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没有其他人了?”玄英觉得纳闷,怎会只有一对胖夫妇。
“有!家里的小姐、少爷出去游玩未归。”一个家丁举手道。
“嗯!不错!待会儿留你一命。”玄英坐下翘着二郎腿道。
其他家丁像寻得了生机般,纷纷举手。
“我知公子的私房钱在何处。”
“我知晓夫人的首饰放在何处。”丫鬟、婆子们也开始加入。
“我知晓小姐的私房钱在何处。”
“我知晓后院埋银子之处。”
……
玄英听着不住点头,“好!你们若表现好待会儿便全放了。”
陈家夫妇气得差点晕过去,看着自己的家庭只能心疼地摇头。
“我陈家平时待你们不薄。”陈家主痛哭道。
“你那叫不薄?时不时克扣我们的工钱。”
“看不得我们清闲一会儿,但凡我们闲下来你们便甩脸子。”
“我妹妹还被你逼着做了县太爷的小妾。”一个声音愤怒道。
“多吃一口饭菜你们便嫌弃我吃得多。”
……
“好了!”玄英赶紧阻止,不然这晚变成了他们的声讨会了。
兄弟们看这场景不由得佩服玄英,心想这强盗还挺好做。
“酒来了!”这时管家被两个兄弟看着挑了七八坛酒过来。
“让他俩喝着,不喝便切手指。”玄英指了指夫妇俩阴恻恻道。
夫妻俩也不敢违抗,搬起酒坛便喝。
“老爷、夫人平时喝多少会醉?”玄英问。
“喝半坛便会醉。”有人道。
“醉了都做什么?”玄英笑问。
“老爷醉了便唱曲,被夫人关进屋里。”有人道。
“我们夫人醉了只会哭。”玄英还没问有人已经说了。
“为何会哭?”扇儿好奇问。
“因为老爷时常出去花天酒地。”他们抢答。
“嗯!不错!你们的命都保住了,但要被点穴。韩律开始吧!”玄英拍拍手心情很好地站起身。
韩律一声令下兄弟们像排好了阵,家丁还没反应过来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你们杀了这么多人?”那管家吓得直接晕了过去。
“弄醒!”玄英道。
只见薛姈将自己的发簪拔掉,在管家的人中猛扎了一下。
那管家忽地清醒过来。
“让他带咱们的人找马车,其他人去搬银子。”玄英道
“他们能睡多久?”亭儿问。
“大概两个时辰!”韩律道。
“足够了,”玄英笑道。
“小姐,家丁们愿意帮咱们为何不让?”薛姈不解道。
“因为咱们走了之后他们很可能会被找麻烦。”韩律解释道。
这时,那夫妇俩已经喝醉。
“我考考你们,你家银子都放在何处?”韩律问。
“放在可靠之处。”陈家主笑道。
“何处可靠?”徐来又问。
“小姐,一个喝醉的人会靠谱?”扇儿怀疑道,别的兄弟也不太信。
“试试!昨夜探到的是咱们的了,今日多一些也不嫌多不是?”玄英笑,很像贪婪的小鬼。
“暗室啊!”这时他又说,完了还真唱了起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自己能找到?”玄英接话。
“跟我来!”他说着迈着小碎步走向了书房。
“跟上!”韩律带着几兄弟跟上。
“书房里有暗室?”玄英瞅他直勾勾盯着书架,还以为有暗室。
“不不不!”他翘着兰花指笑着还是看向书架。
玄英突然明白了,顺着他的眼神拿起一本书,翻开,里面加了三张五百两的银票。
“再找找!”玄英让其他人也帮忙找。
他们赶紧动手,没想到还真有收获,又找到了六张。
“此处没了,来!”他醉醺醺往外走。
“这里!挖出来有有金子。”他说着跺了跺脚,身形不太稳。
“挖!”玄英心情愉悦道。
他们总共在陈家找出来了十五万两银子,四百两金子,有一大半是陈家家主告诉他们的。
“走吧!”玄英没想到能找出这么多,躺在装满银子的马车上都想高歌一曲了。
只听陈家家主还在唱:“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合着陈夫人嚎啕大哭声。
“我若是陈夫人,才不理那丑男人呢?和离之后自己分得一半家产潇洒去不行,每日哭什么?”扇儿道。
“是啊!扇儿说得对。”薛姈道。
“嗯!愿咱们永不被情所困,少烦忧,幸福喜乐!”亭儿笑接着话。
“扇儿,连夜出城,去咱们陆家最近的铺子,金、银子送到南方给表哥买粮,说是本小姐做生意赚的。珠宝、首饰、花瓶之类的让他们放在离此地较远的铺子里卖掉。”玄英躺在马车上满眼含笑吩咐。
“是!”扇儿应下。
“韩律,快马加鞭去驿站让他们将账本快速送回京城,告诉他们抄家时注意暗室还要挖地。”玄英又道。
“是!”韩律应下带着那些账本跟两个兄弟打马离开。
等他们将所有银两运走已是次日巳时。
玄英认为不宜疲劳赶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进了一个驿站,准备在那里歇息好了再上路。
谁知他们还没怎么睡便有人来打扰了。
大白天驿站里闯进去十几个黑衣人。
玄英是被一阵打斗声惊醒的,她没想到崔家竟然不顾崔佑的安危来杀她,还是认定自己不会拿崔佑挡枪?
“小姐!韩律他们不是对手,已有好几人受重伤。”扇儿急匆匆进屋焦急道。
“快叫魑魅魍魉来!”亭儿催道。
薛姈姐妹俩也跑到她的屋里来避祸。
玄英知晓魑魅魍魉就在附近,就是死心眼。
于是,她顾不得穿外袍便跑了出去。
“小姐!”她在所有人的惊惧声中冲向了黑衣人。
“哐哐哐!”只听得一阵快如风的兵器碰撞声,魑魅魍魉闪出来的同时,有四名黑衣人倒地。
“再不走,命留下!”他们有人喊了一声。
黑衣人意识到了这是他们无法匹敌的存在,一声“撤”之后全拼命逃了。
玄英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四个兄弟,带着怨气看着四人。
薛姈和避儿出来赶紧为四人看伤。
“你什么态度?不是我们你的这些护卫全都没了。”魑看着玄英道,他还没邀功呢。
“那我还要奖励你们一番?”玄英没好气道。
“那有何,倒也不必了。”他们看玄英一脸怒气想要说出的话又变了。
“父皇让你们护着我,你们便是这样护的?”玄英气得走来走去。
“你不是好好的?”四人上下打量她一番。
玄英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要想个办法,不然韩律他们早晚会出事,这四人真是死脑筋一点儿不转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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