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雍在城里闲逛溜圈,就是想找到玄香子记忆中所在的地方,可是奇了怪了,整个县城转了大半,硬是没找着。
转的累了,索性便在一茶摊处要了一壶茶,听起了评书。
说到这,吴雍便不得不骂一句前身了,十来个泼皮一个都没剩下,导致他现在手下一个人都没有,光杆司令。
那些泼皮,原本就是想着跟着前身混,好当上捕快,吃上皇粮。
结果被前身给嚯嚯没了。
现在快班只剩吴雍一个人,快班的事,是壮班在做。
整个快班,已经名存实亡了。
喝茶喝了两个时辰,吴雍茅厕都跑了几次了,终于到了傍晚时分。
便急匆匆的往春意楼赶去。
这春意楼,是本地最大的青楼。
背后是谁,无从得知。
反正它在此地已经开了有三十来年了,这期间,连安津知县都换了快十个了,春意楼已经还是和往常一样。
到了春意楼,吴雍抬头,用着自己那双不同于常人的眼睛,看着春意楼上方,心中大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玄香子回忆中的地方,便是这春意楼!
在吴雍的眼里,这春意楼欲念四溢,夹杂着众多怨气。
怨气中,不时还有身首残缺的婴儿,女子在其中咆哮,飞舞。
“此刻未做准备便进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还是等到以后,引来乾朝大军,再将其攻灭吧。”
吴雍转身就走,却被一人拉住。
转头一看,原来是个龟公。
“客官,来都来了,何必要走呢,我们这的姑娘,环肥燕瘦,任君挑选啊!”
吴雍嘴角抽了一下。
美女他又不是没见过,这地方一看就是个险地,速速溜之大吉。
“你给我松手,要不然我打你!”
瞪起双眼,吴雍举起手掌,就想给龟公一巴掌。
正当两人在门口僵持时,二楼下来一妆容艳丽的妇人,看见吴雍,眉头轻皱。
“哟,这不是吴捕头嘛,稀客稀客啊!”
妇人来到吴雍身旁,带起一阵香风,挥了挥手,让龟公离开后,用一小扇子遮住红唇,只让人看见笑的如同弯月的双眼。
吴雍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妇人,眼睛微咪。
这婆娘,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在吴雍眼中,妇人身周血光环绕,天灵盖上直冲起一股黑烟,黑烟隐隐约约间还有婴啼之声,想来是个危险人物。
这激的剑匣里的尸魔们开始躁动起来,似乎是想要出世,一剑砍了这妖妇,为吴雍扫清威胁。
吴雍也没想到啊,奶奶的逛个青楼,喝个小酒,还能碰到一个武师,真是日了狗了。
要是在县城外,区区一个武师,吴雍手下的尸魔任意其一便能将其拿捏。
但是这是县城啊!头上还顶着龙气法禁呢。
吴雍心中赶紧命其不要妄动,当然了,若是出现危险,即使顶着龙气法禁,也得让尸魔出手了。
大不了,不要这个马甲了。
想到这,吴雍索性躺平了,于是便直接了当对着妇人说道。
“先给我来两个姑娘,再来一桌酒菜,对了,等会记得给我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洗澡。”
妇人妩媚一笑,转身向后大声道:“翠竹,红杏,来客人了!”
屋中,吴雍感到很是蛋疼,顺带,还有一阵肉疼。
看着眼前的一桌普通酒菜,春意楼就敢收他五两银子,这都快抵得上一副药钱了。
这还不包括点两个姑娘的钱。
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不过,吴雍也没觉得亏了。
说实话,春意楼能在本地屹立三十年不倒,是有原因的。
翠竹长相清纯,穿着绿色纱裙,宛如邻家小妹一般。
红杏则是大姐姐气质拉满,温婉至极。
这两个姑娘,吴雍轻自上手摸骨,发现只是普通人,身轻体弱。
两个姑娘,此时一左一右,贴在了吴雍身上,一直往他怀里蹭。
吴雍在此期间也过足了手瘾,不过一个问题出现了。
前身本就是一普通少年,从小厌文喜武,父母死后,便变卖家产,去了武馆拜师。
可一个普通之家能有多少钱,于是便修炼的是传播最广,也最便宜,威力在黄阶之中也称得上是上等的武学,童子功。
这功法要求极为特殊,三十岁以前,或者武师境以前,不能破身。
一旦破身,元精流失,一身内息,散之十之**。
所以说,吴雍现在是箭在弦上,也只能是箭在弦上了。
“等会估计得自己手动了。”
吴雍心中流泪,表面却十分正人君子。
“两位姑娘,我累了,想必你们也累了吧,速速出去,现在都亥时了,我要休息了,出去的时候帮忙说下,把热水送来。”
吴雍表现的就和精神分裂一样,前一秒还是酒池肉林的纣王呢,立刻就变成了佛光普照的高僧。
正在吴雍怀里打闹的两人愣了一下,随后便起身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
“是,公子。”
看着两人出门后,吴雍叹了口气,面露苦笑,他终于把枪压下去了。
“我这不肖子孙,可真够牛的,死了还能坑我几次。”
郁闷的将酒菜一扫而光后,便让人收拾了残局。
恰好这时,热水也送了上来。
那小厮看着孤身一人的吴雍,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不过还是尽职尽责的推销起某种服务来。
“公子可需”
还没说完,便被吴雍打断了话语
“不需要,从现在开始,不许别人进来,听到了吗!”
“好好的。”
小厮刚出门,吴雍便面露悲愤之色。
他知道小厮想说什么,不就是小姐姐搓澡嘛,吴雍其实很想的。
叹了口气,将门锁住后,吴雍从怀中掏出药包将药粉倒进水里,一股强烈的中药味,在屋中弥散。
趁热,吴雍便跳进药水中,运转内息,练起了童子功。
那翠竹,红杏两人走出门外后,便被一龟公领到了妇人面前。
“怎么回事?莫非你等二人怠慢于他?”
听到这话,二人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红杏连忙说道:“妈妈,我们已经极为卖力的服侍那位公子了,可不知为何,那公子原本与我们玩的极好,我和翠竹原本都准备与他共赴巫山了,他却将我二人赶了出来。
“那就奇了怪了,莫非我们露马脚了?”
妇人脸上写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