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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孩子离开了(1 / 1)

许愿来的这一天,天气灰扑扑的,这样的天气,是安宁最为讨厌的,总觉得如此乌云笼罩的天气,人的心情也跟着极度的压抑起来。

许愿是一个人来的,潘少岳并没有一同前来,事实上,他也不可能来。

许愿进门的时候,问了一句,“冬子在家吗?”当安宁回了一句不在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安宁不知道那天当自己离开后,他们是怎样度过相处的,应该是极度的尴尬吧。

今天的许愿,情绪有所好转,但是还不算稳定,不过较她当日,是好过太多了。

安宁和许愿说话时,整个斜靠在沙发上,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右手灵活地按着按键,她似乎沉浸于里面的游戏中,心不在焉地面对许愿。

“我想带孩子走。”

安宁玩弄手机的动作停了,低头想了几秒以后,她抬头微笑地说,“决定了吗?”

许愿没有沉吟,而是万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安宁收住笑容,其实这事,之前潘少岳进医院许愿就提过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所作出的决定。

可是当她真正执行起来,安宁觉得有些舍不得这个孩子,毕竟跟自己相处了好一阵时间。

自己为它委曲求全,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而如今,却要跟他分离了。

安宁知道,孩子被许愿带走是一件幸事,不会让自己没了退路,再过两个月,自己也要离开了,孩子到时再舍不得,也要斩断牵连的。

许愿毕竟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小孩子在父母的身边成长,总是好的,可是这孩子的突然消失,如何跟身边所有不知情的人交代呢?尤其是自己的父母,这里面的肮脏,根本就是说不出口的秘密。

许愿制造的事端,却要自己来收尾,一如当初许愿为了报复勾引冬子上钩,安宁应该要恨她的,但是在医院走廊上,她那副狼狈,又深深地印在安宁的心头了,安宁不知道这怨天尤人的一切,到底最终要将罪责归咎给何人了。

许愿,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她要带着孩子远走这一切喧嚣,会到她最初的宁静中去。

也许她将来还会找到她的挚爱,那些的将来,都不会在算计预料中了。

“他也同意我带孩子走。”

良久,许愿见安宁不吭声,又静静抬起眼睫,平静地道。

这一回的许愿,似乎已经能够接受潘少岳不要她的结论了,当初那些强烈的愤恨跟怨怼,也跟着消失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提到这个男人时,她依旧无法完全地能够冷静下来,她只觉得心口宛若被冷风穿过,针刺一般的疼,一点一点蔓延。

再舍不得又怎样?她连仅剩的自尊都不要去求他去挽留他,他还是那般的冷漠,毫无回旋的余地,她是该死心了,不是吗?

至少他同意自己将孩子带走,让孩子跟自己相依为伴。

其实,他是巴不得吧,这孩子是他一帆风顺政途上唯一的污点。

若是这个孩子在,将来有一天这根刺被人拔起……

安宁嘴角微牵起,起身,放下手机,“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帮陈婶收拾下孩子的衣物跟生活必需品。”既然潘少岳都开了口,那这个孩子必定会被带走。

安宁转身的刹那,听到许愿忽然说,“之后的事,少岳会处理的,你放心。”

安宁足下顿了顿,又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而去。

孩子睡着了,白白嫩嫩的脸庞上一片天真,他不知道他的身世是如此的坎坷,希望今后他也不知道。

安宁微微俯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孩子仿若有所感觉,不经意间胖乎乎的小手用力地攥了攥被角,小胖腿一蹬,很快,又沉沉睡去了。

陈婶到底是不舍,她对孩子的感情最深,安宁在陈婶来之前照顾孩子的机会多,陈婶来之后,几乎孩子的吃喝拉撒都是她一手包办的。那次孩子得了麻疹在医院住了一星期,也是陈婶跟过去照料的。

孩子突然离开陈婶,安宁还有些担心孩子会不适应、不习惯。

陈婶没有多说,当安宁跟她简单说了孩子将会由他的亲生母亲带走后,她只默默地帮孩子准备收拾那些衣物。

有几样小玩意是陈铭带过来的,陈婶也给放进去。

许愿说潘少岳的助理在楼下,所以安宁跟陈婶一块儿将东西给搬下去,而孩子,许愿抱着下去了,孩子还在睡梦中,不知道醒来会不会哭得惨不忍睹。

当安宁跟陈婶回房的时候,陈婶跟安宁说,她要走了。

安宁知道陈婶的到来就是为了孩子,如今孩子走了,她也打算离开了,尽管自己没有开口让陈婶走。

乔落曾经跟自己提过大宅那缺少一个合适的人,不过安宁内心还是不希望陈婶去搅和,即便母亲累点,陈婶如今对自己而言,也宛若一个亲人了,不想她过去遭罪。

安宁问了下陈婶的意愿,陈婶没打算再在这里留下来,她决定走了,回老家去。

安宁手头不是很充裕,卡里的金额有限,不过她还是把手头卡里的钱全部给陈婶,被陈婶婉拒了,说当初先生给她不少了,不能再要了。

安宁也不好强迫她,陈婶虽然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但是她也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不该问的,就不问,这也是安宁喜欢她的一个原因。

尽管安宁有过多的舍不得,陈婶最终还是走了,陈铭来接的她,安宁跟陈铭一起送陈婶到车站。

陈婶离开的时候,跟安宁说,“太太,以后有空来我老家玩,虽然没这边发达,但还是挺不错的,尤其是这些年,发展很快,一年一个新面貌。”

安宁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以后有空一定会去看你的。”

陈婶走后,陈铭问安宁,“打算以后怎么办?”

孩子送走了的事情,先前车上陈铭就知道了的,陈婶要走,这事也瞒不住,陈铭知道不少,不差这一桩,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他最好。

就冲他介绍陈婶来,安宁没将他当外人。

安宁认真地想了想陈铭问的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她看着窗外低低地道,“等合约结束后,就回学校念书。”

陈铭目视前方,继续刚才的话题,“也好,你这年纪适合念书,调整下心态,回归正轨。”倒不是刻意附和,他是真心为安宁考虑,也觉得目前安宁比较适合这样的生活状况。

以后的,走一步算一步,她目前,并不适合规划整体的未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安宁渴求的普通平淡生活,不会那么简单到来。这点,他自然不会直白地跟安宁说,这只是他的直觉而已。

过了红绿灯,车子转眼已拐到楼下。

安宁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听到陈铭轻松随意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打电话给我,我会尽我所能地帮你。”他说的轻松,但字里言间的深意,让安宁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他是认真说这番话的,并不是客套。

安宁再次回到这个家时,只觉得这儿真正成了一个房子了,陈婶走了,孩子走了,室内一片冷冰冰的。

她觉得再在这儿呆下去,她会窒息而亡的。所以,她从沙发上拿了自己随身的包后,便下楼。

她胡乱地在街上乱转,安宁做梦也没想到,她会在酒吧门口撞到潘冬子,他被一个女人扶着,步履踉跄、歪歪斜斜地走着,他估计喝了不少,整个身子的体重几乎都压在那个女人身上了,那女人吃力地扶着他、艰难地行走。

安宁看不清楚他的脸,他穿着深灰色的棉质衬衣,外面套着一件休闲薄外套,深色的牛仔裤,安宁有那么一刻甚至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人。

他就这样在自己的身边经过,忽然,他停住了步伐,然后推开那个扶着他的女人,在安宁面前站定,身子若非那个女人及时地扶住他,估计他又要如同无骨动物一般瘫软了下来。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重重扣住她的手腕。

痛……

安宁觉得再多几秒,她的腕骨就要被硬生生地捏碎了。

可是,潘冬子分明是不肯松手,安宁听到他身边的女人对自己说,“对不起,他喝多了。”

安宁微微喘着气,总算平稳了情绪,盯着那双深黑幽暗的眼睛道,“是啊,他喝多了。”

那双眼睛,视线分明是模糊朦胧的,安宁绝对相信他是喝多了,至于有没有完全醉了,不好过早下定论。

安宁静静地看他,眼底神色瞬息万变,半晌后才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松手。”他那力道用的很好,她根本就无力挣脱得开。

不管他是真醉也好假醉也罢,都与自己无关。

还以为他过得落魄,没想得到他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潇洒的可以,带着女伴喝酒,这么久都没回过一次家。

虽然眼圈下有明显的淡淡青色,但难保他不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淡漠也伸手去掰潘冬子的手,他平时喝完都挺正常的,今天怎么忽然反常起来,还好这位小姐够淡定,没骂人变态。

“潘少,你行行好,放过人家吧。”淡漠发现潘冬子那手劲太大了,自己一介女流根本就不行,她只好朝着安宁苦笑,“不好意思,我也没办法,他醉了就很放纵自己的行为。”

安宁很想说,他就算不醉,也是一样的霸道。

人家美人相伴,自己是断然不会去插足其中的,何况这个男人,跟自己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即便是真的,她也无话可说。

安宁不经意间多打量了下这个女人,这女人姿色不错,不比一般的庸脂俗粉,打扮也够时尚,气质也不错,潘冬子的品味还是一流的,至少不会侮辱自己,选个不入流的给自己难堪,也不会亏待他自己。

这女人跟潘冬子说话的语气,分明是十分熟稔的,交情肯定不一般。

安宁总觉得这个眼前的女人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不过还是十分肯定自己是见过这个女人的眉目的。

潘冬子攥着安宁踉跄了一步,淡漠无语,今天的潘少,跟以往的他,大不一样。

这已经是很晚了,安宁隐隐后悔起自己这么晚还在街上四处晃荡。

之前还想要见到许久没见的他,真正见到后,她宁可自己从没有等过他。因为眼前的一幕幕,对安宁而言,就是一种天大的嘲讽。

他一点也不可怜,亏自己先前还同情过他。他是罪有应得,玩了那么多女人,以后迟早会有报应的。

安宁想尽早甩开这个束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她往潘冬子的脚尖精准无误地踩了下去,然后用力地辗转了下,潘冬子脚趾一痛,手上的劲道就放松了,安宁跟淡漠两个人终于将安宁的手从潘冬子的魔掌下安全地解脱了出来。

安宁低头瞅了瞅自己纤细白皙的皓腕,上头象瓷白的肌肤红痕累累,是被潘冬子给掐出来的,她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跑了,她从来没有这般急切地跑过。

安宁跑了好长的一段路后才回头,看到没人追上来,才扶着街旁的栏杆拼命地喘气。

安宁离开之后,潘冬子被安宁踩得太痛,神智清醒了些回来,他眯起眼,望着安宁逃跑的那个方向,靠着淡漠站了良久,然后在淡漠的搀扶下离开。

淡漠也不确定潘冬子到底是酒醒了没,第二天淡漠见到潘冬子,并没有跟他提他昨晚上的反常异样,而潘冬子也没主动问她与昨晚相关的任何事情。

而这一天晚上,潘冬子让淡漠回去,他说今天他不去星光了。他在想白天老头子助理打来的那个电话,在思考着里头的内容。

他得知了孩子已经被许愿抱走了,这后头的事情,还需要人擦屁股。老头子是没胆跟自己通电话,所以让他那个万能的助理上阵独挑大梁。

“潘少,首长的意思是这样的,孩子因为意外离开了人世,至于别的,我会来操办,我给你个提醒先。”言下之意,是怕潘冬子临时捣乱。

这事可大可小,虽然潘冬子恨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玩出人命来,但那个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再恨他也不能拿自己的父亲怎么样。

潘冬子只说,“我管不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潘少的儿子得了严重的腮腺炎,病情太过严重,致死。这算是对外宣告,当天上午十点左右,家里就有人打电话给安宁,是她父亲打来的,真难得,简濉溪打小就没主动给自己打过电话,每次都是母亲帮他传话的,没想到,真没想到因为这个孩子,自己获得如此荣幸。

简濉溪的口气很重,一接通电话,就开门见山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病死的?”他难以置信,安宁想想也是,这个孩子在简濉溪心目中,关系到他政治生涯的前途。

安宁自然是看过当天的报纸的,不然肯定会被问得满头雾水,她昨晚回来得很迟,又加上没睡好,整个人的精神还萎靡不振着,她一手按着酸疼的太阳穴,一边还算镇定地回道,“爸,我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前几天我们带孩子去看,找的还是B市最好的医生,是公公帮我们联系的,没想到孩子的命这么福薄,还是去了。”

“爸,你也别伤感了,孩子都走了。”

安宁跟着安慰了几句,其实她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所以对着简濉溪,她没有过分安慰,怕被听出异样,她的声音在说完之后,跟着微微哽咽起来,她叹气,她还要装得逼真,免得被看透,幸好没有面对面站着,不然她还真没有把握不被人看穿把戏。

跟潘冬子一起后,自己的演技水平是越来越高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入戏了。

简濉溪一阵沉默,挂电话前,他没有再发脾气,倒是好心安慰了安宁两句,“孩子的事,既然无力挽回了,就不要过度悲伤,你跟冬子还年轻,今后孩子还会有的,你多努力下,多关心下冬子就成了,别让不三不四的女人钻了空子,抢走你的丈夫。”

这番话,明里是在提点,暗里又像是在警告,安宁一度怀疑简濉溪是不是也在关注潘冬子的那些风流韵事,觉得自己没用,连自己的丈夫也看不住。

“我知道。”安宁乖巧地应道,挂断电话后,安宁闭了下眼缓和下自己的情绪,她无法想象,若是有一天自己开口跟父亲提自己要跟潘冬子离婚,他会怎样的气急跳脚,可想而知,反应肯定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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