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曲寒霄任由小娇妻不得章法地胡乱亲着自己,他缓缓张唇,噙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一点点教她。
方才还在作乱的小姑娘,立时喉间轻轻抽气,身子都软了下来。她一手无力地推着他,想要夺回自己的呼吸。
曲寒霄唇边现出一丝微笑,深深攫取她的甘甜,才松开了她。他望着唇上的胭脂失了一半的小姑娘,却觉她此时更美了,窗外灿烂的秋光,都比不过她那懵懂清纯中透着一丝渴望的模样。
他从车马间壁之中取出了妆奁:“阿婉,妆花了。”
林阿婉瞬时一惊,她红着脸,本想抱怨,可是这次是自己起意,没法怪丈夫作乱,她只能急忙打开妆奁,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虽然失了胭脂,但是红唇却依旧娇艳欲滴。
她不由浑身微热。只是迷乱之间忘却的事儿,又席卷而来。
曲寒霄看着她的眼神又变得有些悲伤,他轻声道:“索性都卸了吧。”
她点点头,他的郎君总能猜到她的心。
她望着他,眼睛中都是依赖和信任。
曲寒霄不由俯身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小娇妻的肌肤柔软温热。自从两人上次折腾过之后,曲寒霄就记住了这些瓶瓶罐罐的顺序。
她仰着头,优美白皙的脖颈,宛若天鹅颈。他十分利落地仔细将她脸上的妆容拭去,露出小姑娘清透微粉肌肤来。
他伸手去摘她头上繁复的命妇凤冠,她却轻呼一声:“痛。”
他只得松手,让她自己来摘。他凝视着她的动作,忽然俯身在她耳边道:“前日如何这冠就自己掉下去了?”
林阿婉瞬时脸红透了,当时他们两人纠缠得太过热情,扣着凤冠的花钿,都早就掉在了塌前。
她推了推他,小声道:“夫君,你挡着我的镜子了。”
曲寒霄见她不回答,他伸手便去解她的衣带。
林阿婉大惊:“夫君,你,你要做什么……”
曲寒霄的眼中火光闪烁,但他却道:“大妆都卸了,这衣服也换了吧。”
林阿婉虽知道丈夫说的很对,但是还是很羞涩。
马车外风声呼啸,已经出城,听不到人声,但只听车轮滚滚,树叶哗哗摇动。
金色阳光从车帘的缝隙中透了过来,仿佛无数道明亮的金线,随着车帘的晃动而微微抖动。
她晶莹的肌肤在那金线照耀中,时隐时现。
两人都不再说话,但是当她终于换下了礼服,穿上了车中备着的蒲桃青色的襦裙的时候,两人都不由脸色微红,额上见了汗。
林阿婉望着英俊的丈夫凝视着自己的目光,她不由心一颤,立时搂紧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将他的两只手臂,也环抱在自己怀中。
曲寒霄闭上了眼睛,平息了自己涌动的热流。明知道小娇妻在玩小花招,但是他却觉得她的拥抱,十分温暖。若这是她的愿望,那他愿意依从。
林阿婉头埋在他怀里,心跳得很厉害。但是也觉得心情却安定许多。
“夫君,你为什么娶我呢?娶我能让皇上安心,我愿意与夫君同生共死,除了这两条呢?夫君?”她轻声问。
曲寒霄却从小姑娘爱娇的话音中,听出了她潜藏着的恐惧和不安。
他低头吻着她的柔顺的长发,道:“喜欢。阿婉,我喜欢你。”
林阿婉身子微微一颤,这句话,无论何时何地听到,她都觉得心生欢喜。
曲寒霄只听搂着自己的小姑娘的心跳加快,她的手臂也更紧了,更深地埋入自己怀里。可是她却不说话了。
他低头道:“阿婉,你该如何回答我?”
小姑娘在他怀中小声道:“夫君,我回答过许多次了。可夫君却只说过一两次。”
“那该如何?”
“夫君说十次,啊不,二十次,阿婉回答一次。这样就扯平了呢。”
曲寒霄眼里都是笑意:“阿婉真是个公平的孩子。”
她立时抬起头来,脸颊红晕,清亮的眼睛望进了他的眼中,似乎十分期待。
他依旧靠着铺着厚厚绒毯的柔软车座,凝视着她道:“曲寒霄喜欢林阿婉,二十次。好了,我说完了。”
林阿婉只觉这句话仿佛甘霖一般,滋润了心田。可是夫君却如此吝惜,不肯多对她说一遍喜欢。
她重新扑回了他的怀抱,唇角一弯,就这样吧。总有一天,你会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这样深。
曲寒霄见她松开了手臂,就反手将她搂紧了。他撩开车帘,看着两侧山路下金黄的麦田,村落鳞次栉比,他道:“快到了。阿婉。不要睡着。”
小娇妻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迷迷糊糊地道:“没有睡着……大将军,我在迎神庙会的戏,你喜欢么?”
曲寒霄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小姑娘,知道她开始说梦话了。他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问道:“迎神庙会上阿婉唱了什么?”
怀里小姑娘的呼吸略略加快了一些,心跳也加快了,她小声道:“……二度梅。”
曲寒霄轻轻碰着她娇嫩的脸颊。只听小姑娘喃喃道:“二度梅什么都好……就是男主怎么能娶两个妻子呢?”
“那阿婉说该如何?”
“自然是只娶一个呀……我知道大将军定然不会如此……”
“你如何知道的?”
“我,我……”林阿婉猛然从半睡半醒之间惊醒,却看到她英俊的夫君正深深地望着她。
就像她梦里梦到的一模一样。“阿婉,我答应你的事儿,不会食言。”
林阿婉瞬时脸红了,她坐正了,将自己散乱的头发梳好。不安地问:“夫君,嗯,我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
“我,我背戏词背的多了,就经常梦里也会念念有词。郎君,我要是睡着了说梦话,那都是在念戏词。”
曲寒霄看着小姑娘红着脸给自己找补,他点头道:“戏词。”
林阿婉偷偷松了口气,却听夫君忽然问道:“林阿婉,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
林阿婉瞬时脸红透了,差点把发髻梳歪了:“我……”
“常在梦里梦到我,是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莫不是四年前?”
林阿婉转身扑在窗前,掀开了帘子:“呀,夫君,那座庙是不是就是安空寺?”
曲寒霄抬头一看,果真到了。就这样被她逃过了,他眼神微动,下一次,不会让她岔开话题。
两人一起下轿,林阿婉望着这座破败的小寺庙,方才乱跳的心立刻平静下来了。曲寒霄牵紧了她的手,上前扣门。
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中年和尚,十分高大,虽然剃了头,但是却冲不淡身上的彪悍之气。
“上香?做法事?留宿去隔壁村里!”这和尚目如铜铃,声若洪钟。
林阿婉吓了一跳,曲寒霄倒在心里赞了一声好伟岸。
林阿婉望着他,这位应该叫好汉还是法师啊,怪不得这庙香火这么差,有这位在,等闲人谁敢上门呀。
“法,法师,我是来为一位名叫甄玲玲的女子扫墓的。听说她遗物存在寺中。我是她的女儿。”
那大汉瞪着林阿婉,似乎要将她盯出个洞来。林阿婉有些紧张,不由向丈夫靠近了一些。
“他是谁?”
林阿婉脸一红道:“是我夫君。”
“可有信物?”
林阿婉一听,不由一阵激动,果然是在这里吗?她正要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她试探着从怀中掏出了父亲留给她的赵武小影偶:“这个行么?”
那大汉看了几眼,立时推开了破旧的寺门道:“进来吧。”
林阿婉一时既激动又有些不安。
“大师,您认识我父母么?”
那大汉,挠了挠头道:“认识啊。你爹误我,那狗东西一去不回,我只能在这儿就地出了家。你现在来了,你要迁坟吗?”
林阿婉唬了一跳,这位大师好生痛快:“我爹他去哪儿了?”
那大汉,喔,不,大师回头看着她道:“他说他去安置一下孩子,也就是你啦。他说他马上就回来。正好这庙里被贼人赶走和尚霸占了。我们把贼人撵跑了,重新将庙夺回来。又先暂且安葬了你娘。”
他骂骂咧咧地问:“你是叫做阿婉对吧?你爹那狗东西终于终于想起老子来了?他怎么不自己来找我?”
林阿婉只觉心中涌起一阵悲伤:“大师,我爹将我交给我爷爷之后,就走了,再也没回来。我最近才得知了我娘所在的消息。”
那大汉脚步微微一停:“这么说,你也不知道狗东西,你爹现在的下落吗?他不会是死了吧?”
林阿婉立时道:“不会的。一定不会。”
那大汉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说话不算话的狗东西。”
他已经带着林阿婉和曲寒霄两人走到了庙后面。
三人走过一片金灿灿的杨树林。只见一座孤坟立在林中,收拾得很干净,但墓碑上却什么字都都没有。
“就是这儿。本来你爹说他回来就重新迁坟,墓碑也没立。这狗东西,一跑没影儿了。”
林阿婉眼睛中已经涌上了泪水,她扑倒了墓上,不由哭泣起来。
自己阔别十六年的娘亲,如今再见面就只有这一座孤坟了。
那和尚见小姑娘哭得伤心,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曲寒霄让小姑娘痛痛快快地哭了一会儿,才伸手扶起了她。
夫妻俩看着吧和尚,一起拜谢道:“多谢大师多年来看护我母亲坟茔。”
那和尚摆手道:“罢了,咱一诺千金,这个事儿总算了结了。你们啥时候迁坟?我也有许多事要做,终于能离开这破庙了。”
林阿婉听和尚如此说,只得打消来之前的念头,答允他尽快迁坟。
“大师,您是如何与我爹爹相识的?关于我爹,您还知道些什么?”
那和尚望着她,又看看曲寒霄道:“你相公是当兵的?”
曲寒霄微微点头道:“大师,也是个军人吧?”
那和尚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曲寒霄高大结实的身材,道:“不错!我就是在军中认识你岳父的。小伙子,来跟叔叔比划两下如何?”
林阿婉不由睁大了眼睛,这是啥爱好啊?一见面就打架?
却听曲寒霄道:“好!”
两人话不多说,瞬时就战到了一处。双臂相隔,两人心中都一震,同时惊讶对方的力气。
林阿婉初时还有些担心,但见他们两人越打越高兴,曲寒霄脱了袍子,那大师也松了僧衣。她脸一红,这场面不适合她再看下去了。
她站起来,离开了这处树林。
她在这小庙里转了转,还从井中打水洗了洗满是泪痕的脸。也不知道母亲的遗物是什么。
她看着这破败的小庙,庙里供奉的是观音菩萨。她拈了一炷香跪在了蒲团上,诚心祷告了一番。
也有地方的影戏拜观音大士,说当初观音大士教贫苦丑陋的人影戏,让他以此为生,教化四方百姓。
她站起来,听的丈夫与那和尚说这话走了进来。那和尚眉开眼笑道:“小伙子真是不错。我这筋骨多少年没活动了,今日实在痛快。”
“大师武艺高强,我亦佩服。不知道大师离开这里,打算去哪?若无去处,可愿来我军中?”
那和尚上下打量着他,粗豪的脸上闪过精明的光:“你是哪家小将军?”
“建威大将军车家。”
那和尚却脸猛然一沉,哼了一声,转头看着小姑娘,眉头紧皱道:“你怎么嫁了个车家人?行了,你也见过坟了,赶紧走吧。迁坟的事儿也作罢!车家!你爹绝不会认什么车家女婿!我这庙里没法留宿!你快走!”
林阿婉不由大吃一惊:“大师您何出此言?建威将军是一品将军,战功卓绝。我夫君是龙虎大将军,斩杀努戈王,他是大英雄,我爹怎么会不认他?”
那和尚亦怔住了,望着曲寒霄:“你是曲寒霄?当世武功第一的曲寒霄?”
曲寒霄道:“当世武功第一不敢当,我是曲寒霄。”
和尚惊讶地道:“难道我武功精进如此了?”他凝视着曲寒霄,目光一闪。曲寒霄亦紧紧凝视着他。
那和尚道:“侄女儿说得对,你丈夫的确是一条好汉。只是我跟建威将军车明耀有仇。你们问我要做什么,我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车明耀。你们迁了坟之后,我就要去找他生死决斗!”
林阿婉浑身一震:“这是为什么?有什么仇,可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大师……”
那大汉转头就从菩萨神像后面取出了一个箱子,打开来取出了一个四方黑漆匣子,递给了林阿婉道:“你母亲的遗物。”他看了曲寒霄几眼道:“虽然你相公是曲寒霄,但是他还是车家人。你这遗物,不要给他看。”
林阿婉一震无力,曲寒霄拱手道:“既然是遗命,自当遵从。”
那大汉和尚望着曲寒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你怎么就是车明耀的儿子?要不然我倒也可以去你军中耍耍。”
林阿婉十分震惊。此刻她心里也想起一件事儿。乡间流传的戏文,很多是以当世英雄的故事为题材。可是却没什么有名的戏文,单独赞颂车大将军。他最出名的戏,是那一出赞颂女将军许时慧的戏文,而他在那戏里,也只是女将军的陪衬。
车明耀是成名将领,想来应该身经百战,但是在民间的声望却远远不及他的妻子许时慧,更不比不上他儿子龙虎大将军了。
曲寒霄看着和尚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自从他从军以来,他经常在各路老将军脸上看到。
那些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你怎么是车明耀的儿子呢?”
到自己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这样惋惜中夹杂着痛恨的目光才逐渐绝迹。没想到在此这小庙中,他又重新见到了。
曲寒霄凝视着那和尚道:“大师,你与我父亲的仇,可是跟那废太子有关系?”
那和尚立时脸色一变,他忽然闪电一般地朝他击出一掌。
两人立时在这狭窄的庙里重新交起手来。这一次可不像方才那般只是切磋,掌掌带风,立时两人的衣袍都被掌风撕裂。
林阿婉也立时察觉到了气氛变了,她不由叫道:“大师,夫君,你们有话好好说呀,别打架了!”
顷刻间,两人已经过了数十招,两人的动作让林阿婉眼花缭乱。只见曲寒霄终于找到了时机,纵身就跃回了院中,而那和尚紧紧追了过去。
林阿婉也忙飞快地跑了出去,却听丈夫的声音响起来:“二十四年前,废太子伏诛,我爹本是废太子的好友,但是却出卖了他。大师,你是要为废太子报仇,还是为了在那场血雨腥风中死去的人报仇?我从小就常年见人上门与我爹约战。”
林阿婉不由大吃一惊,这些事儿她太小了,还是第一次听闻。
她忙道:“大师,且住,您打死了我相公,我就没了丈夫,那我就住在您的庙里不走了。”
那和尚一听头就有点大。
他招式凝而不发,看着曲寒霄道:“原来你也知道你爹做过的丑事?不仅如此,当年太子妃逃到你家中,你爹这叛徒,亲手将人交了出去,害死了太子妃和刚出生的太子遗孤!他从此再无面目在大承军中立足!”
曲寒霄缓缓收了招式,他凝视着和尚道:“我爹乃是忠君之事。”
“呸!”大和尚啐了一口道:“你爹不过是个卖友求荣的小人。你们车家就是见风使舵的软骨头!你要向官府告发我吗?”
曲寒霄凝视着他眼中闪过万种情绪,道:“尊驾是废太子的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他麾下的一名亲兵而已!我的同袍都死在二十四前,我正好被派出去公干,躲过了杀劫,也欠了同袍的命!你爹这个叛徒,该血债血偿了!”
林阿婉看到曲寒霄的脸色变得冰冷,可是她却从他眼中看到了极深的痛楚。
当日两人一起掉入明银山谷中,她也曾在他眼中看到这样的痛楚。
这就是一直困扰着你,让你这威武无敌的大将军,动了假死隐居念头的原因么?
她不由问道:“那废太子不是因为想要谋反,被皇帝杀了么?说到底是他犯下了株连妻儿的大错,为何要怪车将军呢?”
那和尚低喝一声:“瞎扯!太子爷当时是人人称颂的英杰!他抗击努戈,挽救我大承!他礼贤下士,为人古道热肠,爱护百姓!他怎么会谋反?而且都没给他辩驳的机会!说他一败露就畏罪举火自焚,怎么可能?一定是被奸人所害!车明耀就是帮凶!”
林阿婉浑身一震,她望着那愤怒的和尚,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她轻声问:“我,我父亲是不是与你一样,都是太子的亲兵?”
那和尚转头望着小姑娘:“你既然猜到了。没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他迟迟未归,我看他多半被奸人所害!”
他一指曲寒霄:“就是他爹!十有八九就是车明耀派人害的他!”
林阿婉心中一颤,却见丈夫眸子深沉地望着自己。
她不由道:“大师,您是忠义之士,为何在此事上却如此急躁?您说的这些,可有凭据?您说太子无辜,那您不是应该为他寻找证据,查明真相么?”
那和尚望着林阿婉,终于收了招式,他怒道:“你真没见过你爹?怎么说的话,跟你爹一模一样?你爹当初也是这么劝我的,他说我们应该为太子翻案平反,而不是贸然杀掉车明耀!他说他已经有线索了,他把孩子送回去,就去追查,让我等他回来!”
林阿婉松了口气,可心上却更加沉重,她望着他,又问道:“既然我父亲乃是大承军士,太子的亲兵,那他到底如何娶了我母亲的?”
和尚正要说话,看到曲寒霄却忍了回去,只不耐烦地道:“你问一个和尚,你爹为啥娶老婆?和尚能懂这些吗?”
林阿婉见他耍赖,她小声道:“大师,您是真和尚么?”
和尚一瞪眼睛道:“咋不是真和尚了?老子剃度了!有谱牒!老子还持了戒律!不过马上我就要去杀人了,那就不做和尚了!”
林阿婉眨巴眨巴眼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和尚。她小声道:“那,您不查明真相,万一杀错了人怎么办?”
和尚瞪着她,她微微一抖,却见曲寒霄走了过来,将她挡在了身后道:“大师,我爹这些年,常与人做生死斗。他们不需说什么,进来挑战,我爹就会应下。”
那和尚眼前一亮,却听曲寒霄道:“只是他们全部都败在了我爹手下。我爹每次打赢了他们,心情都很低落。您觉得废太子是一位英杰,不会谋反,那我也认为我父亲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儿。”
和尚怒目而视:“小子,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觉得我打不过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