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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到底是麻烦,要准备得东西很多。
陈三娘和渠颍一合计,让渠颍去钢铁厂对过摆摊,先用她的家伙什,工具和蔬菜一应东西,她来提供。
渠颍就是看个摊,炒个菜。
抛去成本,每日净利润,两人二八分。
“能起来呢,你就赚了,不能起来呢,你也没赔,等以后真的成了,你再拿钱买了姐的这些东西。姐也不和你抢。再说,现在这条街上,饭盒摊太多了,不如去钢铁厂。”
占地方还得掏租摊的费用。
渠颍明白,陈三娘这是特意在照顾她。
心里感激。
“那行,就先这么定了!”
陈三娘和渠颍两人很快就在钢铁厂对过把摊子给支起来了。
这时候的城管还没出现呢,倒是有不少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瞧着渠颍把摊子搭起来,就晃悠着走了过来,脖子上还带着两大金链子,满脸的横肉,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
等晃过来,看到了陈三娘,又立刻老实了。
“哎!三姐啊,你怎么在这里?这是你家的摊子?”
渠颍乖乖地在一旁忙活,冷眼瞧着。
陈三娘在城里做生意多年,是有人脉的,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
“去去去,这是我小妹的摊子啊,以后多照应着点,你们下次再去姐哪儿吃肉喝酒的,姐给你们免费。”
小混混们笑成一团,说了点有的没的,还有不少荤话。
陈三娘就和他们扯皮了一会儿。
渠颍瞧着,倒没觉得不舒服,这些人就这样,性格如此,人倒不一定是坏的。
正聊着呢。
隔着他们不远处,又支了个摊。
定睛一瞧。
好家伙,竟然是庒甜和庄景元。
陈三娘侧眸一瞧,也瞧见了,当下就皱紧了眉头。
那群小混混们怎么不懂,闲谈了两句,就又晃到了庒甜那边。
庒甜人长得好看,又娇滴滴的,捏着衣角撒了会儿娇,又悄咪咪地塞了一块钱,小混混们这才笑着离开。
这厢走了。
那边钢铁厂的大门开了。
忙了一通,已经是中午的时间。
渠颍早就已经开了火,香味飘了老远,从钢铁厂下班的工人们瞧着新支起来的摊子,过来几个试探性地看看。
没有买的打算。
陈三娘熟练地开始招呼了起来。
“来来来,看看,新店开业,色香味齐啊。小份七分,大份九分,不好吃退钱啊。”
唐甜的声音更高。
“各位哥哥姐姐们,看看这边,我们兄妹自乡下来,买个饭盒,赚个辛苦钱。小份的六分,大份的八分,不好吃不要钱啊。”
她喊得甜甜糯糯的,又无意之中搔首弄姿。
不少人都被她吸睛了。
本来九分一大碗就已经够便宜了。
唐甜这边更便宜,才八分。
不少汉子往她那边去了,笑呵呵地围着,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哎呦,这小腰扭得,真带劲!”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渠颍他们的这个摊子就瞬间冷落了不少,比起来,女客比男客要多得多。
陈三娘给渠颍打下手,不一会儿就把围着的人的做完了,再看唐甜那边,还有不少人呢,并且不少从钢铁厂出来的,都源源不断地往那边跑。
她呸了一口。
“这小贱人,我们卖大碗九分,她就卖八分,这不是故意和我们抢生意嘛!”
陈三娘瞧着那些络绎不绝的人头,心里直犯嘀咕,有点着急。
“小颖啊,咱们要不要也降降价?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人都被他们抢光了。”
渠颍刚炒完一轮,拿着毛巾擦汗,闻言,笑了。
“三姐把心放肚子里,他们啊,不成气候。”
陈三娘心里一动,听着渠颍的话,就猜到她恐怕是知道点内情。
“怎么说?”
渠颍神秘地笑了笑:“等着瞧。”
果然歇了没多会儿,那边忽然就闹了起来。
“呸呸呸!做得这是什么东西!狗都不吃!退钱!”
“退钱!”
“妈了个巴子的!这么难吃的东西,还他妈的敢要钱!”
几个壮硕的男人把手里的饭盒往地上一扔,吵吵嚷嚷的就闹了起来。
渠颍这边刚好炒了一碗盒饭出来,大姐端着饭盒,瞧着那边的热闹。
“那边怎么了?”
渠颍微微一笑,没说话。
反倒是陈三娘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心里爽得不行,把灶台都擦干净了。
“能怎么,没那么本事,偏要干这个活儿,结果活儿砸了,客人不高兴了。”
陈三娘把手里的毛巾丢在案牍旁,故意扬了声音。
“没这个金刚钻儿,就别揽瓷器活儿。”
渠颍抬头看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