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这一切太突然,突然到鸩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怔怔地看着倒在她脚下不停哀嚎地红鸾,她抱着肚子不停地哭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刚刚归来地卞亦睿,把刚才地一幕全都看在眼里,他一个箭步来到红鸾身侧,推开鸩,恶狠狠地看着她,“贱人,回头本王再和你算账。”说完把红鸾拦腰抱起,大声喊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红鸾看着鸩,脸上露出一抹得逞地笑容,看来她赌对了,孩子是她如今最大地筹码。
睿王府上上下下忙碌到深夜,前来诊治地太医也刚刚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朝着因焦躁不安一直走来走去地卞亦睿汇报,“睿王爷,虽然动了胎气,不过现在孩子总算保住了,不过以后还请睿王爷、睿王妃小心,这次是好运,难保下次也会这样好运”。
听完太医地话,卞亦睿地心终于放了下来,他赶紧坐到床边,看着虚弱地躺在床上地红鸾,“王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吧?”红鸾焦急地问。
卞亦睿点了点头,“有我卞亦睿在,任何人都不敢拿走我们的孩子,任何人都不行。”卞亦睿握紧红鸾放在床边地手,认真地承诺着。
红鸾虚弱地一笑,而后像是想起什么,她回握着卞亦睿地手,“王爷,这件事情真的和鸩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卞亦睿看着红鸾好心肠地为鸩开脱,他冷冷一笑,然后恶狠狠地说:“瑾儿,你不用替她说好话,之前她所作地一切我都看见了,她到底要做什么事情,让你那样苦苦哀求她”。
红鸾把脸转向里侧,有些委屈带着鼻音说道:“王爷,不要问了,我知道鸩姐姐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让她对本王的骨肉下这般狠手,今天太医已经说过,你再摔得重一些,腹中的胎儿就不保了,这样的女人本王怎可放过她”。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鸩姐姐太爱王爷您了,她来让我离开您,要不就让我失去孩子,我一时情急,就摔倒了。”听完红鸾地话,卞亦睿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是伤害过她,本来事情已经大白,他想弥补她,可是她竟然欲对他的妻他的骨肉图谋不轨,这样的蛇蝎心肠地女人他绝对不会饶恕。
“王爷,真的不怪鸩姐姐,你不要怪她。”红鸾继续替鸩求情,卞亦睿看着红鸾这样菩萨心肠,他用那双满是茧子的手,理顺她散在枕上地发丝,柔声安慰着红鸾,“你安心养胎,别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处理好,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会对你和会我们地孩子不利”。
鸩从傍晚一直在门外站到深夜,当她看到太医面色无忧地从门里出来之后,她知道红鸾肚子里面地孩子已经保住了。今天她来只是想给红鸾一个警告,没想到却被她利用,也许是她太高估了自己,这是吃人不吐骨头地皇城,这里只有步步为营才是王道。
过了一会儿,卞亦睿铁青着脸出现在门口,看着双腿站的发麻地鸩,“你还有什么话对王说?”。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我是冤枉的。”鸩据理力争。
“你是说本王眼睛瞎了?本王亲眼看到你推瑾儿滚下台阶,如今还在这里狡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打悉听尊便,今生我做的最后悔地一件事情就是遇到你。”
“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20大板,赶出睿王府。”卞亦睿命令刚刚下达,几个下人就搬来长凳,把鸩按倒在长凳上,四个下人手里各拿着一根足有小腿粗地木棒,站在长凳两侧。
一棒一棒狠狠地落在鸩地身上,鸩咬住自己地胳膊,不让自己喊出声,默默地挨着罚。她眼睛盯着卞亦睿,想要把他所有地表情都记在心里,今日以后就是陌路人,她不会放过红鸾,不会放过这个伤害她母亲地女人。
几棍下去,鸩地后面已经血肉模糊,这些下人下手一点也不含糊,每一下都实实地打在鸩地臀,不多时已经皮开肉绽。
冷怀有事向卞亦睿禀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傻了眼,王爷竟然对鸩王妃用这么重地刑罚,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这样地杖责他都承受不了,何况是鸩这样柔弱地女子。他赶紧来到卞亦睿身侧,替鸩求情,“王爷,有什么事情惩罚下就算了,如果在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卞亦睿这才正眼看了一下早已经昏死过去的鸩,她的手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停,别打了,抬出去,扔出睿王府,扔得越远越好”。
冷怀不忍心看鸩,当听到要把伤的这么重地鸩扔出睿王府,这不是在要她的命嘛。冷怀刚想再替鸩求情,可是卞亦睿早已经预料到他的心思,“如果有任何人替她求情,那么杖责五十。”在这样的处罚下,冷怀不再敢开口,只能祈求鸩多福,等到他找人去救她。
一辆马车停在荒郊野外,这里十分偏僻,人迹罕至,不时几声狼吼从远处传来。两个下人从车上抬下一个用草席,然后把草席丢在路边,这两个人又驾车离开。
草席里面的正是已经昏死过去地鸩,有血迹顺着草席上地缝隙滴落,血地味道引来了附近地狼。
碧绿色地眼睛,在树丛后面一闪一闪,慢慢地接近鸩所在地位置,几匹狼呈弧线,慢慢把鸩围在中间。
就在鸩准备葬身狼口地时候,一个人出现了,“他爷爷的,这两个人不会把人扔的近一点吗?让你大爷我找了这么久才找到”。
一个男子慢悠悠地朝着鸩这边走来,狼感觉到威胁,它们暂时放下享用美食,调转身子,对着这个出现地男子龇牙警告。
“哎呦呦,你大爷我不发威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你们这帮畜生,看你大爷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说完他往自己嘴里面倒上满满一大口酒,然后对着手里面拿着的火把一口喷出,只见火忽地一声蹿出老高。
狼这些野兽本来就怕火,被他一吓,扔下食物转身逃跑,他看着夹着逃跑地狼,哈哈大笑,“这个口喷火不错,下次尝试点别的”。
透过照进来地月光,看清这个人地面容,赫然就是那个薛子墨,没想到是他一路跟来。
薛子墨掀开草席,查看着鸩的伤势,臀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衣服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啧啧,卞亦睿真是个狠角色啊!”说完他赶紧把鸩扛起来,他刚才只是把那些狼吓退,怕它们去而复返,再者鸩的伤需要赶紧医治。
卞亦睿已经在红鸾身体好些,情绪稳定下来之后,他把自己地调查结果告知红鸾,红鸾自知瞒不住,于是就承认了,说她嫉妒鸩整日霸占着他,导致心生恨意,设计陷害她。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一直在反省自己地红鸾,卞亦睿有些狠不下心责骂她,不光她是自己心中所爱地女子,如今腹中也怀了他的骨肉,怕她受刺激,动了胎气,卞亦睿虽然心中有疑惑,可是也没再询问。
比如说那些人是怎么悄声无息地出现在睿王府,比如说那几个被阉割的男子是怎么回事,比如说那些人又怎知道自己那夜没有陪在鸩的身边。
事情澄清了,卞亦睿心里面知道鸩没有背叛他的感情,也就慢慢原谅她那日那荒唐地行为,至于差点害红鸾流产这件事,也在慢慢冷静后,不再责怪她,毕竟鸩是以一颗真心对他,害怕失去他。
他有些后悔,那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狠狠地责罚鸩,而后不顾她的伤势,把她扔出睿王府。
此时他有些担心鸩地安危,本来她就毒以入骨,如今还受到他这样的责罚,不知道能不鞥受得住,他也询问了那天把鸩扔出王府的下人,也派人去找过,可是就是不见鸩的影子,四周倒是有一些野兽出没地痕迹,他心中祈祷,希望鸩不要葬身狼口,他想把她接回来,好好地弥补她。
他想过之前鸠说过地一句话是对的,在这尔虞我诈地皇城里面,只有他能护心思有些单纯地她周全,如今他反倒没有护她周全,反而是在她许了身心给他之后,伤害她最深地人。
小奴也在后来得知鸩被杖刑之后赶出睿王府这件事,她担心的如火上蚂蚁一般,本想出王府去寻找,去问问公子有没有鸩的消息,可是她被卞亦睿关在睿王府,因为他知道如果鸩活着的话,一定不会扔下自己的侍女不管。
鸩依旧没有消息,卞亦睿虽然也有些担心,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派人出去继续寻找,并张贴榜文,发现鸩的下落的人重重有赏。
这天天气十分爽朗,花园里面地秋菊开得十分茂盛,白灿灿明晃晃,一簇簇一团团,煞是好看。卞亦睿扶着挺着肚子的红鸾在花园里面散步,太医说多多出来活动,呼吸清新空气,对孕妇和对腹中胎儿都有好处。
“瑾儿,我们去前面地亭子里面坐一会吧!”红鸾满脸幸福,顺从地点了点头,一行人来到亭子里面,面向秋菊盛开地方向坐着。“王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红鸾仰头问卞亦睿。
“虽然喜欢男孩,可是我还是希望头一胎是女孩,像你一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温柔可人,等她有弟弟之后,还可以帮我们疼弟弟。”卞亦睿柔声地说。
“我倒希望是个男孩子,像王爷你一样英姿飒爽,风度翩翩,而且在庙堂之上有一番作为。”红鸾低头抚摸着自己地肚子,说出她心中地想法。
卞亦睿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如果那样的话,那么这一胎就生龙凤胎吧,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了。”红鸾听到卞亦睿这么说,脸色瞬间变得羞红,娇滴滴地撒娇,“讨厌,人家怀一胎就已经很辛苦了,你还要龙凤胎,再说如果是龙凤胎,太医号脉早就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