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1)

抬轿……

秦沅暗不作声,朝桌子下面瞄了一眼。就霍成南现在这个奶娃娃的形态,别说抬轿子了,就是自己独立上轿子都费劲。

秦沅清了清嗓子,一脸豁出去的表情,正欲开口,身前忽然多了一道高大的人影。

是秦岭之。

秦岭之回头,先是给了秦沅一个暗示的眼神,才又回过头,安抚秦夫人。

“霍家那小子去外面忙生意,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等儿子听说了那小子回来的消息,肯定要他八抬大轿把妹妹接回去。”

霍成南在桌子下面啃着馒头,悠哉悠哉听墙根。

听见秦岭之如此说,秦夫人脸色稍霁,但转而想到霍家那个不成才的,又是一声叹息。

“虽说男人外出做生意是好事,但就霍家那小子……”秦夫人欲言又止,“先不说他是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你且看这一年,他来咱们府里的次数也是一次也无,听说他人又好赌,草包一个!我是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了,只要他待我圆圆好我就知足了。”

霍成南手里的馒头啪地掉了,人也傻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原来是这种滋味。

秦夫人话音刚落,桌子下面突然传来咚的一声,打断了其夫人的叹息,也让秦沅放下的心忽然提起来。

“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桌子下面有声音?”

秦夫人说着,示意身边的下人好好瞧瞧。秦沅快步上前,赶在下人前面蹲下了身子。

掀开了精致的桌布,桌子下,霍成南盘腿坐在地上,不悦地嘟着嘴巴,脸色涨红,两个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可见是气得不轻。

秦沅给了个警告的眼神,霍成南焦急地挥动着两个小哥,小嘴巴嘟囔嘟囔,做了个口型。

霍成南无声地说:“我才不是草包!”

霍成南说着,捡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桌子下面的白面馒头,揪起一层白白的面皮,搓成球球,尽数砸在秦沅脸上。

这一波降智打击给秦沅气得够呛,听到秦夫人的催促,只能气鼓鼓从地上爬起来。

“娘你放心,桌子下面没有什么东西。”

秦夫人连忙用手帕给秦沅拍打着灰尘。

“让下人去看就好了,你这又何必呢?快回屋去歇着吧,等女婿回来了,可一定要他亲戚来接你!”

秦夫人发泄也发泄过了,想说的也都说了,唯有一连几声叹息。

秦沅满口答应着,和秦岭之交换了一个心有余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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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有霍成南这个拖油瓶,秦沅愣是拖到最后才走。

这边秦老爷,秦夫人还有秦岭之刚走,秦沅左顾右盼,旋即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蹲下了身子,掀起半块桌布。

桌子下面,霍成南抱着肩膀靠在猪腿上,看也不看她。

嘶——还挺记仇。

秦沅嘬了两声,伸出手。霍成南却不买账。

“你这是逗狗呢?”

还没等秦沅说话,门口处忽然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圆圆,你怎么又坐在地上?”

突然的声响让霍成南和秦沅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秦沅,直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狠狠摔了个屁墩。

什么情况?她明明看着秦岭之同秦夫人和秦老爷两个人一起走的呀。

在秦岭之踏进门之前,秦沅放下了桌布,一溜烟从地上爬起来。

秦岭之怀疑的目光从秦沅身上移开,旋即放在了原木桌子上。

秦沅心虚地站在桌前,底气十分不足地问:“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岭之更是困惑,“我还以为你刻意留到最后才走,是为了要和我说些话。看来,是我会错意了。”

秦沅:哥,你戏有点多。

秦岭之说完这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干脆就捡了最近的位置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意味。秦沅瞬间头皮发麻。

“就算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我也有一些话要交代给你。”

秦沅甚是配合,“嗯,哥哥你说。”

秦岭之反问道:“今天你可是要和父亲母亲交代和离的事?”

秦沅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这种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与其日后让母亲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件事,还不如我先承认了。”

好吧,秦沅坦白,她就是被秦夫人的怒火吓到了。她已经能想到,如果日后被秦夫人发现,她的下场会是多惨。

秦岭之很是不赞同。

“先不要着急和爹娘说这件事,娘今天情绪如此不稳,要是再让她知道了你和离的事情,肯定是承受不住的。”

秦岭之画风一转,忽然起身问道:“我听说霍成南那个草包去外面收租去了,你可知此事?想想你之前和爹娘说霍成南那个草包去外面做生意了,还算是歪打正着,要不然你与那个草包和离的事情早就暴露了。”

秦岭之一口一个草包,说得顺畅无比。桌子下面的霍成南咬紧了牙关,一脸的不愤。

“我当时也是蒙了头,随口胡诌的,不曾想他真的去外面忙生意了。”

秦岭之站起身,压低了声音。

“妹妹,你若是实在担心合理的事情暴露,不如我直接做了他?反正他人在京城外,死在荒山野岭里也无从查证。”

秦沅傻了眼,呆呆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啊?”

秦岭之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怎么这些字连在一起,她就听不懂了呢。

秦岭之一拍脑袋,也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

“我真是糊涂了,现在做了他,也并非最好时机。早一年前,在你嫁到霍家之前,我就应该动手的。如若他现在没了,妹妹你也就成了寡妇,爹娘还是要伤心。”

秦沅:“???”

秦岭之,好狠一男的,她居然开始有些怜爱霍成南了。

和离吗?拿命换的。

响起还在桌子下面偷听的霍成南,秦沅整个人都不好了,后背瞬间冒起一层冷汗,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的。

“哥哥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

“霍成南他虽然有时候糊涂了一些,可以罪不至死,我只想和他安安静静和离,此后桥归桥路归路,死生不复往来。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了。”

秦岭之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双眸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和离之前,你不是在信里与我说,霍成南待你实在不好,你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你还在信里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他。哥哥我是实在想帮你!圆圆,你这是怎么了?”

秦沅一脸被雷打到的表情,呆愣愣站在原地,嘴角流露出苦笑。

这怎么还把她写在信里写的真心话说出来了呢!

秦岭之曝光惊天巨瓜,刚想落座,忽地落了空,整个人直接摔在地上,颇为狼狈。

秦岭之和秦沅两脸震惊。

秦岭之:卧槽,我堂堂少年将军,怎么连坐下都能摔倒!?

秦沅:现世报啊现世报……

秦沅连忙扶起秦岭之,心虚得一批。

“我当时在信里的那些也有些气话的成分在里面,哥哥你可千万别当真。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陪在爹娘身边,不与世俗牵扯。”

秦岭之揉了揉撞在桌子上有些发疼的后背,再次困惑。

“那之前你在信里与我说过的,如若和离,希望我多介绍一些军营里的青年才俊给你,也都是气话?”

秦沅黑脸:你妈的!你给我闭嘴,求你了!

别扒了别扒了,给她留块遮羞布吧!

秦沅:“哥哥,军营里没有军务了吗?娘这么突然把你叫回来,我真怕耽误了你军营里的事情。”

秦岭之煞有介事地点头,“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还忙着训练新兵。”

秦岭之拍拍军服,果断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秦沅。

“这样吧,我先回军营,如果那小子再来招惹你,你尽管和哥哥讲,看他还敢欺负你!”

秦沅点头如捣蒜,她相信霍成南已经真实感受到了这份威胁。

待秦岭之彻底走远,秦沅这才再次蹲下身子,敲了敲桌腿。

“喂,霍成南……”

里面传来小家伙奶声奶气的一声暴喝。

“敲什么敲,小爷我还没死!”

下一瞬,霍成南一骨碌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红彤彤的,写满了对秦沅的控诉。

“可以啊你,还没和离呢,就惦记上了军营里男人!我真是小瞧你了!还有你那个兄长,狗屁少年将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他居然就敢草菅人命!这也就是我今天给他面子,要是换做以前,我早就……”

秦沅嘴角一抽,提醒道:“我哥还没走远,要不我再给你叫回来?”

霍成南一脸的不敢置信,抬起小小的手,颤抖地指向秦沅。

“我今天不听不知道,原来你娘也看不起我!好,你秦家如此看不起我,这个家,我不待也罢!”

秦沅眼睛一亮,狂喜。

“你真要走了?什么时候走?等我去厨房里给你打包几个馒头,再来送你啊!”

霍成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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