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吴雍起床了,闻着屋里的空气,打了个喷嚏。
这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逼着他急忙穿衣起床。
出了春意楼后,吴雍哭了,因为他怀中银票少了张五十两的。
慢悠悠的前往县衙,吴雍准备点个到,就溜了。
反正现在快班的事壮班在做,那他不摸鱼还干什么?
刚到县衙,便被何二拉去了后堂。
“哎呦,我的吴捕头诶,你可算来了,县尊正找你呢!”
吴雍一听,便觉得不对劲,自己一个小小捕头,张柏怎么会专门等着自己?
便疑惑道:“二哥,啥事啊,都惊动县尊大人了?”
何二闻言,一脸惊讶。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更夫郑老根,被人杀了!”
“脑袋都被砍下来,被挂在了公堂匾额上,现在整个县城都传遍了!县尊大人气的脸都黑了!”
吴雍一听这话,面露震惊之色。
“好家伙,这是在啪啪打张柏的脸啊,不对,张柏找我,想必是让我破案,若是破不了案,自己这日子就可不好过了。”
两人快步走向后堂,见到了张柏坐在那里喝茶。
“见过县尊。”
吴雍双手抱拳道。
见张柏一脸气定神闲之色,仿佛根本没有被人头案影响。
手中端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这老货,还挺能装啊!可惜了,没见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吴雍没好气的想到。
“吴捕头,你坐下吧。”
吴雍闻言,便半个屁股坐在板凳上了。
何二连忙端了杯茶放在他桌上。
吴雍连忙道谢,随后便面露疑惑的说道:“县尊大人找我何事?”
张柏放下了手中的茶,慢悠悠的说道。
“人头案的事,你知道了吧。”
吴雍回道:“来时的路上,何二哥已经给我说了大概。”
“那你有思路吗?”
吴雍面露为难之色,张柏看到后,笑眯眯的说道:“尽可直言!”
吴雍站起身行了个礼,说道。
“这更夫,说到底,也就只是个老头子罢了,居然被人残忍的砍了头,还被悬于公堂匾额之上,杀人者,定有武艺在身,且轻身功夫极好,要不然,定会惊动县衙中的人。”
“况且,更夫的活动时间只是在半夜,白天在睡觉,平常根本惹不了如此凶狠的恶贼。”
“要不,他就是打更时看到了什么,被灭了口,但是此概率并不大。灭口是为了最大限度的缩小影响范围,而不是闹得众人皆知。”
“我猜测,我猜测”
吴雍额头上冷汗直冒,这是他装出来的。
张柏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声说道:“说。”
“是,那请县尊大人恕罪,我猜测,这凶手,是冲着您来的,准确的说,是为了打击您的”
张柏闻言,手指慢慢敲击着桌面,突然大笑起来。
“有意思,真有意思,张某到任不过四月,居然遇上了如此猖狂恶贼!”
“吴捕头,我给你二十人的名额,你可以在民众中随意挑选,从今以后,他们就是你手下的人了,只不过三天内,我要见到凶手!见不到,你就脱了这身衣服回家吧!”
“艹,死老头子真特么心黑!”
吴雍暗想道,不过却并不担心,因为,他是有系统的人。
“是!”
张柏听到吴雍额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
吴雍一看,便知道,这是在让他出去了。
“属下告退。”
离开后堂,吴雍便朝着殓房而去。
郑老根的尸身,便放在那里。
进门便看见一个年轻的仵作对着尸体正在做缝合处理。
“你干什么!”
仵作孙欢吓了一跳,看到是吴雍后,吐了口气。
“雍哥,你吓我一跳。”
“现在天气这么热,尸体放在这里可是会烂的,我乘着他还未腐烂,把脖子给他缝上,要不然等他烂了在缝,我估计三天都吃不下饭。
孙欢又继续说道:“吴哥是来查这案子吧,我就知道,壮班那群人根本不靠谱,早上陈寿看见悬于匾额的头颅,居然吓晕了过去。”
“好啦,说说情况吧。”
吴雍打断了这自来熟的喋喋不休。
孙欢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死者死因很简单,被一利器枭首而死,凶杀地点是城南街,而死者的头经过处理,被沙土糊上,用几层布裹了,所以县衙中未发现滴落的血迹。
“这便是基本情况了,诶不对,雍哥,你拿铁锹锄头干嘛?”
“挖坑啊,还能干嘛!”
吴雍递给了孙环一把铁锹,指着旁边一处泥土地说道。
“在这挖个坑,把人埋了。”
“好啊?案子还没结呢,我这也不是埋尸的地啊!”
“啊什么啊!挖坑!我知道案子没结,我还知道,三天之内,我抓不到凶手,我这身皮得被扒掉,到时候,我把你拉上垫背!”
“不要啊,雍哥!”
刚刚给郑老根全身盖上一层薄土,吴雍就听见系统的提示声。
“恭喜宿主为更夫郑老根下葬,现发放奖励。”
“更夫祖传的辟邪灯笼一个,铜钱三百枚。”
“宿主可观看郑老根的一生,是否观看!”
“看!”
郑老根生前的经历,吴雍没有一丝兴趣,直接快进到了昨天晚上,郑老根死前的那一刻。
郑老根正在夜晚的街上行走,突然一道犀利的亮光,划过了郑老根脖子,随后血涌冲天,脑袋搬家。
郑老根眼中最后看到的,是那倒立的人影。
这凶手,竟然是用脚拿剑!
吴雍出门后,师爷从一扇门中走出来,思索道:“县尊,此事会不会是陈梓干的?”
“不知道,不过我倒希望是他干的。”
“因为两天后,赵大人的大军一到,什么闻香教,陈家,都会灰飞烟灭。”
张柏脸上满溢自信之色,随后又笑着说道。
“呵呵,吴雍此人,也算是个人才了,仅凭这一点条件,便能看的如此之远,若是事后还活着,便给足他补偿吧。”
突然,他又是想起了什么。
“元良兄,单单靠着吴雍一人,可不保险啊,你暗中也调查一下吧。”
师爷点点头:“是,那我去找猎虎堂的人谈谈。”
说完转身便走了。
师爷走后,张柏脸上自信的笑容逐渐消失,只留下深深的担心。
“也不知道,此案是本地大户,还是闻香教做的,若是闻香教,那便麻烦了,我昨天才把信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