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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下凡游历-囹圄(1 / 1)

慕君摇摇头:“此事我确实不知,妖尊现在还好吗?”

帝尊叹了口气:“除了生命无忧谈不上好,在天牢之中怎么会好。”

慕君一脸惊讶:“妖尊被幽禁在天牢?”

帝尊轻轻点着头:“是的,吾已经劝解过他多次,他似乎并没有释放妖尊之意。

吾才会找你来玉清宫一叙,吾希望你去劝劝他。”

慕君站起身:“我尽力而为吧!”

慕君向帝尊行了个礼便往衍虚天宫而去。

往衍虚天宫前慕君去了一趟妙法阁,他去妙法阁寻找是否有七弦古琴的法器。

离开妙法阁后,慕君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衍虚天宫前。

衍虚天宫没有了往昔的热闹之象,连门口的仙侍都撤除了,慕君推开半掩的的门小心翼翼地进入。

当他要步入东极殿前的院前时看到地上丢着刚刚朝会上穿的外袍与帝冠沿路丢了一地。

远远的他看到他的父尊披头散发身着单衣,坐在院中抚琴,抚的曲子是他在云深不知处时泽芜君与他师尊送给他们大婚之里的曲子:倾颜。

他的父尊在想念他的母尊,陆景则捧着一身衣服跪在他父尊身边苦苦哀求他穿戴好衣物。

应渊察觉有人到来,抬头望了慕君一眼。

慕君看到应渊犀利冷冽的眼光,吓得停下了脚步。

随即青离剑跟褚墨被丢到了他眼前:“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以后再让吾知道你以血喂养神器,本尊必当折了你,滚出去衍虚天宫。”

慕君捡起青离与褚墨将他们收入了体内,他鼓起勇气再往前走。

转眼应渊已站在他面前,此时应渊一脸杀气腾腾:“吾要你滚出衍虚天宫听不懂吗?”

慕君鼓起勇气:“母亲在哪里?”

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说出母亲一词。

应渊愣了一下:“你无须知道。”

慕君盯着应渊:“为何你要将舅舅囚禁在天牢?”

应渊面带愠色:“舅舅?

他不是你舅舅,他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滚出去了。

不要让吾动手。”随即应渊唤出地止。

慕君追问着:“为何你要幽禁妖尊,他做错了什么?”

应渊闻言大怒:“那是他该付出的代价,吾再说一次滚出衍虚天宫。”

随即应渊出手将慕君击出了衍虚天宫,并挥手对衍虚天宫下了禁制。

陆景呆愣愣:“帝尊。”

慕君站在衍虚天宫前,他抬头看着衍虚天宫的牌匾。

他的父亲怎么变成这样,母亲去了哪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再进去问个清楚却发现衍虚天宫被下了禁制他无法进入了。

随后他便在衍虚天宫的大门前跪了下来,慕君觉得他或许可以改变他父尊的心意。

衍虚天宫里又传来忧伤的倾颜之曲,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陆景因为担心慕君走了出来。

陆景却看到慕君跪在宫门口,陆景赶紧走了过去:“帝君你怎么跪在这里?”

慕君抬头看着陆景:“我在等父尊让我进去,你去帮我通报我要见父尊。”

陆景叹了口气:“帝君你就回去吧,帝尊谁也不会见的,除了上朝会他回宫后再也没见过任何人。”

慕君面露哀伤之情:“你知道我母尊去哪里了吗?”

陆景摇摇头:“帝尊心情很不好,帝君你先回去不要添乱了好吗?

帝尊已经好久没好好吃,好好睡了,整天整天熬着,小仙都怕他熬坏了身体。”

慕君一脸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景娓娓说道:“帝尊刚回来那几天都不睡,不吃,也不说话,常常不见人影,小仙担心后来在地涯小屋中找到帝尊。

青离帝尊喝得酩酊大醉,发烧了好几天,帝尊去探望他后,他回来了衍虚天宫,开始天天去朝会。

看似有好转的迹象但下了朝会他又变成另一个人。

常常一个人画着帝后的画像,不然就是独自一人抚琴,最差的就是喝酒。

青离帝尊已经好久没这样喝酒了,喝多了他就一个人跑去地涯小屋,对了他偶尔还会带着琴去冥界的夜望川。”

慕君满脸不解:“带琴去夜望川?陆景你去禀告父尊,我会在这里跪到他愿意见我。”

陆景摇着头轻轻叹息走了进去:“这父子个性一模一样。”

陆景回到院前又捧着衣服:“帝尊穿上衣服这样会着凉,帝君跪在门口,他想见你。”

应渊冷冷:“他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吾不会见他。”

应渊起身拿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并没有系上衣带,径自往秋千走去,在秋千上坐了下来,应渊眼神空洞的摇着秋千。

摇着摇着应渊的眼泪滑了下来。

应渊低声道:“颜淡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随即应渊化出一瓶如愿酒,他一边荡着秋千一边喝着如愿酒,陆景则去收拾被应渊丢满路的衣物。

自从应渊在地涯小屋大病一场回来之后,一些仙侍都被应渊遣走了,只留下极少数的仙侍。

傍晚时分东离帝君跪在衍虚天宫前的事情在天界传的沸沸扬扬,也传进了玉清宫里。

仙侍长:“帝尊是否去衍虚天宫一观?”

帝尊放下手中的奏书:“他们父子的矛盾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那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仙侍长:“让帝君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

帝尊站起身:“走吧!走一趟衍虚天宫。”

帝尊来到衍虚天宫前,看到东离帝君端正跪在门前轻叹了一口气,正当帝尊要进入时却被禁制阻去了去路。

帝尊又叹了一口气伸手除去了禁制,帝尊一个人穿过长廊进入花园中,映入眼中的是应渊披头散发衣冠不整躺在长椅上,身边还有不少空酒瓶。

帝尊看了皱紧眉头摇摇头,陆景看到帝尊赶紧上前。

陆景恭敬的行着礼:“参见帝尊。”

帝尊背着手:“免礼,应渊回来后一直这样子吗?”

陆景着急解释着:“青离帝尊不是每天都这样,只是他今天。”

帝尊看着醉酒的应渊:“只是他今天见到了帝君吗?”

陆景唯唯诺诺:“应该是的,青离帝尊平时是很少喝酒的。”

帝尊面色为愠:“他什么性子吾岂会不知,天医不是不让他饮酒吗?”

陆景一脸着急:“小仙拦不住。”

帝尊伸手拍了拍陆景:“陆景你辛苦了。”

陆景一脸受宠若惊:“小仙不苦,苦的是青离帝尊。”

帝尊看到桌上的琴:“他抚琴吗?”

陆景仔细说着:“青离帝尊下凡回来之后,他经常一个人弹奏着一首曲子。

弹着弹着还会流泪,这次他回来后很少发脾气反而常常不说话,经常一个人流泪。

有时一整天也不说一句话,小仙真的担心他把自己闷坏了!”

帝尊摇着头:“情到深处自然浓,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事沧桑却何求,颜淡真的是他的命根子。

陆景你知道帝君在人间求学之处吧?”

陆景点点头:“知道,是在姑苏的云深不知处。”

帝尊微微颔首:“你送帝君回去吧,他跪了一天这样不是办法,你跟我出来吧!”

陆景回头看着应渊:“那青离帝尊没人看顾。”

帝尊摆摆手:“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帝尊带着陆景出来:“帝君,让陆景送你回去吧,在跪下去也没用,应渊已经喝醉睡下了。”

慕君低着头:“没关系,我可以跪着等他明天上朝会。

我总会遇到他的。”

帝尊叹了一口气:“你如此执拗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随你吧!”

翌日朝会前应渊身着一袭白衣步出衍虚天宫,他看到端正跪在门前的慕君,并没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多做停留,径自前往凌霄殿。

凌霄殿上众仙纷纷议论着帝君已经在衍虚天宫外跪了一天的事,应渊面无表情步入凌霄殿,众仙一看到青离帝尊到,纷纷住嘴再也不敢议论此事。

经过一番议事后结束了每日的朝会,应渊面无表情地离开凌霄殿,众仙不得又开始议论君跪在衍虚天宫之事。

应渊离开凌霄殿后并没有回衍虚天宫,反而往地涯方向而去。

应渊步入地涯小屋,脱去外袍取下帝冠,身着单衣躺在床上,躺着躺着应渊沉沉睡去。

应渊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睡得不好,在衍虚天宫里他一直都靠喝酒才能入睡。

只有在地涯小屋才能安心入睡,傍晚时分陆景带着吃食找到地涯小屋来,陆景轻手轻脚收拾了一下小屋,把吃食摆在小桌上,应渊听到小屋里有人醒了过来:“你来做甚?”

陆景摆放着碗筷:“帝尊我带了吃食来给你,你很久没好好吃东西了。”

应渊坐起身:“帮我取碗藕汤来吧!”

陆景瞠大了眼睛心想:“帝尊从来不碰与莲花相关的食材,怎么突然想喝藕汤。

陆景边想边去取藕汤。”

不一会儿陆景取来了藕汤,应渊接过了藕汤闻了一下:“没颜淡做得好,陆景下去吧,去取几套衣服过来我想在这住几天。”

陆景:“帝君还跪在宫门口。”

应渊一脸铁青冷冷道:“喔!他乐意跪让他跪着就好,跪累了他就滚回去云深不知处了。”

陆景小心禀告:“帝尊昨日在您醉酒睡着时有到过衍虚天宫。”

应渊一脸漫不经心:“恩,等等顺便把我的琴一并取来,下去吧!”

应渊看着陆景送来的吃食,实在没什么好吃的,他起身又去翻出了如愿酒。

他拿着如愿酒走到小屋外的莲池边,他看着满池莲花,陪同赏花之人却不在身边,他又开始喝起了如愿酒,不知是都没好好吃东西,还是心境使然很快他就不胜酒力。

他坐在地板上默默地又开始落泪。

陆景取着衣服跟琴过来,他看到应渊坐在地上,赶紧把手上东西放在屋内赶紧到应渊身边:“帝尊,怎么又坐到地上。”

应渊摆摆手:“没事。”

陆景闻到他一身酒味:“帝尊我扶你进屋去。”

应渊伸手一挥一张躺椅出现在莲池旁的平台上:“我在这歇一下就好。”

陆景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会着凉。”

扶起应渊让他在躺椅上半躺着,陆景又进屋去取了一件薄毯出来盖在应渊身上。

应渊半躺在椅子上一边看着满池莲花一边喝着如愿酒,没多久应渊手中的酒瓶掉在地上匡当,他又不知不觉喝醉睡着了。

地涯夜色沁凉如水,微风轻轻吹过。

应渊被凉风吹醒,他坐了起来拉紧身上的薄毯,眼神空洞的看着莲花池。

他取出了陆景带来的琴放在旁边的小桌上。

他望着琴发呆了许久。

随后他起身到小屋里随便更了件常服,走到屋外收起了琴,应渊化成一道光消失了。

夜忘川旁。

应渊自独站立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夜望川,应渊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着黑衣之人。

应渊察觉有人转头一看。

原来是乙藏,转眼间乙藏接替冥王之位已经快一千多年:“帝尊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悲伤,出了什么事吗?”

应渊若有所思望着夜望川中:“冥王,有看到像颜淡的人来渡川吗?”

乙藏一脸莫名:“帝后怎会在此渡川。”

应渊点点头:“也是。”

应渊化出一张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摆着一把琴,应渊悲伤抚着倾颜之曲。

乙藏看到应渊不寻常的神情,猜想着莫非颜淡是出事了吗?

天上地下能如此牵动应渊心情的人,唯有颜淡一人而已。

乙藏小心问着:“帝尊,有什么我可以帮的上忙吗。”

应渊抬头看着乙藏:“冥王,你是否听过凡人有问灵一曲,可以与亡灵的灵识沟通。”

乙藏卿卿点头:“略有所闻但没有亲身体验。”

应渊转头望着远方:“如果不是亡灵不知问灵一曲,可否与伤者灵识沟通。”

乙藏看着应渊:“帝尊,有认识能奏问灵一曲之人。”

应渊点点头:“我在凡间结识一凡人,此人为修仙之人,修为高见识也好。

我本想带他来此奏曲但这是冥界,但还须尊重冥界。”

乙藏带着笑:“此等小事帝尊,吩咐一声就好。”

应渊化出一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乙藏看着心想这是什么花?

应渊看着手中刺目的曼陀罗花:“我想把此花种在忘川旁。”

乙藏一脸疑惑:“这是……”

应渊解释着:“雪白花色的叫曼陀罗华,这朵血红色的曼陀罗花上面沾满了颜淡的血才会变得如此鲜红。”

乙藏惊讶道:“颜淡受伤了?”

应渊叹了口气:“应该是吧,没有人愿意跟我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此花未谢还在盛开,我相信她依然活着。”

乙藏看着血红色的曼陀罗花:“这花甚是美丽,但为何没有叶子?”

应渊拿着手中的花站起身走到夜望川:“此花颇有禅意,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不相见。”

乙藏跟在应渊身后:“你要帮这血红色的花取一个名字吗?”

应渊蹲下身在夜望川边种下手中的花:“就叫彼岸花吧!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希望在此渡川之人,都能顺利到达彼岸重获新生。”

这是应渊在忘川边种下第一株彼岸花。

乙藏看着远方的莲花:“当年你在忘川留下的莲花依然还在,你要去看看吗?”

应渊站起身背着手:“身旁一同赏花之人不在,多看无益徒留伤悲。

现在只愿忘川开满彼岸花时她可以看的到。”

乙藏小心问着:“帝尊,夜已深是否到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在回天界。”

应渊收起了琴:“也好,很久没在这看看了。

给我准备以前颜淡常住的房间吧。”

只见一黑一灰两条身影相偕无语往歇脚客栈方向走去。

云深不知处临月阁里三人相对而坐。

思追一脸担忧:“含光君,慕君会不会出事了,都出去两天二夜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魏婴转着手中的陈情一屁股坐在案桌上:“他不会也让唐周给关起来了吧?”

蓝湛神色自若:“应该不至于,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应该是这样的。

慕君说他过午就回,如果有事慕君应该也会送封信回来。”为了未归的慕君,三人忧心忡忡的。

魏婴看着含光君:“也不知道余公子一切还好吗?”

蓝湛略显担忧之情:“应该是不太好,毕竟应渊一怒是撼动天地的。”

魏婴摸着鼻子:“所以我打不过也是应该的,我要是打的赢他那他可就太失面子了。”

应渊越来越无心天界事务,他已经两日未曾参加朝会也未回衍虚天宫。

而东离帝君依旧跪在衍虚天宫前未曾离去,慕君已经足足在衍虚天宫前跪了四日,今日已经是第五日。

天界众仙家大家议论纷纷,一个帝君莫名其妙在青离帝尊宫前跪了五日,在帝君跪着的期间青离帝尊也不曾前往关怀。

天界开始有父子不合的传闻传出了,凌霄殿上青离帝尊身着一席墨蓝色的帝服驾临,众仙家纷纷行礼。

火德星君率先针对帝君罚跪之事提出了谏言:“青离帝尊,东离帝君年纪尚青。

若有过错还请青离帝尊从轻发落,东离帝君在衍虚天宫前罚跪到今日已是第五日了,是否……”

应渊未等火德把话说完:“火德元帅的意思,是吾罚他跪的了吗?

本尊从未处罚过他,是他个性执拗要跪在衍虚天宫前跟吾何关?”

应渊语一出殿下众仙家纷纷面面相觑,大家开始聒噪了起来。

月瑶仙君一脸小心翼翼:“禀青离帝尊,是否可以对东离帝君多加关怀,毕竟九重天现在只剩下他一位帝君。”

青离帝尊一脸铁青语气冰冷:“你们想关爱的他吾不会阻挡,吾想怎么对他也不容你们批评。”

应渊话一说完就脸上微怒,起身离开凌霄殿,丢下了无语的帝尊与满殿的仙家。

火德元帅一脸瞠目结舌:“帝尊,青离帝尊近日态度越发目中无人。

是否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帝尊安抚着:“还请众仙家多多体谅,青离帝后身体有恙所以影响了青离帝尊的心情。”

月瑶仙君拱手作揖:“帝后身体有恙?

可是听说青离帝后此次并未随青离帝尊回返天界。

而且青离帝尊还囚禁了妖尊,长久以往必会影响妖界与天界的情谊。”

帝尊语气平定:“妖界并未有其他反对的声音,可见妖尊定是有错青离帝尊才会囚禁妖尊,此事以后再议。”

应渊一脸怒气冲冲离开凌霄殿后,一路便往衍虚天宫而去,在天宫前他看到慕君还端跪在宫门前。

应渊一阵怒火中烧:“明明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现在好像是我在罚你,惹的众怒难犯。

这样你心里很得意?”

慕君唯唯诺诺:“我只是真心想见您一面,跟您好好说说话,我不知道众仙家会怪罪你。”

应渊勃然大怒:“滚回你的云深不知处去。”

慕君低下头:“我想知道母尊的下落,拜托告诉我好吗?”

应渊怒火中烧:“吾比你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吾的颜淡现在到底在哪里?

你这个逆子,要不是你以血喂养神器,今天会变成这样吗?

吾的颜淡跟刃魂会不知所踪,要是吾寻不到颜淡,天界你也无须再回。”

慕君小心翼翼试问着:“可以…释放妖尊吗?”

应渊背着手:“他胆敢袭击天界的帝尊,他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慕君开始在地上磕起了头越磕越大力,额头都出现血痕了。

应渊冷冷看着慕君的行为:“你如此心向着他,那你代替他进去天牢他就可以出来。”

应渊丢下了一句话便径自进入衍虚天宫,慕君在地上跪了五天,膝盖已经有点无法使力脚站不起来了。

转角处的云熙看到慕君想站起来便赶快跑了出来扶起慕君。

慕君被云熙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边?”

云熙伸手搀扶起慕君:帝君前几日上朝会后一直未归,我便一直寻找帝君,后来听到有仙侍说您跪在衍虚天宫前,我便偷偷躲在角落。”

云熙边说边忙着扶起帝君。

慕君好不容易起身后,云熙看到他的膝盖留着涔涔的血迹:“帝君你的脚,小的赶紧扶你回宫上药。”

慕君挥挥手:“不用扶我去天牢吧!”

云熙阻止着:“你已经伤成这样还去天牢做甚?至少先回去上个药。”

慕君摆摆手:“我无碍,先去天牢看看妖尊。”

云熙拗不过慕君,只好扶着慕君一拐一拐前往天牢。

天牢里看守的天兵看到慕君这副样子着实有点惊讶。

慕君大声喊着:“打开门,本君要探望妖尊。”

天兵一副难为的样子,天牢里传来一阵声音:“不要为难他们。”

慕君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慕君看到眼前的余墨。

已经看不到往日神清气爽的样子,现在的余墨枷锁加身,周身的仙力被封住。

慕君一脸诧异:“舅舅。”

余墨苦笑着:“为了你自己好不要

再叫我舅舅了。”

慕君把手伸向囚笼:“父尊已经答应以我换你出天牢。”

余墨一脸震惊:“千万不可以,你的脚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子,是他打的?”

慕君微微摇头:“跟父尊无关,是我自己跪的,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淡淡:“没什么事?”

慕君一脸焦急追问着:“母尊到底怎么了?母尊要是没什么事,父尊怎会发如此的雷霆之怒?”

余墨解释安抚着:“她受了点伤,去了一个地方疗伤,很快就会回来的。”

慕君一脸疑惑:“为什么她会受伤,那天她不在她怎么受伤的?”

余墨喝斥:“不要再追问了,快去天医馆好好疗伤。”

慕君开始执拗起来:“我不去,来人打开牢房门。”

天兵看着慕君:“帝君,不要为难小的。”

慕君盯着天兵:“青离帝尊已经答应让我代替妖尊待在天牢,你们赶快把妖尊放出来,本君会代替他待在天牢里。”

余墨开口阻止:“千万不可。”

慕君看着余墨:“你赶快回铘镧山,顺便帮我带个消息给师尊,我担心师尊他们会担心。

帝尊如果知道我在天牢里他不会放任不管的,你就安心先回铘镧山。”

云熙满脸担忧:“帝君你的伤。”

慕君摆摆手:“无碍,你去天医馆取些伤药过来即可。”

天兵打开了牢门,卸下了余墨身上的枷,并把卸下的枷锁锁到了慕君身上。

余墨无奈的走出天牢:“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伤要照顾好,别影响日后习武。”

慕君点点头:“舅舅,记得要帮我带消息回云深不知处给师尊。”

垂暮之时一道蓝色的光飘落在云深不知处的临月阁,思追坐在院中研读曲谱。

他抬头一看余墨站在他身旁,思追赶紧起身行了个礼:“余先生,你来了慕君呢,他怎么没回来?”

余墨一脸沉重摇着扇子:“含光君呢?”

思追盯着余墨:“含光君在冥室问灵。

昨日云梦的江宗主送来了一只凶灵,含光君正在问灵怎么了?”

余墨摇着扇子:“我有事情要转达含光君知情。”

思追思我了一会儿:“余先生我无法带你去冥室,不然你先在此稍事休息,我去冥室等含光君。”余墨点点头.思追便往冥室而去。

天际逐渐挂上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含光君徐徐往临月阁而来。

余墨看到含光君到来赶紧起身向他做了个揖:“余先生,你让思追急着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余墨一脸歉意:“是关于慕君的事,关于慕君我很抱歉。”

含光君发觉到似乎有不好的事发生:“慕君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好多天都没回来也没有消息莫非…”

余墨摇着扇子:“含光君,慕君为了我进了天牢。”

思追一脸惊吓:“天牢,慕君被关起来了?”

含光君眉头微蹙:“思追,慎言。”

余墨摇着扇子缓缓说着:“他在天宫前跪了好几天,膝盖都受伤了,他还为了让我可以回铘镧山,替我进了天牢。”

含光君陷入一阵沉默,沉默许久后:“我可以帮他做什么?”

余墨摇摇头:“我先回铘镧山安排一下。

随后就回天界把他换出来,我希望先让他回云深不知处这好好养伤。

应渊现在阴晴不定,我担心他们又起冲突。”

含光君微微颔首:“放心慕君我自会好好照顾,对了颜淡之事真的不跟他们说吗?”

余墨阖上扇子在手中拍打着:“说了我怕他们冲突会更大。”

含光君神色自若:“我了解了。”

余墨拱手作揖:“那我先回铘镧山一趟。”

余墨离开后思追一脸担忧:“含光君,这事真的没有转圜之地吗?”

含光君看着思追:“这不是我们能介入之事,一切等慕君回来再议,时间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思追乖巧的点点头往屋内走去,一路上思追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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