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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四面埋伏无剑守(1 / 1)

湘楚朝堂上,仙卫军围攻段无踪,一招得手,正要取命,突然仙气奔流,一人隔空喝道:「撤手!」仙光闪烁间,现出一名玄袍仙人:头戴玄纱赤霞冠,身穿黑底绦sE云纹道袍;正是公孙颢!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等JiNg纯丰沛的真元,与一般入世仙门人完全不同!岱峰惊道:「古仙人?」声音竟微微颤抖。

公孙颢眉头一扬,双手负背,望向王座左侧,便见那处一人身影缓缓现形,身穿青袍灰氅,头戴紫金奔雷冠,腰系碧玉玄冥带;正是潇湘仙剑派掌门逸影剑踪!

百官又是一惊,没想到潇湘仙剑派掌门竟然埋伏在此!便见逸影剑踪冷冷说道:「沧齐琼莱仙门,望夬先生公孙颢!」说道「沧齐」时,还特地拉高了声音。

百官暗暗心惊:沧齐仙门为何来管湘楚事?而且没听过这个仙门,莫非是出世仙门?

说话间,段无踪支着身勉强爬起;方才右肩被逸影剑踪的剑气擦过,差点晕了过去,此时右半身麻痹,气息大乱,真气完全不听使唤;勉强起身,又呕了口鲜血,心想:「时辰已过,怎麽这时才来?」

才想着,心里赫然响起公孙颢的声音道:「你要吾出手相救便明说!吾原本分身前来,没想到是这种情势。」

段无踪一愣,知道是传音之术,心想:「原来早就到了,为何不出声?」

便听公孙颢传音道:「被这家伙T0Ng两剑Si不了。」

段无踪差点要倒回地面,心想:「话不能这麽说吧?」

便听公孙颢传音道:「抱怨的话之後再说!」

两人传音期间,逸影剑踪朗声说道:「望夬先生,你们沧齐仙门也要来g预我湘楚事务?」

百官心头一凛,都敌视着公孙颢。便见公孙颢眉头一扬,背着手说道:「都是众生,何分南北?逸影剑踪,吾敬你是个掌门,莫要与凡人一般见识!」

百官又惊又叹:不愧是出世仙人,境界果然与众不同。

逸影剑踪见这招无效,只好问道:「既然不与凡人一般见识,为何来我湘楚朝廷?」

公孙颢皱眉道:「仙术斗殴,圣祖严禁,此事诸仙皆能管,你身为掌门,莫非不知?」

众人暗暗惊骇,没想到这麽快便闹到诸仙那去。想起一个月前姑苏御魂派的事,不禁越想越慌。

逸影剑踪也没想到来得这麽快,辩道:「此人入圣祖禁地,g结妖魔,难道不不该除?」

公孙颢微微怒道:「此人在禁地遇上的人便是吾!你要说吾是妖魔?」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竟然是本尊!这还能如何诬陷?

说话间,段无踪旁边的人七手八脚将段无踪扶起,移到後面,让他靠墙坐着;有的擦血,有的救治,还有人替他将卦盘收起,尤其那几名龚氏更是殷勤。段无踪虽伤得半身瘫软,连话都说不出,心里头却乐得大笑。

逸影剑踪还想继续诬陷,问道:「你去禁地所为何事?」

公孙颢皱眉道:「逸影剑踪,你还要装作不知麽?」

逸影剑踪高声问道:「望夬先生,禁地魍魉遍地,岂知你不被魍魉所染?」

公孙颢闭目叹息,冷冷道:「逸影剑踪,你真要吾教麽?吾号望夬先生,夬者,缺也。望夬便是探查天缺。吾去禁地有何奇怪?」

众人大吃一惊,掌门这也太失礼!段无踪心里笑翻了:「逸影剑踪啊!你连这大前辈的名号也要装作不知,日後还想在仙门间混麽?」

气氛渐渐凝重,五名仙卫军脸sE也变了。公孙颢冷冷瞪着逸影剑踪,继续说道:「而且你说禁地有魍魉,这消息便是出自吾!你分明清楚吾之事……潇湘仙剑派掌门!」

众人听得冷汗直冒;逸影剑踪瞪着公孙颢不发一语,岱碧胆子大,这时站出来说道:「前、前辈,此、此人如此神算,那文卦奇行步也……还、还……」战战兢兢,见公孙颢瞪了过来,竟吓得语无l次。

公孙颢瞥了岱碧一眼,冷冷说道:「你言下之意,便是要与yu界仙道为敌?」

岱碧吓得差点站不住;段无踪在後面听得忍着疼不能笑,心想:先是得罪仙门前辈,再来得罪天下仙门道馆,真是有其掌门必有其徒!

逸影剑踪瞪了岱碧一眼,岱碧赶紧羞愧的退下。逸影剑踪走出王座旁,到公孙颢身前一丈之处,拱手说道:「後生晚辈,年幼无知,请先生莫放在心上。」

段无踪憋笑憋得疼:竟开始讨饶了。

便见公孙颢皱眉道:「逸影剑踪,此事你这掌门难道不必负责麽?」

逸影剑踪脸sE微微一变,公孙颢微微厉声道:「方才那剑不是你出的麽?」

逸影剑踪脸sE一沈,袍袖一挥,一手负背,冷冷说道:「先生想试试麽?」

众人大吃一惊:难道要在此地动手?但等了一会,却毫无动静,连点风也没有,但见逸影剑踪周身微微有h光,然而却出不了三尺范围。仔细一看:逸影剑踪神态僵y,公孙颢却神情平和。百官之中有明白人,知道那是真元压制:逸影剑踪招式未发,便被公孙颢用真元压下。能在出招之前压制於无形,境界高下立判!

虽众人凝神戒备,实际却也不过是瞬间之事;段无踪在後面看不到动静,只听逸影剑踪说完後,停了一下,便听得公孙颢说道:「潇湘仙剑派掌门,你若执意犯禁,大可自己去仙门盟会将贵派牌子摘下,不必如此劳师动众。」

众人见公孙颢背着双手,语气依然冷淡,丝毫看不出怒气。但逸影剑踪的护身真元却往内颤抖,额头丝丝冒汗,竟无法回话。

其实公孙颢留他三尺境地,便是让他自己收了,免得暴露杀机,有失颜面,没想到他却冥顽不灵。只好说道:「你不撤我如何能撤?此地如此多人,你是想杀人灭口麽?」

众人大惊失sE,连范励也吓得微微从座上跳起;然後便见逸影剑踪周身h光渐渐消退,人微微喘息,脸sE依旧绷着,想装作若无其事。

公孙颢瞥了范励一眼,然後环顾众人,说道:「姑苏御魂派殷监不远,想必各位都是聪明人!」

所有人包括逸影剑踪,都脸sE大变,逸影剑踪躬身拱手说道:「先生,王不过是一时糊涂,况且此人也无X命之忧,此事便如此了结了吧!先生切莫放在心上!」

段无踪在後面听得憋笑得难受,心想:「竟想私了!犯禁杀我,还这麽多人看,房顶都炸了,上仙都来了,竟还想私了?」

公孙颢背起双手,冷冷说道:「你当名述阁看不到麽?」

众人脸上大惊,这史学仙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让名述阁记载了,那麽湘楚朝廷和潇湘仙剑派都要完了!

范励扶着王座摇摇晃晃的起身,颤声说道:「上仙……」

逸影剑踪怒目咬牙说道:「改日本掌门再向你讨教!」

公孙颢看着逸影剑踪,淡淡的说道:「切磋之事,到仙门盟会再说。不过,你可能进不去了!」言下之意,便是潇湘仙剑派被除籍了!

众人大惊失sE;便听公孙颢又道:「范励,你若还自认是湘楚之主,立刻罢了仙军!其二、天劫在即,禁地附近不得有人,所有民家立即撤出!否则……」环视百官,续道:「下次降临湘楚朝廷的,便是潇湘北辰!」说罢,袍袖一挥,白光一闪,人影俱无。

范励双脚一软,跌回王座,然後又从王座滑到地上,百官也陆陆续续坐倒,只剩下逸影剑踪和五名仙卫军呆立堂上。

段无踪心里笑得乐,这时身T终於勉强能动,於是蹒跚爬起,旁边搀扶的、拿卦盘的,通通抢上来帮忙。如此踉跄的走出,也不管范励此时不在座上,对着王座说道:「段某才疏学浅,求不了太子、改不了运、祸乱朝纲,德不配位,就此请辞。」说完,也不等范励反应,叩首而去,请旁人将卦盘系回背上,然後撇开了那一大群搀扶的大臣,扶着门出了朝堂。

一踏出门,大吃一惊:便见殿前挂满了灰白褐三sE彩绫,是太后的绫缎;便见太后的仪仗、近侍、大内高手全都列队左右,中间搁着一席一帘,太后坐在帘後,两旁披着水灵绫,是传说中太后的兵器!

段无踪心头一颤,这才想起公孙颢出手之际,太后的三sE绫将朝堂门撞开了缝;若公孙颢出手再慢一瞬,便要g0ng变了!

便见右队人中奔出一人,是太后身旁的大内高手蓝天云,便见他奔上前来搀扶,同时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不要出声。

段无踪一愣;蓝天云小声道:「国师,我带你离开!」说罢,将段无踪背起,然後纵身飞起,後面跟上另一名大内高手,两人一前一後,凭着g0ng内的屋檐掩护身形,低低的穿檐过廊。

如此绕了一阵,进了一间小屋,後面那高手守在屋外,蓝天云扶段无踪ShAnG,敷了药,运功疗伤。如此一个多时辰,终於调回了内息,右肩的伤也痊癒了大半,只是右手无力,元气大伤,暂时动不了真气。

服了药,下了床,段无踪这才见旁边堆着行囊,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不由得一愣。

蓝天云说道:「国师,此处是太后安排的密处,国师是聪明人,想必已猜到了几分。此处王上为难不到,暂时要委屈国师居於此处,为我湘楚打算立储之事。」

段无踪哑然失笑,说道:「在我上朝时收拾,蓝大人,因此段某是分身回胜德院收拾的?」

蓝天云一呆,段无踪说道:「保我段某行囊,段某甚是感谢,但王上势必会猜出是太后所为。太后可有对策?」

蓝天云脸sE微微一变,拱手说道:「还请国师指点。」

段无踪摆了摆手,摇头叹息,说道:「没什麽好指点的,段某出京便没事了。」

蓝天云惊道:「国师!」

段无踪皱眉叹道:「王上yu除我,若不知我下落,湘楚便要大乱了。我不能留在郢都。」

蓝天云说道:「国师,不过是一时误会,况且上仙也亲临了,等时日过去,王上必会再重用。」

段无踪低头苦笑:范励yu杀人灭口,天缺禁地不过是藉口。今日明的不成,改日还会来暗的。叹息摇了摇手。

蓝天云问道:「国师,您真要辞去?」

段无踪黯然说道:「命数既定,我也改不了。留我何用?王yu杀我,太后yu留我,我若留下,必生後患。不可!」

蓝天云道:「国师,其实圣地之事,太后早已知情,只是立储之事悬而不决,北有洛中虎视耽耽,不宜轻举妄动。」

段无踪轻轻叹息,点头道:「段某也知道,但是天劫将近!」

蓝天云一愣,说道:「国师,太后这几日听得风声,担心王上冒进,早有别的打算。毕竟立储兹事T大,请国师务必留下辅佐。」

段无踪暗暗心惊:太后果然打算行废立之举;说道:「如此段某便更不能留下了。请转告太后:段某留下,湘楚国运为凶,太后与王上龃龉,更是大凶。湘楚新主,水到渠成,不必多虑,眼前只要母子和衷,尽弃前嫌,便能安泰。」

蓝天云不知范励身世,以为「前嫌」是指段无踪;说道:「在下必会转告。但国师您伤势未癒,不休养一阵?」

段无踪轻轻叹息。蓝天云说道:「此处器物一应俱全,整条巷都是我们的人,衣食也有人送,请国师专心养伤。」

段无踪轻轻苦笑,道:「蓝大人,你应知道段某名满天下,能算出段某下落的同行也是不少。」

蓝天云一呆,段无踪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段某行走江湖,早已习惯,只是此处若被人探出,g0ng内又要生嫌隙。」

蓝天云一呆,虽在g0ng内打滚数十年,却不如段无踪看得透,竟一时哑口无言。

段无踪轻轻一叹,说道:「段某去意已决,请太后莫再强求。」

蓝天云呆了一呆,然後叹了口气,黯然起身,说道:「下官驽钝,有负太后所托。既然如此,」从旁边的柜中拿出一支手掌大小的锦盒,说道:「这是太后赠的十二粒天殊还元丹,请国师务必收下。」

段无踪一怔,知道是疗伤圣品;但没想到太后这麽快便放弃,莫非是计?

蓝天云见段无踪不动,说道:「太后知道国师身怀绝技,若去意已决,再动什麽计谋也是徒劳。不如赠金丹十二粒,种下善根,日後若湘楚有难,还请国师想起今日。」

蓝天云说话间,段无踪心中已起了一卦,知道不假;不禁暗暗佩服,说道:「有此国母,湘楚无忧矣!」恭恭敬敬的将锦盒收下。

如此取了行囊,辞别了太后,连侍从也推辞了,由蓝天云的掩护下换装潜出了郢都。然後告别蓝天云,独自踏上出城的大路。

走在路上,想起上次来时艾攸还在,内心五味杂陈。这时他乔装成采药郎,挑着扁担,戴着斗笠;走了一段,便转进小巷,却见前面树下等着一个黑sE人影,吓了一跳:出发前早已算过,此处应该无人!难道重伤之後连算挂也糊涂了麽?但不敢露出破绽,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眼角偷瞄那人:原来身穿玄底绦纹大氅,在树下便成了黑sE,再看那身形冠带,竟然便是公孙颢!

段无踪吃了一惊:出发前因右手有伤,拍不动卦盘,只能用师传之法来算,竟然便因此失算了;赶紧放下扁担,上前说道:「多谢上仙相救。」

公孙颢背着手,说道:「你是云遨前辈的传人,寻个弟子不容易,养成气候更不容易,吾非你师父,你自己要当心!」

段无踪拱手拜道:「多谢上仙提醒,此事我自己明白,因此那日在嵩山便是为了此事。」

公孙颢原本便觉得奇怪,但没想到真的是被算准;轻轻叹道:「算你厉害!」

段无踪躬身说道:「祖师爷的心法通算三界之内,上仙,您觉得弟子还算得妥麽?」

公孙颢转过身去,冷冷道:「吾非你师父,别在吾面前自称弟子。」

段无踪对着公孙颢背後长揖而道:「仙道凡道人道,都是以天地为师,道法自然。如此说来,上仙与我都是同门,对於同门前辈,当然自称弟子了。」

公孙颢听傻了,活了数百年没见过如此攀关系的,竟无言以对。叹了口气,背对着段无踪,问道:「你说前辈心法能通算三界?」

段无踪躬身而道:「祖师爷虽这麽说,但弟子见识不足,上仙若要算诸仙之事,那便得请上仙您自己解卦了。」

公孙颢眉头一动,微微怒道:「你若再自称弟子,吾便要对你下咒了!」

段无踪退了半步,躬身拱手说道:「唉呀呀!段某放肆。不知上仙要算什麽?」

公孙颢本来想算「轩辕」,但想解释起来太伤神,况且他恐怕不在三界之内,即便真算了出来,自己也未必能解。叹了口气,说道:「唉,罢了!」话锋一转,续道:「你虽辞去,但范励不会罢休。你可有对策?」说着,转过身来。

段无踪此时伤势未癒,动不得真气,右手不能使力,一路走来全靠左肩挑担,确实十分凶险。听公孙颢一问,愣了一下,说道:「原来上仙还担心段某伤势,方才还说给那家伙T0Ng两剑Si不了。」

公孙颢一愣,不禁苦笑,皱眉道:「你这境界当然不知,分身应战极为凶险!」

段无踪一愣,问道:「b我被T0Ng两剑还凶险?」

公孙颢皱眉道:「等你修至脱胎无我再说吧!」

段无踪回想朝堂上起的最後一卦,卦相中公孙颢似乎分身多处,其中有一身从沧齐而来;莫非那便是本尊?没想到上仙为了救自己,竟不远万里赶来。

公孙颢正是从琼莱仙门赶来,沿路将名述阁和别处的分身收回,万里飞驰,赶到郢都朝堂,连飞行的护身罡罩都来不及解,因此降临瞬间才真元奔流,吞噬剑气;而逸影剑踪也是看着公孙颢长途跋涉,才以为有机可乘。

公孙颢洞见段无踪心思,见自己又被算透,心里不是滋味;说道:「此去灾厄连连,你要往何处,吾送你一程。」

段无踪一愣,长揖说道:「不敢劳烦上仙,此事早在我卦盘之内,早有打算,此去不过是打个招呼,无惊无险。」

公孙颢一愣,没想到段无踪竟将对付刺客说成「打招呼」,不禁哈哈大笑,道:「难怪前辈会看上你。」将手一扬,道:「接着!」

一团白sE的东西往段无踪飞去,段无踪单手接住,落手时「沙」的一声响,似乎是米或是豆子,沉甸甸地,似乎有半斤;顿时猜倒是什麽,赶紧道谢。

公孙颢袍袖一挥,道:「保重!」说罢,人影俱无。

段无踪对空拱手说道:「上仙後会有期!」

空中传来公孙颢的声音道:「别、後会无期!不见、免送!」好似避之唯恐不及。

段无踪将那半斤豆子放进行囊,心想:「如此耽搁,莫非要给人瞧见了?」这条路在出门前便已算妥,是麻烦最少的一条,但方才一席话,恐怕又添变数。也不敢将卦盘拿出,挑起扁担,用手指在扁担上敲着起卦,发现方才公孙颢似乎设了结界,周围命数完全没变;又惊又奇。

如此走了一阵,突然听到林中有声音,段无踪心想:「来了!」

便见树上跳下一个劲装蒙面人,身穿墨绿sE贴身劲装,袖口K腿都绑得严密,头上紮着黑sE头巾,将头发和口鼻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如此从树上跃下,一手反手拿着黑sE匕首,一手在x前结印,喝道:「拿米来!」声音年轻,似乎才二十左右。

段无踪愣了一下,哪有刺客见人喊「拿米」?若是强盗,怎不说「留下财宝」?况且自己这身采药郎装扮,看也知道没米,而且强盗都是成群结队,怎可能单独拦路?若说是方才公孙颢给的那包豆子,但自己早已算妥,此人不可能会看到!愣了一阵,心想既然对方说要米,於是微微一笑,说道:「唉呀!是哪里的官差,我怎麽看不出来?」

便见那绿衣刺客说道:「不系官差,系刺客!」

段无踪问道:「咦,刺客何时改行拦路收税了?」

那绿衣刺客道:「窝何时跟尼收随了?」

段无踪问道:「咦!你刚才不是说拿米来吗?」

绿衣刺客道:「是纳迷来,不是拿米来。」

段无踪不禁笑了出来:原来是外邦人,听这口音,似乎是东瀛人,可惜说了两回还是听不懂在说什麽,摇头叹道:「唉呀!讲话要讲清楚。你东瀛人连神州话说不清楚,还敢在神州咱神州大摇大摆的做生意?」说罢,将扁担放下。

绿衣刺客道:「窝九系接到了修椅,尼说内?」

段无踪想了一阵才明白是在说「我就是接到了生意,你说呢?」忍不住笑了,说道:「哦!那该恭喜你遇到善心人士了。」

绿衣刺客道:「不是闪新人师,是湘楚g君。」

段无踪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摇头叹道:「唉呀!小朋友,你第一天g这行?哪有杀手把雇主供出去的?」

绿衣刺客吃了一惊,惶恐道:「咦?不可麽?道场没教啊!」

段无踪抚着肚子笑,摇了摇手,说道:「唉!罢了。如此说来,你也算是半个官差了,难怪拦路叫人纳税。唉!连行头也不打点一下,我这湘楚国师差点便要报官了!」

绿衣刺客没听懂,以为没有大碍,便放了心,於是继续板起脸,怒目而道:「哼!量尼不敢!况且尼早就不是g师了!曹廷上尼有仙宁相助,在炸可没那麽新晕罗!」

段无踪微微一愣,如此正经八百,却连话也说不清楚;想了一阵,终於听懂;笑着cHa腰叹道:「唉!既然知道我有仙长相助,那你还敢拦我!」

绿衣刺客一愣,拿着短匕的手稍稍一收,又稍稍递出,似乎在犹豫,如此来回三次,忽然喝道:「揪招吧!雷J阵,漫!」说罢,蹲身往地面一打。

段无踪愣了一下,但哪有时间听懂,见他身T一动,赶紧将扁担杆拔起,顺势将篓子踢开;便见地面一动,连声Pa0响,数十枚地雷接连炸开,扬起漫天沙尘,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第一枚地雷炸开时,段无踪正好踢开竹篓,左手将扁担杆往地面一撑,藉势跃起,如此藉着扁担杆在树g间纵跃,走文卦奇行步,同时心中起卦。便见五步之後,地面平息,於是依卦相落在「生门之位」,这时才听懂那句「雷J阵」原来是「雷之阵」,至於後面的「漫」是什麽,便真的不知了;不禁笑了出来,左手撑着扁担杆,摇头叹道:「唉呀!小朋友啊,初出江湖,你真的便这麽打啊!」

烟尘逐渐散去,绿衣刺客见段无踪毫发无伤,一手立着扁担杆,一手cHa腰,竟游刃有余;惊道:「尼、尼怎麽躲开达?」

段无踪虽是笑着,其实刻意压住喘息;此时动不了真气,无法飞身闪躲,好在出发前讨了根钢制扁担杆,又请蓝天云陪练了几招,这才勉强闪过;不能再让他出招!於是撑着扁担杆,装作若无其事,微笑道:「嘿嘿,老江湖都知道如何应付。」

绿衣刺客吃了一惊,竟微微退了一小步,眼珠往左右打望,然後又戒备的看着段无踪。

段无踪撑着扁担杆,摇头叹道:「唉,这也不是什麽秘密,喊声前辈我便告诉你。」

绿衣刺客惶恐叫道:「搔夸嘴了!尼不是中伤了吗?雷J阵,洪!」说罢,又往地上一拍。

段无踪听到「雷J」,知道又是地雷,於是将扁担杆往地上一打,借力跃起,再往树g一拍,便跃上了树,然後坐在树上,饶负兴致的看着,任凭地面轰轰烈烈,烟尘横扫,便是打不到。

如此Pa0声响了数十响,渐渐平息,烟尘弥漫;段无踪在树上见绿衣刺客伸头探寻,不禁好笑;也不理会,於是躺在树上歇凉。不久,烟尘渐渐散开,见那绿衣刺客仍是站在原地,伸着头害怕的找。

段无踪这时也歇够了腿,於是说道:「原来东瀛人如此无礼,连前辈都不愿喊,那麽我就先走啦!」说罢,往篓子之处跃下。

绿衣刺客吃了一惊,东瀛人最害怕被批评「无礼」,见段无踪躲在树上,又是一愣;赶紧说道:「登等,前……」话到口边,却又觉得不对;但想胜败不可耻,失礼最不该,於是鼓起勇气,说道:「前辈……能教窝麽?」

段无踪停下脚步,撑着扁担杆,回头看着绿衣刺客,微微一笑,却不答话。

绿衣刺客一愣,赶紧将匕首cHa回腰间,然後立正站好,鞠躬说道:「请、请前辈教……教窝。」

段无踪「嗤」的一声笑了,回过身来,微笑道:「喊半天你都不知道麽?」

绿衣刺客一愣,问道:「什麽?」

段无踪摇头叹息,说道:「你要做什麽都喊出来了,谁不会做好准备啊!」

绿衣刺客一愣;段无踪又叹又笑的说道:「道馆先生没教麽?同一招不能出两次。你那雷J阵已经喊了两次,对手难道不会记得?」

便见绿衣刺客露出的双眼眼神一变,段无踪摇头继续叹道:「有点江湖历练的,对你们东瀛武学都略有耳闻,一喊招式,又暴露了门派路数,还同一招连出两次,唉……」摇头叹了口气,续道:「路人都知道你要做什麽,更别说我是命相师……」

绿衣刺客眼神惶恐,仓皇退了半步,却又停下,咬牙说道:「看来是遇到棘手的对手了!」说着,从怀中拿出卷轴,揭下蒙面布,将卷轴叼在口中。

段无踪看呆了,不禁哑然失笑,说道:「你是狗吗,卷轴你用嘴叼?」

绿衣刺客一愣,但口中衔着卷轴,无法回话,但不回话又觉得失礼,竟一时呆了。

段无踪一手杵着扁担杆,一手cHa腰,皱眉道:「为何出招还要拿卷轴,你连口诀都没记下来吗?」也不管对方「呜呜呜」的想说什麽,继续说道:「而且现代都用珠书了,那千年前的东西你敢用嘴衔?不怕拉肚子?」

绿衣刺客一手拿下卷轴,剩下一手还掐着印,说道:「闭嘴!这是密技卷轴,不准小看!」

段无踪摇头叹道:「念你还是学徒,我不想伤你,来日方长,练好功夫再来吧!」

绿衣刺客怒道:「闭嘴,本派都是开卷考试。」

段无踪闭眼叹息,点头道:「哦,这我知道,轻松快乐的学习。真是好生意啊!」

绿衣刺客後脚动了一下,又踩了回去,叫道:「少罗唆!小本生意,诚信至上,不杀尼我得退一半!」

段无踪心里笑翻了,嘴上却没笑,将扁担杆拐进胳膊内,如此双手抱x,靠着扁担杆,闭着眼点头道:「嗯……你欠了不少债,只好找上了湘楚王。但……若你失败潜逃,王上敢到处说?」

绿衣刺客愣了一下,顿时傻了,然後才反应过来,拿起卷轴,威吓道:「别想拖延时间,我要使出卷轴密技了!」

段无踪懒懒的伸出一手,摆了摆,说道:「有什麽口诀你慢慢念吧!边念边听我说……你要还钱,我本来有个上策可以帮你……嗯……再说下去我便要亏了!」

绿衣刺客才将卷轴衔回口中,不禁呆了,赶紧将卷轴拿下,惊慌问道:「什、什麽?」

段无踪摇头道:「而且现在杀我很危险,因为有太多人要抢着杀我了,以你的功夫……哎!」摇头叹了口气。

绿衣刺客握着卷轴问道:「尼、尼,这是什麽意思?」

段无踪摇头叹道:「唉呀!你不懂吗?现在有很多人想要杀我,我若被你杀,他们便杀不成我了。他们若要杀我,便得先杀你。所以你要杀我,你便是众矢之地。但若不杀我……嘿嘿,你不是欠钱吗?」

绿衣刺客愣了好久才听明白,拿着卷轴的手渐渐放下。

段无踪眯着眼,偷瞄绿衣刺客的神情,暗暗觉得好笑;说道:「唉呀!真是刚好!这里有命相师,若拿这本事去赌庄……」

绿衣刺客惊道:「什、什麽?」

段无踪睁开眼,皱眉道:「唉呀!小朋友,你连对手是谁都没弄清麽?我,段无踪,号称千金不算,无影无踪。你见到我是三生有幸,没把握机会……唉!我走啦!」说罢,捉起扁担杆,便要离开。

绿衣刺客赶紧伸手叫道:「等等、前、前辈、大、歹师……」然後才想起卷轴还在手上,急忙收起卷轴,说道:「告诉窝该曾麽赢,窝、窝欠了人三十万粗刀啊!」

段无踪嘻嘻一笑,将扁担杆横着架在两支竹篓上,跷脚坐在扁担杆上,双手cHax,说道:「还有要退给王上的二十五万,你知道你这卦价值多少麽?」

绿衣刺客愣了一下,问道:「退给王上?」

段无踪闭目叹道:「唉呀!你要我帮你算,便不能杀我,你不杀我,不是要退一半?你拿了王上五十万楚刀,对不?」

绿衣刺客大吃一惊,竟然连王上给的钱都知道!赶紧跪下道:「大、大师……窝没、没钱啊!」

段无踪微笑道:「三十万加二十五万,共五十五万,我这卦能教你赢六十五万,够你还债过日子了。但要我免费送你……」

绿衣刺客大惊失sE,说道:「大、大师……窝没钱啊!不、不然窝、窝不杀尼,尼、逆看可以麽?」

段无踪轻轻一笑,说道:「记着!我只送你一卦,你若没照我的方法下注……」

绿衣刺客磕头如捣蒜,叫道:「系窝自己手贱、是窝该Si,绝对不会为难前辈。」

段无踪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成交罗!」

绿衣刺客大喜,说道:「成交!决不反悔,以血为誓!」说完,拉开袖子,用匕首在手臂上画出道道血痕。

段无踪也不管他在画什麽,说道:「听好了,我只说一次!你进了龙开钱庄,先跟门口的小二聊天,说你没钱,接着你会捡到一枚楚刀,然後拿那枚楚刀押大三元,便能赢一百楚刀,接着你拿一百楚刀压十二,便能赢六百五十楚刀,接着两把千万别押,第三把时庄家会和另一名客人打起,你出手救那客人,然後将钱全押在十八,便能赢六十五万。」

绿衣刺客才画了两笔,赶紧停下来默记,如此默读了几次,问道:「前辈,六百五押十八,中了也只有六万五,为何能赢六十五万?」

段无踪微笑道:「届时便知。赢了钱,你掉头便走,千万不可回头。」

绿衣刺客呆愣着想了想;段无踪道:「若没有六十五万,你大可回来杀我。」

绿衣刺客心想也是,将手臂上的血誓画完,磕头说道:「多谢煎辈,多谢歹苏,若回头,窝九系手贱,九系该Si,九系无药可救,绝对不敢为难煎北。窝这九去赌,但腰与煎北搜,路途艰险,後面嗨有刺客,请煎北消心。」说罢,身形一闪,便窜上了树,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林中。

段无踪听傻了,完全没听懂,起身伸懒腰,挑起扁担,说道:「唉!上面那位黑衣的客人,你可以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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