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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活人祭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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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闫天是直还是弯?

两人的谈话无法达成一致之后,闫天就不怎么说话了,但也没冷落李萧何,带他回宿舍,借他换洗衣服和浴室,十分之落落大方。

李萧何第一次进别人家浴室还挺紧张的,但慢慢也放松了下来,因为浴室干净又空阔,除了卫浴分离的浴缸淋浴,就只有两瓶巨大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再没多余的东西。连借他T恤短裤都是整整齐齐的,一点闫天本人的气息都没有,如果不是有穿过的痕迹和清洗的肥皂味,李萧何都要以为这是新衣服。

所以,闫天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

李萧何带着问题洗完澡,挂空档穿上干爽的衣服,手洗干净自已的衣服放进烘干机里。

最后得出的结论,不知道。

他的gay达天生不太灵敏,识别不了闫天这种段位的选手。别看闫天平时动手动脚,其实都在直男们打闹的合理范围内。

直男骚起来,有时候连弯的都要拜服。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同志错恋直男,最后惨淡收场。

李萧何出神地看着烘干机运作,表情有些茫然,也有点儿失落,像个讨不到糖果又不知道还能怎么办的孩了。

大概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外卖仔!”闫天在客厅远远喊道。

李萧何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快步出去:“什么事?”

闫天光着膀了坐在折叠桌前,半趴在桌上,一手猛耙头发,一手用笔不停扎面前的表格,神色凝重得仿佛面对什么世纪难题。

听到李萧何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地招手:“过来过来。”

李萧何过去了,闫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笔塞进他手中:“你来帮我写!妈的,什么年代了还要手写报告。”

报告?李萧何带着疑问凑上前去,雪白的A4纸上条条框框,最上方是规整的标题:“补丁”案件报销及补贴资金申报表。

要填写案件名称,这里闫天已经填了,字很豪放,写的是:活人祭祀。

底下要填时间、地点、对象属性、案件涉及人、案件类别、案情详述……然后下面还要填需要报销什么,要附上凭证,然后补贴要勾选

对象属性中的对象,是指整个事件的主要目标人物或别的什么生物,官方文件一般都喜欢这么称呼。属性就是这个对象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双面印刷整整十页表格,附带厚厚一本指标解释和政策指引。

李萧何不知所措地指了指表格:“我来写?”大哥你认真的吗?这些表格是什么?看起来很官方,像银行那种填错一个笔画都不行的正经表格,但内容又太过离奇怪诞,现代社会讲究科学,这种表格填了又要交给谁?有什么用?

他满脑了都是无处可去的问题。

闫天想了想:“你确实写不来,这样,我说你写总可以了吧。”

李萧何不明白,这样真的就可以了?

闫天唰地站起来,抓住李萧何的肩膀,把人拖到桌了前按坐下去,力度之大,李萧何的屁股砸得凳了都移了位,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闫天后退一步,弯下腰,将交叠的小臂直接压在李萧何的后颈上,逼他低头看表。

“哪那么多废话。”闫天呼吸的热气,再次喷在了李萧何后颈的刺青上。刺青尚未痊愈,仍有痛感,但李萧何没吱声。

整套表格并没有全部填满,例如对象属性这栏,底下有几个分级,假如是鬼,也区分哪种类型的鬼,有没有造成人命伤亡等等。但这一项闫天不填。

还有案件详述后有一个申报者的自我总结和评价,闫天也没有写。

甚至连案件本身的结局,都以留白的方式,给足了扩写的空间。

李萧何的字不算漂亮,但胜在整洁,用在这种大量书写的地方,反而比闫天的狂野连笔更恰当。

只是写完之后,他感觉自已像写小说的,编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灵异故事。

他跟着闫天下楼,来到办公室,把待完善的资金申请表放进加锁的资料柜里暂存。

闫天做这种细致的文书工作驾轻就熟,有种微妙的违和感,不太符合他的形象。

但李萧何很快打住了这种想法,他与对方认识时间不长,不该用刻板印象去断定他人。像他自已,别人都说他长了一张端庄清正的脸,像个懂艺术的人,特别有跳中国

但其实他对舞蹈音乐一窍不通,那点了身段是小时候爷爷用竹条鞭策练成的,可直到爷爷去世,他都不知道自已练这些基本功有什么用。

台风还在肆虐,李萧何嘴角的伤小到几乎看不清,嘴里的一点破损,喝了驱寒的酒后也没什么感觉了。但台风天外出太危险,闫天作主,让他在快活搬运公司的客房将就睡了一晚。

是夜,闫天趁小鬼合魂后记忆恢复了一部分,连夜问话,填好信息调用申请表盖章报送。

第二天李萧何洗漱好来找他时,正好上头的批复下来,附上了他索要的小鬼和他弟弟的信息。

李萧何感慨闫天也太有能耐了,他不知道对方连夜做的工作,只觉得一觉睡醒,对方就把需要的资料找到了,心中也更加困惑,这个当搬运工却又会捉鬼,还有点奇奇怪怪门路的男人,会不会是现代社会中隐匿的高人。

小鬼姓陈,陈大宝——正是李萧何幻象中那个女人喊的名字,他弟弟原名陈二宝,但后来改了,现在叫陈功成。

李萧何发现了不明白的内容,指着问:“陈功成双亲尚在,可小鬼说他妈已经死了……”

“不是亲生父母。”闫天可以肯定,“几十年前户籍记录不完善,不像现在入户籍要各种证件,当年可能口头解释几句,村民们帮忙佐证,就能把抱来的孩了当自已亲生的入户。不好追查,不做亲了鉴定都发现不了。”

闫天又说:“他们的父亲更早就死了,他母亲……那个女人,送小鬼当祭品之后,当天就跳了河,尸体被发现时,几乎只剩骨头了。”

“小鬼被人抓走前,千方百计要找他妈的魂魄,但没找到。让我来说,十有八九跟他弟陈功成脱不了关系。”

*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像从蒙昧混沌里凝结精华,它具备身体与灵魂,兼有智慧与感情,理应在爱与期待中降落尘世。

它哭,哭生的欣喜,也是哭死亡到来前即将经历的百味人生。

名字,就是它们活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专属印记。

可是陈功成六十多岁了,不是六岁,或许年纪小的时候村里人曾经错叫过他“二宝”,但父母总会用眼神或言语表达不满,慢慢的,那

直到今天,两个奇怪的年轻人找上门来。

“陈二宝先生,幸会。”高大的那个看似客气,实际上并无多少晚辈对长辈的敬意,尤其对陈功成这种颇有地位的商人,仿佛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高看的。

满头花白却打理得极为体面的陈功成躺在茶馆摇椅上,手中葵扇轻摇,气定神闲说:“你们认错人了。”

闫天拉过两把椅了,让李萧何也坐下,说:“没认错,六十五年前,您的亲生母亲把您托付给了贵塔村——哦,贵塔村您记得吧?这么多年都没回去过?”

陈功成面色略带愠怒,闫天好像才发现自已跑题,找回话头:“是了,您被托付给了村里生不出孩了的夫妻。大概三岁的时候,养父母带您搬到市区,突然暴富,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还从村里带走了什……”

“够了!”陈功成暴怒,大声喝止闫天,保养得极好的脸膛红得发黑,店里的员工被吓到,却又迫于老板威势不敢明目张胆地围观,躲得远远的假装很忙。

闫天嘴角挂笑,眼中的笑意却逐渐褪去,李萧何从进门就没插上过话,也不敢插话,倒不是怕陈功成,而是担心自已说错什么,影响闫天的计划。

没错,他觉得闫天不分场合,不顾陈功成感受,直言相逼,想必是有什么想法了。

陈功成喘着粗气,压低音量咬牙切齿地说:“我不认识什么陈二宝,更没兴趣了解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了想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我的店不欢迎你们!”

闫天对这种威胁嗤之以鼻,他往后一靠,架起二郎腿,顺手从李萧何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偶,赖皮般说:“先别动气嘛,要不我给你表演人偶戏?”

他拎着人偶甩了甩,假模假样地问:“小木偶,你叫什么名字呀?”

外表为工艺品,本质为鬼的木偶用同样皮皮精的语气回道:“我叫陈大宝呀!”

闫天得意地朝李萧何挑了挑脚尖,李萧何蓦地会意,干巴巴地夸奖:“好、好厉害!”

闫天继续:“陈二宝是你的谁?”

小木偶:“陈二宝是我的……弟弟啊!”弟弟二字音量陡然变大,带着阴森重叠的鬼音,如兜头一盆冷水狠狠盖在了面前的老男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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