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一支红衣车队驶入滇越境内,为首的赫然是慧石,他身后的车队便是从北州千里迢迢来到滇越的墨稷流派车队。
司马沁颜远嫁滇越,嫁给祁宁军军事齐览,这可以说得上是现在滇越唯一的一件好消息。
他们车队早在广陵境内的时候,就听说了滇越书院的事情,为此慧石还担心了好久,生怕宫天宁有什么意外,对不起自己师兄的嘱托。
齐览一身红色长衫,广明城外,三千祁宁军将士整整齐齐的站在城门口,迎接着他们的军师夫人,除了宫天宁外,陆谦林,徐晓狄,吕云栈他们都到了,来为他们祁宁军的大军师送上自己的祝福。
很快,车队就出现在了大路上,慧石指了指眼广明城的轮廓,给旁边的向允南说道,“向公子,这便是我们滇越的主城,广明城。”
向允南有些震撼的点了点头,“来之前听说滇越是一块贫瘠之地,寸草不生,到处都是荒蛮的原始森林,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啊,这广明城的规模比起平津城都不遑多让啊。”
“阿弥陀佛,这里日后便是司马姑娘和向公子久居之地了,只要向公子喜欢就行。”慧石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向允南默默的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墨稷流派会全力辅佐王爷的。”
“请吧,齐军师都等着急了。”慧石点头说道。
一行人快速着广明城城门口而去,当齐军师看到司马沁颜他们的车队缓缓来到他面前的时候,嘴角一弯。
陆谦林看了看齐览,“军师,去把夫人接回来吧。”
风气,云舒,宜婚嫁。
两人多年的爱情终于修成正果,恭喜齐览,也恭喜滇越。
这天,城门外三千祁宁军将士声如雷震,司马沁颜眼泛泪光,看着齐览,流下了泪珠。
。。。
墨稷流派和唐氏流派相继抵达滇越,对于宫天宁来说这些可就意味着实力大增,若是有这两个流派的支持,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祁宁军就会成为名副其实大熙第一军。
不过现在,宫天宁他们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找黄成教算账,左鹿言的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府议事大厅,这天的大厅格外严肃,陆谦林,徐晓笛,齐览,吕云栈,凡是军中重将都来到了这里。
宫天宁缓缓收到,“大军休整一个月后,一个月后,北上晋雍,除掉黄成教。”
“除掉黄成教。。”听到宫天宁说出着五个字的时候,旁边的齐览都惊呆了,他知道这次左鹿言的死宫天宁可能回去找黄成教算账,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宫天宁的目的居然是除掉黄成教。
这个百年间崛起的大宗们,位列大熙四大宗派之一,宫天宁居然就这么想要将其除名,这说出来,确实让人吓一跳。
“黄成教本就不属于道门,偷盗道门名声,在江湖为非作歹,收容各种狡诈之人,在江湖上本就是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古徵山上的道门早就想除之而后快,如今他们自寻死路,惹到了我宫天宁的脸上,那好,本王不介意做一个顺水人情,将这个道门败类,彻底从大熙抹去。”宫天宁激动的大喊道,当初去晋雍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黄成教这个门派,若不是因为顾及名声,宫天宁早就想对黄成教下手了,这次,黄成教自己送上门来了,宫天宁绝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下面的吕云栈还好,陆谦林他们都是面露难色,“王爷,这个黄成教不简单啊,他能跻身大熙四大宗门之一,绝非寻常之辈,其实力绝非一般可言啊。”
宫天宁点了点头,“不错,本王知道这对于祁宁军和白羽军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本王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拿不下这个败类,你们都不要回来见本王。”
“王爷,晋雍黄成教在晋雍发展百年,我们大军贸然进入,万一拼个两败俱伤,那新都陛下哪里。。”吕云栈担心的说道。
关于新都里的那位兄长,宫天宁又不是没有考虑过,好啊,既然他们新都对于左鹿言的死没有反应,那他就自己来,他宫天宁就不相信,新都有人能拦得住他们祁宁军的北上。
若是新都怪罪下来,宫天宁也完全不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就是天地至理,就算是在新都,也是这个道理。
“新都那边,你们不必担心,出了事本王扛着,本王现在对你们只有一个命令,那就是拿下黄成教,我且问你们,能做到吗?”宫天宁大喊道。
徐晓狄直接起身,拱手道,“既然王爷发话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徐晓狄都无怨无悔,白羽军愿意一战。”
身后的白羽军将领齐齐起身,冲着宫天宁躬身行礼,“谨遵王爷之令。”
徐晓狄都开口了,旁边的陆谦林也跟着起身,“愿为王爷一战。”
身后的诸多将领瞬间起身,“谨遵王爷之令。”
。。。
大熙任嘉十二年秋。
宫天宁亲自挂帅,任命陆谦林,徐晓狄为上将军,带领祁宁军和白羽军十万兵马北上晋雍,只为除掉黄成教。
这个消息在大熙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些小门派根本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黄成教就这么得罪了滇王,就这么要被灭门了。
这不由得让他们想起来洪德年间的宫义海,大肆屠杀武林门派,只为他们的秘籍。
一时间,武林之中人心惶惶,都担心起来。
新都,皇宫,在得知了宫天宁起兵北上的消息后,宫天良大吃一惊,“谁能告诉朕,是谁给祁宁军下的命令,让他们北上的。”
“启禀王爷,臣斗胆建议陛下下令让滇王撤军,十万大军北上晋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惊扰百姓还好,若是被武林中不怀好意的武者抓住,借此大做文章,这对于我大熙来说,可就是伤及根本的大乱啊。”赵言庭一步上前,单膝跪地,一脸忠义的说道。
看着赵言庭开口了,向满也赶紧躬身开口,“陛下不可,左鹿言左先生可是临湘七子之一,也是滇越王赖以信任的重臣,左先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黑衣人的手下,滇王怎么可能不生气,在说了,当是那些黑衣人所用的身份也是黄成教的身份,按照《大熙律令》黄成教私自结交宋国武者,可是叛国罪啊。”
还不等向满说完,旁边的赵言庭就开口了,“丞相所言差矣,敢问丞相,难道陛下就不知道黄成教的所作所为吗?这个事情需要滇王开口去做吗?滇王私自出兵可曾上禀陛下?”
“赵言庭,滇越都乱成这个样子了,你让滇王有什么心情上书陛下,我相信,等到黄成教之事过后,滇王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向满毫不示弱的说道。
“满意的答复?敢问丞相大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您和滇王殿下私下里还有交流?这可就有些仍然费解了,滇王殿下连给陛下上书都不肯,却和丞相有书信往来,啧啧。。”赵言庭不怀好意的输掉。
向满怒目而视,瞪着赵言庭,“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向满一为了陛下,一心为了大熙,天地可鉴,用不着你i在这里挑拨离间。”
“那属下就不明白了,您在这里这么帮着滇王说话,是为了什么啊?啊?”
“赵言庭,这里是朝堂,是讨论关于大熙未来的,不是让你在这里私自揣度臣下之心,公报私仇的地方,你若是对我,对滇王有意见,大可以说出来,没必要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我向满不吃你这一套。”向满大吼道。
两人的争吵让坐在上面的宫天良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别吵了,有什么好吵的。”
“陛下,军权一直是重中之重,是,现在滇王出兵是为了给左鹿言报仇,是为了给大熙产出国贼;可是您想过没有,这些军队到底是滇越滇王的军队,还是您的军队。”赵言听眼睛饮恨的说道。
向满感激开口,“陛下,不要听信小人之言,滇王手握军权不假,可是十多年过去了,滇越为大熙做了多少事,您不会看不到吧,若是没有滇王的祁宁军,就没有现在的大熙啊。”
“朕不知道吗?”宫天良有些不悦的看着向满,大吼道。
向满微微吃惊,愣了愣,看着宫天良,“陛下。。”
宫天良是宫天宁辅佐上位的,这个事情若是之前说出来,宫天良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向着满朝文武夸奖自己的九弟多为能干,多么勇武。
但是现在,宫天良一点也不想听到这句话,就像之前赵言庭说的,他才是大熙的皇帝,为什么大熙的百姓提起皇室想到最多的是宫天宁,而不是他宫天良。
这次宫天宁私自调兵,不管目的如何,都有些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加上赵言庭在旁边添油加醋,宫天良不由得心生怒火,这军队,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