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马?”白庆仁先是一愣,接着苦笑地道:“老弟,你不会让我举办古时的车马大赛吧。”
刘平飞为自己能想到这个可cao作的点子感到兴奋不已,笑着摇头道:“不,不,我说的赛马是让骑手穿上有码的坎衣,在规定的赛道内争夺第一,而围观者可以赌哪匹马第一……”
刘平飞把知道有关赛马的规则、场地、赌法、发行马票收赌费及入场费、如何兑奖等等知道的事项对白老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白庆仁越听眼睛越亮,不住地点着头,不时地补充着自己的看法,灵瑶拿了支笔在旁边边听边记,把大概的框架列了出来。
等刘平飞讲完,白庆仁站起来走了几步,冲着刘平飞笑道:“老弟真是个神人,这赛马依老夫看能行。”
见白庆仁认为赌马可cao作,刘平飞松了一口气,总算想出个招来报答白老丈。赌马说起来容易,但实际cao作上存在不少问题,刘平飞把自己想到要注意的东西讲了出来:场地、马匹的选择、看台搭哪里、怎么样在大申甚至其他国家专营、如何在马票上防伪,出现作伪怎样处理、多久举行一场比赛等等。
两人在一起商量着,灵瑶拿着纸笔小心地记着,不时抬起头冲着刘平飞展颜一笑,让刘平飞心思飘荡好半天,白庆仁呼唤半天才回过魂,让白老丈又好气又好笑。
刘平飞想起骰宝推出不久就被人学去,这次赌马cao作不要又被人照抄,于是问道:“白老丈,为防着别家又偷学我们的方法,我想最好是拉个官方的后台,由官府出面由怡情庄办理赌马事项,这样至少在大申范围内可以保证没人学样。”
白庆仁梳着下巴上的胡子不慌不忙地道:“这些事但不难,怡情庄能挤身到五大赌场行列自有他的后台,这方面老弟可以放心。”
想了想,白庆仁略显尴尬地道:“老弟,这次赌马项目的推出需要不少前期的投入,老夫厚着脸皮就不再给你银子了,一切等年终分红时再算。这赌马依你所说要很硬的后台,这点老夫可以告诉你,怡情庄的后台绝对够硬,只是一时不好告诉你。”
刘平飞对这不是很在意,只要自己能收到银子就妥了,笑着随口道:“能帮上忙就好,也算我的一分报答之意。到时赌马比赛开始,别忘了宣传宣传?”
白庆仁对怡情庄的服务宣传工作挺重视,点着头道:“这是自然,定下ri子后,我会让全国各处的分庄给客人介绍的。”
刘平飞觉得前世的一些宣传理念很值借鉴,便将贴宣传单、敲打锣鼓四处广告等办法对白老丈提了提,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刘平飞就像捅破了层窗户纸,白庆仁的心中一亮。
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不简单,白庆仁让灵瑶准备些酒菜,自己拉着刘平飞边吃边谈。刘平飞也来了兴致,从跨国公司的经营、员工的素质培训、宣传工作、后勤服务工作等等,一通扬扬洒洒信嘴跑马,刘平飞醉了,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白老丈和灵瑶姐眼光中满是惊佩。
让人将刘平飞安排在客房住下,白庆仁和灵瑶来到一间密室,进了密室这对父女的关系有所改变,白庆仁有点商量地对着灵瑶道:“瑶儿,这个刘平飞确实了得,我当初还以为他只是个jing于赌技的赌徒,接下来就听到他在较场称雄,才知道你眼光不差。现在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此人,此人胸中才学不浅,听今天他的一习话,就知此人胸中百万兵,不可等闲视之。”
灵瑶的眉头好看地一蹙,随即散开,浅笑道:“义父,好在我们先下手为强已经和他搞好了关系,至于其他,由上头去cao心吧。”白庆仁连连称是。
灵瑶拿出纸笔,回忆着刘平飞所说,用端正的细楷写在纸上,父女两人不时印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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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五千两银票,刘平飞开始了他的幸福生活。
刘平飞在钟京没有什么朋友,以前的刘平飞也交不到朋友,顶多是跟着去蹭吃蹭喝的份。有了钱,当然就大不一样,以前吃过别人的喝过人家的,自然要请回来;宁远城的那些哥们可是资源,千万要抓紧在手中。
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今天去太白居,明ri访怡芳楼,凭借着前世酒桌上听来的笑话,不伤大雅的黄段子,刘平飞很快就在纨绔群中树立了好名望。一些像当初刘平飞似的人物成天围在身边“刘哥长刘哥短”的逢迎着,刘平飞知道这些人的难处,倒不小看他们,一样热情相待。这些人看惯冷暖,对刘平飞的好意心知肚明,真心感激三分。
一些有份量的人物也有意识地接近刘平飞。刘平飞被和亲王所看重,消息灵通的人士更是知道景帝也问起过刘平飞,这个年轻人将来肯定要飞黄腾达,有心人找理由接近,刘平飞是来者不拒,秉承一个信念,朋友多了路好走。管他天南海北,贵贱高低,三教九流,文人武士,只要对方带着笑脸而来,刘平飞便回报一个笑脸回去。
京中纨绔之名传到府中,刘顺鸣很不高兴,趁着刘平飞早上请安的时候,训斥了他一番,连冯老太太也说“过则为灾”。刘平飞对于老人言倒是听得进去,深刻检讨,相对前一阵疯狂的放纵收敛了许多,朋友照交,酒少喝,青楼尽量不去。
在宁远城中秋节刘平飞所做的那首“少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被流传了开来,不时有些文人上前讨教,酒桌上也有人怂恿着让刘平飞显露一手。刘平飞深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然腹中有不少千古名句,但一拿出来只会给自己增添无穷的烦恼,自己对今世的文学不是很通,没有深厚的文化底蕴作为基础,露出划时代的文采恐怕要被人当成小偷,要不就是外星人看待。
打定主意,把那首诗推给野店无名老汉,刘平飞紧闭双唇,除了黄se笑话再没有一句好词出口,众人见刘平飞确实不会,也就信了。有人还仔细向刘平飞打听哪里的野店,老叟什么模样,估计还想来个深山访高贤,刘平飞暗中发笑。
姜氏对刘平飞创下纨绔之名自是欢心鼓舞,私下里吩咐账房,如果大少爷来支银两尽情满足,让刘平飞可尽花,到过年时家中无银,自己再告上一状,看这小子得意猖狂到几时。
派去跟踪的家人天天回报,大少爷花钱如流水,每天至少近百两的花销。姜氏问问账房,却不见大少爷来支过一两银子,这让姜氏万分纳闷,这贱种这么多钱从哪来?难道是和亲王给的,就算是和亲王也经不住刘平飞这样折腾啊。
刘平飞幸福着,姜氏郁闷着,时光并不理会人世间的酸甜苦辣,钟京城迎来了申历二百三十七年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