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钱云生?!
艹!
我们没去找你,你还自己送上门了?
蒋顺安皮笑肉不笑:“幸会,幸会。”
布鲁斯先生不知道二人的恩怨,热情的帮他们拉交情:“我记得你们好像是来自同一个城市。”
“是的。”钱云生说,“没想到餐饮界真是人才辈出,短短几个月就来了这么个厉害的新人。”
“哪里哪里。”
蒋顺安身子微微后仰,眼角向上抬起几分弧度:“这还要多感谢您。要是没有钱先生,也没有我蒋顺安的今天。”
“呵呵,这么说来,你们也算是故交了。”
钱云生扶着眼镜的一角,笑里藏刀:“算是吧。”
“行,那你们聊,我去跟我的老朋友打打招呼。”
布鲁斯先生走前轻声跟蒋顺安说了声:“钱先生他可是业界精英,你多跟他学习一下。”
蒋顺安礼貌的笑笑:“好的,谢谢布鲁斯先生。”
说是如此,可老人走后,两人瞬间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气场谁也不熟谁一步。
“魏景荣他,最近怎么样?”
蒋顺安不答反问:“你不应该先问问蓝岸怎么样吗?”
“蓝岸很好,”钱云生说,“我一直有在关注。恭喜了,米其林二星。”
钱云生拿着酒杯,想敬一杯。蒋顺安象征性的用酒杯碰了一下,没喝,直接把酒杯放到一旁。
“魏总也很好,谢谢你的关注。”
“看来蒋先生对我的敌意不小。”钱云生喝了口酒,低头笑笑,“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交集。”
“没有。”蒋顺安断然回答,“之前没有,我想之后最好也没有。”
“呵呵,没想到蒋顺安先生是这样直爽的人。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
钱云生笑着,慢慢凑到蒋顺安的耳边:“你这样,太容易吃亏了。”
“谢谢你的好意。”
蒋顺安中指抵着钱云生肩膀,同样笑着一点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我能吃进嘴里,就能咽进肚子里。你的奉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说完,蒋顺安拿着酒杯调头就走。
“你不在乎,那你们魏总呢?”
蒋顺安停住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钱云生的手搭在蒋顺安的肩上,“魏景荣能带你个新人来这种地方,可见他有多看重你。你总不能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添麻烦吧?”
“我……”
“蒋顺安。”
魏景荣突然出现,有些强硬的将两人分开。
蒋顺安退到魏景荣身旁:“魏总。”
“魏景荣,”钱云生勾着嘴角,笑得令人生厌,“快一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魏景荣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单纯的冰冷:“别来无恙。”
“你来巴黎怎么不通知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魏景荣不语,眉头一皱。
“怎么,连打个招呼的必要都没有吗?好歹,我们曾经也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虚伪!
这家伙还有脸提这个?!
“兄弟?没记错的话,先背信弃义的是阁下吧?”
“顺安,”魏景荣拉着蒋顺安,往自己身边带,“走,我们过去。”
做者无心,看者有意。
钱云生眯着双眼,尖锐的没有放过一丝一毫。魏景荣无心之举,却被他察觉到了异样。
“魏景荣,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魏景荣没有理睬,带着蒋顺安离开。
“这才七年,我还以为你有多专一呢。”
这一句,瞬间击中了魏景荣的痛楚。
“你说什么?”
“我有说错吗?”钱云生嚣张的厉害,“你口口声声说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文莺,可到头来却换了这么个货色。感情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戏啊。”
“妈的!你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收回去!”
魏景荣还没做声,蒋顺安直接开骂。
钱云生挑眉邪笑:“新人老老实实跟着主子身后就好,摇头摆尾才是你该干的事。别在这丢人现眼。”
“钱云生,你要真念旧情,就请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魏总,没事。”蒋顺安不在意钱云生的诋毁,“你怎么说我,我无所谓,再难听的话我也不是没听过。但你今天必须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收回去,否则……”
“否则,你又能怎样?”
钱云生轻笑不止:“来参加交流会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层人物,你这种一无是处的小混混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走吧,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不行,”蒋顺安执意不走,“他侮辱我可以,但他不能侮辱文莺姐,不能侮辱你辛辛苦苦奋斗来的一切。”
“呵,文莺姐,叫得还真是亲密啊。别忘了,她不死,你也没有这么个平步青云的良机啊。”
“你!”
“别激动,”魏景荣拦着蒋顺安,一只胳膊死死的抱着他,“在这,你不能动手。”
蒋顺安憋着一肚子的火,咬着牙硬是强忍下来。
“对,这才听话。”钱云生依旧不饶人,“回去乖乖伺候主人就好了。”
“咚!”
一阵低沉的闷响,四周的嘉宾被声音所吸引,可只看到一个男人单膝跪倒在地上,离他不远的两个男人默默的看着。
“魏景荣,你!”
“在这,他不能动手,”魏景荣冷眼俯视,目光寒如隆冬,恶如野兽,“我能。”
这一幕发现得太快,所有人不明所以,只有蒋顺安见到了一切。
钱云生话音刚落,魏景荣抬腿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在他右腿的膝盖。
不留情面,也不需要再留情面。
“呵呵,魏景荣,你变了。”
钱云生挣扎着想起身,可一连几次,右腿疼得使不上劲。
“我没变,是你变了。”
魏景荣直直的站着,眼神再凶再恶,也掩盖不了失望和疼苦。
“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刻薄。”
“呵呵,”钱云生放声而笑,“以前的你,也不会这么冷漠。”
三人的异样,终究还是引起了别人的疑问。
一个工作人员上前询问:“messieurs,cequisepasseici?(先生们,这里发生了什么?)”
蒋顺安被问得一头问号:“魏总,他说了什么?”
“rien,c\'estjusteuact。(没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欧文拨开人群,摇头笑着看了两人一眼,然后弯下身子,蹲在钱云生边上。
“渍渍渍,老兄,你这是怎么了?”
钱云生的手放在膝盖上,脸上风轻云淡:“猫哭耗子,对我没用。”
“呵呵,这点你可说错了。”
欧文似笑非笑把钱云生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慢慢扶着他起来:“这只是个警告。在巴黎,我劝你还是低调点好。”
钱云生扶着桌子:“谢谢。”
欧文放开双手:“不客气。”
“ohmygod!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了?”
“没事,”蒋顺安小声说,“对不起,布鲁斯先生,一点私人恩怨。”
“说什么傻话,你没有对不起我。”
蒋顺安的余光扫了钱云生一眼,心里依旧有火。可面对老人,还是不愿再多说什么。
“对不起。”
魏景荣始终没有离开蒋顺安半步,抬眼给了欧文一个眼神,欧文会意,下巴一扬。
“我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欧文会处理的。”
“回去吧,”布鲁斯先生说,“我去看看mr.qian怎么了。”
事情平息的很快,钱云生只说是自己的旧疾,休息一会儿就好。
只是,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钱云生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蒋顺安吗?”
钱云生偏过头,镜片反射着光线,看不清他的双瞳。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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