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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所及,提篮小卖的姑娘衣着陈旧却不失干净,双丫髻捆扎得利利索索,看上去很令人对她卖的吃食放心。
燕纾心念一动,正待喊她过来,一阵杂乱的喝道声当街传来。
“闪开闪开——都离远点!”
那个小姑娘和其他小商贩们一并被开路的官差拨拉到两边,随后,几个壮汉蒙着口鼻,抬着一块门板疾步奔行过来。
“又死一个。”燕纾近处岸上的码头看守员叹息了句。几个扛活儿的脚夫也停下来在观望。
燕纾心里跟着咯噔了下,看情形,九成还是因时疫而亡故。
走之前,她听说莀州的防疫经验和方老太医的医药方子俱已经上报给朝廷,令各地照此执行了。
但看来,毕竟还有时间差,况且并不是所有的地方官都能像王大人雷厉风行。
江宜,也不宜久留。
燕纾担忧地望了望船老大他们消失的方向,不知道他说的个把时辰间会不会发生什么。
“咳,官家的那位老哥!”燕纾向那个看守员大声招呼,将他唤到船边。“跟您打听点事。”
燕纾一边说话,一边给那人手里扔了一小块碎银。
“老哥,鄙人是头回来过路的,想问问为何时疫横行之下,仍有这么多航船在此地停靠啊?”
看守员拿了银子,乐得指点一二:“小老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咱江宜是块宝地啊!水路顺着青江往下过莀州直达江南,还有条陆路呐,北上不远就是秦南,西可到陇西,东可往京城。”
“现如今下游莀州城和码头封禁了,这里便成了两岸商旅唯一的中转地。”
原来是这样啊。燕纾想到莀州城外的西山古道,也说沿西北方向汇到秦南的,便是这一条长路了。
借助她空间里茶区端口的探索和类似这样的信息获得,燕纾脑子里已经大致形成了对大真朝地理舆图的部分勾勒。
“受教了。”燕纾拱手道谢,又问“那能不能租到船去莀州呢?”
看守员笑笑,“若出得起返空的价就不愁没船租,只不过,你到了那里能不能上岸进城可管不了的。”
“这自然由我自己想办法。还有劳老哥帮小弟牵线则个,事成另有酬劳。”
燕纾临时决定多备一手,万一从眉山回来租不到回家的船呢,还可以来这里中转。
看守员当即去往相熟的各处船家打听去了。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带了一人回来。
“小老弟,这是本地的船老板,你跟他谈。”
那船老板皮肤黝黑粗粝,必是常年也跑船的。一张脸看上去还算平实良善。
燕纾先就不排斥这人,可以谈。但是为了保持安距离,她没有下船。
俩人一个在船上,一个在岸上,隔空比划着协议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又因为燕纾并不确定具体日期以及是否一定还会回来这里,最后只达成了意向约定。回来再交钱行船,而船老板也不必刻意单等他。
显见的,船老板生意不错,不图被一点点订金拴在一段莫须有的行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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