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逍这辈子都会乖乖听师父的话。」上辈子不听师父的话,让师父受苦受难,还间接……,不管怎麽说,这辈子他发誓绝对听从师父。
「阿逍能发誓?」
「阿逍发誓,这辈子绝对乖乖听师父的话。」
「真的?」
「真的。」
「其实……」师父若有所思,透过身T接触,聂逍能感受到师父深叹一口气。
「其实,师父,不想阿逍跟着,师父希望阿逍能跟赫连帛律一起行动,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要跟着师父。」
聂逍顿时瞪大了眼猛地起身望向师父,眼眶不自觉酸疼泛红,原本轻覆的双手紧紧抓着师父腰腹:「阿、阿逍发誓绝对乖乖听师父的话、绝对不会给师父添麻烦,拜托师父不要丢下阿逍!」一听到师父希望他离去,那感觉与百年前师父要他离去重叠,百年前离别之後是万劫不复,现在呢?师父不要他跟着,按师父个X,只有可能是下一场地狱。
若真是地狱,他更要跟师父一起去。
「阿逍。」
「师父要阿逍跟赫连说什麽阿逍都会说,师父要阿逍做什麽,阿逍都会做,只有这个,阿逍想跟着师父!请师父不要丢下阿逍!」他激动低吼,声音颤抖不已。他怕臆测成真,怕师父不愿他受苦受难、什麽都独自一人承担。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跟着师父!
「阿逍……」
「阿逍四处流浪就是为了找师父!拜托师父不要丢下阿逍!拜托师父让阿逍跟在身边!」聂逍不断重复哀求,斗大泪珠已滚滚流下。被世人厌恶唾弃他可以假装置身事外、被世人无端指责他可以装聋作哑当耳边风,万鬼噬r0U的痛他咬牙忍得过去,他唯独无法承受师父抛下他的悲痛。
百年时间孤独一人不断四处飘游、逃避鬼官追缉,百年来行遍大江南北听说书行脚、仙门人士毁誉辱骂,百年来无依无靠、尝尽漫长孤独,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再见到师父。
瞧师父不为所动,聂逍忍不住冲动抱上师父腰腹,半哭半吼哀求道:「师父,求求您,师父,求求您,不要抛下阿逍,阿逍等了这百年,都是为了……为了师父!拜托……不要、不要……抛下阿逍……」语末,聂逍哽咽几乎不能成句。
师父大叹一口气,抚了抚他的头,待他哭得稍微消停後才幽幽地道:「阿逍,师父这辈子有必须完成的事,阿逍可知……是何事?」
聂逍深呼x1减缓颤抖的筋r0U,才缓缓道:「阿逍不……」等等……他本想说不知道,经师父这麽一问,脑袋忽然窜出一想法──
「天……天土YyAn复衡?」
脑袋窜出这想法之际,背脊一凉,额头瞬间沁出冷汗。百年前他们未尝没试过,只是局势过於复杂,Y云不仅被毁,师父魂飞魄散他则是遭万鬼噬r0U。天土YyAn复衡後,这世上不再有人能斩妖捉鬼,亦不再有妖魔鬼怪横行於世。若没有妖魔鬼怪亦无人能斩妖捉鬼,人们不再求於仙门百家,那麽──
师父低呵一声,r0u了r0u他的脑袋瓜儿凛声问:「即便……这一路必须再次与仙门百家为敌,阿逍也要跟着师父?」
「要!」
「即便……这一路最终下场可能跟百年前一样?」
「阿逍不後悔。」
这辈子时间仅短短几载,因此,他发下毒誓要和师父同苦共难,上辈子,他没能还师父的债、没能尽的孝,这辈子他会一并偿还,即使最终结果仍跟百余年前一样万鬼噬r0U,他也不後悔……他本是这麽想的,未料,师父下一句质问让他倒cH0U一口气、心脏碰碰噪鸣──
「即便……赔上赫连帛律一生,甚至赫连氏家族名誉与千百子弟X命?」
「阿逍──」他本想说什麽,思绪紊乱奔腾,终没能说出口。若没师父这一质问,他还真没考虑到会连累赫连帛律。
师父当年昭告天下与司空遥决裂,加上司空遥顾忌子弟X命明面选择疏离,终让凌霄仙境免於劫难甚至盛事百年。司空遥当年救下不少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们,更多的是孤苦无依的孩子,他们被接到凌霄仙境前饱长饥寒交迫之苦,若是司空遥当年选择师父、与世家为敌,这些孩子终得到龙酩一样下场。
如今,师父已预想过未来、思考多他十数步之远,如同当年师父选择断绝司空遥保凌霄仙境,他现下必须选择──是与师父同行,斩断赫连帛律情分、保住赫连帛律乃至赫连氏一族,还是与赫连同行,离开师父。聂逍没有第三种选择──三人一道同行,等同於将赫连氏推入崖谷险境。
其实答案很清楚,聂逍根本无须犹豫──
「阿逍要和师父一起完成任务……」话一出口,聂逍心中窜出无来由刺痛,或许,他早在不自觉间,已给了赫连那人以外的全部……
聂逍深x1一口气,缓下心口疼痛又道:「阿逍会和赫连帛律说清楚这身T的事,阿逍会跟他说自始至终都不可能和他成为道侣,阿逍会让他Si心,从此之後,赫连帛律……再与阿逍无关。」
事情顺利与否他不敢肯定,当年师父对司空遥二十年师徒情份选择不惜一战,而他……说穿了,与赫连帛律不过就是不小心一起旅行的关系,短短不到一年的旅行能产生什麽情分……他对师父可有二十年恩情和百年相思。和赫连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後,不过就是回到相遇之前……不,一拍两散後,他可以毫无顾忌跟着师父,这不就是他朝朝暮暮所求所愿吗?
对,没什麽好不忍的,更别说有什麽不舍。
「……阿逍想什麽时候说?」师父低声问。
「阿逍想先知道……师父要在这儿待几天?」
「五日,看情况可能会晚些离开。」
「阿逍要想想怎麽处理这事,希望师父给阿逍几天时间……」
师父r0u了r0u他的头,柔声道:「好,阿逍有想清楚就好。」
聂逍嘴上虽说如此,其实早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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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逍叹一口长气。
虽说之後肯定要离别,他可还没准备好这几天该怎麽面对赫连帛律。
卯时四刻,聂逍悠悠回到自家房前,好在他俩房间与师父房间相隔数间,否则早先对话全给赫连听见还得了。等会儿任务是先跟赫连帛律取消原先计画,这几日要陪着师父留在这儿,今日暂且不必谈及身T与尔後之事。
「叩叩。」门闩从内锁着,聂逍回房怎麽也得敲门。
「赫连,是我。」他轻唤,意外地,等了许久还不见半个人影来开门。
怪了,按赫连习X,这时候早就醒了甚至已用完早膳,怎麽会没声没响?难不成出门了?也不对,门是从房内扣着的。聂逍满脑子不解,又一连敲了三声。
「赫连?」
这回他才听到窸窸窣窣声响,想必是在着衣,再等一会儿……
这回好不容易等到人来开门,未料,门才半开,聂逍便一把被拉入房内,门阖上那一瞬,一对炙热双唇欺压而上──
「唔嗯嗯嗯──」
聂逍发出不满低鸣,可惜抗议声不仅没让那强势唇舌减缓半分,利齿甚至毫不留情啮咬软nEnG唇瓣。
窸窸窣窣,那人迅雷不及拆下他身上腰绳、腰封、K带,双手还窜入K中胡乱r0Ur0U,那捏掐力道足以留下片片青紫。
那吻和那手许久不见停歇,再不制止等会儿肯定腿软失态。聂逍心道不好,连忙使出浑身解数拉扯赫连帛律发梢,经这奋力一搏好不容易才让不请自来的唇齿离了嘴。
聂逍低吼:「你这棵树给我克制点!」随後以舌T1aN呐双唇检查伤势。
赫连帛律不吭一声地静静看着他,两只手虽不再动作,指尖却停在捏握到底的状态。
对赫连帛律这人,聂逍总是又气又喜,他气这人每每不分情势胡乱发情、要起来又不知收敛,喜的是,事後心中不免沾沾自满,笑这人为他如此疯狂。聂逍摇摇头嘟哝道:「每次都要拉你树须才知道开嘴,你猫啊……不对,你的树须是头发不是须子,而且你再怎麽样都没猫可Ai,猫也不会大清早发情唔唔──」
赫连帛律再次落下唇瓣堵住聂逍碎嘴,这回b方才放缓许多,手掌也轻柔许多。
嘿,这回的他就喜欢。早用这种吻法,他也不会想拉树须强制喊停。聂逍心想。
俩人唇瓣相互含着x1着,舌尖时而钩着卷着,咂咂啧啧地品尝对方津唾。
莫约一炷香时间,赫连终於满足地收起舌放开嘴,聂逍忍不住调皮笑问:「怎麽,跟师父吃醋啊?」
聂逍本抱着打闹心情亏笑眼前这树,谁知,赫连帛律深重一x1以瞥头回应,这反应让聂逍足足愕愣了一分时间。
真是在纠结师父?
他好气又好笑地道:「他可是师父,师父。懂不懂师父这两字怎写?师父待我如亲子,我也敬师父如生父,师父喂孩子吃饭和孩子睡觉犯着你啦?这样也能酿整晚醋?」
他和某人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也对师父抱有特殊情意,但,尊敬、孝意远大於情愫,他甚至能保证,就算师父浑身ch11u0依偎在他怀里,他也绝不会出手,才不像某人……
见赫连帛律没反应,聂逍趁胜追击埋怨一番:「退一百步讲,师父对我又没那个心思,哪像你整天发情,喂口饭要做、喝口酒要做、洗个澡也要做、不小心绊倒扑了个被你接住又要做,房内要做、荒郊野外也要做,一晚没见还要做通个时辰,我师父可是呜嗯嗯嗯嗯──」
聂逍再次被赫连帛律捞去强势堵住嘴,本在Tr0U上流连的手指更是猖狂地往他x口戳去,指尖半压半入、不时辗转挑逗,Ga0得他双脚逐渐发软,在他怀疑津唾要被这人榨乾时,赫连帛律才再次松口。
聂逍忍不住低吼:「你、这棵树大清早发什麽疯!?」双手同时奋力将赫连推开,虽然能将上身推离五寸,俩人下腹还是紧贴在一块儿。
赫连又深x1一口气,yu言又止,眼神相当复杂。
聂逍故意瞥开眼让赫连帛律这麽乾瞪着,他必须趁赫连静默这片刻喘口气思考──若赫连帛律真是慾火上身,他严正推拒反而容易g起赫连戒心,甚至想到师父头上,说不定会认为师父离间他俩,他得静观其变。若要试探赫连心思……怕让赫连看出端倪。
他得谨慎应对,一步都不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