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池临用力挣扎了一下,腰间的手一用力,将他困的死紧,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拖到了宅子里毫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里。
“池临……”卫明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低的在耳边叫他的名字:“我……我很想你。”
容池临浑身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不起,我不想你。
他受不了卫明泽这么贴着自己说话,用力挣扎了一下,卫明泽怔了下,小声道:“我放开你,你别出声好不好,听我说说话……”
容池临连忙点头,心道:我不叫难不成等着被你先奸后杀吗!
像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卫明泽一边放开他,一边苦笑:“你若是叫,我便真的会被皇上杀死了。”
容池临立刻跳到一旁,突然觉得自己是怎么也没办法张这个嘴了……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警惕的看着卫明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有很多话想问你,可是太多了,我又不知道该从哪问起,”卫明泽痛苦的看着他:“池临……你说实话,你,你还……爱我吗?”
“大哥……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容池临毫不犹豫。
卫明泽心口瞬间如同被千万铁骑践踏而过,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声音沙哑:“我不信。”
“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就是你的事儿了。”容池临向后挪步:“王爷你认错人了。”
卫明泽双目泛红:“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
容池临突然有些同情他,叹了口气:“你真的认错人了,你爱的人早就已经死了,那个人不是我,我是你皇兄的人,如假包换!”
“你就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自己已经死了,”卫明泽有些崩溃:“池临,别吓我了好不好,求求你别吓我了,我真的很害怕,我从始至终就只有你,没了你我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啊池临!”
眼看着人又往这边跑的趋势,容池临立刻吼着阻止:“有话站在原地说,别往前凑!”
卫明泽真的快疯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池临就不再属于他,开始变得那么陌生,开始对他避之不及,就连他一向温柔如水的眼睛里,都已经没了对他的爱意,变得那么冷漠,就如同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看着他几乎快哭了,容池临同情的看着他,声音也温柔了些开始给他出谋划策:“要不你再找个喜欢的……据说从一段感情里走出去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卫明泽身上为他受的伤如今好像自己扒开了伤口,叫嚣着讨伐他的身体,他捂住肩膀痛苦的弯下腰,额头青筋凸起,红着眼看他:“……我那么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再去喜欢其他人。”
“那要不让皇上给你赐个婚?”
卫明泽剧烈的咳了起来,半响才声音嘶哑道:“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当真想让我娶妻吗?”
容池临不忍心再往他心上捅刀子,想去扶他,刚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往另一个方向挪:“我去给你请太医。”
“别走……”卫明泽突然冲上来从身后抱着他,像是要把他揉碎进血肉里,哽咽道:“求你了,别走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每日都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这一抱就像碰到了容池临身上的开关,他开始剧烈的挣扎,虽然没喊没叫,但是衣料摩擦的声音还是格外明显,卫明泽生怕弄伤了他,连忙松手:“……对不起。”
容池临不耐烦道:“我真的要回去了,你能不能别在……”
突然,卫明泽瞬间变了脸色,猛地拔出腰间的剑朝容池临刺去,容池临瞳孔皱缩惊呼一声,刀剑相击的声音在耳边极尽的地方响起,容池临惊恐的回头,卫明泽的长剑竟然和一把扇子上的兵刃交击在一起。
而那扇子的主人身着一袭红衣,带着一张惨白的恶鬼面具。
那人身手极好,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惬意,像是漫不经心似的一把扇子转来转去,优雅的想个贵公子,鬼魅般将卫明泽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边声音闹的大,不远处很快便传来了脚步声,红衣人猛地下腰从侧面挑开卫明泽的剑,身形一闪直接扣住容池临的腰从围墙上跃了出去。
卫明泽顾不上疼立刻追上,然而那人速度实在太快,早就没了踪影想,他正要继续找,却被蜂拥而上的侍卫摁倒在地。
“放手!”
听到他的声音侍卫军走近看清他的脸连忙道:“快放开,是平康王!”
侍卫将他拉起,严肃道:“深更半夜,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如果说出容池临被抓走的事,就意味着承认了他挟持容池临的事实,他心知肚明事情一但戳破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没有半分犹豫,卫明泽吼道:“快去禀报皇上救人,池临被刺客抓走了!”
远郊。
容池临被扛在肩上,双手被绑,眼睛也被一根宽布条遮住,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树上穿行,耳边的风声昭示这现在他们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他手脚发凉,愈见喘不上气,绳子捆得紧,他不断的扭动手腕,却无济于事。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他就是想出来吹个风,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绑架他,他就这么招人恨吗!
许是觉得他实在是太不老实,那人直接在他后颈落下一记手刀将人敲晕了过去。
等到他头昏脑胀的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他伸出手指在眼前晃了晃一点影子都看不道,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他不会是被打瞎了吧!
容池临四处摸索,想要找到窗子打开看一看究竟有没有光,身后传来一阵笑声:“没瞎。”
容池临被吓了一哆嗦,黑暗中眼睛瞪得极大,不远处慢吞吞燃起一根火折子,逗猫似的慢吞吞燃起灯,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是间很大的小木屋,收拾的格外干净,装潢摆设也十分温馨,是那种叫人看了就会心生向往和心爱之人住进去的感觉。
不过容池临一眼都没看,他浑身的汗毛恨不得都竖起来,死死的盯着坐在桌子后面,正在撑着下巴笑吟吟看他的男人。
他记得这个人,第一次从江光年家里出来偷牛的时候就是这个登徒子百般言语撩拨。
那日一身粉衣服,今天一身红袍子,真是骚到家了。
“小美人可还记得我?”那人玩味的看着他,一把扇子在额头上点啊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则。”他故意停顿一下,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许是你未来的夫君,你可以叫我一声——温郎。”
容池临提心吊胆:“为什么抓我?”
“不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抓人?寻求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