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虚天宫天色沁凉如水,今夜的夜色没有皎洁月色只有漫天星光。
回到衍虚天宫的应渊并无法入睡,他在站院中看着花圃里的曼陀罗华,花开依旧那佳人呢?
为了颜淡种下满园的曼陀罗华与一池的莲花,如今剩下花开依旧。
应渊走到长椅旁坐了下来。
化出了一壶酒,他斜躺在椅子上看着满园的花边喝着酒。
一到金光落在了他的眼前,应渊心里一震,眼前之人现出的身形,一个熟悉的身影。
应渊一脸惊讶:“伭日。”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子眉头微蹙:“你怎么这副模样又在喝酒。”
应渊看着玄日身后:“怎么你一个人颜淡呢?”
伭日欲言又止:“她已经清醒只是……”
应渊满脸焦急:“这是什么?”
伭日一脸疑惑:“你们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慕君会生祭褚墨,你会受伤而颜淡的琉璃心会碎裂?”
应渊闻言大为震惊:“她的七窍琉璃心碎了,为什么会这样?”
伭日沉思了一会儿:“我看过她胸口的伤痕是白繣剑的伤痕,难道是有人用白繣剑伤了她吗。”
应渊摇摇头:“我不知道。”
伭日轻叹了口气:“她虽然已经清醒,但目前无法离开天之涯,她若离开天之涯必定殒命。”
应渊满脸疑惑:“为何?”
伭日捋着胡子:“我已经无法再找到另一个七窍琉璃心。
现在她只能依赖天之涯的天气之气支撑着一口气。
除非有昆仑山的雪莲花,或许我可以造出雪莲心,另外我还需要纯净之海的蓝冰冰晶。”
应渊站起身:“好,我去取但蓝冰冰晶是何物?”
伭日点点头:“蓝冰冰晶凝结在纯净之海,是最纯净的冰晶,纯净之海在北海的尽头。
纯净之海只有拥有纯净之心的人可以进入。”
伭日拿出了刃魂交给应渊,应渊接过了刃魂查看了一下。
伭日盯着应渊:“不用看了剑灵仍在。
但他的部分记忆已被我下了禁制封印住了,他再也无法教你永夜功,应渊你为何执着于永夜功?”
应渊轻抚着手中的刃魂:“我只是要找到重启血脉之法。”
伭日一脸疑惑:“你为何要重启血脉?”
应渊手起了刃魂:“当日我也是无可奈何,慕君以血喂养自身仙器。
他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身血脉,随时招换自己的修罗血脉,我若无修罗血脉面对他怕是二败俱伤。”
伭日叹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样的虐债,二代面对的都是父与子的对决。”
伭日一脸沉:“重应渊你身上的血脉若是重启将是扑天漫地的浩劫,你与慕君不一样,慕君的血脉可以自控而你不行。”
应渊满脸不解:“为何?”
伭日捋着雪白的胡子:“因为你身上封印有一丝玄夜的灵识,你的血脉若是重启若没有人唤醒你,你将彻底魔化。
还记得上次你入魔时是谁唤醒你吗?是颜淡,当时若没有颜淡在,你心心念念的三界早已不存在。”
应渊盯着伭日:“所以你封印了我的血脉,抹去了我对永夜功的记忆,还废除了我的永夜功?”
伭日点点头:“我一定要这样做,我不能以三界生灵为睹。
永夜功一但习成,将会在自身体内流转运习。
并不需要另加修炼,不得已我只好废了他。
我不得不赞叹你的聪明,我封印住刃魂剑灵的人身,你却以自身血脉破了我的禁制。”
应渊点点头:“原来是你封印住他的人身,难怪我修炼千年却修不出剑灵的人身,雪莲是否生长在昆仑山。”
伭日捋着胡子:“没错正是生长在昆仑山上的雪莲。
你此去昆仑山要多加小心,雪莲有二头万年妖兽看守,这是当初开创天地的神只所留下的,雪莲是天地圣物,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渡仙骨,增修为。
多少人跟神仙都为了雪莲而殒命你千万要小心。”
应渊一脸坚毅:“为了颜淡我会回来的。”
伭日交给应渊三个琉璃瓶:“蓝色瓶里的丹药在你面对妖兽前服下,可以在二个时辰内增进你十万年的修为。
红色瓶里的丹药在危急有救命之用,危急之刻可以续你性命,透明的瓶子让你放置蓝冰冰晶。”
伭日又交给应渊二个琉璃珠:“红色的琉璃珠在你为急之刻之时捏碎可以带你离开,金色琉璃珠可以换出我。
希望你此行真的可以平安归来,记住瓶里的丹药只能支撑你二个时辰内增强修为,敌不过妖兽一定要离开。
千万不要把命交代在昆仑山。”
说完后伭日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应渊在院中石桌旁坐了下来他沉思了,随即他下定决心。
如果此行会有生命之忧,他必须留下一道遗旨。
如果他不在九重天,天界将只剩下慕君一个上神,他要为他的未来留下一个安排。
随即他开始写下一道天旨与一封书信,书写完天旨后他取出了帝尊金印,心里五味杂陈的盖下了金印。
随即他收起了天旨与书信一身素衣站在院中静待天明的一刻。
天空翻着鱼肚白,陆景端着茶走了过来,陆景看到应渊一身素衣心中充满着不安之感:“帝尊,您一夜未歇吗?怎么穿这样等等还要上朝会呢。”
应渊背着手:“我要远行几日,这几日就不去参加朝会。
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就去灵衍天宫侍候帝君吧。”
陆景一脸紧张:“帝尊,你要去哪里?
陆景跟您去,陆景要一直侍候您,帝君他自有他的仙侍长。”
应渊揪着心:“我只是说如果,我只是要去散散心而以你不要紧张。
朝会后你持着衍虚天宫令牌,到天牢传我口令放他出来,责令他回云深不知处养伤,伤愈之前不得返回天界。
好了我走了放心我会回来的。”
应渊化成一道金光消失在衍虚天宫,他来到云深不知处站在静室前静静等着蓝湛起身,接近卯时蓝湛步出静室。
蓝湛看到一身素衣的应渊大吃一惊。
应渊强持微笑:“蓝湛吓到了吗?”
蓝湛眉头微紧:“你为何穿着这样?”
应渊化出了书信与下了禁咒的天旨:“我要远行一趟,慕君今日会回来我有东西要你转交给他。”蓝湛接过应渊手中之物。
应渊一脸认真:“如果我超过十五日未来你就把这些交给他,就让他带着天旨回天界。”
蓝湛略显担忧:“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
应渊背着手:“我要去寻物,寻找医治颜淡之物,我已知何物可以医治她。”
蓝湛追问着:“此行是否凶险万分?”
应渊看着蓝湛:“没有什么可以难的倒我。”
蓝湛继续追问:“若非此行凶险万分你不会留下这些。”
应渊叹了一口气:“确实有些凶险,留下这些只是以防万一。”
蓝湛眉头紧蹙:“让我一起去吧,此事与我跟魏婴也有关系,让我尽一份弥补之意。”
应渊摆摆手:“不用了你有此心已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此地凡人无法到的,我去尚且有凶险,更何况是身为凡人的你。”
蓝湛看着手中的书信:“多个人相互照应总是好的,等我片刻,我把东西拿去交给思追。
你一定要等我,不然我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慕君的。”
应渊无奈摇摇头:“好吧我等你。”
不一会儿蓝湛快步走回静室:“走吧。”
应渊一脸惊讶看着蓝湛:“你不留个信息给魏婴吗?”
蓝湛微微摇头:“我已跟思追交代好了,走吧!”
应渊带着蓝湛来到了昆仑山下,二人在山脚下停下了脚步。
应渊沉默了片刻:“上次给你的仙法典籍,你有开始修习了吗?”
蓝湛神色自若:“部分已有开始修习,尚且算熟练。”
应渊取出红色,透明的琉璃瓶一个瓷瓶跟金色琉璃珠交给了蓝湛。
并教蓝湛收物之法:“这里是昆仑山,是神族修炼飞升之地。
一般的凡人按理是不能进入此山,山上有二头万年妖兽修为异常高深,他们看守的雪莲花就是我要取之物。”
蓝湛露出惊讶之色:“雪莲花,是传说之物果真真实存在。”
应渊继续交代:“等等上山后,你先躲身暗处待我引开妖兽,你用收物之法把雪莲花收入瓷瓶中随即驭剑下山。
红色里瓶里有救命的续命丹,如果你下山之后二个时辰没见到我,你就驭剑回去云深不知处,告诉慕君前往北海的尽头纯净之海。
用透明琉璃瓶取得蓝冰之晶,取得冰晶后捏金色碎琉璃珠自然会有人来取走此二物。”
蓝湛不解:“为何是两个时辰,你没有出现是否会有危险?”
应渊摇摇头:“不用多问照我说的做就好,准备好了吗?”
蓝湛轻轻颔首:“好了。”
应渊取出琉璃瓶服下了丹药,随即周身仙力爆窜,修为暴涨。
蓝湛看了大惊:“你在做什么。”
应渊神色自若:“我只能催化修为二个时辰记得我说的话,二个时辰我若没出现,就不要再等我。
随即回云深不知处,走吧。”
二人在山顶看到有一棵山着七彩华光的花朵,花朵旁有两头伏着睡着的妖兽。
应渊化出刃魂:“我去引开他们,蓝湛你要快看准时机取花,之后随即驭剑下山。”
蓝湛聚精会神:“好。”
应渊随即到妖兽身边,对妖兽展开攻击,妖兽察觉来人便开始对来人展凌厉的攻势,妖兽身躯虽庞大但动作灵活。
应渊跟妖兽搏斗了一会儿已经受伤挂彩,约莫二刻钟后应渊顺利引开妖兽,蓝湛赶紧驭剑而下取出瓷瓶将雪莲收入瓶中。
顺利取得雪莲后蓝湛赶紧驭剑到山下等待应渊。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蓝湛迟迟不见应渊出现。
眼见两个时辰将至应渊却还未出现,蓝湛想着再多等一刻钟一刻钟就好,应渊一定会出现。
果真刚过两刻钟应渊出现了,不过应渊并未全身而退。
而是全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应渊拄着刃魂站着:“取到了吗?”
蓝湛取出瓷瓶:“取到了。”
应渊吐了一大口鲜血跪在地上站不起来,蓝湛赶紧过来扶起应渊,眼前应渊虚弱的剩下一口气:“怎会如此?”
应渊轻推开蓝湛:“无妨,这只是强催仙力跟仙灵的反嗜,你赶紧驭剑回云深不知处吧!
现在的我已没有多余力气施展仙术,你把东西带回去交给那小子,告诉他后续的处理方式即可。”
说完话又呕了一大口血。
蓝湛想起红色琉璃瓶,他赶紧取出琉璃瓶取出丹药让应渊服下。
应渊服下丹药片刻后修为稍稍恢复,蓝湛让应渊坐了下来休息,便离开寻找安全休息之处,不一会儿蓝湛回来:“旁边有一山洞隐密极好,我们先到那里休息一下。”
应渊点点头,蓝湛扶起应渊二人缓缓的走向山洞。
二人进入山洞,应渊朝山洞口下了层层严密的禁制,蓝湛在洞中找了些树枝施了明火咒点起一个火堆。
应渊拄着剑走到山洞内侧坐着运起仙力疗伤。
但随即应渊陷入了昏迷倒下了,蓝湛探了应渊的脉象后。
蓝湛心想坏了应渊受伤过重,必须要赶紧他回云深不知处疗伤。
蓝湛将他忘机琴的琴弦换上了水丝弦,并尝试捡起刃魂剑,这次他顺利拾起刃魂剑。
蓝湛将刃魂剑指向山洞洞口,准备以弦杀术用刃魂击碎山洞口的禁制,带应渊回云深不知处。
蓝湛运足灵力振力一弹刃魂剑应声而出,洞门口的禁制应声而破。
随即蓝湛收起忘机琴捡起刃魂收入身内,背起应渊驭剑回到云深不知处,二人在垂暮之拾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静室内魏婴听到声响走出静室,魏婴看到蓝湛身上血迹斑斑着实吓了一跳:“蓝湛你受伤了。”
蓝湛一脸严肃:“魏婴禁声,我没受伤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魏婴看到蓝湛背着一个人,地上滴满了血迹,魏婴慢慢走过来定睛一看:“唐周,他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你们一起去哪里了?”
蓝湛一脸疲惫:“先去密室再说。”
魏婴帮忙把应渊从蓝湛背上卸了下来,二人七手八脚地把应渊扶进去密室,密室内二人谈论着。
魏婴满脸不悦:“你们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
蓝湛看着应渊:“你先去把静室的止血药跟伤药取来,我去取一套干净的衣服先帮他上药更衣。”
魏婴赶紧出去翻箱倒柜找伤药跟止血药,一会儿魏婴拿着一堆药跟绷带进来。
二人七手八脚的扒开应渊的衣服帮他上药包扎,他们看到应渊身上胸前背后的旧伤伤痕累累,伤痕入眼二人都觉得怵目惊心。
魏婴大吃一惊:“吓死人了!
他怎么全身都是伤,新伤旧伤伤痕满满,他怎么活下来的?对了慕君回来了要叫他来看看吗?”
蓝湛一脸正色:“先帮他包扎好,换好衣服再叫慕君来吧!不然吓着他就不好了。”
二人七手八脚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应渊包扎好。
魏婴皱着眉头:“穿不了衣服,他需要一直换药。”
蓝湛看着魏婴:“帮他盖上薄被吧!我去换身衣服你去唤慕君过来。”
二人随即出了密室,蓝湛走到内间更衣,魏婴则前往临月阁找慕君。
不一会儿慕君跟着魏婴进了密室,慕君一进密室就看到应渊躺在榻上面无血色呼吸浅急:“他这是怎么了?”
蓝湛神色自若但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他只是体力透支需要好好休息。”
慕君一瞥角落地上一摊衣物,衣物下染着一大摊的血迹,慕君看着地上的衣物:“他伤的很严重吧,衣服都流出一大摊血了。
对了,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伤的这么重要回天界医治才好。”
蓝湛看着应渊:“我刚刚跟他去取医治你母亲之药,他被妖物所伤现在不宜移动我只好先带他回来养伤。”
慕君一脸惊讶:“是什么妖物可以把他伤成这样?仙力都快没了。”
蓝湛神色严厉:“昆仑山的二头万年妖兽,如果我没坚持跟他去,交给你的天旨你很快就可以用上了。”
慕君察觉到刚刚自己说话的口气不对:“师尊,我刚刚只是关心则乱,我没有别的意思。”
蓝湛面带微愠:“你等等回去抄三百遍家规,你太久没有抄家规已经忘了尊卑了。”
慕君低下头:“是师尊,师尊,你们刚刚去取了什么为什么会遭遇万年妖兽?”
蓝湛掏出怀中的瓷瓶:“雪莲花。”
魏婴满脸诧异:“传说中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增修为,修仙骨的雪莲花?”蓝湛点点头。
慕君看着应渊满心疑惑:“那他的仙力微弱是为何?”
蓝湛看着应渊略显担忧:“他以药物激化自身修为,以对抗二头妖兽。
我探过他的脉象,因为反嗜恐怕会伤及他的根本。
他要再修回往日修为恐怕需要一些时日。”
慕君又伸手探了探应渊不禁眉头紧蹙:“不好,他身上有奇毒,他身上的菡萏真气并没有运作帮他解毒。”
蓝湛看着慕君:“怎会如此?”
慕君的眉头已经纠再一起:“应该是他现在仙力太微弱,菡萏之气也跟着减弱。
而且他身上本就只有半个菡萏之心,菡萏真气本就孱弱。
一般的伤势尚可自愈,但如此严重的伤恐怕有困难。”
魏婴靠在蓝湛身上:“那现在怎么办?”
慕君看着二人:“除非我将菡萏真气渡给他。”
蓝湛出口阻止:“不可以,应渊说过你不可以擅用菡萏真气,你跟我出来一趟。”
含光君带着慕君二人离开密室,留下魏婴在密室之内照看应渊。
静室之中二人相对而坐,蓝湛随即取出一个琉璃瓶交给慕君:“现在还差纯净之海的蓝冰冰晶,应渊现在这情况怕是无法去取了你去取吧!”
慕君接过琉璃瓶:“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纯净之海在哪里?”
蓝湛神色自若:“应渊说过纯净之海在北海的尽头,只有怀有纯净之心的人可以进入,你去试试吧!”
慕君思索着:“北海的尽头。“蓝湛轻轻颔首。
慕君突然一脸雀跃:“北海我去过,或许我可以请禄鸣叔叔带我去。”
蓝湛面带疑惑:“禄鸣叔叔?”
慕君点点头:“前北海的龙尊,复生后在北海当一个土地地仙,他是母亲的挚友。”
蓝湛轻轻颔首:“那明日便让魏婴陪你一起走一趟北海如何?”
今日便早点歇息吧,养好体力明日早点出发吧。
慕君看着蓝湛:“那师尊你呢?”
蓝湛神色自若:“我在这看顾着他,等等还需要帮他换药。”
慕君站起身拱手作揖:“我回临月阁顺便请思追过来。
请思追一起来帮忙,我担心师尊一个人会忙不过来。”
蓝湛点点头,随即蓝湛在琴桌上取出了忘机琴,他取出一半琴弦换下了水丝弦,慕君一看到他在换琴弦:“师尊,你用了水丝弦,难道你用了弦杀术?”
蓝湛一脸神色自若:“无妨,只是破除结界禁制而已。”
慕君知道动用一条水丝弦需要耗费多少灵力,含光君一次动用了七条水丝弦,可见含光君要破除的结界禁制有多强大。
慕君满脸担忧:“师尊,你是破除什么禁制需要用上七条水丝弦?你的灵力是否受损?”
蓝湛抬头看着慕君:“你父亲所下的护身禁制,不但用上七条水丝弦还用上了刃魂。”
蓝湛随后取出身上的刃魂。
慕君看着一愣:“师尊你可以拿取刃魂?”
蓝湛轻轻颔首:“他应该在昏迷前,就已经对刃魂下了禁制。”
慕君接过刃魂一看,果然父尊早已对刃魂下了禁制。
随后他把刃魂拿到密室放在了应渊身旁.便回到临月阁,唤了思追前往密室。
翌日魏婴整装以瑕等着慕君前来会合,卯时一刻慕君来到了静室寻找魏婴。
二人准备启程前往北海之时含光君走了出来。
含光君浅琉璃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担忧:“我昨夜想了想,魏婴你还是留下来照顾伤患,我跟慕君一起前往比较妥当。”
魏婴拿起插在后腰上的陈情转动着:“蓝湛你看不起我吗?”
含光君看着魏婴:”当然不是,只是路途遥远我会担心而已,而且我担心你……”
魏婴一脸讪笑边摸着鼻子:“你担心我会跟颜淡一样吗?不会的。”
慕君一脸疑惑:“跟颜淡一样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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