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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大国师(二十八)(1 / 1)

大婚之夜,红盖头一掀开,洛何当脸上喜色全无。

“怎么是你?”洛何当松开盖头别过脸去,又惊又气。

原本沉浸在喜悦的镜花如被冷水浇头,联想到阿恕之前的种种古怪行径,瞬间清醒。纵然这桩亲事结得糊涂,可她心里仍是欢喜的,只是没想道洛何当对她并无半点爱意。

她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为此她努力去学着做他的贤内助,端茶倒水,侍奉更衣,然而洛河当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同床异梦的日子就这么维持了整整三年。

这三年间,洛何当羞于让她在外人面前露面,每每有朋友来府,洛何当宁愿让妾室帮忙迎客,也不会让她出面。

一日,洛何当夜里送走客人,回房时见一身着绯色衣裙的女子回廊的灯影里款款起舞。

白日里他喝了不少酒,脑子里一片沌沌,此情此景,令他无端心中一动,便抬脚朝那道朦胧人影趔趄而去。

他从后面将女子一把拥住,手掌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轻轻摩挲,带着淡淡酒味的鼻息喷洒在女子的颈窝处,嘴里呢喃:“阿恕......”

他连连唤了两声,换来的是响亮的一巴掌。

眼前人的模样渐渐清晰,镜花的手掌还停在他的脸上,似是疼惜又似不舍,片刻后终于随着眼泪一起落下。

洛河当借着三分醉意,上下打量她,目光扫过她顶上的桃花发冠时,想起了三年前水榭里那一幕,嗤笑道:“东施效颦。”

东施效颦......

拽住长袖的手不由得收紧,镜花忍泪问道:“洛何当,你是不是以为我为了嫁给你,才和他们联手骗你?”

洛何当早已松开她,离开没走多远听她这样问,便回头笑道:“难道不是吗?”

镜花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她在洛何当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好!好!那我们不妨就此别过吧!”镜花似哭似笑,逃也似的出了院门。

惊雷擦过天边,乌云压城,要下雨了。

洛何当醉醺醺地一挥袖子,也歪扭着身子走了。不相见,则不相厌,也好。

镜花当真走了,也才三个月而已,洛何当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由着无端而来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再后来,越发觉得家里的饭菜吃起来索然无味,侍妾的调笑声竟十分刺耳,丫环们备好的茶水不是太苦就是太淡,就连他的性格也日益暴躁起来。

大陵和天澜的战事僵持不下,水月来信告知,大陵最后几城池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特请他到前线相助。

千面狐君确实难对付,就在他也束手无策的时候,营帐外的兵士忽然进来禀报:“洛大人,账外有个女人求见。”说着将用手帕包好的一个物件儿呈了上来。

一朵玛瑙雕制的桃花。

洛何当眼波涌动,腾地站起来,顿了顿,方又慢慢坐了回去,平静地吩咐:“带进来。”

屏退了帐内的士卒,洛河当看到那道明艳而熟悉的身影掀帘进来。

数月未见,她不一样了,仍旧是那么明艳妩媚,可究竟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上来。

洛何当命人搬了把椅子给她坐,镜花大大方方坐下。洛何当问:“你.....在外面过得如何?”

“还好。”镜花点头,客气而疏离,“大人准备如何对付千面狐君?”

提起战事,洛何当这才回过神来,正色道:“千面狐君极难对付,暂时还未想到良策。”

镜花起身朝他一拜,笑道:“贱妾不才,闻讯来此,只为大人献上一计,大陵可破。”

洛何当:“你说。”

听完镜花的计划之后,洛何当脸色骤变,只感觉怒火沿着经脉烧遍全身,当即甩袖否决:“不可!”

没想到镜花却嗤笑起来,眼里的讥诮与他当初如出一辙。

“为何不可?大人难道舍不得贱妾么?”

“绝无可能!”洛何当别过脸,难堪地道。

镜花笑够了,起身告退:“也罢,既然大人不许,那容我再回去琢磨出更好的计谋来。”

洛何当:“......”

次日晨,洛何当洗漱完毕,出了营帐,远远瞧见一青衫女子朝自己走来。他一眼认出,那是昨日跟在镜花身边的婢女。

“大人。”婢女将手里的包裹呈给他,“姑娘说让我把东西交给你,让你无须牵挂。”

牵挂?洛何当接过东西,心中得意,不由暗哂,这么多日过去了,这女人怎么还是如此自作多情?

“她人呢?”他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件新做的袍子,领口厚沉沉地镶了圈狐茸。

“今早就离开营地,往大陵去了......”

“什么?!”洛何当脸色铁青,三两下收起袍子交给身边的将士,当即唤人备马,“她走了多久了?你怎么不拦住她?!”

那婢女被他吼得身子一颤,忙说道:“姑娘去意已决,奴婢怎拦得住?不仅如此,姑娘还让奴婢转告大人您,说不必前去追回她,这辈子缘分已尽,让您......且还她一个自由身......”

婢女的话令洛何当眼眸一暗,将士们不知其中缘由,见他神伤纷纷上前欲伸手搀扶,却被他一把推了开。

“缘分已尽......自由身......”

听得他嘴里模糊的呢喃,将士们面面相觑,就见他拿起包裹,脚步沉沉地往军帐去。

按照计划,假意受伤的镜花被千面狐君救起,听闻她与天澜的幻师有不共戴天之仇,千面狐君更是大喜。

千面狐君虽然脾气暴戾,但对她的好就如同她曾对待洛何当那般,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怕她心里苦闷,又广罗天下奇珍送与她赏玩,甚至对她许诺,等战事结束便依照凡俗礼节,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

真真周幽王待褒姒,用情颇深。

镜花冷眉清目惯了,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又不是一番滋味。如果她没有先遇见洛何当,大概很难抵住这温柔乡吧。

大陵的百花祭,千面狐君抱她上马,带她到河边,用幻术给她造了一座百花园。

花香沁脑,蜂蝶缠绵,千面狐君取下自己的大红披风替她寄上,又抓来她的微凉的双手拢在掌心,并肩与她观赏胜景。

天边霞光万丈,看着绵延到天际的五色花海,镜花不觉间红了眼眶。

“真好看。”她说。

千面狐君笑道:“可惜此景并非真实。”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他继续道:“等此战结束回到大陵,我一定送你一座真实的百花园。”

远处岗峦起伏,山花如翡,清风过时如叠碧浪。镜花沉默了,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发哑:“狐君,谢谢你。”

谢谢你对我的错爱,谢谢你对我的无所顾忌。

闻言,千面狐君捧起她的小脸在她额头嘬了一口,笑道:“你我之间何需言谢,哪怕有一天我为你而死,也是甘愿的。”

旧事听到这里,沈俏内心对晕死过去的千面狐君看法改观了不少。她叹道:“这只对你剖心剖肝的狐狸倒是一语成谶,你若是真心待他也就罢了,偏偏如此骗他感情,即便他甘愿为你而死,也无怪心中恨透了你。”

“没错。”镜花将晕死的千面狐君扶起,使之靠墙而坐,“更何况我怕他报复洛何当,便自作主张求齐祯和水月将我和千面狐君的魂魄困于镜中,并打上了不可拔出的禁制。”

有镜花魂魄和体内禁制的双重压制,千面狐君本事再打,也极难冲破幻之镜这个坚固牢笼,更何况他如今只是一缕魂魄。

看着千面狐君那张狼狈的脸,沈俏不忍唏嘘。镜花从袖里掏出手帕给他擦脸:“你一定觉得我是个狠心的人,事实的确如此,虽然他因为我而被困镜中,也常咒我骂我,同我各种作对,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在幻之镜里令我彻底魂飞魄散,但一百年过去了,我仍过得好好的。”

“他不是无情之人。”沈俏不觉间已改变立场替千面狐君说话,“你那个禁制......我不是很明白......”

镜花知道她不明白什么,涩然解释道:“当初被乱刀砍死,就注定了我与洛何当阴阳两隔,他是幻师,我担心他拿禁术寻我魂魄,而且我与他再无瓜葛,只想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故而才请齐祯下了禁制。只是近来这些年,不知为何,禁制越发不牢固,令我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免不了记起太多往事......”

沈俏听得抓耳挠腮,这事儿突然变得很难了,且不说能不能让老板娘见老洛一面,即便真能见上,老板娘若是失忆赖账又如何是好?而且还有个千面狐君,叫他晓得,保不齐被他拿去炼化。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将东西给你。”镜花刚承诺完,乖乖蜷在一侧的小黑蟒忽然抬起脑袋,圆瞪瞪的眼睛望着镜花,似有水光。

镜花的手掌在他的脑袋温柔摩挲,安慰道:“念儿乖,干娘不会有事的。”

嗐,原来不是亲生的啊......那她第二个愿望岂不是白许了,想来又觉得一阵后怕,幸而小黑蟒并没有伤害过她。

月夜下突然风起,眼前突然跃起一团耀目红光,沈俏一时不察,竟被红光蜇得睁不开眼。很快,光芒渐渐消隐,只留下一道赤色的柔光勾勒出街巷轮廓。

一条极大极漂亮的蟒蛇盘绕于柔光中,周身鳞片如血浸染,蠕动间闪耀着细碎光泽。

有水滴从头顶飘落下来,触地的瞬间化作斑斑血痕。

沈俏抬头,发现那红蟒血盈于口,不见吐弄的蛇信,只有一枚拳头大小的暗红色珠子被她尖利的牙衔于口中。

血水浇了满身,沈俏看着那枚珠子,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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