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杨延涛的电话后,柳慕秋拔通了麟宝的视讯电话。
很快,几个孩子的脸便出现在屏幕上。
“妈咪,你还好吗?”
几个孩子异口同声问她,三张小脸写满了忧心。
柳慕秋对他们笑着点点头,“妈咪很好1
心里,斟酌着要怎么跟三个孩子说傅漠年的事。
“妈咪,爹地不是回来了吗?怎么又临时加班了?”
麟宝这么问,显然,是不信杨延涛编的这些理由了。
柳慕秋还没来得及回答,铮宝也问。
“杨叔叔怎么不回去帮爹地?他在家里陪我们半天了呢。”
柳慕秋知道这是瞒不过去了,便尽量放缓语气,对三个孩子说道。
“宝贝们,你们听着,爹地昨晚出了车祸,昨晚做过手术,已经脱离危险。”
几个孩子脸上忧心忡忡,语宝更是当场就泪汪汪了。
“妈咪,那我们可以去看看爹地吗?”
傅漠年现在这模样,柳慕秋并不想孩子们看到。
至少,得等他脸上的肿消一些。
“爹地刚刚已经醒了,但暂时还不建议会客。”
她这些话一出,麟宝的小眉头皱得更紧了。
显然,拥有相关知识的他,大概已经猜出什么来了。
“等下午,我让爹地跟你们通电话,好吗?”
听到可以和爹地通话,几个孩子神色才轻松一些。
柳慕秋又安抚了他们几句,然后,回到休息室,打开电脑,登陆各大网站,扫了一下相关新闻。
按理来说,昨天的车祸算是惨烈,媒体惯例至少把这当头条。
但她看好了好几个网站,都没有相关的消息。
显然,是霍浩程那边做了工作了。
昨晚在走廊里一起待着的时候,霍浩程就告诉了她。
驾驶车子撞出来的,是于家的人。
很显然,是因为联邦政府联同邻国对于家海外势力实施的地毯式围剿,把于家逼到了绝路,便选择了与傅漠年这个行动总指挥同归于尽的方式。
柳慕秋按霍浩程说的那个于家人的名字输入电脑,弹出来的,竟是位看起来还挺帅气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人。
网络上关于这位于姓男子的介绍,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
柳慕秋又搜了搜与他相关的企业,那些资料,她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把这几家企业名称截了下来,准备回到家中,再用另一台电脑搜集多些这些企业的资料。
弄好这些,柳慕秋随便吃了点东西,稍稍休息了一下。
起床,就碰到要来找她的医生。
“柳医生,傅局醒了。”
柳慕秋忙加快脚步进了icu。
“慕秋?”
仍是不太确定的语气,显然,眼睛还是看不到东西。
柳慕秋应了一声,“是我1
傅漠年把手递到半空,柳慕秋忙抓紧他的手,不等她问,傅漠年便主动说道。
“我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力气也回来一些了。”
柳慕秋点点头,然后才想起他看不到。
便开口安慰他,“你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很快的。”
傅漠年“嗯”了一声,递了递手。
柳慕秋明白他的用意,弯下身,把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粗砺的指腹,温柔地,摩挲过她的脸,她的眼角。
“你给我做手术,是不是哭了?”
柳慕秋摇摇头,“没有……”
傅漠年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
柳慕秋把他的和抓到嘴边,轻轻亲了一下。
“我那时,是柳医生,如果我哭了,受苦的,是你。”
傅漠年嗯了一声,“所以说,我们家柳医生,是最厉害的柳医生。”
他顿了顿,又问。
“后来呢?”
柳慕秋又摇了摇头。
“没有……”
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是傅漠年的恋人,是三个孩子的妈咪。
在傅漠年康复之前,她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所以,她也不能哭。
傅漠年似是感知到她话背后的心思,轻轻叹了一口气,轻扣着她的后脑,把她拉下来,估摸着位置,在她脸上怜惜地亲了亲。
“辛苦你了,我的宝贝1
柳慕秋把脸贴在他的脸上,轻轻蹭了蹭。
“只要你没事,我多辛苦都没所谓,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呀。”
“我会1
傅漠年一个大老爷们,说出这简短的话,竟然,有丝许的的更咽。
俩人就这样用脸轻偎着,虽然是在icu,却显出些缠|绵蜜意来。
柳慕秋帮他作了简单的检查,确认可以转出icu,住进独立病房。
在几位医务人员的帮助下,傅漠年很快躺在独立病房的病床上。
傅漠年除了头伤了,还有一条腿骨折,还断了两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