前仔细地看了看。
“这真不是我打的。”
“你……”庒甜急了。
只听渠颍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我要打,怎么也得比这手重,这一看就也就红了点,我如果下手的话,怎么也得让她嘴里吐血才行。”
陈三娘哈哈大笑两声。
周围的食客们也哄笑成一团。
庄景元气得只撸袖子,抬手就要往渠颍的脸上招呼。
“你这个贱蹄子,你还敢打我妹,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好歹!庄景嗣瞎了眼,才娶了你这么个狗东西!”
渠颍立刻向后退了两步,身影轻快地躲着庄景元。
围着摊子转圈,活像是在溜着他玩儿。
庒甜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哥!抓住她,打她!”
陈三娘放下炒勺就要上前来帮忙,却被渠颍喊停了。
“三姐,你忙你的,别让他们耽误了咱们挣钱。”
这话一出,气得庒甜的心口都喘不上气来了。
今天他们可是一分钱都没挣着,还赔了!
“哥,抓住她,我要狠狠地教训她!”
庄景元一挥手,带来的人就轻易地把渠颍给围住了。
但他们哪里是渠颍的对手,渠颍跑的快,灵活得很。
庄景元追得气喘吁吁得。
庒甜在一旁忽然眼睛一转,手按在一个桌上。
“渠颍!你老实挨我几巴掌,再给我点钱,否则,我就砸了你的摊子!”
陈三娘这次是真的关了火,举着炒勺就过来了。
“你个小贱蹄子,你动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