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右相家的事是人为的?”魏夫人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事严重到会被灭九族,这是多大的恨意呢。
魏映禾冷笑一声,“娘亲可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想起自己和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几次三番收到生命的威胁,他右相敢说跟他没有一点关系吗?
突然明白了过来,这一切会跟自己有关吗,是他做的吗?
转而又打消了自己想法,怎么会呢,他正在别人的温柔乡里不知返程呢,怎么会做这些。
“嗯。”魏映禾突然吃痛了一下,近来肚子里的孩子越发的调皮了,动不动便是在肚子里练习拳脚。
魏夫人察觉到了她是胎动,微微一笑,起身到了魏映禾身旁。
“怎么了,我这乖乖的外孙又踢娘亲了?”
“还乖呢,不知道他现在多调皮呢。”魏映禾扶着肚子,嗔怪道,“现在我这个娘亲夜里都被他踹醒好几次。”
“哎呦,是个有劲的乖孙,哈哈。”魏夫人面上一点都不替女儿抱屈,还直夸孩子厉害。
“娘亲,我都累死了,真想让他快些出来。”魏映禾最近是真的累,不得已也不会说出这话。
“再忍忍,还有段日子呢,孩子在母亲肚子里时间越久,出生便会越健壮。”魏夫人这时才将自己的心疼流于面上。
“哎,我看现在就够健壮的。”魏映禾嘟着嘴,将自己的肚子往前挺着,这样才稍稍舒服一些。
“夫人说的对,王妃还是不要这么着急啊。”
原是张先生从外面进了来,边把诊箱放在桌上,边搭着话。
“先生来了,”魏夫人笑着迎了上去,“还是先生帮我说说王妃,我说她还不愿意听呢。”
“娘亲,”魏映禾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哪有啊,我最是听娘亲的话了。”
张先生和魏夫人闻言,都被她逗得呵呵笑了起来。
“嗯,小世子是健壮的很,王妃这段日子便要多劳累些了。”
把完脉,听到张先生这么一说,魏映禾倒是不觉得累了,自己经受的这一切,在听到孩儿无恙之后便都是值得的。
“有劳先生了。”魏夫人如往常一般掏出个鼓囊囊的荷包袋子,塞到了张先生的诊盒里。
张先生十分自然的不多推辞,“也多谢夫人了。”
张先生离开后不久,如燕从外面回来,对着魏映禾和魏夫人福了身。
满眼里惊喜的禀告,“王妃,右相家搜出了好多的好东西,价值连城,京城里都传开了。”
魏映禾听完,莞尔一笑,想必这才是背后之人的真正目的吧。
一朝入仕,能有几人真正做到两袖清风,更何况是在高位多年,说是没有家底有几个人能信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便是把这个道理吧。
人情往来中,自己金钱最能巩固关系。
而且,还有中宫那位坐镇,这么多年,右相家的东西,怕是能抵上半个国库了吧。
前段时间不还有人说国库空虚吗?
原是这样,差点自己都自以为是了,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必都已经充公了吧?”魏映禾饶有兴致的问道。
“王妃说的是呢,”如燕惊喜着王妃的神经妙算,“吏部动作倒是利落,把右相家的金银细软,古董字画分门别类的统计了,当即便是装了十几辆的马车。”
“是谁做的主?”魏映禾问道,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右相处理了,不像是皇帝的作风。
皇帝即便再痛恨他贪赃枉法,也会顾忌皇后的面子,押后审问,不会短短一日时光,便将事情处理的这么利落。
“王妃真是神算,”如燕不禁对王妃一顿佩服,“是十四王爷做主,下的命令。”
原来如此,不用多说,十四是听谁的话了。
“若是皇上追究起来,怕是十四王爷要受牵连。”魏映禾低语。
不过还是被如燕听到了,“王妃不要着急,现在京城人人皆知右相家富可敌国,当真是个大贪官,想必皇上要追究也会顾忌人言可畏的。”
“这倒是,还是十四想的周到,知道这事要大张旗鼓的办。”
“不过宫里的那位娘娘要担惊受怕了。”如燕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杜家若倒了,那她这个皇后便是也要做到头了。”魏映禾冷冷道。
魏夫人也附声,“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她也脱不了干系了,这一次定然是翻不了身了。”
“夫人说的是,证据确凿,那么多的金银在这摆着,料是皇后也没有能力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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