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后。
余景天手里拿着一个包裹,走在树林中。经过十四年的岁月,余景天的脸上已经多了许多皱纹,头发大半都已经成了白色。但因为练武的缘故,余景天的步伐轻盈,身体依然健壮。
余景天站定,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道,“就这吧。”
说完,他将手里的包裹打开,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从包裹里飞出,飞向树林之中。
突然!一声枪响,一个麻雀迅速从空中掉落下来,落在余景天的地方脚下,他并未理睬,转身向来到的方向走去。
一个少年从余景天的身边擦肩而过,他正是顾域京!
顾域京双手紧握双枪,不断的向着空中射击,他打的正是刚刚余景天包裹里飞出的麻雀。
不一会儿,顾域京就将空中的麻雀全部打掉,一个个落在地上。
这时,有人鼓起掌来,余庆柳从一个树后笑着走出来。
“不错啊,弟弟,你这枪法可真是越来越神了。”
余庆柳边鼓掌边说道。
顾域京擦擦脸上的汗水,他眉目清秀,肌肤白嫩,好似一个女子面孔。
“爹,小京今天可全部打下来了哦,今天我们可以上街了吧。”
余庆柳对这余景天的背影喊道。
顾域京和余庆柳都满怀期待的看着余景天。
余景天并没有回头,只是摇摇头,然后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匕首,用力一扔,扔向他左侧的树枝上。
一个麻雀正中匕首,落了下来。
顾域京和余庆柳都叹息着低下了头。
余景天继续走了起来,边走边说,“你的目标不光只有在移动的敌人,还有躲在暗处的敌人,一定要注意任何敌人可以躲藏的地方,记住了吗?”
顾域京将枪扔给余庆柳,拔下麻雀身上的匕首,跑着把匕首给到余景天。
“师父,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全部干掉。”
余景天接过匕首没有说话。
“师父,下次能不能别用麻雀了,我都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你都不听。”
余景天回过头看看顾域京,说道,“不行,必须是麻雀,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心,可是你的心地善良在这个世界是行不通的。师父就是要让你变得狠心,只有狠心,你才不会有危险,才不会被人要挟。”
顾域京却不明所以的挠挠头,说道,“不是啊,师父,我和庆大哥每天抓这些麻雀很累的,又要设陷阱,又要抓虫子……”
余景天叹了口气走开了。
顾域京看着余景天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老头,这都能被他看穿。”
练完枪法,当然还有武功要练。
每天早上,顾域京都要从山下的河里打水,将家里的水缸添满。
顾域京担着扁担,两头挂着两桶水,轻轻松松的快步行走在山林中。而余庆柳却手里拿着书,边看边跟着顾域京。
顾域京时不时的会逗逗余庆柳,一会呼吸走慢,余庆柳看书看得入迷,差点就栽倒桶里,一会又故意摇摇晃晃,将桶里的水扬出来,溅给余庆柳一身。
顾域京回头一看,放下扁担,装作不知道帮忙给余庆柳擦水。
余庆柳知道顾域京是故意的,伺机打顾域京,却被顾域京一个趔趄就放倒了,余庆柳连连叫疼,顾域京又拉他起来。
给水缸添满水后,顾域京开始在山间的路上蛙跳,余庆柳自然还是跟在他的身后,手中依然捧着一杯书。
顾域京也爱看书,不过他喜欢的是一些武侠小说,什么江湖侠客,打打杀杀,打抱不平,那才过瘾。
而余庆柳则不同,他什么书都看,即也看武侠小说,也看其他小说,甚至包括医书都看,只要是书,只要是家里有的书,余庆柳都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余景天和余庆柳坐在小方桌旁,而顾域京就比较悲催,倒立在地上,米饭就放在头底下,他必须弯曲胳膊才能吃到,可是坚持不了一会就得伸直。
“师父,为什么每次吃饭都得这样啊?”
顾域京对于自己这样的吃饭方式很是不解。
余景天只顾着吃饭,并不理睬顾域京。
顾域京想要放下腿,余景天拿着一根筷子抛出去,筷子朝着顾域京将要放下的腿腕处飞去。
顾域京瞬间又挺直了腿。
“师父,我不想练武了,太痛苦了。”
余景天起身,走去捡起自己扔的筷子,在袖子上擦一擦,说道,“可以,那得让我废掉你的双腿双手,这样,从此以后,你就不用再练武了。”
顾域京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师父居然说出这种话。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余庆柳看着顾域京的样子哈哈大笑。
下午,顾域京的生活依然不得安宁,他坐在屋里,将余景天所有的枪全部拆卸,然后擦拭一边。
就在顾域京吹着口哨,高高兴兴的擦枪时,自己的身体忽然变了颜色,全身都成了淡紫色,这种情况明显是中毒了,
顾域京用一只手给自己把脉,然后快速跑出去在水缸里舀了一碗水喝,喝完后顾域京再次看看自己的双手,颜色还是之前的淡紫色。
“这老头真是狠心呐,居然把毒药下在水缸里,丧心病狂埃”
顾域京双手撑在水缸,气愤的看着自己的倒影。
这时,余庆柳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水壶,笑着扔给了顾域京。
顾域京立马接住水壶,打开喝了一口,身体的颜色恢复了正常。
晚上,余庆柳和顾域京坐在屋里,俩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余庆柳看得是《营造法式》,顾域京看得是《资治通鉴》。
不!在《资治通鉴》内,还夹着另一本书,顾域京看得是开心不已,经常独自就被书中的人惹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