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珩摇头:“试问刺客杀人会留活口吗,卫明泽死,他们府上的一个都别想逃掉。”
容池临恍然大悟。
“是因为他觉得此人是卫明泽的客人,无需提防。”卫以珩示意下人将尸体处理好,又道:“他说的是,黑衣人卧房内……至于在卧房内做什么就需要查探一番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黑衣人是卫明泽的客人……”容池临若有所思:“肯定是之前见过的,难道……卫明泽跟黑衣人有联系?不……不能吧……”
“暂时无法确定。”卫以珩转向张福满:“那老头还没弄醒?”
“还没……”
“先去卫明泽卧房瞧瞧。”卫以珩道:“齐木先陪池临先留在这儿吧,朕去瞧瞧。”
容池临立刻道:“叫齐木跟着你吧,他能帮上很多忙,我到你们门口等着安全的很,再说还有影子和温则在暗中陪着呢。”
卫以珩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一群人走到房里行走间带动灯火摇曳,容池临靠着一棵大树站的不近不远,一抬头就能看到里面忙碌的人。
可他没有抬头,反而神色有些痛苦。
他一只手撑着树干,低声自语:“这么久了也没有消息,黑衣人肯定不在府中……”
影子二人一直藏于暗处,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现在还没有消息那就一定没人了。
“公子……”小果子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我心口有些不舒服。”容池临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右手用力的捏着心口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可能是太累了……”
小果子一愣,连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奴才这就扶您进屋,马上去告诉陛下!”
“别。”容池临制止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不舒服的事别告诉皇上。”
“那怎么行!”
“听我的就是了。”卫以珩突然看向这边,即便看不清楚容池临也能猜得到他的眉头一定又皱了起来。卫以珩叫来齐木说了什么,突然向他这边走来,容池临悄声嘱咐小果子:“你去给我拿杯水,此事万万不要让皇上知道。”
小果子抿唇不动,容池临皱起眉,小果子一咬牙转身跑了。
“地上冷你不知道吗?”他前脚走卫以珩后脚就到,直接抄起容池临的膝弯将他抱起:“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儿心?”
“不凉。”容池临笑道:“站着哪有坐着舒坦。”
“你先进屋坐着,朕查完这些就带你回宫。”
“要不我先回去吧。”容池临道:“我在着你还着急,我先回去你们多查查也没事,我也没地方待,怎么坐都不舒服。”
卫以珩想了想,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容池临被看的心虚,半响才听到他说:“朕同你一起吧,这种事其实也用不着朕亲力亲为,只是失踪的是朕皇弟,才多关心了些。”
“我知道,正好碰上你在多管管也是应该。”容池临叫他把自己放下来:“再说我这么大个人还怕丢不成,我先回去,你慢慢忙。”
卫以珩确认了一下影子二人藏觅的地方,终于松口:“也好,朕叫齐木送你先回去,等你回宫再让他回来报个信。”
容池临非叫卫以珩将他抱上马车,他双腿乏力心口绞疼,但是掩饰的极好外表丝毫看不出异常,脸色和冷汗也被惊吓完美的掩饰过去,卫以珩不知他身子不适,全当他在撒娇,半个身子探近马车和他亲了一下才离开:“回去叫太医瞧瞧,开些安神茶喝了就睡吧。”
卫以珩向马夫嘱咐了几句,站定在原地,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容池临靠在车壁上,直到马车转过一个弯他才猛地滩下来,有气无力的倒着,眼前阵阵发黑。
“公子您靠着我,”小果子把车里存的温水喂给他,急的快哭了:“为什么不让陛下知道啊,您瞧你难受的!”
“没事……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容池临扯出一个笑:“我就是大病一场身子还没好利索又有点累着吓着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那也得让陛下……”
“他知道又能如何?”容池临道:“宫里的太医我都能使唤,他又不会看病,只能担惊受怕,何必呢。”
“才不是这样,之前您有个头疼脑热恨不得夸大千倍百倍跟陛下诉苦,就想叫他照顾您,可如今您都不舒服成这样了为何还不告诉陛下?公子……小果子真的害怕了。”
“矫情也得看时候啊。”容池临苦笑:“现在宫里事情那么多,我不能帮他分担还给他找事吗?别胡思乱想了,我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