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29(1 / 1)

金主爸爸毫无身为金主的自觉性。反倒是被越西辞拉了拉衣袖,才将自己高高举起的胳膊放了下来。

“你说的是认真的?你真的要帮我?”

他依旧没能彻底消化越西辞的提议。他虽然与越西辞一直有所接触,可她到底是越丞相的女儿。血脉宛如一道鸿沟隔绝在他们二人之间。

“你是不是素有耳疾,听不清别人说话?”越西辞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古怪,“同样的话我怎么感觉自己都说了好几遍了。”

沈凭舟这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看着越西辞眼神既带着些满含深意的探究,又带着些不明所以的迷茫。

“你用不着这么看我。”越西辞翻了个堪比月亮那般锃亮的大白眼,“难道我的表现还不够表达我的诚意吗?”

她说这话其实有点心虚,但还是外强中干地挺了挺胸,好像自己真的诚意满满似的。

沈凭舟的手里抓着两颗鹅卵石,当成核桃似的在手里盘着。沉吟半晌后道:“要我上桌,也得给点筹码吧。”

诚意归诚意,赌徒要上桌,总不能单靠着一张空头支票就叫庄家发牌。

沈凭舟的眼中晦暗不明,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厚厚的云层被晚风驱散,皎洁的月光再次照耀大地,也一道给湖边的两人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外衣。

“我一直待在内院,朝堂上的事儿我也不懂。”越西辞笑嘻嘻地开口,“但你们可以拿我当筏子,在相府中安插人手。”

太子可以叫皇后赏人进相府,可人进了相府后被赵氏安插在哪儿可就不能掌控了,是生是死可就更不好说了。但如果把人放在越西辞的身边就不一样了,她是相府的姑娘,不仅能在丞相府中自由活动,把消息带出来也更加容易。

越西辞的目光灵动狡黠。沈凭舟蓦地觉得他们两人的身份好像掉了个个儿,越西辞才是那个资深的猎手,他才是被一直盯上的猎物。

“还有一件事……”越西辞伸出一根手指,“我身上或者身边肯定有什么叫人投鼠忌器的东西。”越西辞无辜地摊摊手,十分的理直气壮,“但我失忆了,不知道那是什么。”

沈凭舟:“……”这丫头要是去做生意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

沈凭舟猛然回想起自己和越西辞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越西辞写了一沓纸的开店计划。他想了想,或许以后和这丫头合起伙儿来开家店糕点铺子,他也能小赚一笔呢!

越西辞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讪讪地笑了一声,“你放心,等我想起来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按照越西辞自己的推断,那东西可能是个信物。所以她趁着这次秋狝收拾行李的时候,好好翻了一遍原主不远万里从肃州带进京城的东西。可那两大箱子东西看起来多,实际上三分之一是衣裳,三分之一是一些日常用具,再有三分之一是被她吃了一路的干粮。

箱子里还剩了点肉干,最后也被她和岫玉分了分,交给消化系统去发愁了。

因此越西辞更倾向于那是一条口信儿。

越西辞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没能继承原主的记忆可真是太麻烦了!

“那我谢谢你啊!”沈凭舟随手把小石子丢在一边,“咔哒”一声过后,沈凭舟站起了身,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

他像是看着不远处嬉闹着的两匹马,又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教你骑马是想要试探你呢?”

他本来是没这个意思的,总的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临时起意。

“你问我的那句话啊。”越西辞笑眯眯地解释道,“首先,作为一个初学者,我应该是骑不了那么快的。再者你看我走路的状态十分正常,而初学者的大腿会被磨破的,走起路来肯定不会像我这么随意。”

越西辞上辈子虽然没骑过马,但她去沙漠完的时候骑过骆驼,知道大腿内侧的皮肉最嫩,是经不起这么折腾的。她上次被沈凭舟送回丞相府的时候就猜测到了,也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扒开看过。

她这具身体的大腿内侧是磨出过茧子的。只是看起来应该也被人细心养护过,因此已经看不太出痕迹了。因此她推断出原主是会骑马的。

今晚这一趟奔驰,也算得上是她对肌肉记忆的一次妥协。

她想看看,原主的骑术到底怎么样。

索性结果没让她失望,原主的骑术能叫得上一声好,就算她全不走心,也能跑出那样的速度。

她沉默半晌,忽的开口,“你知道越丞相是哪里人吗?”

沈凭舟微微一怔,“看吏部的档案,他是文正八年进士,祖籍灵州。”

“灵州?”

“对,西北六州之一,灵州。”

“可我是从肃州来的。”越西辞拧起了秀气的眉,“越南诗之前也是住在肃州。”

她依旧记得那日与越南诗对话中的不真实感。

“肃州不大,我们当然见过。”

这是越南诗的回答。彼时她以为越丞相一股子酸儒习气,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个三妻四妾的花心大萝卜,因此弄了一出狡兔三窟。

“那你知不知道他的亲戚都住在哪儿?”越西辞追问了一句,“肃州有没有他的亲戚?”

沈凭舟“哈哈”笑了两声,“吏部的档案不会写的这么详细,但我不认为有。”

看着越西辞愈发迷惑的面庞,他又不得不多说了两句解释道:“虽然世人都‘西北六州、西北六州’的叫,但这六州所距甚远,且肃州城除了几十户的本地居民外,大多都是随军迁移至此,家人亲眷皆在王府甚至是兵部备案。如果越丞相真的有亲眷在肃州,我不会不知道。”

“别说那么绝对。”越西辞嗤笑一声,“越南诗说她也是从肃州来的,你手上有关于她的资料吗?”

沈凭舟一噎。

说起来丢脸,在太子上次探访越相府之前,“越南诗”只存在于别人的口述里。他们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越西辞忍不住又赏给他一个大白眼。

沈凭舟脸上有些挂不住,喃喃地小声道:“你不是失忆了吗,说不定你根本不是从肃州来的呢?”

这回轮到越西辞无话可说了。

她搜肠刮肚地想找出些什么来反驳他,可最终只能干张着嘴。

沈凭舟说的不无道理。庄子里的仆婢们都说她是从肃州来的,赵氏和越家其他人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可人是会说谎的啊!

越西辞垂眸叹了口气,看来在她找回属于原主的记忆之前,已知的所有条件都做不得数儿!

“那这件事容后再议,”越西辞惯常不会刻意为难自己,“沈世子,我的筹码已经摆上桌了,你的呢?”

沈凭舟:“……”

他把自己想要跟越西辞合伙开店的念头团了团丢出脑海。

“我的诚意还不够吗?”他反问道,“越姑娘,岫玉不好吗?”

越西辞耳尖地注意到沈凭舟换了称呼。不再是“小丫头、小丫头”地叫她。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却各怀鬼胎地绽出了笑脸。

沈凭舟打了个口哨,大黑听到后立刻停止了嬉闹,踏着水花到了沈凭舟旁边,身后还跟着雪青。

“既然这样,咱们明晚再见。”

沈凭舟一边说,一边翻身上马。大黑焦躁地在原地踏了两步,哼哧哼哧地打了声响鼻。

“明晚见。”

越西辞同样翻上了雪青的背。与沈凭舟同步地夹了夹马腹,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打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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