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着急解释:“没事,蓝湛担心我的心情就跟唐周担心颜淡是一样的。”
慕君继续追问着:“师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的?
还有为什么父尊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取那朵雪莲花?
以他的修为二头妖兽能把他伤成那样,该是有多强的妖兽。
而且你还说他有催化自身修为,他有几万年的修为,三界之中少有对手.到底为什么他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现在我还要去一个从没听过的纯净之海取蓝冰冰晶,到底我母尊受了什么伤要这些东西才能医治。”
含光君神色自若:“她击碎了自己的琉璃心,招来远古神只只为了救回你。”
魏婴一脸着急:“蓝湛,不是说不跟慕君说的吗。”
含光君看着魏婴:“他早晚都该知道的。”
慕君愣住了又是因为他,他的母亲又是因为他再一次身受重伤,慕君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含光君看着二人:“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自己的孩儿受一丝丝苦痛与委屈。
魏婴,你留下来跟思追照一起看顾应渊吧!我跟慕君早去早回。”
魏婴转着陈情满脸不开心的点了点头。
慕君怀着低落的心情跟着蓝湛前往北海找寻禄鸣,他们二人怕慕君修为不够。
所以驭剑飞行了一段时间,约莫过了中午,他们二人找了个地方休息。
含光君看着四周:“按照方向与路程来看,我们应该快进入东海的地界了。”
慕君站起身环顾着四周思索着:“东海地界,或许我们可以去找四海龙尊朝澜。”
含光君略带疑惑:“四海龙尊?”
慕君点点头:“对,四海之首,龙尊朝澜一向与舅舅交好。
她应该会很乐意出手相助,师尊我们去一趟东海龙宫吧!”
二人随即起身往东海龙宫而去,到了龙宫外慕君换了一身帝君扮相的衣服:“师尊,走吧!”
慕君来到龙宫之外,看守龙宫的虾兵蟹将阻挡二人:“来者何人?”
慕君掏出玉印:“天界东离帝君到访还烦请通报。”
守门的水族恭敬的行了个礼:“还请帝君稍等,小的先行去通报。”
约过了半晌一个雍容华贵的美丽女子走出龙宫,朝澜看着慕君:“你是小慕君怎么现在长这么大了?”
慕君凑到朝镧身边挽着朝镧的手:“好久没看到朝澜姨了,朝澜姨最近可好,有寻觅到佳婿了吗?”
朝澜打量了一下蓝湛:“这位是?”
慕君一脸灿笑:“这是凡间仙门姑苏蓝氏的家主,也是父尊为我找的帝师,我的师尊含光君蓝忘机。”
朝澜搓着慕君的额头:“一个余墨当你帝师还不够,他还帮你找了个凡人当帝师。
看来这个凡人应该有过人之处。”
慕君挽着朝镧:“朝镧姨,蓝氏是修仙之门,师尊的修为极高不输一般的小神仙,我拜入门下之后,也获得不少见识。
对了此次我们欲前往北海寻找禄鸣叔叔,因为路途遥远朝澜姨可否送我们一程。”
朝澜一脸狐疑:“怎么想去找禄鸣,他现在不是北海的一介地仙而已"。”
慕君开始发挥他传承自应渊的胡诌本领:“父尊有书信要转交给他,而且还想念禄鸣叔叔种的瓜果。
所以遣我去北海找禄鸣叔叔采摘一些瓜果。”
含光君瞪大眼睛看着慕君,慕君用他无害的大眼睛看着含光君,仿佛在说事急从权。
朝澜松开了慕君手臂上的手:“所以你们从姑苏怎么来东海的?”
慕君一脸得意:“驭剑飞行。”
朝澜一脸无奈笑着:“你这个小皮猴好吧,你还要带瓜果回姑苏,那我就叫人帮你准备破云舟吧!
你还记得破云舟有隐形的效果吧?可以一路乘回姑苏。
还记得操作之法吗?还是需要派一个人帮你驾驶破云舟。”
慕君卖着不用钱的笑容:“朝澜姨,你忘了我以前常常跟紫枫一起驾着破云舟到处游玩,放心我技术好的很。
回到姑苏后我在让他自行返回东海还给你。”
朝澜伸手捋了捋慕君的发丝:“你这个顽皮的小东西,对了余墨哥哥最近好吗?”
慕君摊了摊手:“应该还行吧!不过发生了些事情他可能心情不太好。”
朝澜眉头紧蹙:“不会又跟那个坏脾气吵架了吧?”慕君点点头。
朝澜牵起慕君的手:“好了我让人帮你们准备些吃的,你们吃完就上路吧!
不然到禄鸣那该晚了,你们急着回去吗?”
慕君笑着:“应该会在北海住几天,有些瓜应该没那么快成熟”
朝澜边说边领着他们进入龙宫大殿,三人进入龙宫之时,宫殿像是被大型琉璃球所包覆着,天空游鱼群群.波光粼粼。
朝澜指了指花厅:“小皮猴,领你师父去花厅吧!
我让人在花厅备了些吃食,我先去处理事情,你要离开时在遣人来告诉我一声。”
朝澜说完便往偏殿而去,丢下了师徒二人。
含光君盯着慕君:“你是不是常常这样胡诌诓骗你的长辈?”
慕君化成蓝氏校服的装扮一脸委屈:“当然没有,这只是我从父尊身上学的一点小伎俩。
他胡诌是很厉害的都一套一套的套路,连帝尊也常常被他套路走了。”
含光君神色自若:“回去好好在抄一百遍家规,这个龙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架子。”
慕君带着微笑靠近含光君身边:“那是因为她喜欢舅舅,她对我也连带的非常好。
要是旁人她连看都懒的看,师尊你看她刚刚看过你一眼吗?
我们去稍做歇息,等等我们驾破云舟去北海就快多了。”
含光君略感疑惑:“破云舟?”
慕君解释着:“就是类似凡间的小船,一般只有有品阶的神仙可以乘之。”
含光君欲言又止:“那我……”
慕君带着笑:“你是帝师当然可以,师尊你知道帝师的含义吗?”含光君露出疑惑的眼神。
慕君收起笑脸一脸正色缓缓说着:“在铘镧山冠礼拜师那天母尊有跟我说,帝师有二层含义。
第一层是帝君之师,第二层是天帝帝尊之师,这都可以称为帝师。”
含光君惊讶道:“所以你未来真的会承继天帝之位?”
慕君一脸俏皮:“当上太子都有可能被废位,更何况我还是不受喜爱的帝君。
而且我还是第一个在衍虚天宫前跪着的帝君,我想我应该当不了天帝,其实比起天帝我更愿意当蓝氏的少主。”
二人边说边进入了花厅,花厅桌上摆着精致的凉拌小食。
慕君替含光君倒着茶:“师尊,水族饮食较为清冷,还请多多包涵。”
含光君神色自若:“无妨,慕君,老实回答师尊一件事,你修为低下,个性顽劣,见识浅薄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慕君满脸惊讶:“师尊,为何有此疑虑?”
含光君一副神色自若"在铘镧山你跟应渊针锋相对之时,你曾说过一句话,你是应渊之子三界中只有你不想知道之事。
没有你不知道的事,还有你那天的修为,那精纯的修为不是短时间可以修炼出来的。”
慕君低下头:“师尊,你还是看出来了。
是的修为低下。个性顽劣,见识浅薄确实都是装出来的,但我所说学海无涯却也是真的。”
含光君略感疑惑:“为何你要如此?”
慕君一副漫无经心:“因为我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帝君,不是一个让父尊高兴的儿子。
所以我并不想表现出出色的一面,比起一骑绝尘,我觉得我的父尊更喜欢看到我庸庸碌碌。
如果我的父尊真心喜欢我,他怎会相信如此出色的他,会有一个庸碌的儿子。
从小我就努力研习仙法,三界历史,各界古籍,但我从得不到他的认可。”
含光君看着慕君:“你真的是如此想他的?”
慕君点点头:“不过我不擅剑法跟音律倒是真的,真心喜欢你们喜欢云深不知处也是真的。”
含光君轻轻颔首:“我知道,不然你不会牺牲自己救魏婴,你知道你父亲留下天旨的意义吗?”慕君摇摇头。
含光君若有所思:“等我们办好事情回去你再打开看吧!相信看了你会了解他的苦心。”
云深不知处的静室里应渊还在昏迷中并开始发起高烧,魏婴与思追忙着帮他换药降温,二个人忙的人仰马翻。
魏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没?”
思追卷着袖子正在帮应渊缠上绷带:“羡哥哥,唐公子不对应公子一直在发烧怎么办?”
魏婴看着应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他泡在冷水里降温好了。”
思追赶紧阻止:“不行,他全身都是伤口,有的还在渗血呢。”
魏婴皱着眉摸着鼻子:“你去药房取些消炎退烧药,熬好给他灌下去好了。”
思追满心担忧:“他可以喝我们的药吗?给他灌药他醒来会不会把云深不知处给掀了。”
魏婴一脸不以为然:“他都剩下半条命了,更何况慕君不是说他修为几乎全无了吗?”
思追怯懦懦:“他剑法可是很好的。”
魏婴大笑:“放心撂倒剩下半条命的他,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快去熬药吧!
不然他要是在云深不知处出了事,那我们才是吃不完兜着走。”
思追听完赶紧去药房取药熬药。
在东海的二人稍作休息后,慕君就驾着破云舟往北海而去:“师尊,这是不是比驭剑好多了。”含光君点点头。
慕君一脸骄傲:“我以前常常跟紫枫驾着破云舟到处去游玩。”
含光君看着眼前的慕君:“那位紫枫公子,他不知道你的修为极高吗?”
慕君摇摇头:“不知道,紫枫极爱面子什么都要赢,样样都爱出风头。
我从来不与他争论,他从拜师时就是太子,又是我兄长当然要事事让着他。”
含光君神色自若:“余先生也不知道吗?”
慕君摇摇头:“师尊,你是第一个看出来的。
师尊,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四大神器,有三个我都可以驾驭,唯有地止我无法操控。”
含光君看着慕君:“为何?”
慕君看着前方:“因为三个神器仙法典籍都有记载如何操控,唯独地止没有任何记载,
因为地止传言是伴随父尊而降生的,所以仙法典籍都没有对地止的操控方式有所记载。”含光君点点头。
慕君停顿了一下:“其实我也有伴生的神器,只是都没有人发现,我也没有拿出来而已。”
含光君面露不解之情,慕君从怀里踹出一块蓝色光芒的石头:“在我懂事之时,每夜在睡梦中都有一个声音教我如何使用这块石头。”
含光君盯着石头:“这是……”
慕君把玩着手中的石头:“梦中的声音告诉我这块石头叫天命石,可以改变命运重写命簿,行逆天之举逆天改命。
但须等我真正承继帝君之位时才可拿出使用,不然会反噬自身命数。”
在二人闲聊之际破云舟已经到了北海,慕君停好了破云舟,二人走下破云舟。
慕君整好衣冠准备唤出地仙禄鸣,慕君嘴中念念有词,随即出现一个笑容满面,拿着西瓜的男子。
笑嘻嘻的男子:“小慕君好久不见,长大了变俊俏了,现在是个谦谦君子了。”
慕君恭敬的行礼:“禄鸣叔叔,我们要来叨扰你几天了。”
禄鸣一脸疑惑打量着含光君:“这位冷峻的贵公子是哪位?”
慕君看向含光君:“禄鸣叔叔,这是我师尊蓝氏家主含光君。”
禄鸣朝含光君行了个礼:“拜见帝师,小仙是北海土地禄鸣。”含光君有点惊吓到。
慕君笑着:“禄鸣叔叔,我师尊是凡人,不是天界之人你这样会吓着他。”
禄鸣看着慕君:“不管是谁,帝师就是帝师,帝师从无身份尊卑之分。
今日你们就在北海住下吧,刚好有新收成的瓜可以吃。”
慕君一脸讪笑:“禄鸣叔叔,等等我想打听一个地方。”
禄鸣把手中的瓜递给慕君:“什么地方?”
慕君突然一脸正色:“纯净之海。”
禄鸣眼露惊讶之情:“小慕君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慕君看着禄鸣:“叔叔,你知道那里吗?”
禄鸣思索着:“那边不是普通人可以到的,只有心思纯净之人才能进入。
有人走了终身都不得而入,有人走进去了却终身不得而出,你去那边做甚?”
慕君点点头:“我要去取一物,蓝冰之晶。”
禄鸣面露讶异:“那个从来没有人真正取出过,你取那个做甚?”
慕君一脸严肃:“疗伤,叔叔我需要你帮我,有人等着他救命。”
禄鸣盯着慕君:“若不是命悬一线或需要起死回生,断不会以此物入药,小慕君你要救谁?”
慕君看着禄鸣:“我母亲。”
禄鸣吃了一口手上的瓜:“她又做傻事了,这次她又是为了谁。”
慕君眼神望向远方:“我,她是为了我,所以我必须取回此物叔叔你帮帮我。”
禄鸣摇摇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今天你们就在鲛人族部落住下吧。
我会吩咐他们准备好你们的歇息之所。”
禄鸣带着二人前往鲛人族,鲛人族长老看到慕君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个礼:“帝君,别来无恙。”
慕君伸手扶起长老:“本君甚好,长老可好。”
长老看着含光君:“老身一切安好,这位是……”
慕君介绍着:“长老,这是我师尊含光君。”
长老向含光君行了个礼:“见过帝师。”
含光君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心想帝师这个身份果然是极尊贵的,他快有点招架不住了。
慕君笑着:“长老我们随兴一点好吗?
论年纪你可是长辈,我们还要在这打扰几日呢。
你这样我们都不敢住下来了。”
禄鸣看着长老:“小慕君想进去纯净之海,长老你晚上跟他们说说有关纯净之海的事情。”
一听到纯净之海长老皱起了眉头,心里若有所思。
长老领着二人走进一座清雅的院子:“这个院子清雅僻静,你们在这住下吧,我去帮你们准备些吃食。”
随即长老离开了院子,慕君看了一下这个院子,这个院子只有一个主屋跟一间小厢房:“师尊,你住主屋我在厢房住下便可。”含光君轻轻点了点头。
慕君看着屋子:“师尊,你先在院子走走我先进去帮你收拾收拾。
鲛人一向生活朴实,没什么习惯使用侍从。”
幕君径自往主屋而去,含光君在院中漫步着,他心想这次跟着慕君出来果然开了不少眼界,看到了不少传说中的仙族,也看到慕君的另一面。
慕君可以是谦和有礼的君子,也可以是个耍赖的孩子,这孩子以前到底过的多卑微,才会这样的小心翼翼讨众人喜欢。
不由得真心心疼起眼前这个孩子帝君,不一会儿慕君从屋里出来:“师尊,可以进屋休息了。
等等送来吃食我再唤师尊出来用膳。”
含光君点了点头信步往屋里而去。
含光君一进屋便闻到熟悉凛冽的檀香味,他环顾了屋内,桌上点了一个香炉,檀香味便是从香炉袅袅飘出。
屋内的布置看来是慕君刻意化出的,有熟悉的书籍,香茗还有檀香味,布置的也与静室颇为相似。
含光君心里是开心的,慕君贴心的举动让含光君心里暖暖的。
含光君在桌前坐了下来,闭目打坐养神着。
昨日他动用了七根水丝弦,果然还是有些勉强了,之前修练用水丝弦施展弦杀术五根水丝弦是不损耗灵力的最大极限。
昨天不但是应渊奋力一搏,他自己其实也是。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应渊对雪莲花是势在必得,为了颜淡哪怕赔上自己一身修为了她也要取回雪莲花。
他心里其实是赞佩应渊的,对自己心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是可以豁出生命相搏之人。
比起应渊他问灵十三年又算什么,蓝湛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在应渊的牺牲自我前,自己的付出竟渺小的犹如沙粒。
蓝湛摆出了琴开始弹奏出忘羡之曲,不一会儿慕君走了进来:“师尊,想魏前辈了?”
含光君浅琉璃色的眼眸流过一缕哀伤:“想起了一些事有点感叹而已。”
慕君小心探问:“是否为了昨日之事?”
含光君看着慕君:“你父亲的修为有多高?”
慕君摇摇头:“他的修为有多高从来没有人知道,只不过我大约知道他约有二万多岁的仙龄,但修为应该快将近四万年。”
含光君脸上略显疑惑:“所以他昨天强催了二倍以上的修为。”
慕君摇摇头:“按我对他的反嗜看来,不只他起码强催了十倍的修为。
不然他不会因为反嗜造成几近修为全无。”
含光君看着慕君:“他说了药物只可以增进十万年的修为。”
慕君讪讪笑着:“通常跟他生命攸关的话只能听信三分之一,尤其他决定以命相搏之事。
基本上他的话可以完全不用听信。”
含光君神情微动:“他可以将自己修为提的如此之高?”
慕君一脸正色:“当然他可是三界唯一的战神,他之所以被称为战神,就是他可以创造很多的不可能。
他一人可抵百万天兵,他昨天的作法就是以命元换取修为,药物只是催化剂。
就算没有药物,他也可以硬生生的瞬间提升自己的修为。
师尊,你昨日用七根水丝弦动用弦杀术是否有损自身。”
含光君神色:“无碍,不用挂心。
你对他如此了解,只是为何不能懂他的用心。”
慕君望着屋外:“了解他是因为他是我的父亲,他是我想越过去的一座高山,我想走出自己的路,我不想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想成为真正的东离帝君。
而不仅仅是青离应渊的儿子,我想做真正的东离慕君,一个让他真心骄傲认同的儿子。”
长老带着吃食走进院子,长老轻声唤着东离帝君,含光君与慕君步出了主屋。
长老一脸不好意思:“鲛人族吃食以鱼类跟藻类为主,还请二位尊驾切莫嫌弃。”
慕君笑着:“长老多虑了,这些很好,吃鱼很健康。”
二人坐了下来,长老站立着帮他们布菜,长老边布菜边说着有关纯净之海的消息:“纯净之海可以从鲛人族圣地琉璃瀑进去。
但是一进入不一定可以再走的出来,很多人一路往北而行却不曾再回来。
有人说没有回来的人是因为在纯净之海飞升成仙了,也有人说没有回来的人是迷失在纯净之海走不出来,帝君你当真要进入吗?”
慕君一脸坚决:“我要进去,而且我一定要取回蓝冰之晶。”
长老眉头深锁:“蓝冰之晶只是传说之物并没有人真实看过,此物不一定真实存在。”
慕君看着长老:“救命之物肯定存在,我取回长老就可以好好看看了。
长老,你的魂识可否稳定。”
长老点点头:“族长帮我调养的极好,魂识相当安定。”
慕君叮嘱着:“长老当初献祭了一魂一定要好好养着,万事不可伤神,以免引起魂识不稳。”
含光君看着二人:“献祭一魂?”
长老缓缓说着:“对当初帝君以褚墨相助禄鸣殿下复生,老身以一魂为祭才让禄鸣殿下顺利复生。”
禄鸣端着一盘瓜走进院子,把瓜摆在了院中桌上。
又放了一个琉璃珠跟一个瓷瓶放在桌上:“尝尝我新种的瓜,很甜的。
小幕君这是鲛人族的鲛珠镜,瓷瓶里是我的骨血。
鲛珠镜只有鲛人族才能催动,你进去纯净之海把这二样带着。
等你找到蓝冰之晶就以骨血催动鲛珠镜,我感应到之后会想办法接你出来。
你可不能有丝毫意外,不然颜淡会扒了我的鲛人皮,以应渊的脾气可是会直接灭了我的鲛人族。
小慕君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归来。
帝师你就不要跟着去了,以我的仙力我可能无法同时接出二个人。”
含光君略显担忧:“纯净之海里面可会有凶兽或其他危险存在?”
禄鸣吃着手中的瓜:“纯净之海之所以称为纯净之海是以测试人心为主,里面并没有其他凶兽或危险。
但若一个人有贪念或执念这样是走不出纯净之海的,小慕君切记一但进入其中必须无欲无求保持本心。
这样我才可以施法顺利将你接出。”禄鸣叨叨叨叨的不断叮嘱慕君。
慕君一脸严肃:“禄鸣叔叔,你知道蓝冰之晶位在纯净之海的何处吗?”
禄鸣沉思了一下:“小慕君你懂水性吗?”
慕君点点:“还行,我跟紫枫之前常在东海跟南海四处游玩。”
禄鸣微微点头:“传言蓝冰之晶在纯净之海的海底。是为一万年冰晶,通体透着蓝光,所以才被称为蓝冰之晶。
纯净之海的水严寒入骨,我看你还是带着避水珠吧,长老你去圣殿取来避水珠交给慕君。”
慕君一脸震惊:“避水珠,那是鲛人族世代相传的圣物我岂可用之。”
禄鸣摆摆手:“给你避水珠总比你比你出意外,你的那对不可理喻的父母来找我麻烦好的多。
一个不可理喻就算了,你们家可是一个比一个更不可理喻。”
慕君噗哧笑了出来:“他们会吗?”
禄鸣一脸无奈:“那是你没看过他们不可理喻胡搅蛮缠的样子,颜淡是撒娇撒泼。
至于你那个伟大高高在上的父亲更是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当初为了颜淡,他都可以要以己之力要独挑天界众仙家与百万天兵,应渊我实在是惹不起他,为了北海的安危你还是听话乖乖带上避水珠。
对了,应渊怎么会让你独自来这?不要告诉我你是独自背着他偷偷跑来的吧!”
慕君点点头:“父尊他受伤了,他确实不知道我来此。”
禄鸣一脸惊呆:“那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万一我要是接不住你,应渊肯定会灭了整个北海。”
含光君神色自若:“仙上,若我进去取呢?”
禄鸣看着蓝湛:“帝师要进去取蓝冰之晶?”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乃修仙之人,微有灵力,淡泊寡欲,水性亦可。
不知是否可让我进去取蓝冰之晶。”
慕君出言阻止:“师尊,千万不可,纯净之海里吉凶未辨,万一你出事那魏前辈怎么办?”
含光君一脸正色:“放心,你的安危牵动三界,比起你我进入会让大家安心许多,慕君,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平安回来。”
禄鸣露出一脸笑意:“由帝师进入取物不为一好方法,就这样说定了。
明日我让长老带帝师前往琉璃瀑,记得要把鲛珠镜跟骨血带上。
一但取到冰晶一定要马上以骨血催动鲛珠镜,我才能及时将你接出。”
在云深不知处的静室里应渊还昏迷发着高烧口中不时魇语。
思追一脸担心:“唐公子应该会醒过来吧。”
魏婴摸着鼻子:“会吧,我们再来帮他换药吧,怎么他的伤口一直不见止血?
我不担心他发烧,我担心的是他血干而亡。”
二人七手八脚地解开应渊身上满满的绷带,准备帮他在一次上药。
思追看着伤口:“不好,他伤口有红肿化脓的迹象。”
魏婴皱着眉:“阿苑你再去取上好的金创药来。”
思追小心说着:“再去药房取药怕是泽芜君就要发现了。”
密室外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我已经发现了,打开密室之门。”
魏婴看着思追:“瞒不住了开门吧!”
思追小心翼翼的打开密室之门,泽芜君缓缓走了进来,一进到密室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跟满地沾满血迹的绷带。
魏婴一脸尴尬笑着:“泽芜君。”
泽芜君满脸惊吓:“唐公子为何会受如此严重的伤?”
魏婴装蒜道:“不知道,昨日蓝湛背他回来时什么都没有说。
只交代照顾好他。”
泽芜君看着密室:“忘机人呢?”
魏婴摸着鼻子:“他今日一早带着慕君下山去了。”
泽芜君按着唐周:“思追快去药房请先生来帮唐公子看诊,他伤的如此之重你们这样乱用药是不行的,一定要让先生好好诊断进行医治。”
思追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前往药房请来药房先生替唐周诊治:“这个公子脉象颇为特殊,他好似中了毒。”
魏婴满脸疑惑:“中毒了?”
药房先生眉头紧锁:“这位公子是为何物所伤体内竟有火毒与寒毒并存。
魏婴歪着头:“不知道。”
魏婴此时心里想着的是我总不能跟你们说他被妖兽给啃了吧。
泽芜君看着药房先生:“此毒是否可解?”
药房先生诊着脉:“此毒甚为奇特我并未看过,只能暂时予以压制,再慢慢设法解毒。”
泽芜君点点头:“那就先依照先生所言而行吧,请务必保全唐公子。”
药房先生翻着木箱:“我先施针护住他的心脉,毒性攻心那可就不好了。”
思追一脸担忧:“他一直血流不止。”
药房先生看了思追一眼:“等等跟我去取止血散先让他敷上吧!”
泽芜君看着身旁的慰婴:“无羡,你真的不知道发生何事吗?”
魏婴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泽芜君:“泽芜君,兄长,蓝湛真的什么都没说。”
泽芜君叹了一口气:“罢了,忘机去哪了?”
魏婴靠在墙边:“他没交代一早就匆匆带着慕君下山去了。”
泽芜君没头深锁:“忘机,回来让他来找我一趟。”
魏婴拱手作揖:“是兄长。”泽芜君离开后魏婴松了一口气。
翌日一早教人族长老一行人来到了鲛人族圣地琉璃瀑,长老施行鲛人族秘术出现了一个通道:“这里就是琉璃瀑,帝师这条密道可以直通纯净之海,还望帝师一路小心。”
慕君一脸担忧:“师尊,一定要千万小心要平安归来,不要忘了魏前辈还在等你。”
含光君点了点头后直接走入密道,含光君进入密道后通道随即消失。
含光君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他来到一片宁静的海边,他心想这里应该就是宁静之海。
突然他看到海边站着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他走上前一看,眼前此人跟应渊长的极为相像。
他以为眼前之人为幻象,他取出了他的忘机琴坐下开始抚出清心音黑衣男子一脸清冷:“你会抚琴?”
含光君愣了一下:“阁下是?”
黑衣男子:“我叫暮寒,暮寒倚红炉,春盛染青眉。”
含光君收起琴:“我叫蓝忘机。”
暮寒看着眼前之人:“阁下怎会来到此地。”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来此地为取一物。”
暮寒语气淡淡:“何物?”
含光君看着暮寒:“蓝冰之晶。”
暮寒语气依旧平静:“阁下取此物何用。”
含光君一脸正色:“救命。”
暮寒突然现出一剑:“赢了我你便可以取蓝冰之晶。”
含光君定睛一看眼前黑衣男子手持之剑竟为刃魂,含光君惊讶一声:“刃魂剑,你怎会手持刃魂剑。”
暮寒同样一愣:“阁下认得此剑?”
含光君神情略动:“这是应渊的配剑刃魂剑怎在你手上?”
暮寒眼神一亮:“你跟应渊是何关系?”
含光君看着暮寒:“应渊是我的朋友,阁下是?”
暮寒收起刃魂:“我是谁不重要既然你是应渊之友那你去取蓝冰之晶吧,我这等待了漫长岁月以为能再见应渊一面。
想不到一切接是我的执念而已,应渊好吗?”
含光君一脸正色:“应渊现在身受重伤,所以我代他来此地取蓝冰之晶。”
暮寒一脸担忧:“他伤的严重吗,是谁伤了他?”
含光君神色微动:“昆仑山的妖兽。”
暮寒叹了一口气:“他的性子还是如此执拗,你快些下海取蓝冰之晶。
我在此地等你待你取得蓝冰我助你离开吧!”
含光君欲言又止:“阁下……”
暮寒让开身:“不用多言救人要紧。”
含光君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向深处游去。
虽然他身负避水珠,但依然感受到刺寒逼身。
有了约莫一刻中他看到一个透体散发着蓝光的冰精。
他取出琉璃瓶将冰精收入瓶中,随即浮出水面,他回到水面后看到黑衣男子依旧站立在海边:“我交托你一段心法你带回传给应渊可以有助他疗伤恢复。”
含光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点点头。
暮寒缓缓念着:“五感皆忘,六识为空,玄机逆转,记好了!”
含光君神色自若:“记下了。”
暮寒看着嘴唇发青的蓝湛:“你寒气侵体,我即刻送你出纯净之海。”
暮寒运起纯厚的功力一举击向含光君,含光君心头一震吐了一口鲜血随即出现在琉璃瀑。
慕君看到含光君口吐鲜血,赶紧上前扶着了含光君:“师尊,无恙否。”
含光君按着胸口:“无碍。”
慕君一脸担忧:“我很担心师尊已经进入了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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