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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看看俩人别扭的姿态,也不似作伪。
管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呢,只要别离了大辙儿,自己和兄弟们顺利完成任务交差就好。
不就是多住一间舱房,行!
“那您跟我来。”船老大对着燕纾说。
不过他们的船从来都是走货的,唯一的小客舱就是燕大老爷他们住的那个,原本为主子们派来押运的心腹人物准备的。
能睡人的再就是船老大的小隔间和船工们住的大通铺。
船老大把大通铺隔壁的小间换腾给燕纾,打算自己去和兄弟们挤一挤也就过去了。
燕纾不嫌弃。虽不怎么隔音,也没有舷窗,却胜在独立单间,墙板密实。门一闩,行事方便。
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达成。
这才又摆出大管事的排面,从袖笼里摸出一个十两的银元宝,赏给船老大。
船老大波澜不惊地接赏道谢,走了。倒叫燕纾越发惊奇这船和船上的人格外不一般。
途中尽是山景,百里无城池。燕纾便躲进小间,闭而不出,只到饭点儿才开门。
她除了在空间里劳作,研读方老太医给她的医书,试制方药之外,还通过空间传送回到莀州城里柴府大院现现身,见见绿云和红玉她们,随时掌握两边的经营情况。
而燕大老爷自从被当众下了脸面,对张家管事已是唯恐避之不及。
多半时间都留在客舱里和枝巴待着,偶尔出来到甲板晒晒太阳透透气。
他是老江湖了,行前又受过叮嘱,对那些船工不敢有一星半点攀谈的念头,一路上安分得很。
如此过了两日,行程已然过了小半。航船终于到了江宜码头靠岸补给。
粮食米面都丰裕的,但是菜蔬肉蛋因为出发前配备就不足,必须要在途中想办法。
江宜是大码头,属于县城的北岸。向来就人口密集,商贸繁荣,靠售卖食材给过往船只来赚钱为生的人很多。
船老大熟悉这里的规矩,交了一吊钱的泊位费,将船停在较好的位置。距离市场近,出入方便。
他点了老厨夫和另一个壮硕船工,三人一起挑了扁担欲待上岸。
而其他人,被勒令留在船上,不可自作主张离开半步。
燕纾急喊道“等一下!”,上前递给船老大三只口罩。
“这是啥东西?”对于曾经在莀州城里风靡一时的防疫口罩,船老大他们长居城外船坞里竟无缘认识。
燕纾少不得说明一二并自己另摸出一只来做佩戴示范。
江岸上看起来人流穿梭,还算正常,许是远在青江中上游,时疫对这里影响不大。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多些防备总没坏处。
船老大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道声谢,他们都戴上口罩走了。
燕纾始终没提跟着去的要求。好不容易遇到水镇人烟,既不甘心,可也不敢犯禁,只得扒着船梆,探出身位向岸上张望。
在来回逡巡收费的官差们几丈开外,有一条踏磨得水光溜滑的青石板路贯穿整个码头,另一侧是鳞次栉比的沿街店面和插空的小摊子。
“卖糍粑,热热的糯米糖粉糍粑来~~”
声声叫卖勾起了燕纾的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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