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容池临十分黏人,非要抓着卫以珩的手或者碰着他才能安稳些,一碰到人就开始拉扯着他的衣服往人怀里扎。
卫以珩无奈,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比粘腻的抱着他,好不容易屋子里没了其他人,卫以珩终于扯开束缚容池临活动的被子将他放到床上准备去洗漱。
前脚刚把他放好,后叫还没等动,大腿一把就被抱住了,卫以珩无奈,只好轻手轻脚的去掰他的手。
偏偏容池临还很不规矩,抱他大腿就算了,还用力的往下拽裤子,卫以珩红着耳朵和他抢裤子,衣襟又被扯开了。
卫以珩抿唇,正欲去拉拢衣服,却对上容池临松惺的睡眼,没来由的一阵尴尬。
卫以珩一看他就知道他还没恢复如常,整个人蔫蔫的,撑着床爬起来就抱住卫以珩的腰,一言不发,双眼无神,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能踏实些似的。
容池临声音还哑哑的:“你要走吗?”
卫以珩无奈,只好坐到床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不走,本想着要去沐浴。”
“我也去。”
“好。”
生怕他再有这次的意外,卫以珩特地叫严其守着他,不过一连几天容池临都没再有什么失常的反应,只是越发黏着卫以珩,发呆的时间比以往更长了些。
总能被人看到他坐在某个地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静静的出神,没人打扰的时候,他甚至能持续好几个时辰。
“你最近心事太多了,为什么不同朕说说?”这日,卫以珩下朝回来便看到他坐在床上,衣服没换还盖着被子发愣。
卫以珩挥手叫伺候自己更衣的丫鬟退下,自己坐到床边,揉了揉容池临的后脑:“朕很担心你,你跟朕说说你的心事好不好?”
容池临一头扎进他怀里:“其实我也没什么心事。”
卫以珩严肃起来:“池临……”
“好啦,”容池临枕在他腿上看他:“真没什么大事。”
卫以珩抬起他的下巴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就说说你想起来的事。”
话音刚落,容池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又变得沉重:“我不能说。”
到叫卫以珩有些意外:“跟朕也不能说?”
“你不会信的。”容池临眼睛很深,情绪很复杂,有期待,有恐惧,有痛苦,有胆怯。
他自嘲似的摇头:“别说是你了,我自己都不信。”
“朕信。”卫以珩心头绞着疼:“你说朕就信。”
容池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卫以珩和他好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容池临一不说话就摆明了没商量。卫以珩坚信问题一定出在容池临突然想起了的那些事上,这事还急不得,必须得循序渐进,等容池临自己想说了才行。
不过究竟过去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他这样避之不及,能有这种反应?
来大楚的这几年都查的彻彻底底了,不可能是发生在这段时间里面的,那难道是发生在恒德吗?
卫以珩想了下:“若是有什么地方想不通的话,朕可以帮你去打探。”
“打探不到的。”容池临顺着卫以珩的袖口摸进去:“这事儿只有我知道。”
“只有你知道?”卫以珩抓住关键:“难道发生这些事的时候都只有你吗?”
“不是只有我,是只有我记得。”容池临一点也不想谈这个,使坏的去挠卫以珩的痒痒,头埋在他身上猛吸了一口气:“衍之,你多陪陪我,我现在真的是片刻也不能离开你,只有像现在这样摸到你我才能安心。”
卫以珩无奈:“瞧你这话说的,跟朕死了似的,你想摸不是随时都可以?”
容池临撑起上身去吻他,已然情动,手撑在卫以珩的大腿上跨坐上去,吞了吞口水:“说实话,我想的很……我想跟你再近些……”
……
卫以珩越来越觉得容池临这段时间不是一般的黏人,原本自己上早朝回来他都不会醒,可现在只要自己去上朝他就跟着切,然后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搞的卫以珩实在是不忍心,最后只好让他顶着将军的头衔跟着一起上朝。
于是每每和大臣商量正事的时候,卫以珩就总能猝不及防的对上容池临毫不掩饰的视线,搞的心头阵阵发乱。
不过说来也妙,池临聪明这事儿卫以珩早就清楚,可真当容池临开始了解政事的时候,卫以珩才发现他认真起来或许真的能有一番大作为。
他出的法子总是刁钻且巧妙,古灵精怪的叫人根本想不到。
偏偏还很有用,就连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大臣都连连称奇。
莫名的让卫以珩联想到国师,这俩人出的法子都挺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