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灯光逐渐亮起,树影斑驳的庭院里月色显得格外清冷。
原若航飞跑出餐厅,朝车上而去,顾惟紧追两步抓着他无奈:“航少,你要去那?”
“去医院,见展叔。”原若航反手拽了他急声:“开车,你快开车。”
顾惟摇头:“他睡了,不见,展叔有话,让你回去先把初辛接来。”他朝前俯身,低声:“还有,初辛是你未婚妻的事已经由公司人资发出,现在满世界娱乐八卦目光都转移到你身上,不惜一切要挖她这个外孙媳的背景,你不怕她有危险。”
“你们到底想干吗?”原若航怒了,揪着他衣领几乎将人提起,恨声:“顾惟,别把你们那些肮脏见不得人的手段用在初辛身上,外公根本没见过她,凭什么把她放在副总的位置?股东怎可能答应。”
顾惟被勒得翻着白眼,不敢还手,强自加快语速:“初辛,22岁,毕业于江交外语学院,呃,中途退学算是未毕业,极有外语天赋,精通英,日,德,意等八国语言。儿子朗朗,天生自闭型患者,为了治疗儿子,始终穿梭于各大夜店及酒吧,以推销洋酒为生……”
原若航懵了,不自觉松手:“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顾惟甩着外衣,假笑:“航少爷,你以为你老娶媳妇是去菜市场买菜,不清不楚的人都想进许家门。告诉你,当初许老知晓初辛存在时,给展叔下的命令是杀,要不是我和展老头帮你斡旋,你以为自个在赤凇能逍遥这么久,老头早把她从脚到头发丝摸清楚。笨蛋——”
原若航绝望的闭眼,抬起拳头朝面前树干上死命捶着:“啊,啊……”
顾惟怕他引来别人,冲上前捂嘴,低声劝慰:“你消停点,来之前还怕老头不允许婚事,原若航,你到底要不要娶她?你都不用脑子想想,许家的大门是那么容易进的,所幸,老头愿意给你们机会,你还真打算带着她在赤凇呆一辈子,做白日梦那。”
原若航泄气:“展叔明明说,外公没问……”
顾惟乐得前俯后昂:“他的话你也信,你怕什么?有我有展叔在,你先让初辛过来稳着老头,看老头的情况怕也没几年活头,等他不在了,你在带着初辛离开就是,榆木脑袋。”
“要去看我妈。”原若航情知事情无可挽回,只好转过话题。
顾惟吸气:“我答应你,会把姑小姐接回来,你回赤凇去,先把初辛和朗朗接来。”
草,开什么玩笑,许紫琼现在的样子让他看到,不指定怎么闹。
何况也不能任许紫琼始终住在外面,他去找许大少,这事绝对能成。
原若航气得抬脚将落在面前的果子狠狠朝前揣去,树荫下传来哇的大哭声,吓得两人忙绕过树,就看到豆豆正站在树后,揉着眼睛大哭,伴着一阵尿臊味传来,裤腿旋被打湿一片。
原若航扑上前抱着她柔声:“豆豆乖,爸爸不是朝你发火,不怕不怕。”
他瞪着眼低声:“豆豆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说她去国外治疗了。”
顾惟哧声:“是,可腿长在她们身上,我可没接到她们回来的通知。”
她既然出现在院中,宋春雪必定也回来了,这贱女人还真是无孔不入。
顾惟见他抱起豆豆往楼后绕,拽着手臂急声:“宋春雪不能留在这里,瞒不过初辛的。”
原若航:“我没打算瞒她。”
“你傻呀!初辛本就没打算嫁给你,知道你有这么段前尘不堪,还有个五岁的女儿,她只会跑得远远的。”顾惟真恨不得拿拳头敲醒他,姓宋的明摆着回来添乱。
原若航抿着唇,脚步微滞,旋即朝后面主楼正北面走去。
“阿航,你回来了?”身着浅绿色镂空棉麻长裙的宋春雪站在楼梯旁,若隐若现的肌肤与优雅的姿态相互映衬,让人浮想联翩。
原若航冷着脸,抱着女儿自她旁边视若空气般绕过,径直朝三楼自己房间走去。
哗哗水声自房间传出,原若航让菲佣退下,将浴池放满水拭了温度,把女儿放进去,轻柔揉着满头细碎卷发。
走廊,宋春雪捧着睡衣走过来,却被顾惟横臂挡着。
“顾队长,我给航少送睡衣。”
顾惟抻手抓向衣服,却被她避开,柔声而笑:“我想亲自送进去。”
“用不着,你又不是下人。”他咬牙迸出。
宋春雪俏脸含娇,斜着身子大声委屈:“阿航,我是春雪,我来接豆豆。”
顾惟恨不得一巴掌甩她脸上,怒喝:“宋家教,请你注意自己身份。”
“春雪。”声音自背后传出,她身体骤然紧绷。
手杖重重戳地声传来,许汶溢拖着残腿缓步,柔声:“是我让你送的睡衣,不是阿航,你送错地方了。”
说罢,转身朝自己尽头处房间走去,顾惟满脸幸灾乐祸,宋春雪闪着泪意的朦胧狠狠瞪他眼,转身跟了上去。
房门外,她猛的将手中衣服扔在菲佣手中,掉头欲离开。
许汶溢轻声:“春雪,帮我把洗澡水放了。”
菲佣木着脸,将衣服重新甩到她身上,转身出了门。
门关上,许汶溢脸色骤变,迈步上前扼上她脖子朝双人床上甩了,欺身压上,手指自她布满泪痕的脸颊摩挲着,残酷阴冷:“怎么,看到阿航回来耐不住性子了,可是春雪,你之所以能留在这时,是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
宋春雪僵着身体,绝望的闭着眼,任由他如饿狼般自脸颊啃噬着一路向下。
然而,正当她的身体被勾起反应,嘴里不自主发出轻吟时,许汶溢突的拽着半裸的人朝地板甩去。
宋春雪毫无防备,趴在地板上全身痛得痉挛,她颤抖着拉起衣服朝肩头而去。
许汶溢抬肘撑着脸颊,笑意盈然:“才两个月没见男人,你就忍不住了,不愧是下贱胚子,别脏了爷的床,滚。”
宋春雪无声而笑,笑得泪水如珠子般滚落,踉起身朝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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