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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份(1 / 1)

在各个科目铺天盖地而来的试卷以及学生的抱怨声中,国庆假期如约而至。

前排的两个学生清点着教辅,一边不满吐槽——

“才三天假,就有九张试卷,分明就是让我们换一个地方写作业嘛。”

另一人也附和一声,小嘴叭叭个不停:“就是啊,不光这些试卷,还有练习题要做。”

“我原本约了朋友要去玩儿旱冰的,这下全打水漂了。”

“别想了,先想想怎么写完这些试卷吧......”

米松拢了拢桌上新发下来的一沓白花花的试卷,一股脑塞进书包里,拉上拉链。

姜忻看着自己这一桌零散的纸页,一点要收拾的欲望都没有。

她随手将试卷扔进抽屉里,名字都懒得写。

“你不带回去写吗?”米松眨巴眨巴眼,诧异道。

“带回去也没有,我根本看不懂。”姜忻满不在乎。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不写作业,在她这里是正常操作。

米松捻这眉头,好心的提醒:“你不写作业会被罚的,那个地中海最严厉。”

而她口中的地中海,指的是301班的物理老师。

在他眼里,所有人一视同仁,没有好学生与坏学生之分,教育起学生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该罚的一分都逃不掉。

姜忻不为所动,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势。

米松见劝不动,也并不多说。

两人一并出了校门,姜忻一手提着她只放了几支笔轻飘飘的书包,在岔道上分道扬镳。

她行至一半,又回过头来,叫住米松,右手比了个“六”的姿势搁在耳畔:“明天我们电话联系啊。”

米松点了点头:“好。”

-

当晚,米松自觉坐在书桌前,认真写完两张试卷。

她偶尔粗心大意看错题,所以在审题上花费的时间格外的,尤其在数学物理的时候,生怕出了差错整道题都丢分,索性不骄不躁的在草稿纸上将演算步骤写得及其详细。

等她的笔尖游弋到物理卷最后一道题,她泛起了难。

她物理是弱项,像后面的大题,她不太算的来。

她反复读着题干,又换了好几种公式演算,都无法得出正确答案。

米松挠了挠头发,泄气的扔下笔。

果然,物理永远是她的克星。

她很干脆的选择性的放弃了这道题。

米松转眼扫了眼时间,已是十二点半。

她这才扯过自己身上的外套嗅了嗅,麻利的扯过睡裙钻进浴室里。

待她冲完凉出来,夜色渐深。

米松甩开拖鞋,也不管脚上还湿哒哒淋着水渍,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扑倒在床上。

柔软的席梦思深深陷下去,又反弹回来。

她像只懒洋洋的毛毛虫,冲撞得上下颠了两下。

卷着薄被滚了两圈,试图减轻一天的疲惫。

还是床舒服。

米松往床头挪过去,头往枕头上一搭,躺在菜板上连挣扎都懒得挣扎的咸鱼一般。

她顺手摸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关灯睡觉。

又是一夜无梦的长夜。

翌日,还在睡梦中的米松是被一阵来电音声吵醒的。

她无动于衷的躺了两分钟,那铃声像是和她作对一般,灭了一捅,又打来一桶。

不绝于耳。

真是要命。

米松困得眼皮都睁不开,盲摸过床头柜上的不停震动的手机,也没看备注,按下接听键:“喂,请问哪位?”

她此时声线比往常更软糯几分,掺杂着未睡醒的沙哑。

软绵绵的。

“是我。”

电话里姜忻声线清淡,天生烟嗓发音时带着点金属质感。

米松在滚滚而来的困意和理智之间挣扎徘徊。

“你还没起呢?”

她有气无力的“嗯”了声,尾音拖长:“我昨天睡晚了。”

“我现在已经在你家楼下了。”

“?”米松勉强清醒了些,搂着被子坐起来,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听错了:“什么?”

姜忻耐心重复:“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

米松瞬间睡意全无。

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把窗帘拉开,从窗户上探了个头出来。

姜忻举着手机大喇喇的站在海棠树后的铁门前。

见了她,才朝她挥了挥手。

米松拉了拉快要滑下肩头吊带,又摸了摸乱蓬蓬的长发,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脚趾,跟个小疯子似的。

她默默扯过一件衣服披上:“你等等,我下来给你开门。”

把人放进来,米松随手用一根皮筋将一头柔顺的长发盘成一个鬏,准备洗漱。

姜忻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淡淡开口:“就你一个人在家?”

米松嘴里含着绵密的牙膏沫,含含糊糊的开口:“不是,我妹还没醒,我爸出去工作了,我妈现在应该在菜市场跟摊主砍价。”

姜忻;“......”

看样子你还挺了解。

前后不过十分钟,米松怕她久等,迅速麻利的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收拾一遍,随时准备出门。

姜忻忙不迭拉住她:“等等。”

她目光从下至上,最后停留在她脸上。

“怎么了?”米松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

“你就这样出去吗?”

米松慢吞吞的“啊”了声,指尖捻起衣角:“不行吗?”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花时间打扮,身上的白t和牛仔裤也是随手从衣柜里扯出来就穿上的。

姜·精致的猪猪女孩·忻表示不赞同。

她不由分说的把米松拉进换衣间里。

说句实在话,米松衣柜里各式各样的衣裙一大堆,衣服多得快塞不下,这一切还要归功于米鸿畴。

虽说工作日米松大多时候都是穿学校统一的校服,穿私服的机会并不多,但这并不影响作为女儿控晚期的米爸爸为女儿添置衣柜的兴头。

每换一个季度都要去一趟商场,隔三差五就要拎一件新上的衣服回来。

米松觉着浪费,多次劝阻无效,便由了他去。

姜忻一眼相中挂在角落里的一套白衬衫和高腰裙。

她一并取了出来,均是连吊牌都没拆的。

“这么好看的衣服不穿,放着落灰啊。”

姜忻在心中痛斥了一把米松,这简直就是对漂亮裙子以及对设计师的不尊重。

毫不知情的米松眨巴眨巴眼,眼神无辜。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套换上。”

“...哦。”

姜忻在门外等了两分钟,少女才扭扭捏捏的捂着裙摆出来。

米松一张脸皱巴巴的拧着,不安的把裙子往下拉了拉:“姜忻,这件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姜某人眼睛一亮,连说“不短不短”。

“可是裙下空荡荡的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就这样刚刚好,到时候穿个安全裤就行。”

紧接着姜忻又把米松摁坐在化妆台前,发问:“你有化妆品吗?”

米松规规矩矩的坐椅子上,一手挡在双腿之间,一手拉开抽屉。

里面空空如也,哦不,准确的说是孤零零的放着一支纪焚希细管。揭开来看,色号还是当下被广大女性唾弃的死亡芭比粉。

这一支还是被关妈妈舍弃,才流落到米松这里。

姜忻无奈,拉开自己包包。

高矮胖瘦的瓶瓶罐罐一件一件的摆出来。

早听闻女人的包包是多唻a梦的神奇口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可惜姜忻没带护肤品和隔离,避免化妆品大面积接触到皮肤,放弃了粉底和眼影等,只是简单的给她描了个眉,又从几支口红中挑了一支出来。

旋出一截膏体,斜切面在她唇瓣上滚了一圈。

淡红色的唇彩逐渐晕开。

米松五官立体,可塑性很强,皮肤本来就白的跟雪似的,即使不上底妆也瞧不出一丝瑕疵,这会儿抹了口红,衬得她愈发容光焕发。

姜忻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大功告成。”

米松愣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生妆容得体,娉婷袅娜。

“啧啧,这又是那股妖风吹来的美人儿啊,”姜忻笑眯眯的揽过她的肩:“走,今天我就带你惊艳四座,做咱们梧桐街上最靓的仔。”

-

两人磨磨蹭蹭的出门,晨间暖阳正是刺眼之时。

坐了两站公交,抵达集合地点。

梧桐街一家书店门前。

米松和姜忻姗姗来迟。

远远便瞧见许清让虚倚在书店玻璃门旁,脸上隐隐浮现不耐烦的神色。

“阿让。”姜忻老远便叫他。

他侧身,表情不变,却也没有要训斥的意思。

米松攥紧挎在胸前的斜挎包包带,小声道歉:“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许清让收起手机,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姜忻这人是看见美好的事物心情也跟着好的典型代表,她把米松往前推了推,得意洋洋:“你看看咱们松果今天美不美?”

许清让看向米松,视线随即一滞。

小姑娘不太好意思看他,有些腼腆的垂着头。

他堪堪看清她轻颤的睫羽,小幅度扇动的小刷子般。

她穿了件纯白色的衬衫,袖口是带荷叶边的,下半身搭了件淡蓝色高腰鱼尾裙,裙子的长度盖过臀部都有些牵强。

一双匀称纤细的双腿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脚下趿着一双小凉鞋,鞋尖露出的脚趾秀而翘。

未等来许清让的回答,路边不相识的纨绔子弟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先一步答:“美啊,真像是仙女下凡了”

许清让不悦的蹙了蹙眉,语调淡淡:“不好看。”

米松盯着脚尖,微微抿了抿唇。

他有些烦躁的伸手松了松领口,一边解扣子脱衣服,一边朝那小混混递了个“再看就挖你眼珠”的威胁眼神。

没由来的,他莫名觉得不爽。

许清让上前一步,动作自然的提着淡蓝色衬衫,双手虚虚环着米松纤细的腰肢,一只衣袖穿过她腰后,在身前松松绑了个结。

米松怔愣一二,任由他的动作。

男生靠过来时,气息随之靠近。

熟悉的雪松香混合着衣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

她听到他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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