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受伤了。”玄英皱眉道。
“那些人伤到你了?”四人一听瞬间紧张了,心想他们没那么不合格吧!让小主受伤了?
“嗯!”玄英哭丧着脸。
“可你还好好地站着,也没伤口?也未流血?”四人这才凑近她仔细看。
“心里的伤看不到,但比身体的伤还难受。”玄英解释道。
“还有这样的伤?”四人怀疑地目光看着她。
他们虽也年龄不小了,但生活简单,除了练功便是整日围着玄英转,注意着她的安全,也没大的情绪波动,自然理解不了玄英的话。
“薛姈!你来告诉他们可有这样的伤?”玄英道。
“有!”薛姈姐妹俩手上忙着帮受伤的兄弟包扎,都听出了玄英的意思。
“那你怎么受伤的?”四人抱着胳膊垂着眼看她,意思是我们看着你编,编得好点。
“兄弟们受伤了我心疼了,你们等到他们受伤才出现我难受。”玄英道。
“嗯?这也叫受伤?”四人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怎么不叫?你们可知我大姨夫便是伤心死的?”玄英瞪他们。
“那好吧!你想怎样?”四人问,觉得她在瞎扯。
“日后,再遇到刺客你们能不能早些出来?”玄英看着他们央求道。
“她是什么意思?”魑魅魍魉听了玄英的话有些迷糊,他们是暗卫,又不是侍卫出来那么早做什么?抢侍卫的功劳?
“他老毛病又犯了?”魍恍然道。
“不能惯着她!”魉接话。
“……”玄英一听心凉了,又商量不通了。
“可如今也没人管得住她,她鬼点子那么多,没事便要抹脖子咱们还不是要出来?”魅烦恼道。
“是啊!先皇没了,咱们不会又沦落到跟个丫鬟似的为她鞍前马后吧!”四人嘀嘀咕咕甚是烦躁。
“哎!”四人唉声叹气。
“但愿她嫁个能够拿得住她的夫君。”魑悠悠道。
之后,几人又一阵风一般消失了。
“哎!你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咱再商量商量呗!”玄英喊了一声可没人回应。
玄英心情低落地躺回到床上也没了睡意,静下心来想想觉得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跟魑魅魍魉也没有关系。
“小姐!你没睡吧!”扇儿和亭儿在外面敲门,韩律跟崔佑跟在她们后面。
“没睡!等一下!”玄英穿好衣服下了床。
“小姐!您还在自责?”扇儿进门小心翼翼问,看她起来了示意其他人进来。
“没有了!”玄英道。
“小姐,你不必那样的,我们知晓你想护着我们,但护卫的职责便是护主子安全,您心里有爱护属下的心属下们已经很感激了。”韩律道。
“对啊!若每次都靠暗卫出手,要我们还有什么用?护卫都是在实战中成长的。”崔佑道。
“嗯,好多年不曾见过暗杀我的人了,也好多年不曾有人为了我受伤了,一时不适应。”玄英道。
“小姐仁慈,我们保护小姐即使丢了性命也是值得的,光荣的。”韩律道。
“对!”其他人附和道。
“我希望你们也护好自己,我身边有暗卫等闲人伤不到我的。”玄英道。
“我们尽量!”亭儿道。
“小姐,听我爹说暗卫是皇室安全的最后保障,若出现的次数跟我们侍卫一样,那便容易被人识破招数打败,你不能再那样做了。”崔佑这才明白她的用心,怪不得那些暗卫大哥不同意。
“可我的那几位有点死板。”玄英道。
“小姐,我看他们跟你很合适。”韩律道,嘴上这样说,他心里也感动,幸亏公主的暗卫没听她的。
“小姐好好休息!咱们明日还要赶路呢!”扇儿跟亭儿留下,其他人又离去了。
“那几位兄弟的伤怎样?”玄英问。
“还好伤口不太深,好好养着定能痊愈。”亭儿道。
“那让他们留下养伤吧!”玄英道。
玄英此刻有些自责,可她既然这样选了也只能接受结果,从南方回来她也要想办法反击不能只被动挨打。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便出发了。
四个受伤的兄弟定要养上好几个月,韩律答应他们从南方回来接上他们一块儿回京。
玄英带着他们继续前进,刨坟,抢劫,甚至还抢人,反正没干什么好事。
因上次魑魅魍魉秒杀了四个杀手,刺杀玄英的人便没有再出现。
玄英本着自己安全时便多敛财的原则,以至于她还未到吉州,关于强盗与盗墓贼的奏折已到了御书房。
玄英那张黑脸也被人画下来临摹了无数份发往全国各地。
他们到吉州时已是一个月后。
那里天气炎热,到了吉州玄英改乘马车,摆足了公主的架子。
新上任的吉州刺史华秋实是个刚直之人,看到她被人簇拥着,打着伞,扇着扇子慢悠悠下了马车,弱柳扶风般娇软,当场便拉长了脸。
“公主,您是来赈灾的不是来享受的。”
玄英吓了一跳,这脸黑得比自己扮强盗时还黑。
“这位是……”她看着他厌弃自己的惺惺作态打心眼里开心。
“回公主,这位是新上任的吉州刺史华大人。”华刺史身旁的佐官道。
“华大人!本宫记住你了!”玄英不怀好意地看着笑道。
“微臣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公主记住。”华秋实横眉冷对道。
“还挺有个性,本宫喜欢。”玄英嘻笑道。
“……”华秋实皱眉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胡子抖了抖,眼里分明写着:白痴。
“江大人和林将军在何处?本宫都想他们了。”玄英柔声问道。
“他们去县里施粥了,很好玩的,公主何不去看看?”华秋实骗她道。
“真的?那本宫定要去看看!”玄英道,迫不及待又上马车走了。
华秋实瞪着她欢快的背影气得冷哼一声转身也走了。
“这位华大人什么来头?。”玄英坐上马车笑着问韩律。
“公主,他曾是京城刑部有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华侍郎,在京城经他手的案子不计其数,此次来吉州定也是为了震慑本地那些贪官。”崔佑抢先道,他打心底里佩服华秋实。
“太过刚直则易折啊。”玄英回头看着他挺直的背与倔强的步伐有些担心。
“公主放心!这华大人极睿智,等闲不会被人算计。”韩律道。
“嗯!难得!”玄英这才笑了,大周满朝文武都是这样的人该多好,这位大人适合做谏官。
“公主,这天真是热,咱们确定要去?”扇儿拿着扇子问。
“去!不去我们来做什么?”玄英坚决道。
“这草木长得很好,可为何看不到人烟?”避儿道,坟头不少。
“老百姓都逃跑了,要么饿死了。”玄英叹气道,她那时在御书房说过要让百姓们吃饱穿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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