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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十三份(1 / 1)

他的衣服很大,衣摆轻易便盖过后膝,宽大的两只袖口垂于身前。

单薄的布帛掐出不盈一握的匀称腰肢。

米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搅着手指,语速飞快:“谢谢。”

许清让重新审视面前的她,露出点满意的神情来。

他淡声回了个“嗯”字,语气熟稔得像邻家大哥:“以后不许这样穿,”他顿了一顿,启唇补充:“不太适合你。”

米松本想只针对他的前半句回答一声好,但听见后半句,她瞬间不想和他说话。

而姜忻眼神怪异的站在一旁,始终安静如鸡。

-

每逢农历一四七为赶集日。

随着城市化的推进,集市文化逐渐没落,只有些小地方仍然保留着此习俗。

此时小街小巷人头攒动,正是热闹的时候。

姜忻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感兴趣,这会正一脸新奇的来回游走于各个摊位之间,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奇奇怪怪的小玩意买了一堆。

米松同许清让肩并肩,慢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她来的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太多感觉,倒是许清让...

“你不去看看吗?”

许清让垂眸看她,兴致缺缺:“不去。”

“.......”

哦。

米松识趣的闭了嘴,气氛一时冷却。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漫长到让她觉得可能要穿一件羽绒服来救场。

她兀自捉摸着怎么活跃一下氛围,肚肚不合时宜的传来咕噜声。

即使细微,任然被许清让的耳朵精准的捕捉到。

“饿了?”他不经意问。

米松摸了摸扁平的小腹,胃里空荡荡的,有点难受。

“早上出门急,我忘吃了。”

从起床就一直忙忙碌碌的,一刻没停过。

“想吃什么?”

米松想了想,欢快报餐:“豆浆油条!”

许清让意外的挑了挑眉,话中无不带着笑意:“你还真不跟我客气。”

她歪了歪脑袋,后脑勺上的小丸子也跟着晃了晃,眼神从前一秒的困惑转变成现在的恍然大悟,她拉开腰侧小方包的拉链,伸手进去掏啊掏,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十块。

大概是觉得这点钱不太够,她又摸了张二十的出来。

将两张纸币叠在一起,递给他。

米松一脸认真:“一份早餐不到十块,剩下的给你当跑腿费。”

许清让差点气笑了。

这还是出了许爷爷许奶奶以外,头一个敢这么使唤他的。

米松见他不为所动,以为是嫌少,又默默加一张五块。

她捂紧自己的荷包:“不能再多了啊。”

他轻“啧”一声,也没看,把纸币塞进口袋里:“你在这等我。”

梧桐街设施陈旧,道路本就狭窄,加之道两旁摆满摊铺,颇有些寸步难行的趋势。

许清让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人海中。

米松被人群挤进一个小角落里,才得以寻求一片不那么拥挤的区域。

就那么片刻的功夫,姜忻逛起街来跟脱缰的野马有的一比。

米松在原地给她打了个电话,才得知她已经在街头的一家奶茶店坐下了。

行叭。

两人多逼逼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许清让提着两个塑料袋从人群中钻出来时。

他随手递给她,

就皱着眉头,抚了抚起了褶皱的衣袖。

米松礼貌性的道了个谢,馋巴巴的掀开袋子。

除了鲜榨豆浆和油条,底部还有一颗茶叶蛋。

末了,还在两层袋子之间的隔间里发现剩余的二十二块钱。

她用袋子裹着半截油条,小口咬下酥脆的外皮,含糊道:“你怎么不要路费啊?”

许清让觑她一眼。

米松吃东西慢而斯文,连咀嚼食物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稍稍鼓起的腮帮宛若仓鼠储存过冬的米粮。

她又慢条斯理的咬了两口,嘴角沾了点碎屑。

很快有所察觉,伸出舌尖倦过,又迅速缩回口腔里。

不过短短半秒的功夫。

他喉结滚动一二,匆忙收回视线,转眼看向别处:“我又不是送外卖的。”

米松咽下嘴里的事物,吸了一口浓稠的豆浆,一双湿漉漉灵动的鹿眼眨呀眨:“所以不需要配送费吗?”

许清让难得的被堵得语塞。

答“是”也不是,答“不是”也不是。

他牵了牵嘴角:“你开心就好。”

......

米松一边噗哧噗哧的啃着手里的油条,一边跟着许清让往接头的奶茶店走去。

解决完豆浆油条,再加一颗茶叶蛋对她来说有点多,她掰着蛋白吃,中间那颗蛋黄却怎么也下不去嘴。

米稚不在,丢了也确实浪费。

她思来想去,灵机一动。

将蛋黄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手肘戳了戳许清让的腰腹,献宝似的把圆溜溜的黄举过去:“你要吃吗?”

他脚下的步子微顿,几乎没有话时间过多思忖,低头咬过。

这个低头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刚开始米松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直至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他温热柔软的下唇。

与其说是温热,不如说是滚烫。

她猛地一个机灵,触电般收回手。

米松下意识想往身上蹭蹭,但转念又想到这样太无礼,才生生忍住。她不安的搓了搓指腹,试图将刚才的触感和温度尽数揉去。

但,无果。

她心不在焉的把袋子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回头一看,才发觉许清让将蛋黄全数吞入腹中,多情撩人的桃花眼弯起,眼梢下垂,眼底漾似有似无的笑意。

米松:“......”笑不出来。

我怀疑你在耍流氓,但是我没有证据:)

-

三人重新在奶茶店集合,姜忻恰好已经喝完一杯黑糖撞奶,拿着饮品单准备点第二杯。

米松拉开椅子坐下,总算舒了口气。

姜忻在芒果奶昔和蓝莓奶昔游移不定。

总之,就是两个都挺想吃的。

米松对于一切甜味儿的东西都喜爱有加,善解人意的表示自己可以点芒果奶昔,到时候一人一半。

两人对着菜单叽叽歪歪了半天,才推至许清让面前。

他只潦草撇了一眼,要了一杯柚子茶。

等饮品都上齐,米松和姜忻已经开始唠嗑。

小嘴滴滴叭叭说个不停。

姜忻还拿出刚在集市上买的小玩意往桌上一倒,全是形状各异的木雕。

而且分量还挺重。

冬青市以木雕出名,在国内都算是小有名气。

在外省买木雕或许价高又名贵,在本地却只是稍微好看点的破木头,并不值几个钱。

米松在得知价格之后,更是心疼得不行。

这妹子怕不是傻吧,最么贵也买。

还买的挺多。

两个女生抛开这几块木头,开始谈天说地。

一下说起在刚才经过的橱窗里看到一件漂亮的不得了的裙子,一下又说起咱们班又有谁被爆出了地下恋情。

话题与话题之间的转变迅速得就像是龙卷风。

最可怕的是,无论哪一方先挑起话题,对方都能美满的接住。

许清让捏着吸管,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杯子里的汁水,冰块与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安静听着,也不插话。

女孩子之间的话题,他向来插不上嘴,却没有拿出手机的意思。

米松一勺接一勺的舀着玻璃杯里淡黄色的奶昔,上面还堆着几块果肉,芒果香浓郁。

不知不觉中见了底。

姜忻舔了舔唇瓣,掐亮屏幕看时间。

已过饭点。

南方夏天长

即使是夏末,老天爷都没有要降温的意思。

一天之中,就属晌午那几个小时温度最高。

她视线透过落地窗,阳光为万物渡上了一层铂金色的光晕。

看着就热。

姜忻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委婉的表示自己该回去。

米松并不强留她。

姜忻从皮夹里抽了张红钞票,压在服务生的餐盘上:“几杯饮料的钱就我付吧,今天麻烦你了,”话罢,她这才想起一旁沉寂到快没有存在感的许清让,话锋一转:“今天算便宜你了。”

言下之意是,要不是你沾着米松的光,我连你那杯奶茶的都不想付。

“不麻烦的。”米松笑了下,嘴角的小梨涡浅浅:“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我必赴汤蹈火。”

姜忻提着那一袋子木雕,笑撵如花:“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

姜忻前脚刚离开,许清让也站起来,食指指背轻轻扣了扣桌子:“走吧,回家。”

米松刚想应答一声,但话音还未说出口,她蓦然打了个嗝,时间急而短促。

真是吃太多了。

又是豆浆油条又是茶叶蛋,还加了一杯奶昔,不撑才怪。

她咽了口唾沫:“走吧,嗝。”

“......”

米松拍了拍胸口试图缓解,可偏偏就像是跟她作对似的,以平均每二十秒,一分钟三次的频率不间断打嗝。

她一路走一路打嗝,并且打得十分富有节奏感。

许清让忍了又忍,不禁揶揄道:“你是蠢鹅吗?”

米松扬起眉,很是不服气的反驳,凶巴巴的:“我不是,嗝,你才...”

她口中的话尚未落下最后一个字音,脚下却突然踏空,紧接着向侧歪去,半只脚背几乎完全挨在地上,钻心的疼从脚踝处迸发。

她大脑空白一秒,眼泪差点不受控制的飚出来。

“嘶——”这也太太太太太——疼了吧。

她脚下发软,疼痛蔓延。

米松甚至觉得这条腿都不属于自己了。

要不是许清让在旁拉着,她现在可能以一个华丽的姿势,现场表演一个“狗啃泥”。

“有没有事?”

许清让总算良心发现,对她表示了一下关心。

米松右脚虚搭在地上,硬着头皮晃了晃脑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没。”

你看我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他提了提裤腿,蹲下:“脚抬起来。”

米松忍着疼,依言照做。

她平时以穿平底帆布鞋为主,脚上那双凉鞋是姜忻从鞋柜里千挑万挑选出来的,还考虑到她不会穿高跟鞋,选了双带点低跟的简约款。

许清让动作轻缓的解开凉鞋的扣带,将鞋子脱下来。

生怕弄疼她一般。

他伸手捉她的脚,她却小幅度缩了缩。

米松稍微有点尴尬,小声说:“你别碰,脏。”

许清让不甚在意:“给我看看。”

他捏着她的脚背,注意到她红肿的脚踝。

在同年纪人中,她的脚偏小码,纤瘦小巧的一只,脚背单薄的皮肤下甚至能看清淡青色血管纹路。

而现在唯一的瑕疵是她怀骨处的肿胀,并且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仲成一个馅料满满的肉包子。

米松都不禁一愣。

这样温柔的动作出自许清让,简直像一部令人匪夷所思的恐怖故事。

就在她快要为之感动时,许清让低低笑了声,抬起头来:“平地都能崴脚,你说你傻不傻。”

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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