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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果然脸色一惊,往后退了小半步,转身就走。
妇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边跑边喊道:“小豆子,这个婆子她欺负我,快来帮忙!”
妇人面色一沉,不好,看来这小娃娃不简单,带的还有下人!
转身,抱起钱早早便准备跑。
小娃娃哪里会让她得逞,接着叫嚷道:“小石头,她要跑,快去拦住她。”
钱早早此时也缓过劲来,又开始扑腾了,拳头加脚的,直往妇人脸上身上招呼。
眼见前面围过来两个人,带着这个累赘指定逃不了了,妇人将钱早早丢在了地上,只身迅速的钻进人群跑远了。
大家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妇人居然是个拐子。还好这个拦路的小娃娃眼尖,不然这被拐走的孩子就要可怜了。
钱早早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他干嚎了两声发现,突然那个妇人居然没了影,忙闭上嘴,擦干了眼泪。
因担心主子安危,只敢放小石头一人去追。妇人很有经验,很快小石头便跟丢了。
小豆子带着主子往前走了两步到了钱早早面前。
“大哥哥,你是谁?”
“我是钱早早。”心里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钱早早特别友善。
“你姓钱?可是镇上那个钱家?”小豆子惊讶道。
这个问题一下子将他难住了,钱早早咬着手指冥思苦想了半天,脸皱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爹娘没和我说过,我只知道我叫钱早早,大名钱月华。”
钱月华,这个名字,小豆子听过,是钱久旭与海棠的儿子。当时满月的时候还闹了一场笑话。
心中暗道:这世上的事可是无巧不成书啊,没想到今日碰巧救的居然是海棠的儿子。
“钱小少爷,我认识你娘,稍后,我送你回府吧。”小豆子道。
钱早早不但没有高兴地叫好,却是往前迈了一大步,一下子抓住对面小兄弟的衣裳。
“我不,我娘走之前与我说过了,只有她来接我,我才能回府。”
“那你之前住在哪儿,难道不在府里吗?”小豆子接着问道。
“在平姨姨家。”钱早早能够感觉到小豆子身上的善意,十分配合。
平姨姨,那是在哪儿?
小豆子不由地一愣。
“可还记得回去的路?”
钱早早摇了摇头。
“府里不能回,能回的地方找不到,这可怎么办?”小豆子愁眉不展,喃喃自语道,只觉得小主子救了个粘豆包,粘上怕是跑不掉了。
“小兄弟,你喜欢大哥哥吗?不如,我跟你们走吧?”钱早早看着眼前的小娃娃笑得十分甜。
“喜欢,大哥哥,一起一起。”小娃娃笑着应道。
小豆子叹了口气,看来也只能先将这钱家小少爷带回侯府了,再给钱家去一封信,等着海棠来接。
只是这钱小少爷的身份......
想起自家侯爷之前与海棠的纠葛,小豆子觉得还是瞒着自家主子好了。
于是钱早早便跟着小娃娃一行人回了金州镇的承恩候府。
这个小娃娃不是别人,正是冯芸珠与前平江王的儿子。
吴越将他取名吴觉,只当做自己的儿子在养。碍于身份特殊,一直养在金州镇的侯府中。
海棠拿到了公孙英誊写的**沉香的用料做法,立刻寻了刘青松,看能否尽快将这**沉香做出来。
“这其他几位药材倒是不难,只是这剩下的一味,极易出错,恐怕得我亲自去寻才行。”刘青松将手中的纸张放心,皱着眉道。
“可是神医如果走了,我们要做的那个事情怎么办?”海棠想起了之前与钱久旭想好的反其道行之的方法。
“毕竟之前没有尝试过,只怕是实行的过程中,有个什么不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海棠急道。
“少奶奶不用担心,按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你们此法应该可行,若是出什么不妥,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顶多前钱少爷要受点苦。”刘青松看海棠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劝道。
“这样吧,我这两天先不急着走,先凑齐其他的几味药材,还有去寻那一味药,也需要准备准备。你们这两日便将这反其道行之的方法使用起来,我们看看钱少爷的反应再决定。”
“嗯”海棠这时心里才稍稍安稳了些,不由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钱久旭从公孙英那里回来后,二人便将此法行了一遍。
钱久旭尝试着回忆了一些婚后与海棠在一起的日常琐碎。
“夫君,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海棠与钱久旭聊着聊着突然发现钱久旭眉头微蹙,停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倒不是很疼,咱们接着说。”钱久旭笑了笑答道。
“好”海棠点了点头。“既然你觉得还好,那我们加大力度,说一些稍稍开心点的事。你还记不记得,我刚嫁进钱府来的那天......”
为了引起钱久旭心中的共鸣,海棠特意提了成亲当天的糗事。
只见钱久旭笑着笑着,蓦地闭上了眼睛,“嘶”倒抽了一口凉气。
“很疼吗?”海棠忙停了下来。
“嗯”钱久旭点了点头。“有些吃力,咱们先讲些其它的,最后再讲这个吧。”
海棠心中暗笑:看来成亲那天发生的事在相公心中份量不轻啊。
眼珠子一转,这说是治疗摄魂,不正是变相的查明了哪些事在相公心里份量比较重么?
这送上门的机会,不验白不验。
再说,自从意识到这一点,海棠心中就像是被挠了痒痒,总是会忍不住想知道哪些事情对于钱久旭来说比较重要。
好,我再试试。
成亲后的不能说,那就说成亲前的吧。
“你还记得我住在平儿家里,养了十头猪,我们二人不得已只能到镇上去收潲水,幸好那次碰到了你与云山,你是不知道,你来之前,又几个赖子将我们二人围了起来,真是好惊险。”
“嗯,记得记得。”钱久旭皱着眉头笑道:“那时我刚从醉云楼查完美人醉回来,路过街上的时候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