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山脉缭绕在云雾之中,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穿梭在半空的银龙,带给人震撼的美景。
“银龙,好大的龙在飞,涂涂,快看。”丁香透过机舱玻璃使劲拍打着戴着眼罩的人欢呼。
涂涂扒下眼罩看了眼窗外,哧声:“那是山,别大呼小叫,像没坐过飞机一样。”
丁香萌着大眼,开真道:“是呀!我本就没坐过飞机,我在飞呀!”
涂涂嘴角抽搐,她是有机会开演唱会,这才忘形的吧!可为什么她半点都开心不起来,王为民的死让她瞬间成长起来,如果不是赤凇有太多王为民的影子,她怕不会踏上异国特乡的土地。
飞机在长长跑道滑行,稳稳停在地面,宾客走下机梯朝外而去。
涂涂戴着墨镜拉着行李来到机场门外,看向满大街英文有些头痛,她英语只会些简单问候语,不像丁香是大学生,学东西也快,以后怕有苦头吃。
闪着晶光的商务车在对面停下,走下个胖胖的金发女人朝她们挥手,涂涂拉着丁香穿过道路。
“你好,玛丽。”她竟说得口流利中文,涂涂悬着的心放下,躬身:“你好,玛丽老师。”
司机是个非洲小伙,将她们行李放上后备,还绅士的拉开车门。
众人上车,涂涂打量着窗外,不解道:“老师,我们不是要去韩城吗?”
玛丽笑:“咱们的总公司在这,从各处选来的练习生要集中过下公司高管的眼,才会被分派到各处分公司,呃,忘了告诉你们,有可能你们不会去同个地方受训。”
丁香欢愉一扫而空,拽着涂涂手臂怯声:“可是我不想和涂涂分开,可不可以把我们分在一起。”
涂涂叹气:“你是歌手,我是演员,能分到一起吗?”
玛丽扭头看她们:“有可能的,你们是从赤凇来的吧!悦越另还有三名女孩,昨天已登机前往培训地,宝贝,你们会再见的。”
丁香开心吐着了吐小舌头,使劲朝她身上蹭,涂涂只好安抚似的拍着,其实她也不想分开,有丁香在还能教自个英语不是。
车在酒店门外停下,电梯直上总套,丁香看着奢华房间张口结舌,噌着身悄声:“涂涂,我不是做梦吧!”
玛丽看了时间后,浅声:“可以先冲凉,高管要八点后才有时间过来,先休息下。”
“谢谢。”涂涂礼貌,送她出门。
“啊,太幸福了。”丁香跌在沙发上,开心朝她身上压。
赶了近两天路,身上很不舒服,两人洗好换了衣服就趴在床上刷手机。
七点过半,玛丽敲门而门,提着化妆箱进来笑道:“涂涂,你的衣服很漂亮,妆容有些淡,我帮你重新修下。”
旋即扭头道:“丁香,你需要去餐厅,黑子会带你过去。”
丁香有些局促的起身,跟在他背后出了门,玛丽将涂涂的妆简单重修下,起身:“好了。”
涂涂起身,她立在门边拉开房门,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进来,玛丽闪身出去。
“你好——”涂涂愕然看着眼前男子,是他,竟是在金光远住处见过的人。
黑老勾唇,肥厚的舌头自唇瓣掠过:“你记得我?”
“是,在金总家……”
看出她局促,黑老走向酒柜倒了两杯红酒递上前:“我姓章,不过道上都习惯以黑老称呼。”
涂涂怯声:“黑爷。”
他昂头哈哈大笑,饮尽怀中酒抬颌:“你尝尝,82经典。”
涂涂缀了小口,腼腆道:“抱歉,我了解的不多,黑爷,你是悦越的股东。”
黑老眼睛眯起,脸上现出不正常潮红,抻手解皮带:“确切说,我是他们的顶级客人。”他猛的向前,将人压在沙发上。
涂涂被撞得眼前金星四冒,拚命挣扎着朝他腿间揣去,黑老不防弯腰松开手,她猛的朝门边跑去,却一头栽倒在地板。
黑老抓着她头发拖着向前,怒喝:“真是个野猫,何青说的没错,幸好喂了药,乖,会疼你的。”
另一边。
对面房间,男人提着裤子朝门外走去,玛丽上前一把拽着丁香头发拉起,将手机递到她面前:“这是你家地址和你家人的消息,丁香,你也不想刚被录下的一幕发到你父母手中,虽然她们不富有却也算体面人,放心,你以后只要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过的日子比当歌手更自在。”
丁香身上满是紫痕,嘴角渗出鲜血,她绝望的呆滞中半点光亮都无。
玛丽俯身,浅笑:“别想着自杀,明天到了岛上,你会发现死,比活着更难。”
她甩手朝门外走去,看着对面半虚掩的房门,叹声:“这个野猫自有调教的人亲自指导,不劳我们费心,把丁香带过去。”
司机上前扛起丁香进屋,将人甩在沙发上,径直出门而去。
涂涂艰难的抬头,看到下半身都是鲜血的丁香,禁不住泪流满面,她和自己不一样,即便是在店里也只是兼职服务生,怎受到了这般蹂躏。
她爬起,跄到沙发前颤抖着握上软嗒嗒无力,带着哭腔:“丁香,你别怕,有我在,我们一定能从这些混蛋手中逃跑。”
涂涂怕她想不开,一直说话安慰,可丁香的身体却开始急剧颤抖。
涂涂大惊,抬头才发现她竟死死咬着舌头,急得抻手硬掰她嘴,怒喝:“你想干什么?丁香,想想你父母,如果你不在了她们怎么办?这不是你的错,松口,快松口。”
丁香再也忍不住,嘴里渗出血丝,她绝望的闭上眼由无声抽泣转为号啕大哭,怨她虚荣心太盛,入了别人圈套。
涂涂揽着也放声大哭,从始至终都是金光远的阴谋,他利用手下的娱乐公司骗人,现在怎么办?凭她们绝对逃不出,只能想办法先和金姐联系。
“丁香,你听好,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和金姐或是初辛联系,你别哭了,咱们还有机会,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好不容易将丁香劝住,涂涂忍着痛意挪到门边,却自猫眼看到守在两边的人,只得重新挪回沙发,蜷缩成团环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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