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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对她更好奇了(1 / 1)

独孤易站在一棵老银杏树下,身形被茂盛的树影给遮挡了,来往的行人那么多,仿佛都看不见他。

两名修士路过:“听闻前几日,千机阁那位韩长老回来了一趟,把韩家家主痛批了一顿。”

“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还留了几分脸面。那谁的父亲,听说被狠狠抽了几鞭。”

一人大惊:“这么说韩家人以邪法提升修为是真的?”

另一名修士老神在在摆头:“真不真,假不假,你我心知肚明。”

“韩长老气得是事情败露,他们不光让那女子逃了,被各宗门派看了热闹,家中小辈还让人出手教训了,你说能不气?”

“啧啧。”

“总之名声是彻底毁咯。”

两人摇头晃脑走远,待声音渐低,站在树后的男子走了出来。

独孤易轻摇折扇,抬头看向韩家大宅的方位。只见那边的天穹有缕缕漆黑的“气”盘旋环绕,普通人是看不见的。不过他知道,那的确是红丹诅咒残留的气息。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还久久不散,瞧这个程度,恐怕已经接近了大功告成的时候。有趣、有趣。”

独孤易微微一笑,抬步往韩家大宅正门去。

靠得近了,看见两名黄衣婢女正在辛苦地擦洗宅院大门。

韩宅漆黑桐油的木门上被人写了几个大字,依稀能看清是“邪道”、“妖佞”之类的唾骂字眼。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涂的,婢女们用马鬃刷也很难弄去。

她们正焦愁着,忽然有人的脚步声靠近。

然后听闻一低沉文雅的男音道:“扫尘除垢净,贪嗔痴爱恨。”

来人的除尘术使得出神入化,几息间大门上的涂鸦就变得干干净净……就是口诀有些奇怪。

两名婢女都是凡人,根本没想那么多:“多谢仙师帮忙!”

婢女荷花抬起汗湿的脸,“这位仙师……”

她话还没说完,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温润如玉、俊逸非凡的面孔。

男子眉眼弯弯正笑着望向她。整个人如同天神降临,就是少女春闺梦中幻想出神仙的样子。

荷花嘴唇颤动了下,眼露惊艳,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回神:“仙、仙师,多谢帮忙。您是登门找家主的吗?”

独孤易说谎不打草稿,面色不变:“正是。”

两名婢女连忙殷勤迎接,也没问他是不是有拜帖,直接将人请了进去。

荷花找了个仆妇询问,又一路小跑回来传话:“仙师!家主正在内室修炼,请您用些茶点在厅内稍等。”

独孤易好脾气笑笑:“无妨,如果可以的话,姑娘能否为我引路?”

荷花高兴极了:“自然可以!仙师请随我来。荷叶,你先去花厅奉茶。”

“好嘞。”

二人穿过曲曲折折的宅中小路,独孤易姿态闲散自得、一路目不斜视。

经过一处小院,见许多穿同样服侍的婢女正在灌酒、封装。红泥酒坛一层层码起来摆在走廊边,坛身贴着福字。

见他侧目,荷花解释:“是府中下人们在酿年酒,今年酿的是梅子酒。”

独孤易礼貌笑笑,随口道:“香味淡而醇厚,当是好酒。”

男子的笑容如阳光和煦,荷花看着他,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她拼命低下头,双手绞着手绢:“仙师谬赞,不过是下人们酿的低廉果酒……”

几步间已到了韩山的院落,作为家主,这里被刻意布置得威严气派。连婢女也不敢高声说话,奉了茶就退下了。

独孤易坐在花厅左右环顾一圈,很轻松地找到那道连接内室的千纲石门,以掌为爪,直接用法力破坏掉其上的防御阵法,强行闯了进去。

千钧重的石门打开,一个小家族族长的修炼密室,独孤易如入无人之境。

他神色淡漠,瞥了眼正盘膝坐在蒲团上修炼的韩山,这老头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的缘故,脸色不太好,连他进来了也没醒。

独孤易随意将人抓起来,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以搜神术查找记忆。

搜神术是很残酷的拷问法门,一般用于对付罪大恶极、穷凶极恶之人。被人以外力强迫搜过魂,其人的神魂会遭受重创,轻者神志不清、重者痴傻疯癫。

这些,独孤易自然是不在乎的。

他眸色平静地看着掌下的韩山。很快,老头嘴角溢出血迹,眼珠子在眼皮下乱转,眉头紧皱神色痛苦,却根本无力挣扎,被提着宛如一只鸡。

韩山近段时间的记忆如画卷一样在独孤易面前徐徐展开。

“什么?阴年阴月阴时生的?”

“我这里有一神奇咒法……你别管是不是邪术,它能无差别提升修为!”

“庐儿,你带霍姑娘去测一测灵根……”

独孤易看得很仔细,忽然他目光一凝。

因为视角的缘故,呈现出来的记忆有些扭曲,还有韩山的主观情绪在内。但这不影响其中女子的绝世姿容。

独孤易目露惊叹,但没有做声。他只是静静等着“登仙门”的剧情走完,霍忍冬一树枝捅穿了韩庐之后,才缓缓移开目光。

韩山的记忆有价值的部分就到这里了,再往后的就是他如何被哥哥韩岻修理,又滥用丹药治疗丹田伤势的事情。

独孤易放开手,掌下的老头摔在地上,“咚”的发出沉闷的响声。

韩山面如金纸,双眸紧闭,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独孤易看也没看他,摇着折扇往外出去了。

他凉凉的声音飘散:“……真是没用,白费了我的红丹咒法。”

最了解事情真相的韩庐已死,从韩山那也打听不到什么,独孤易脚步一转,也不用仆人们带路,自己就找去了霍忍冬原先住过的小院。

院子外大门已经被铁链封死了,还被人泼了黑狗血,看起来残破潦倒。

独孤易脚尖一点飞身而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院内的老银杏树叶子已经全部掉光,两间厢房大门敞开,里头的家具物品散落满地,院里堆着些杂物垃圾,几乎无从下脚。

独孤易也不嫌弃,他慢条斯理取出件圆镜状的法宝,往半空中一抛。回光溯月镜可以重现一片区域内过去时光的景象,是一种很常见的法宝。

他见光芒从镜面射出,一女子的形象开始频繁于院内出现:

她坐在门槛上缝制凤冠霞帔时的冷漠;她于寒风冷雨中躺在银杏树下时的绝望;她拍打院门,砸碎聘礼时的凛然;她挣扎着爬树翻墙,选择奔逃抗争的决绝。

景象终了,回光镜砸在地上,发出“叮铃”一声。

独孤易伸手捡起镜子,看着掌心银色的镜片,仿佛再次看到了面前女子那双隐忍含泪的眼睛。

“真美啊。”他喃喃叹息了声。

原本以为挣脱红丹是巧合,看了回溯景象后独孤易有些怀疑霍忍冬是身怀秘密。

正常人到她这个程度,早已无神无知,更别提挣扎逃离了。

事情更有趣了,他对她也更好奇了。

独孤易得到了需要的消息,待走出韩宅时,遇到了正搬着酒坛小跑而来的婢女。

荷花有些失望:“仙师,您这就要回去了?”

也许是独孤易的温文尔雅让她放下了方才的羞涩:“仙师,我取了两坛新酿的梅子酒,您要是不嫌弃,请带回去尝尝吧!”

婢女脸上还有未干的汗水,一双眼睛里写的感情清晰可辨。

仰慕吗?感激吗?

男子微微一笑:“多谢记挂,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他微微弯腰接过酒坛,俊美的脸从上而下接近,直到两人靠得极近。

荷花面颊通红,她红唇微动还未开口,忽然感觉胸口一凉。

好像有什么利器穿胸而过,动作迅速又坚定地刺破她的心脏,热度就从那个洞口飞速漏出去,呼呼的往体内灌风。

独孤易收回手,白皙手指上没有一丝血迹,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儒雅,面上含笑,但是说的话却冰冷似地狱。

“只是可惜,我并没有和蝼蚁相交的打算,你的感情对我一文不值。”

婢女轰然倒地,一双眼微微颤动,她身上没有一点伤口,生命却像泥塘里干枯的荷花,逐渐流逝。

独孤易悠然迈出韩家大宅,随手取掉封盖,将酸甜的梅子酒倾倒在地上,好像给将死之人的祭奠。

霍忍冬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天边有一双眼睛在窥伺她。

她和戚慈二人在这处猎人屋停留了好几天,她知道他在等她炼气。

霍忍冬踩进林间厚厚的枯叶堆里,任由脚背被黄叶掩埋。

最上方的叶子新一点,最底下的已经腐烂尘泥,从浅黄色到深褐色,逐渐老去。叶片就仿佛人类走完的一生。

她将落日剑出鞘,平心静气练起一套基础剑法。这三招剑诀已经被她练得无比熟练,蒙着眼睛都能舞出来。

剑尖扫起脚下的黄叶,飞舞的落叶被风重新赋予生机,变成蝴蝶翩翩飞舞,那一刻的落叶是跳出生死之限的。

霍忍冬明白了:她想要抓住那道风!

猎人屋里,戚慈忽然感受到什么。

抬眸看去,见远处的山林下,女子单手执剑而立,林间枯萎的无数黄叶绕着她盘旋,手中原本暗红色的细剑已经变了样子,风为她凝聚了一把新的枯叶剑。

霍忍冬一袭浅蓝色的法衣,眉宇间的颜色将她身上天蚕丝织就的华丽法衣衬得黯淡无光。

戚慈想,这个女孩一定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美,否则她就不会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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