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赵甜豆也并没有表现出对这个赵家的抗拒,她的通天鼻并未闻到恶臭,说明赵家并无邪祟才对。
被赵甲元引到厅堂内入座后,赵甲元看了眼陪同小甜豆一同前来的师兄们,眼神一闪,开口道:
“听我家三弟说,你们都是伏妖观的?”
不等玄清酒开口,赵甜豆便是率先点了个头。
“是呢,这是甜豆的师父,也是伏妖观的观主,这些都是甜豆的师兄,他们对小甜豆都超级好,你如果真是我爹爹,应该感谢他们,是他们把小甜豆养得白白胖胖哒。”
要是继续在那个养父母家待着,她怕是不死也得是个面黄肌瘦的小可怜,哪儿能有现在这么可爱?
她虽然还小,但又不是傻。
师父和师兄们自打她去了伏妖观后,便是整天围着她打转,对她百般呵护,日日看护。
而做亲爹亲娘的却是在她成了个可爱宝宝,又学了一身本事后才找到她要来认亲。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小甜豆明镜儿似的。
只是前世做小丧尸缺失了父爱母爱,实在让她渴望的紧,割舍不下。
所以要是真的认回了亲人,她应该给师父和师兄们邀功,问家人要补偿!
玄清酒和师兄们没想到小甜豆的心里原来一直都装着他们,不禁感动万分。
主位上的赵甲元听后也没有生气,而是起身朝着玄清酒鞠了一躬,又对着师兄们感激地点了点头。
“真的万分感谢,感谢你们对我家小女的照顾,谢礼自是应该的,这点我明白。”
说着,赵甲元便朝着一旁的赵丙元使了个眼色。
赵丙元会意,连忙小跑着出了厅堂,很快便端着一个盘子折返回来。
盘子上盖着块红布,整日与钱打交道的玄戒贪很快便嗅到了那是银子的气味,不禁眼神一亮。
一旁的几个赵家人自然也都知道,这是满满一盘子银元宝,不禁心里一惊,纷纷朝主位上的赵甲元投去了惊异的目光。
“家主不会是要那么多银两答谢人家吧?咱们赵家这些年的生意每况愈下,他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啊,而且那小丫头看着就不像咱们赵家人,家主是不是因为想要女儿想疯了,所以才在外面找了一个?”
“平白无故突然说自己有个流落在外五年的女儿,肯定是有问题的!”
这些稍年轻的赵家人小声议论着,很快就被一位年长的赵家人轻声喝止。
“去去去,都给我下去,别在这里危言耸听!”
厅堂里很快便少了大半赵家人,只留下几个老人家,显然都是知道这里面的来龙去脉的。
赵丙元托着盘子走到玄清酒面前,将红布掀开。
那盘子里果然码着一只只银花花的银元宝。
赵甜豆见此不禁眼神一亮,“哇”了一声,激动不已。
“师父,好多钱呢!”
玄清酒见小甜豆这小财迷般的模样,便是忍不住勾了勾唇,但心里却是不愿将这钱收下的。
师兄们虽然也很意外能看到这么多银子,足够他们伏妖观再上一层楼了。
但他们都等着师父发话,自己是万万不敢在这种场合擅作主张的。
“师父,快收下吧?”
小甜豆的想法很简单,师父和师兄们照顾她从鬼门关到了现在,劳苦功高。
而且这个赵家似乎不差钱的亚子,拿一点出来给师父花,她很乐意。
此时的赵甜豆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胳膊肘往外拐而感到羞羞,反倒是很欢喜。
赵甲元看在眼里,心中微叹,眼底神色也是意味不明,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玄清酒却是对赵甜豆微微摇头,随后抬头冷冷地对上赵甲元平静的目光。
“本尊要的不是这些,还请赵家主说明一下,为什么冰天雪地之时,要将小家伙抛弃在赵家村那种地方,你可知就是因为你们这种行为,导致了小妮子在赵家一对恶毒夫妇手里,吃尽了苦头?”
赵甲元闻言并没有任何意外。
这些事他早已在赵丙元的飞鸽传书中了解个清楚,知道对方一定会追问指责。
自己当时知道这小家伙在那户人家吃了这么多苦,差点死掉,也十分心痛。
他抿了抿唇,眼里有了一丝自责。
“都怪我,是我的一时疏忽……”
随着赵甲元之后的娓娓道来,众人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年前,赵家生意越做越大,甚至连距离镇子很远的大户人家也都知道了他们赵家在做扎纸人生意,但凡家中有白事的,都会打听到他们赵家。
为了扩大家族生意,他们更是不惜远足亲自登门给人扎纸,甚至是不远万里。
“五年前的那个冬日,我们赵家接到了一单子生意,正要途经赵家村那一带。”
“那时候夫人与我一同前往,夫人本家也在那个城池,正巧一起过去,想在娘家把娃儿生下,顺便在娘家养育一阵子。”
“你们应该知道的,像做我们这种生意的,小婴儿还是尽量离远些的好。”
“没想到途中,我夫人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