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看到含光君口吐鲜血,赶紧上前扶着了含光君长老看到嘴唇发青的蓝湛:“不好,帝师脸色不对。”
慕君伸手探了探含光君的脉象,脸色一沉:“师尊,你在沉静之海泡了多久体内怎会有如此重的寒气。”
含光君看着慕君:“具体时间不知道,纯净之海内的时间似乎与一般时间不一样。”
慕君满脸疑惑:“师尊,为何会受伤?”
含光君迟疑了一下:“我在里面遇
见了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
慕君愣了一下:“是谁?”
含光君眉头微蹙:“他说他叫暮寒。”
慕君思索着:“暮寒,暮寒,暮寒……”
禄鸣一脸焦急:“帝师,是否有顺利取到冰晶?”
含光君取出琉璃瓶,琉璃瓶散发着耀眼的蓝光。
随即含光君又呕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慕君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含光君,他伸出手在含光君身上探察了一番:“不好寒气入体,经脉逆流灵气四窜了,赶快回小院。”
几个人扶着含光君进入主屋.慕君接过他手里的琉璃瓶:“去准备几个火炉还有桑寄生莲子蛋茶。
要帮他好好去寒不然日后会落下病根影响修为。”
长老连忙走向屋外:“我去准备一些祛寒的汤品跟吃食。”
禄鸣催促着:“快去别耽误了。”
慕君一脸若有所思:“禄鸣叔叔,你对暮寒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我怎么觉得听过这个名字,还是在哪里看过这个名字。”
禄鸣满脸无奈摊了摊手:“我之前已经离世快一千年了,对天界之事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不如你回去问应渊吧。”
云深不知处静室的密室之中,应渊依然在昏迷中。
蓝湛将他背回云深不知处后,他已经连续昏迷第六天,泽芜君担忧的看着他深怕他出一点意外。
自己便无法向慕君交代,药房的先生出出入入。
夜幕逐渐低垂时,唐周沉吟了一声,魏婴赶紧到应渊身边查看他的情形:“唐周醒醒,唐周清醒一下。”
唐周又沉吟了一声:“嗯!”
随即唐周缓缓睁开眼睛:“这里是……”
泽芜君看到唐周紧蹙着眉头终于放松:“这里是静室里的小密室。
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到底发生什么事,蓝湛背回你后,就匆匆带着慕君下山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
唐周用力睁大双眼:“他们二人去哪里了,蓝湛他们去哪里了?”
魏婴摆摆手若无其事:“蓝湛什么也没说,就神神秘秘的带着慕君下山去了。”
唐周用力撑起身体,要下床铺。
突然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捆满了绷带一件衣服都没有,他露出了一丝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
魏婴看着唐周的表情怯声道:“我不是故意扒光你的衣服,实在是你需要包扎,我跟蓝湛也很为难阿。
要扒光你的衣服需要多大的勇气。”
唐周拉起薄毯:“麻烦拿一件衣服给我穿上。”
泽芜君仍是一脸担忧:“你每隔几个时辰药房先生就需要来帮你换药,你穿上衣服换药时实在是不太方便。”
唐周愣了一下:“我已无大碍我想回戏班子。”
魏婴脸色闻愠大叫:“什么无大碍,你刚才才撑起身体,伤口马上就渗血了,要血流如注才有大碍吗?”
唐周实在无心跟他们争辩他只想赶快脱身前往北海:“我让余墨来接我。”
魏婴摊摊手一副不以为然:“余公子喔,自你受伤后他可一次都没过。
这几天都是我跟思追在伺候照顾着你,帮你换药喂你喝药。
那可都是我们两个人做的,连蓝湛那种有极度洁癖跟不与人亲近的个性。
他也眼巴巴的背着一身是血的你回来。
你一句感谢都没有,一睁开眼就要跑,我们是会吃了你吗?
都是男人你有什么,我们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唐周一副欲言又止:“我只是……”
魏婴瞥了唐周一眼:“你只是守身如玉我知道,不该看的我们什么都没看,就只有老实帮你换药而已。”
唐周第一次被魏婴怼到无言以对。
魏婴把唐周按回床上:“你就老实一点养伤,不然白费了我们这几天忙得人仰马翻。
想去送死也要有力气走出云深不知处阿,你现在这个样子连静室的门口都走不出去。
慕君探过你的脉像他说你修为全无了。”
药房先生刚好进到密室:“醒了就好,只是这位公子你身中之毒异常奇特冰火相冲,是何物所致。
我未曾见过所以也无从配出解药,还请公子如实相告方便我们配制解药。
不然冰火之毒相冲,在体内留置过久必然造成不小损耗。”
唐周顿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毒的。”
唐周运转了一下体内的仙力,突然他发现自己仙力近丧。
连仙灵也变的异常虚弱,他心想怎会如此。
莫非是自己突破极限强催修为的后果。
如果只有他一人上山他殒身便殒身了,只能怪他自己修为能力不足。
可是蓝湛跟你去,就算他殒身也绝不能让蓝湛有一丝危险。
药房先生跟泽芜君眼看也问不出什么二人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魏婴跟唐周在密室里。
魏婴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帮唐周把薄毯拉好:“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实话了,你们那天到底是去了哪里。
为何蓝湛要动用七条水丝弦破除你所下的护身结界,他背着你回来时他全身都是血,害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受伤了。
我们二个把你从他背上卸下时你几乎奄奄一息,我们扶着你进密室。
从院子到密室一路上都是血,你真的吓坏我了。”
魏婴指着地上那一滩已经干了发黑的血迹痕迹:“看到没,那一摊乌漆嘛嘿的就是你的衣服跟血迹。
我看了都起鸡皮疙瘩,连收拾都不想收拾。
所以你老实给我交代清楚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周愣了愣:“蓝湛动用了七条水弦。”
魏婴点点头:“他现在其实在不损及自身灵力的情况下,只能用五条水丝弦使出弦杀术。
能让他冒险动用七条水丝弦使用弦杀术,肯定有不能说却又致命的原因。
他不说你就老实给我交代清楚。”
此时思追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唐公子醒了真是太好了,不用再捏着他鼻子灌药了。”
魏婴赶紧捂住思追的嘴巴,阻止思追在往下说下去。
唐周一脸哭笑不得:“你们就是这样捏着鼻子给我喂药的。”被捂着嘴巴的思追用力点点头。
唐周一脸好奇:“那你们是怎么帮
我包扎更衣的。”
思追吞吞吐吐看着魏婴:“就就就…就羡哥哥换的我也不知道。”
思追生怕唐周恼怒之下错手就砍了他,赶紧把责任都推到魏婴身上。
魏婴瞪着思追:“思追你这个胆小鬼打诳语,家规不是有一条不能打诳语,等蓝湛回来我让他好好罚你抄家规。”
思追用极小的声音:“打诳语被罚抄家规,总比被唐公子砍死强的多。
他要是知道我们怎么帮他换药的他非砍死我们。”
魏婴接过思追手中的药碗递给了唐周,唐周接过药碗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碗黑漆漆的东西,心里想着这是什么东西。
这些天他们就把这些东西灌入自己嘴巴。
思追似乎知道唐周心里所想之事:“唐公子这是药房先生配制的药很有效的。”
唐周皱着眉头:“我从没喝过这种东西。”
魏婴翻着白眼:“这些天你已经喝很多了,快点喝下去。”
唐周一脸为难看着药碗:“我实在是不用喝这些东西的,我好好休息就好了。”
唐周心里实在是不想喝下这碗黑不溜秋的东西:“思追可以给我杯茶吗?”
魏婴嘴上不停碎念:“喝什么茶把药喝掉,思追你去倒杯白水来。
有伤在身喝什么茶,休养生息都不会。
不要跟我说你从来不曾受过伤,看你满身的旧伤,难道神仙受伤难道都不用吃药包扎吗?”
唐周眉头紧蹙:“我很难解释这件事。”
魏婴看着唐周:“对了你还没说清楚你们前几天到底是去哪了?
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蓝湛带着慕君又去了哪里,对了纯净之海又是哪里?”
唐周盯着魏婴:“他们去了纯净之海?”
魏婴摸着鼻子:“对啊,本来是我要陪慕君去的,后来蓝湛又把我留下来照顾你,自己带着慕君去了。”
唐周低声说着:“坏了,我要马上去北海一趟。”
魏婴瞠大双眼:“你连静室大门都走不去,还想去北海。”
唐周看着魏婴:“魏婴你会驭剑吗?
魏婴一脸理所当然:“当然会。”
唐周放下手中的药碗:“那你驭剑送我去北海。”
魏婴摆摆手摸着鼻子:“我说了,你连静室大门都走不出去,云深不知处里面不可以驭剑,要驭剑而行必须走出山门。
而且我可没把握可以带着你驭剑而行,毕竟我现在修为不高,吹吹笛可以带着你驭剑而行恐怕不行。”
唐周一脸担忧:“现在天黑了吗?”
思追看着密室门外:“天色刚黑而已。”
唐周看着二人:“这静室位处偏僻平常无人到来对吧!”
思追点点头:“这边是含光君的居所,平日只有慕君跟我会来其他蓝氏弟子并不会有人到来。”
唐周之起身子:“你们扶我到院子一下。”
魏婴皱着眉:“你要去院子做甚,等等伤口又裂开。”
唐周:无碍快扶我出去一下。
二人拗不过他魏婴只好背他到院子让他坐在石头之上。
唐周是一眼前二人:“你们二人先进去回避一下。”
魏婴与思追二人便进了静室关上门,唐周用剩余的仙力招出了土地。
让土地上天界帮他找来陆景,交代完土地要办之事在土地离开后。
唐周又呕了一大口鲜血,魏婴听到声响跑了出来。
魏婴一脸震惊:“你又做了什么怎么又吐血了,就不应该背出你,真该趁你这样打昏你。”
不一会儿陆景急急忙忙赶到,陆景一看到唐周的样子急的大叫:“帝尊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你的仙力怎么尽失,我带你回天界疗伤。”
应渊抬头看着眼前来人:“陆景你听我说,我现在这样回不了天界了。
你速去天医馆取些伤药来要偷偷的再取几件我的常服过来。
不要让天界之人发现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去妙法阁取血藤丹越多越好。
再把宫里的赤云鼎取来。”
话还没说完应渊又是一大口鲜血呕出魏婴拿着帕子帮应渊拭去嘴角的血迹:“你不要再说话了,一直吐血。
看你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魏婴看着陆景:“你叫陆景对吧?”陆景点点头。
魏婴招着手:“快来帮我把你家伟大的神仙背进去吧!不然我怕他等会就吐血而亡了。”
陆景一把搀起应渊:“我来。”
陆景扶起应渊往屋内而去,魏婴在前面帮陆景引路,陆景一路把应渊扶回密室内。
把应渊小心放回床上后陆景往应渊身上输了一些仙力。
随即向魏婴跟思追行了个揖:“还劳烦二位帮我看顾一下帝尊,我回去取些东西等等便回。”
随后陆景立马离开,不一会儿陆景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密室之中。
应渊看了忍不住打趣起陆景来:“陆景,你这是把半个衍虚天宫的东西都搬来了吗?”
陆景放下手中的包袱看着二人:“帝尊你要好好养伤我把用的上的东西都带来了,魏公子请问哪里可以打干净的水。”
魏婴满脸疑惑道:“你要做甚?”
陆景化出一个木盆:“帮帝尊盥洗更衣。”
魏婴皱起眉头:“他全身都捆满了绷带怎么盥洗?”
陆景温声道:“无碍只要公子跟我说哪里可以打水就好,剩下的我来侍候帝尊。”
魏婴挥挥手:“思追你去吩咐一下叫弟子打些热水过来,说我要洗澡了。”
过了半晌思追提着热水进来交给了陆景。
陆景接过热水向思追行了个礼:“还请二位回避一会儿,我帮帝尊盥洗更衣一下。”
魏婴跟思追二人退出了密室。
魏婴嘴巴碎念着:“又不是没看过,真是的是嫌我们照顾的不好吗,还把自己的侍从专门找来。”
思追一脸尴尬劝慰着魏婴:“那是唐公子不好意思麻烦我们。
而且那个陆景不是一直都跟在唐公子身边照顾他吗?”
魏婴翻着白眼摊了摊手:“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慕君说的?”
思追点点头,约莫过了一刻钟之后陆景提着一桶血水走了出来。
魏婴一脸无奈靠在墙壁摸着鼻子:“放着就好等等我让人来处理善后。”
随即三人进入了密室,眼前的人判若二人,唐周身着中衣半坐卧在床上。
手中拿着一卷书册床边的矮桌上点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飘着袅袅的莲花香,唐周头发束的整齐不丝一苟。
陆景取出了赤云鼎把怀中的血藤丹放入鼎中随后又加入了一些丹药及不知名的仙草。
随即开始用仙力炼化鼎中之物,过了一会儿取出一颗紫光闪耀的丹药。
陆景拿着丹药走到应渊身旁,用仙力将丹药化成一缕紫烟渡入应渊体中。
思追一脸惊讶:“原来神仙是这样吃药的,羡哥哥你捏鼻子灌药之法实在不怎么高明。”
陆景一听惊讶道:“你们捏着帝尊的鼻子给他灌药?”
魏婴摸着鼻子陪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神仙怎么吃药。”
陆景察觉自己说错话:“魏公子不要误会,帝尊是不喜药味才需这样服药。”
魏婴拿起陈情在手中转动:“我就说他怎么拿着药碗,感觉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原来是怕药味。”
陆景倒着小炉上的茶水递给了应渊。
魏婴阻止道:“他不能喝茶。”
陆景解释:“这不是茶水是仙芝水,可以固本培元的,帝尊修为有失必须好好照顾。”
应渊接过陆景手中的杯子一饮而下,应渊想起身坐着陆景见状赶紧上前扶着应渊起身坐好,又取出披风让应渊披上。
魏婴看着瞬间傻眼了,原来唐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被人侍奉着。
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跟颜淡在一起时竟会动手服侍颜淡。
思追满脸担忧:“唐公子你伤口不
会裂开了吗?”
唐周把手中的杯子递给陆景:“好多了,应该还好,应该不会裂开了。”
陆景在角落化出了一个木架子,开始把包袱内的衣物拿出来一一挂在木架子上。
还把一叠书摆在床边的小桌上,站在旁边的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唐周皱着眉头:“陆景这是别人的地方,我只是暂借养伤几日,你怎么把宫里的东西都搬来了。”
陆景小心翼翼解释着:“我只是想让您住的舒适方便一些,不喜欢我收起来便是。”
唐周摇摇手随便陆景去摆弄了:“魏婴,思追你们坐着吧,陆景要摆弄就随他去吧,反正到时离开前陆景会收拾干净的。”
魏婴盯着应渊:“离开你这样要离开去哪里。”
唐周看着二人:“再过两日如果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去北海找他们!”
魏婴一脸疑惑:“你现在就这副身体,拜托别折腾了好好休息。”
唐周带着微笑:“不用担心陆景会陪我去。”
思追小声说着:“我觉得找余先生陪你去,我们会更加放心。”
唐周微怒道:“我不需要他。”
陆景小声提醒:“帝尊,您刚服下血藤丹不能动气,不然心脉会郁结。”
魏婴转着陈情盯着陆景:“血藤丹那是什么?”
陆景解释着:“护持心脉用的,帝尊只要心脉无损仙力自会慢慢恢复。”
唐周看着魏婴与思追:“你们忙了一天也去休息吧!陆景会照顾我的。”
思追面露微难:“羡哥哥现在已近宵禁,临月阁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你今晚就在静室窝一晚吧,走吧我们去睡觉吧真的有点累了。”
二人步出密室,魏婴一股脑地爬上榻上睡去,思追则找了个地方打坐养神起来。
密室里陆景取下唐周的披风扶他躺了下来。
随即在床前化出一个屏风阁在床边,陆景独自站在屏风外守着唐周。
天空泛起鱼肚白之际唐周依照惯例醒了,他看到自己床榻边隔起一到屏风,屏风隐约映着一道直立的人影。
他的直觉那道人影就是陆景,陆景站着守了他一夜。
虽然守夜是仙侍应为之事,九重天的仙侍也都已经练就了站着休息的本事。
但他依旧没有出声叫唤陆景。
他只有静静侧躺在床上,他尝试运转一下体内的仙力。
经过九重天药物的调理果然有恢复少许仙力,他继续尝试化出地止。
果然可以唤出地止,他将地止悬于自己身上,让地止尝试修复自己的伤势与修为。
之后唐周感到些许疲倦又沉沉的睡去,卯时时分思追起身梳洗准备一日的课业。
而魏婴依旧维持着巳时起的作息,思追梳洗完后取来早点吃食准备送进密室之中,陆景察觉有人到来便警醒着。
陆景看到来人是思追便向他行了个礼,思追提起手中的食盒:“我送来点吃食,唐公子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陆景接过食盒:“帝尊尚未起身,食物交给我吧。”
密室传来一阵声响:“陆景是谁来了。”
陆景回应着:“是思追小公子,小公子送来了吃食。”
唐周:“让他进来吧。”
陆景拱手向思追做了揖:“小公子稍待片刻,我先进去帮帝尊更衣。”
景径自进入密室,他收起了屏风取来衣服帮唐周换上,并帮唐周拢了拢头发:“这里是凡间你改称我少爷吧,这样比较适宜。”
陆景迟疑了一下"可是这样不合规矩。
唐周盯着陆景:“这里不是人人都适宜知道我的身份,这个称呼比较合适。”
陆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随即出去引着思追进入密室,思追端着吃食进入密室之中:“唐公子,你多日未进食,厨房备了些清粥,养养胃比较不伤身体。”
唐周看着眼前的吃食,白糊糊软糯的食物,这是颜淡喜爱的但却不是他喜爱的。
往日每隔几日他总是陪着颜淡吃当时觉得还不错,现在颜淡不在身边他心里竟开始嫌弃这糊糊软糯的食物来。
原来颜淡对她的影响是如此之大,除了心情连饮食习惯也都深深受颜淡所影响。
陆景看着唐周的模样约略了解唐周的心意:“小公子交给我吧,少爷早上什少进食。”
思追一脸疑惑看着陆景:“少爷?”
陆景点点头:“他希望我在此如此称呼他。”
思追叮嘱着:“唐公子,需要好好吃东西。
还是他吃不惯我们蓝氏的食物,之前他在这听学时都是羡哥哥让小厨房帮他另备的。
不然我让小厨房另外帮他备吃食吧,他喜欢吃什么。”
陆景面露喜色:“这有小厨房?”
思追看向密室外:“静室这有含光君另外替羡哥哥备下的小厨房,专门帮他做喜爱的吃食。”
陆景拱手作揖:“我可否借用小厨房帮少爷准备吃食。”
陆景拾取角落一个小包袱跟着思追往小厨房而去,唐周撑着床榻吃力的站了起来,他胸口的一道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汩汩从伤口流出,染红了胸前一大片衣物。
随即单脚跪地不起,一会儿陆景跟思追端着一盅汤走进密室,一踏入密室二人看到眼前景象着实吓得不小。
陆景上前扶起唐周:“你怎么下床了。”
唐周一口气都快接不上:“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陆景赶紧搀扶起了唐周。
把他安置在坐在床榻上,陆景又取出赤云鼎开始炼制丹药。
不一会陆景取了一颗红色丹药化物为气,渡入唐周体内,唐周顺了口气:“做了什么我尝尝。”
陆景把手中的汤盅递给应渊:“红枣银耳汤,你需要补补气血。”
思追一脸赞叹:“唐公子,陆景真是厉害可以说是无所不能,什么都做得极好。”
陆景不好意思道:“那都是本分该做之事,侍候好少爷才是最重要的事。”
思追看着陆景:“你侍候唐公子多久了。”
陆景思索了一下:“快一万年了,小公子可否先回避我帮少爷更个衣。”
陆景走到挂满衣服的木架旁取了一件墨蓝色的长袍。
思追叮嘱着陆景:“等等药房先生会过来看诊,陆景你说话举止要小心一点。”
陆景点点头,思追被下逐客令慢慢地走出密室。
辰时时分则无君跟药房先生前来密室探视唐周。
他们进入密室时正好看到陆景正在帮唐周梳理头发。
泽芜君看着陆景:“这位是……”
唐周放下手中的书册:“这是我跟颜淡的贴身侍从,特地从山下上来照顾我的,他叫陆景。”
药房先生捋着胡子:“有人照顾你那是最好的你身边可不能没人。”
药房先生边说边探着唐周的脉象,药房先生探了好一会脉后。
把手伸向唐周胸前要拉开襟口看看他的伤势,陆景见状就要阻止。
唐周示意陆景无妨,陆景停了手,药房先生看了陆景一眼:“这位侍从真是忠心耿耿,放心我只是要察看他的伤势。”
药房先生察看了一会儿伤势后摇摇头。
泽芜君面露担忧:“先生,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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