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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份(1 / 1)

许清让的指尖削瘦冰凉,触碰到那一坨肿胀的脚踝时,为米松驱散了些灼热的刺痛。

他没再乘机奚落米松,反而扶着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回身寻找附近的便利店,片刻后锁定一个方向,径直走去。

等了两三分钟,他拿着一瓶冰镇矿泉水回来。

二十厘米的透明塑料瓶外壁积满水汽,冷热空气相撞,水珠一点一点凝结成形,顺着瓶身滑入他的指缝指尖。

许清让虚眯着眼,在阳光下双眼阖成了一条缝。

水瓶在他手上滚了两圈,贴上了她仲成包子的脚踝。

米松猝不及防,被冰得打了个机灵,但是疼痛却缓解了不少。

他小幅度的滚动瓶身;“好点了么?”

许清让没抬头,手里的动作依旧在继续。

她双手撑着身下的长椅,微微点头:“好多了。”

米松抿了抿唇。

说起来他们认识以来也有一个月余了,除了在他画画的时候,她还是头一次见识到这般认真的许清让。

此时他正半蹲在地上,她这样居高临下的看他。

刚好能看清男生一头短硬的头发。

“还能走吗?”许清让毫无征兆地开口。

米松未设防备,视线对上的一瞬,她还感到无措。

让她想想这是第几次偷看被抓包了。

总而言之,次数多了,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她扶着旁边半人高的花坛站起来,阵阵刺疼再次传来,米松右脚不敢发力,像个小瘸子似的,一颠一颠的往前走了两步。

可不就是跟童话里走路跟踩刀尖上的小美人鱼一样。

不过她可能比小美人鱼好点儿,起码她只有一只脚疼。

米松现在还挺佩服那条人鱼。

她心中默默叭叭两句,再度看向许清让:“我们走吧。”

许清让垂着眼睑,面部表情寡淡带着些许不确定:“真的能走?”

米松不太想因为自己让别人费心,刚才简单的冰敷已经够麻烦他了:“我可以。”她点头说。

他随手把瓶子送进垃圾桶里,完全不理会她明面上的故作坚忍,兀自背对着她蹲在:“上来吧。”

她迟疑了半响。

重新考虑了下现在状态,想独自走回去可能还有点困难,就算打车也要走出这条狭窄的小巷才能打到,何况这里有一个自愿的。

这次米松没拒绝,若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她一瘸一拐的,俯身趴在他背上,双手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

许清让以前没背过人,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他颠了颠身后人的分量,比想象中的还轻。

米松老老实实的没动。

想不到许清让看上去瘦了吧唧的,后背却宽而厚。

其实她还挺怕他背不起自己,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绝对是世界十大尬到头皮发麻事件中的其中之一。

许清让背着她走了一段,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你多重?”

米松愣了愣,还是逃不过墨菲定律啊。

她缄默两秒:“你要是嫌我重就直说吧。”

我承受的住。

“......”

“79斤。”

米松巴拉着头发,干笑两声:“其实也不算太重吧。”

许清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喉骨间溢出一个单音,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所以“嗯”是什么意思?

是觉着重呢,或者还行?

米松这边正捉摸不透,许清让开了嗓:“还得多长长。”

-

出了巷子,在路边等了一会,拦到一辆恰巧经过的的士。

两人一前一后坐进去,相序回家。

因为米松伤了脚,回了家又免不了被关妈妈和米爸爸一顿念叨。

米稚打小学舞,磕伤碰伤常有,家里单就化瘀止痛的药一大堆。

关梦筠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着红花油在米松脚上抹了一圈。

她一边忍受着关妈妈的絮絮叨叨,一边努力集中精力写着手里的试卷。

假期不长,作业还剩一大堆呢。

三天假一过去,米松又过上了朝七晚十的苦逼生活。

米松米稚两姐妹照常起了个大早,一切如常。

洗漱、整理、吃早点,有条不絮的相续进行。

米松脚伤未愈,早上是米爸爸送家里两公主去的学校。

一脚踏进教室,刚好七点整。

尚未开始早读,今天同学们倒是到得格外的早。

并且热闹非凡。

有人在桌子与桌子之间一米来宽的过道来回穿梭,轻飘飘的试卷和练习册飞来飞去,纸业哗啦啦响,兵荒马乱之中,陡然出来“啪嗒——”一声,不知谁扔书的时候失了手,砸在某不知名倒霉蛋脸上。

后排围着一大圈不写作业的老油条。

这样的小群体,一般集中在早上,而且作业越多的时候,小群体越壮大。

几个人七嘴八舌——

“哎,把卷子拿过来给我抄抄。”

“得得得,拿去,别抢坏了。”

“知道知道了。”

“卧槽,你别全抄了啊!记得改几个,别一样了!”

“我知道!别废话!交了卷子赶紧出去占场子打球啊!晚了就没地了......”

快上课,姜忻才抓着书包风风火火的狂奔而来,二话不说抓起抽屉里那一把皱巴巴的试卷往桌上一摊,一脸奔溃加绝望:“好松果,你快借你的作业给我抄抄,我今天起晚了作业也没补。”

米松无奈翻出一打卷子:“你不是不在意这些吗?”

姜忻振振有词:“我是不在意,但我要保持作为一个学生的职业素养。”

“......”

竟无言以对。

姜忻拿着水性笔,照着选择题abcd往上填,时间紧迫,连简单的几个字母的笔画都快飘到外婆家去了。

填姓名那一栏,还差点把“米松”两个字一并抄上去。

鸡犬不宁的一个早上过去,苓乐准备组织早读。

朗读声刚响起两三声,没想到宋融来了。

宋融——是原先和米松做同桌的体弱多病,一年到头都不来学校几次成绩却神奇的稳定在中上游的病秧子。

班上一众男生瞬间沸腾。

“宋融来上课了?稀客啊。”

“我去,宋融你也太狡猾了吧,国庆过了你才来?!”

“就是,你都不知道我们刚才补作业补到手抽筋。”

宋融笑嘻嘻的一路走路跟几个玩得熟络的朋友击掌。

到了米松这才傻了眼。

以前他跟米松这么小美人做同桌都挺有压力。

要知道她平时虽然低调,但班里好几个男生都对这小软妹有点图谋不轨的意思,背地里他没少被大家伙开着玩笑似的威胁,结果这两三个月不来,原来的位置上却多了个妖得跟苏妲己一般的美人。

还挺刺激。

宋融跟女生交集不多,这会儿说话也支支吾吾的:“仙、仙女,你坐错位置了吧?这位置原先是我的。”

姜忻乐得别人这么叫她,她也面不红心不跳的担下:“这位置原先是你的,但现在是我的了,以后你就坐我后面这个空位。”

宋融茫然,讪讪走到后排坐下。

他悄咪咪看了看旁边的许清让,什么情况。

这次回来的变化有点大啊。

米松正忙着收作业,拿到许清让试卷,她还特意扫了眼之前自己没写出来的那道题。

那一题题干比较长,还有个图。

他就着题干下划了几道歪歪扭扭的横线,连假设条件都没有用文字表示出来,一大片空白处连一道步骤都没有,就简简单单的写了个数字,12.24。

后面连个单位都被省略掉。

再次刷新了米松对懒惰和敷衍这两个词的理解。

把作业送去办公室,一天紧张的课程开始。

今天上午有两节连上的英语课。

扬棉拿着一卷刚改出来的卷在,一脸怒气的走进来。

她一把将纸业摔在桌上,一副“龙颜大怒”的模样。

台下“文武百官”瞬间噤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扬棉扬着眉际,一条一条点出罪名:“我看你们是放了三天假,这心思就都收不回来了是吧!?你看看你们的作业,一个个都是复制粘贴出来的?!错的地方都一模一样!今天一上午就有好几个任课老师来我这里告状!你们以为还是高一吗?都已经是高二的学生了马上就要高三离高考也没多远了,再过两天就是月考,我看你们能考出个什么样的分数来。”

月考?

简直天降噩耗。

姜忻都还没来得及哀叹,有人先她一步。

“啊?我这才刚回来就要考试?”宋融仍处于持续茫然状态,上赶着受训。

扬棉这才注意到角落里的宋融,冷哼了声:“还有你也是,回来了就要跟大家一起学。”

“我明白我明白,我一定好好学习。”他麻溜的附和。

训了十来分钟,步入课堂,开始讲试卷。

待下了课,一大班人才松了口气,抱怨声此起彼伏。

宋融今天才返校,课程稍微有点跟不上,他对着习题研究了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看了看身侧面容清淡寡冷的同桌,默默拿起笔用笔帽戳了戳斜前方的米松。

“哎,课代表,你帮我看看这几个题,刚才老师讲太快了我听不太懂。”

米松扭过身,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我看看,那几题?”

“就这题,时态的用法我记得有点混淆。”

“这题用一般现在时,经常性或者习惯性的动作,表示频率和时间状语......”

“哦哦,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懂了。”

许清让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两人目中无人的横在桌子中间,距离还贴得很近。

脑袋都要挨到一起了。

他脸上的表情就更淡了。

宋融连着问了两题,还没有结束的趋势,许清让有点不耐烦了。

他捻着眉心:“你们说完了没?”

一男一女讨论题目的声音戛然而止,双双看向他。

米松舔了舔缺水干涩的唇瓣:“许同学,你有什么事么?”

许清让先是无言的滞了那么几秒,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但她既然开口了...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英语书:“我也有问题要问。”

米松:“......”

宋融:“......”

许清让翻开必修一,看也不看的随手指了个单词:“这个,我不会读。”

米松示意宋融稍等,细细分辨了一下他所指的单词:“assumption,假设设想的意思。”

少女声线清润温软,拗口的发音让她读出了分外流畅好听,别有一番风味。

宋融:“那个......”

许清让得寸进尺:“米松,这个我也不会。”

米松不得已,继续道:“gratulate。”

宋融:“那选择题第十三题......”

许清让不依不饶:“还有这个、这个、这个,我都不会。”

宋融:“......”

兄弟,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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