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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铁厂上班的都是卖力气的汉子,个个膀大腰圆的,就算是有庄景元在,一群大男人把庒甜和庄景元围在中间,也显得他们小鸡一样的可怜。
偏偏庒甜和庄景元都是不知息事宁人的。
客人们声音高。
他们的声音更高。
“吵什么吵!这么便宜,你们还指望着能是山珍海味的美味啊!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庄景元一向横冲直撞,做事不过脑子,说话也不怕得罪人。
庒甜就缩在他的身后,娇滴滴地揪着他的衣服。
“哥,这可怎么办?哥!”
庄景元被吵得烦了,横了她一眼:“闭嘴!”
“他妈的,求着你有山珍海味了?你这盒饭是打死买盐的了!齁死个人!”
“就是,以后再也不吃这家了。”
“走走走,晦气!”
不少人当场撂了钱就走了。
本来还有相当多的人在观望,瞧着这么一出,纷纷转向了渠颍这边。
陈三娘笑得满脸的褶子,当时就忙活开了。
再说庒甜那边,打不容易打发了几个,却还有几个。
一瞧就不是好惹的。
淫邪的目光扫在庒甜的身上。
“行,不赔钱也行,小手让个摸一摸。”
“饭做得实在是不行,人嘛,长得也还行,小腰细的,就是屁股再大点就好了,好生养。”
庄景元听这话,直接气炸了。
庒甜也急了。
虽然都是庄稼人,但平日里都在城里读书,哪里见过这等的泼皮无赖。
一张小脸气得红了白,白了青的。
已经开始有人动手动脚了。
这种时候,治安还没有那么好,警力不够。
就算这个时候真的报警,等警察来了,估计都晚了。
庒甜的声音都是抖得。
“哥,哥,快把钱给他们吧,快,让他们走。”
庄景元别的事情上确实不太行,但是护着庒甜这一点,没话说。
立刻抽了三四人的钱出来,一共也就几毛。
“行了,不收你们钱了,你们走!”
哪知道他们不肯了。
领头的那个瞥了一眼庄景元手里的钱,啧了一声。
“这个几毛钱,打发叫花子呢!”
“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你们吃饭就给了这么点钱!”
领头的啐了一口。
“放屁!你他妈的让老子吃了这么难吃的菜,老子的兄弟都吃坏肚子了!”
后面立刻有人捂着肚子哎呦呦地叫唤。
陈三娘百忙之中,还能抽空看一眼热闹,她瞧着对方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这事儿肯定善了不了了,这几个是场子里的混混头子,就没什么怕的。”
渠颍忙得恨不得有六只手,根本就没空管那边的情况。
庄景元他们今天的进账不多,搭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费用,今天头一天,肯定回不了本。
对方这是要让他们大出血啊。
可如果不拿钱把事平了,就是庒甜受委屈。
庄景元一咬牙:“你们要多少钱。”
庒甜也冷眼瞪着他们,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怎么也得七块八块吧,我兄弟们去趟医院,就得花不少。”对方狮子大开口。
庄景元急了:“你怎么不去抢!”
“不给?”领头的眉梢一扬,脸立刻冷了。
庒甜被吓到了,惨白着小脸说:“我们没多少钱,今天刚开业,你也看到了,别说七块八块了,就是两三块我们都拿不出来。”
“行,两块,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庄景元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掏钱掏得心疼。
这可是两块啊!
能平了他得赌债,还能让他再赌一波呢!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了。
摊子上也七七八八的,没多少人了。
庒甜坐在一旁,气得眼睛都红了。
“是地痞无赖,都怪你!你这个没用的!”
她张口就骂庄景元。
如果庄景元有用,能一拳打死两个,像庄景嗣一样,这些人哪儿敢欺负她!
“堂哥如果在,肯定不会让我受这个委屈。”
她倒是忘了刚刚庄景元把她护在身后了。
庄景元一听,也撂挑子不干了。
“行行行,我没护好你,你自己干吧!爱咋地在地!”
他说完就跑了。
估计是又去赌了。
气得庒甜牙根痒痒。
抬头就瞧见渠颍看热闹。
“看看看!看什么看!不要脸的!”
渠颍怎么会惯着她。
“瞧你是怎么失败的,就你那点手段,还真的像把摊子支起来?”
庒甜红着眼睛瞪她。
“你能行,我怎么不能行?你的手艺还是我教的呢!”
忽然,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
“我知道了!今天的人是你找来闹事的,你故意的,你知道我要和你抢生意,你先下手为强!你这个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