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么我们就多生他几胎!”卞亦睿一脸美好地憧憬着,这份憧憬中也有鸩,也有他和鸩的孩子。
若琴站在齐眉居外面地阴影处,看到房间里面地丫鬟已经收拾妥当,正要出来。若琴等到所有地丫鬟都去忙别的事情,外面暂时没有人守着的时候,赶紧从藏身地地方出来,四下打量了下,确定没有人,赶紧推门进去,并把门紧紧关好。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这个是她以前在青楼里面地姐妹给她的,说是放在香炉里面,只要每次一点点,当香炉被点燃,这药就会挥发到空气里面,对孕妇的身体慢慢产生负面影响,导致她最后小产。
女人的嫉妒已经蒙蔽了若琴地内心,只有她才可以第一个怀上睿王爷的骨肉,这样她就可以母凭子贵了。虽然睿王爷几乎没有碰过她,让她有身孕地机会很少,可是鸩的这次意外提醒她,有时候需要更加地不择手段,就算是用药她也要爬上睿王爷的床。
若琴刚把东西放好准备离开,屋外就传来说话地声音,脚步声慢慢接近。若琴有些慌张,如今离开已经是不可能了,怎么办,怎么办,她不停地在屋中焦急地走着,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房间里面那口大箱子上,她急忙打开,发现里面装着的全是旧物,还空了不少地方,说话声就在门外,她没来得及细想,赶紧钻进箱子里。
就在若琴刚刚藏好地时候,门被推开了,卞亦睿扶着红鸾散步回来,他把红鸾扶到床前,让她好好休息,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办,就不陪她了。
等到卞亦睿离开,红鸾以要休息为借口,打发走了屋里面所有地下人。当屋里面就剩她一个人地时候,她赶紧起身,把开着地窗户关上,然后确定没有人监视的时候,坐到梳妆台前。
若琴听到屋内有些静悄悄的,她慢慢掀开箱盖,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外面。她看到红鸾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从脸上揭下来什么东西,而后放到一旁地铜盆里面。
若琴的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铜镜里面的景物,当她看到铜镜里面的那个人一副陌生地面孔地时候,不禁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到底怎么回事,那张脸根本不是苏瑾的,那么她刚刚揭下的那张人皮却是是苏瑾地面貌。
她曾经听闻一些江湖上的传奇传闻,说有些手法高超的易容大师,用真人皮制成地面具,通过特殊地制作,戴在脸上几乎没有人能够发现这张脸是假的,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张人皮面具需要定期用特制地药水浸泡,才能长久保养。若琴想到这里,感觉浑身发寒,这个女人是冒牌的,竟然连睿王爷都没有发现,那么那张一定就是人皮面具,既然苏瑾地人皮面具在这里,那么她一定遇害了。
若琴决定她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间屋子,然后找准时机揭发这个女人,以防她图谋不轨,加害睿王爷。
鸩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还活着,她背部朝上爬着,这个不舒服地姿势让她回忆起自己被卞亦睿杖刑之后,丢出了睿王府。“呀,姑娘,你醒啦?是不是我这个农妇下手重了,让你疼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旁边响起,鸩侧头看去,一个穿着碎花小袄地大婶正在给她上药,“这是哪里?”鸩边打量着这个有些简陋地房子,边用有些沙哑干涩地嗓音询问着。
“姑娘,这是我家,一个自称郎中的公子把姑娘送到这里,给我奴家一些银子,让奴家照顾你,然后就离开了。”中年大婶悉心地解释着。
“大婶,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鸩急切地想知道是谁在她被丢荒野差点葬身狼口地节骨眼上救了她,那晚虽然疼晕了过去,可是在被丢在野外地时候,她意识中有短暂地清醒。她当时感觉到野兽身上的那种血腥气息,但是就在她昏迷前地一刻,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大婶被鸩这么一问,细细想着那人地面貌,“脸庞长得很周正,相貌很普通,一脸痞子气,身上穿的衣服洗的发白了,然后说话很不注意,张口闭口都是你大爷的。”鸩听完大婶地形容,确定救自己的是薛子墨。
“大婶,那现在救我的那个人呢?”
“他给你看完病,让我给你处理伤口,说他有事情要办就走去,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鸩点了点头,从以往地交集可以看出,薛子墨医术高超,可是却是一个怕麻烦地人,这次出手救她,还把她安排到这里住下,已经很给她面子了。
中年大婶看到鸩面色凄苦,以为她怕她赶她走,“姑娘,你别操心了,你伤的这么严重,就在这里住下,住多久都没事,我们下乡人淳朴好客,只要你不嫌弃我们吃的是粗茶淡饭就好。”大婶热情地邀请着鸩。
面对这份似火地淳朴热情,真不好意思无视,她回以感激的微笑,如今她已经无家可归,就想在这里安顿下来,把伤养好再作打算,首先她要把自己母亲中的毒给解了。
“好了”中年大婶把给从鸩身上换下来地纱布放到小簸箕里面,准备一会儿处理掉,“姑娘,你的伤口我给你换了药,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要下地劳作去了,我等把吃的喝的给你放在身边,你饿了渴了的时候,好果腹,我日落地时候才能回来。”鸩点了点头,示意大婶放心去忙吧,自己没事。
屋内静悄悄的,想是这人家的人都已经去地里面劳作去了,如今正是收获地季节,一年地收成怎么样,也就看秋天打的粮食多不多。
鸩趴在土炕上,打量着简陋地农舍,踩地冒油光地地面,被烟熏得黑黢黢地墙面,地上放着一张有些跛腿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个大簸箕,里面装满了谷穗,想是收割完之后,在地里面拾得。
鸩知道这处人家也不富裕,最近几年天下不是太太平,天灾人祸的,百姓们都是勒着裤腰带生活,而这家人一看生活也是刚刚能够温饱,却收留她这个病人,加了一个人的口粮,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晌午十分,鸩有些饿了,她掀开倒扣地盘子,看到缺口的碗里面装着半碗鸡汤,鸡汤里面还有一个小鸡腿,这个鸡腿应该是幼鸡的。看到这样的一顿饭,鸩被伤的麻木地心有些裂痕,一丝丝温情透过裂痕渗到她的心窝里面。
这么刚刚能够温饱地农家,知道她有伤在身,需要营养来养身子,就炖了只鸡给她,她能够想象得到,这只鸡应该是这家养来下蛋换钱的。
鸩突然之间感觉到不是那么饿了,她把盘又扣在缺口地碗上,这碗汤应该给这家的劳力补补身子,她不能吃。鸩端起一旁放着的旧碗,端起来慢慢地喝了几口水,算作充饥。
就在她喝水地时候,她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这个时候还没有日落,这家人应该不能回来,外面来的人到底是谁?
鸩放下端着地水碗,警惕起来,细细地听着外面来人地动静。
来的人在门口停下脚步,“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她?”一个声音突然想起,鸩凭着记忆认出这是薛子墨的声音。可是听语气另一个人应该和她熟悉,是谁?
另一个人应该是没有回答,薛子墨又小声地说:“她伤得很重,你再这么逃避,估计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怎么回事?”另一个人压低声音开口询问。虽然两个人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可是鸩的耳朵较平常人更敏锐一下,所以二人地交谈都一字不漏地进到她的耳中。
“唉,之前我给她诊断的时候,就好奇她的身子为何那般奇寒,没想到竟然是以身育毒,如今她应该用自己地身子替什么人解毒续命,导致毒素都引到她的身上,然后两种相克的毒素在身体里面相互竞争,让她的生命最长只有三个月。”薛子墨向另一个人解释道。
解释完后,薛子墨看着多方没有任何惊讶神色地脸庞,心里肯定这些情况对方都知道,他真的有时候搞不明白,那么喜欢为什么还要在意那些,让他们二人都承受着痛苦。
“明明是三个月,为何你说她命不长久?”
“唉,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应该是刚受过杖刑,下手的人打得很重,你没看到那伤口血肉模糊的,最可气的是打完之后,还把她扔到荒郊野外,让她自生自灭,要不是那日我恰巧遇到,估计这时候已经葬身狼口。”薛子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经过这次一劫,让她身体再也挺不住了,我百般努力,才救了她一名,如今她只有一个月地生命。”薛子墨有些惋惜地说道,对于鸩她已经无能为力,医者救不了病人,让他很受打击。
“最让我心痛的是一个月之后,估计会是一尸两命。”薛子墨说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震,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怀孕了,可是为何她一点感觉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摸着自己依旧平坦地腹部,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她的体内孕育着她和卞亦睿地孩子,虽然他一次次地伤害自己,可是孩子是无过的,悲的是她的生命只剩下最后地一个月,这个孩子将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将会和她一起死去。
鸩心中悲哀万分,上天为何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给她成为母亲地机会,却要那么早剥夺她的生命。
屋外的人听完薛子墨的话之后,也陷入了沉思,薛子墨没有说话,他看到鸠地脸色不是太好,身上一直隐藏起来地怒气马上要爆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