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想了想，“明天晚上，加上梁至纯，我让他们给您敬酒，磕头，赔罪。您呢，给我个面子，放他们一马。等过些天，这事过去了，您再让罗倩动手，为她妈妈报仇。”
“您在云藏天风原谅了他们，整个江湖都会知道”，灵灵接过来，“事后陈和生和姚文玺没事，梁至纯自己出的事，那就和您没有关系了，这样他就算死了，北方道教也不会怀疑到您身上。这件事过去之后，您名扬天下，我不相信谁还敢来挑战您。如此，您也算给灵宝派扬了名，姥姥在天上看着，也会为您感到欣慰的……”
何思尔深吸一口气，“好……”
她看看我俩，“就按你们说的办。”
“谢谢干妈！”
她示意我俩坐下，接着冲门外喊，“唐薇，罗倩……”
俩人开门进来，来到我们面前，抱拳低头，“师父。”
“计划有变”，何思尔对她们说，“唐薇修改一下信件内容，明晚云藏天风的局，加上梁至纯，告诉他，弟子可以不用全来，但他的师兄弟们，必须得来。”
“是！师父！”，唐薇抱拳。
“师父，那我妈妈的仇……”，罗倩急了。
“等这个事过去”，何思尔说，“再过几天，正好是你妈妈的忌日，你就选在那天动手，用他的狗头，去拜祭你妈妈……”
罗倩噙着泪跪下，“谢谢师父！”
她一个头磕到了地上。
何思尔起身绕过茶几，来到她面前，扶起她，“原本我就是想让你在你妈妈忌日那天动手的，之所以昨天给他下通牒，是因为我想折磨他一下。现在你师弟师妹过来了，这面子我得给他们。而且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师父已经这个年纪了，不在乎什么名利前途了，但你和薇薇还年轻，你们的路还很长。师父不能只顾自己，我得为你们的未来考虑啊……”
罗倩哭了，“师父……”
唐薇眼圈也红了，“师父……”
何思尔把两个女儿抱进怀里，安抚了一番，冲她们一笑，“好了，去吧。”
两个女孩子噙着泪，抱拳低头，“是，师父……”
她们冲我俩一抱拳，转身走了。
我来到何思尔身边，“干妈……”
何思尔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冲我一笑，摸了摸我的头，叮嘱我，“好儿子，不许再叫何姨，不然干妈该伤心了……”
我点头，“嗯！”
她笑了，拉住我的手，接着把灵灵也喊过来，也拉住了她的手。
“从杭州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们这两个孩子了”，她满意的看着我俩，“干妈没别的本事，就是护犊子，以后谁敢欺负你们，我就灭了谁！”
“谁敢欺负干妈，我也灭了他！”，我说。
“对！”，灵灵点头，“欺负您就是欺负我们，灭了他！”
何思尔笑了，把我俩搂进怀里，“好，就这么说定了……”
……
就这样，我们认了何思尔做干妈。
姥爷和妈妈可能想象不到，我们后来和她的感情，竟然会那么深，而就是这位干妈，最终改变了灵灵的命运，把姥爷，把妈妈，把茅山一脉的传承，全都撇到一边去了……
我们在干妈那吃了午饭，之后，陪着她聊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我们正准备告辞回密云的时候，陈天锡给我打电话来了。
我当着干妈的面，打开了免提，“师叔。”
“吴凌啊，陈家全族子弟已经全部召集到上京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男女老幼，包括孩子，一共二十三口。”
“好。”
“人是都来了，可是何思尔那边一直没动静，我们这心里不踏实呀……”，他心里没底，“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事……到底有没有把握？”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何思尔。
她悠闲的喝着茶，示意我继续。
“应该是有把握的”，我说，“您别慌，耐心等着，有消息了就告诉我。”
“好……”，他开门上车，“你说有把握，我就踏实了……你放心，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
我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姚文玺那边，应该很快也会有回话”，我对干妈说，“我们再等等，等表哥打完电话再回去。”
“好”，何思尔放下茶碗，吩咐外面的唐薇，“唐薇，把老朱送来的酒拿两瓶，放到你师兄车上，让他们带回密云去喝。”
“好的师父！”
“干妈，什么酒啊？”，灵灵问。
“罗曼蒂康妮，85年的”，何思尔说，“我不爱喝，你们拿去喝。”
“罗曼蒂康妮……”，灵灵一愣，“几十万一瓶呢！您给我们呀？！”
“怎么？”，何思尔看看我俩，“不行？”
“不行不行……”，我赶紧说，“这酒太贵了……”
“再贵的酒，也是给人喝的”，何思尔放下茶碗，“我何思尔的儿子媳妇，配得上这天下最好的一切！不就是两瓶酒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带回去喝！必须给我喝了，不许留着！”
灵灵看了看我。
我清清嗓子，“那就……拿着吧……”
灵灵笑了，搂住何思尔的胳膊，“那我们就却之不恭啦……谢谢干妈！”
“谢什么呀，你看干妈家里什么好，直接拿走！”，何思尔实在是喜欢灵灵，“这房子你要是喜欢，我也送给你们！”
“别别别……”，灵灵赶紧说，“房子我们可不能要，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可以在附近买一套，这样来您这蹭饭就方便了。”
“哈哈哈……”，何思尔笑了，“好！这事交给干妈了！”
灵灵一愣，“不是干妈，您别……”
“你婆婆不在身边，我就是你婆婆”，何思尔宠溺的看着灵灵，“我这正愁呢，该送你点什么见面礼呢？你这一说提醒我了，咱们说定了，就这样的别墅，我送你一套，你们也不用总在这陪着我，想我了过来看看我就行。”
“我这……”，灵灵尴尬不已，“您这样……我都不敢说话了……”
“干嘛不敢？”，何思尔看看她，“你爸爸陈铁的身家，至少得有五六十个亿，这区区一套房子，最多也就一两千万，不算什么的。其实干妈知道，你们现在手里钱只怕比我都多，不过一套房子而已，你们自己想买，随时可以。不过呢，谁让咱们娘俩儿投缘呢？这房子必须我来送，就当我给儿子媳妇安家了，你不许拒绝，要不我可不高兴了！”
“干妈，这真的不行……”，灵灵摇头。
何思尔一皱眉，“嗯？”
灵灵无奈，看了看我。
我冲她一笑，“这是干妈的心意，咱们收下吧。”
我看看何思尔，“谢谢干妈！”
“这就对了”，何思尔看看灵灵，“我儿子可答应了，你还拒绝？”
灵灵很不好意思，“……谢谢干妈。”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何思尔这才笑了。
我们也笑了。
这时，顾星霖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笑着拿起手机，“喂？表哥。”
“姚家全族三十五口，全部来上京了”，顾星霖说，“爷爷让我问你，接下来怎么办？”
“等消息”，我说，“有消息了，随时告诉我。”
“好！”
我收起手机，站起来，“干妈，我们该回去了。”
何思尔站起来，“好，晚上唐薇会给他们送信过去，接下来，就按咱们说好的办。”
“好！”，我们点头。
她拥抱了一下灵灵，冲我们一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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