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天黑有灯,下雨有伞。
愿你所求皆所愿,所行化坦途,愿你无疾无忧百岁安,不离笑,喜安宁。】
这是解欢在日记中写下,送给儿子姚臻的一段话。
从孩子呱呱坠地的那天起,她每天都会记忆篇日记,来记录他的成长。
言语间,尽是她身为母亲对孩子的期盼与祝愿。
姚臻快满月,长了一大圈,皮肤也越来越白,出落成了一个帅气的公子哥儿。
二婶儿和月嫂都直说,少见长的这么英俊的小朋友。
姚慕辰笑的眼睛眯成了缝“爹妈都长的好,孩子能差到哪去?”
或许他们俩都不够完美,但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
姚敬仁订了回程的机票,和李燕月嫂每个人一张,加上姚臻,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起带走。
蜃海市天热,用不上小棉袄,可是姚臻穿过,李燕舍不得人,统统都要带回家做纪念。
姚臻的小棉袄都是女孩子款,李燕买了也不白买,反正都给他穿了,粉的白的,拾掇的像个小丫头似的。
李燕闲不住,在镇上找了家照相馆,等着孩子满月那天,把孩子抱过去,照了满月照。
然后一家人又照了第一张全家福,说回头要给姚慕辰和解欢补办婚礼。
主要是孩子都落地了,她们一家也该给她母亲正个名。
或许她们曾经无法接受解欢的条件,觉得她配不上儿子。
现在,随着孩子的降生,那些芥蒂和偏见,都烟消云散了。
海边儿的老两口早就等不及了,一心巴望着快点把重孙子给他们带回去看。
孙子暂时还见不到,姚慕辰只能给老人发了照片儿过去,从姚臻下生,到满月,一点点成长历程被记录下来。
姚敬仁和李燕在篓子村多停留了半个月,等解欢身体彻底好了,她回去教课,才把月嫂和孩子带走。
他们走的那天姚慕辰和解欢都没去送,趁他们上课,一帮子人就走了,说是怕解欢哭。
到底也免不了哭了一场。
两个人下班回到家,屋里一下子空了,只剩下俩人干对眼儿,见不到孩子,解欢的情绪崩溃,爆发出来。
一直到李燕给她俩发来视频,在手机里看到孩子安稳的睡在小床上。
李燕为了让她安心,给她把小房间里里外外照了一遍。
“你爸爸早就准备好了,小床,小被褥,衣服,还有玩具,你放心就行,我们是过来人,照顾孩子肯定比你们有经验。”
同样身为母亲,她没笑话解欢矫情。
想当初她生儿子那会儿,不要说把孩子抱走,公公婆婆多抱一会儿她都不愿意。
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丢了。
所以才把儿子娇惯坏了,这回轮到孙子她有所收敛,知道理智的疼爱和教育。
宠可以宠,但是得有度。
“你爸爸明天去海边接你爷爷奶奶,到时候家里的人更多,小臻臻喜欢热闹,肯定高兴。”
解欢点头说“好。”
只要孩子好,她就不担心。
分开就分开吧,只是暂时的而已,他们也快回去了。
“那妈你们早点休息吧。”解欢看着孩子就舍不得移开眼,越看她越想,这样下去没头。
李燕没说什么‘想孩子就赶紧回来’的话,只叮嘱他们注意身体之类,就把视频断了。
姚慕辰给她用毛巾湿了水,蒸蒸脸。
“瞅你哭的,像个小花猫儿。”他不想儿子吗?
当然想,解欢一哭,他那心也像扎的似的,心疼,再加上想孩子,他不必她少难受。
“别哭了,总算就剩咱们两个人,二人世界,了解一下?”
自从有了孩子,不要说过二人世界,他都多久没好好搂他媳妇儿睡一觉?
“咱妈说让咱俩赶紧给她生个孙女儿,你看现在要不要落实一下?”
“还生?”解欢一脸不敢置信,“你当我是猪啊,生了一窝又一窝。”
她不高兴,不是一丝半点儿不高兴,那是非常不高兴,加上失望。
“你知不知道生孩子多疼?一点都不心疼我,你变了。”
姚慕辰笑起来,接过毛巾扔在一边儿,抱着她的头,在头发上猛亲。
“傻瓜,我逗你呢!哪能现在就让你生?就算你想,老公也不同意,好不容易等到你身体康复,还不抱着我的媳妇儿可劲儿的疼?”
他就愿意捏她脸,从她十多岁,捏到二十多岁,往后他要捏一辈子。
“想不想我?嗯?”
“有什么想的。”解欢小声嘀咕,公公婆婆走了,把孩子也抱走,就他还在,两人天天大眼瞪小眼,不说整天黏在一起也差不多,一晃多少年过去,再深的感情,也有了一些质变。
是爱情加之亲情,亲上加亲。
说的毫不夸张,她现在握着姚慕辰的手,就像左手握右手……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不敢说,说了这家伙肯定炸毛。
也就敢小声的,表露一下自己的心态。
姚慕辰笑的像隔壁村的王二精,满腹满眼的小算计。
“我可想你,媳妇儿,嗯?”那语气,那眼神儿,暗示力十足。
解欢抹了把脸,情绪放松下来,才想起这段时间疏忽了什么大事儿。
她生孩子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她姐,怎么就把她姐给忘了呢!
“我给咱姐打个电话。”
姚慕辰也现在才想起来“你不说,我也忘了。”
先前他生完孩子,有村民就问他要不要办满月宴,到时候他们都会去。
姚慕辰心想着太折腾,他爸妈在乡下谁谁都不熟,上一次他和解欢结婚请客才没过多久,这一次就算了。
于是满月宴就没办,他爸妈也等着孩子周岁,他们婚礼举行完再说。
怎么也是姚家长子嫡孙,到时候得大办一场。
另一边,解欢已经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解岩正在跟组拍戏,这一次她在大西南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个偏僻处,电话时常没有信号不说,环境非常艰苦。
她黑了,也瘦了,但还是忍着,非常能吃苦。
同剧组的演员都对她多了三分敬佩,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拼命三姐。
正常女人嫁入豪门还有几个像她这么努力?
人家都等着做豪门阔太太,一心享受。
只有解岩,秉着自强不息的精神,发誓,要把自己拼成个豪门,和她家阎总门当户对。
听说妹妹产子,她即便干哑着嗓子,脸上的笑容只有更多“太好了,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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