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樱落骑马快速前行,路途中没有回头朝后看。
老锄头回头看了一眼,奈良樱落却道;“回头看什么,结局已经注定,回头看的越久,越代表自己的懦弱。”
“你的父亲没有教你,越是能直面心中的懦弱,越是强大吗?这可是修心的必要手段。”老锄头无所谓的笑笑。
“流水七人众中的棋痴鬼手只是第一个,不知下一个是谁。”坐在马上的琉璃望着前方的路途中冒出的黑影,笑了。
“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你们才来。”黑影是个长相颇显阴柔的男人,说话声音也是尖细,是标准的男生女相。
“有何指教?”奈良樱落高声道。
“我是舞者,跳舞的舞,谁愿与我共舞?”
“装神弄鬼的货色。”奈良全真命令几个忍者突袭而上。
只见这舞者周身的空气荡漾,这几个忍者却是死的无声无息。
“速度型?”奈良全真冷笑一声“同为速度型,又号称雷虎的那位,不与她过几招吗?”
“我来。”渡边缘一上了,却被奈良雪拉住。她其实还是关心他的。
“终究是要面对的。”渡边缘一坦然说道。
“小心点。”奈良雪望着渡边缘一,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说出了这简短的三个字。
“走吧。前方还有呢。”奈良樱落再次下令车队再次启程,空留渡边缘一独自面对舞者。
奈良雪一步三回头的看向渡边缘一,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因为这次渡边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对手。
流水七人众是老早就定下了一对一各个击破的策略。
而奈良樱落的车队其实是没有必要这样一对一的,但是从奈良樱落下山起,就已经制定了策略。
这个策略就是奔袭战术。
尽可能的减少无谓的牺牲,尽可能的将奈良樱落送到足够远的距离。
丢弃一切辎重,快速奔袭,加速脱离星湖皇子聚拢而来的网,才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真可怜。”舞者尖细的话语嘲讽道。
“何以见得。”渡边缘一一边整理自己的忍具,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很快就要进行一场死战,他必须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而对方其实也一样。
说话的间隙,其实大家都在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
“你的同伴丢下了你,让你独自面对在下,你很快就会死去,你不可怜吗?”舞者开始松动肩膀,松动腿,骨骼开始啪啪作响。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不能因为它痛苦,就不去承受,那是弱者的行为。我很好奇一件事,你有理想吗?”渡边缘一伸手,手上开始有细密的雷光闪烁。
“理想?曾经有过,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热爱跳舞,并不是女人的权利不是吗?”舞者低声喃喃了一句。
“与世俗对抗吗?这真不是一个好的爱好。”渡边缘一摇头道。
“所以在舞动中杀人,才能爆发最纯粹的美感。”舞者忽然大声笑起来,黑色的影子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有趣的能力,速度快就算了,还完全没有查克拉波动。”渡边缘一挥手间,他整个周身便化作了细密的雷电海洋。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上忍,他谨慎的选择了防守反击的策略。
一道黑影刺破了雷电,直逼他的面门。
他单手虚点空间,就是雷遁突刺。
一道雷电利箭刺破黑影,却是虚影。
所谓虚影是因为速度过快,在空间中留下的视觉残影,速度越快,残影越逼真。
渡边缘一作为一个速度型忍者对于这样的残影是了解的,他称之为视觉幻觉。所以心中安定,不会因为遇到了不了解的事物而心生恐惧。
残影越来越多,几乎将渡边缘一包围。
无数的雷电突刺从渡边缘一的周身爆发,如雨点一般洒下四周。
一道风吹过面庞,舞者现身于渡边缘一正面。
渡边缘一攻击时,他再次化为虚影。
虚影变实。
一把武器刺破了渡边缘一的咽喉。
他终于看到了舞者的武器。
舞者落在渡边缘一身后,一根极为细密的黑色长针被他拿在手里。
“你很强呀。”舞者赞赏道。
话音刚落,舞者身后的渡边缘一的身体崩溃了,化为一团烟雾,是分身术。
而且是雷暴分身。
分身炸开,化为无数的雷光之鸟飞向舞者的周身。
仓促的变故,舞者一边快速移动,一边回击。
然这些雷光之鸟仿佛不具有攻击性,这些鸟仿佛也是虚影,在接触了他的身体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感觉不对的舞者,仓促的离开原地。
一道雷光之矛几乎是差之毫厘的擦过他的身体完全刺入了他原先脚下的土地。
“你刚刚的是什么术法?”舞者对于刚刚的雷光之鸟感到非常的奇怪。
“打下去你不就知道了?”渡边缘一现身于雷光之矛刺入之地,单手一吸,雷光之矛便是从大地中喷涌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中。
接着,雷光一闪,渡边缘一消失在原地。
只听刺啦一声,雷光一闪,他已经落在了舞者的面前。
所谓身法的快若流光,也不过如此。
不过单纯比快的话,舞者却是不惧。
黑影一闪,他便消失在原地。
雷光一闪,渡边缘一也消失在原地。
两人如同精灵一般在空间中跳跃。
一黑一白仿佛是天生相克,彼此如光影一般的流动,一旦现身就是致命一击。
两人所用武器无论是黑色的长针还是雷光长枪,都是突刺型武器。
对于身法极快的两位来说,在高速移动之下,只有单纯的突刺型武器才能造成最大的动能,刺破一切顽固的防守。
不管你再如何强大,只一针,只一枪足以。
但是作为同样高频率攻击的两位,一旦正面相对,必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黑白色的光影流动间,两人现身。
两人中间只隔了十来步,但是彼此都在剧烈的喘息。
“原来如此,那只鸟标记了我的身体,让你能够提前感应到我的所在,可惜,你的速度比起我来,始终差了那么一丝,若要分胜负,必要分生死,可惜你心中还有牵挂,你赢不了的。”舞者哈哈大笑,他的笑声看似在嘲讽渡边缘一,但何尝不是在嘲讽自己。
他是一个孤独的舞者,看似没有牵挂是他此时比渡边更强的依仗,但是没有知己者,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接下来,我将献上我的独舞,黑色惨烈,为你送葬。”舞者一边喘息,一边惨烈的大笑。
他一化为三,如精灵一般跳动起来。
比起刚刚,他的速度明显降下来了,但是渡边却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