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告辞,转身离开了。
太尉夫人眼见她满面红光,看那身轻如燕之姿,心头翻江倒海。
林苑分明是嫉妒岳微微,不惜余力来阻止她搬到岳陇院。
不过,失去了男人的宠爱和力挺,她显得聪明了许多!
太尉夫人看着林苑得意地晃着腰肢走远,直到消失,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夫人笑什么?”
听到太尉大人问话,她心思略有沉重:“林苑看起来成长了一些!”
太尉大人也应和:“恒安的态度转变很大,这对林苑真是一次挑战,她应对的还不差。”
“大人,林苑所言有理有据,咱们不能怠慢了,这事儿跟恒安说道说道,明露搬迁的事情等新麒麟进府以后再说吧!”
太尉大人站起来:“你安排便是。”
说完向门外走去。
等到李恒安再来拜会,已经快到正午用膳时间了。
太尉夫人将他引到饭桌前坐下来:“恒安,听说你又想让明露搬家了?”
李恒安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不冷不热的笑话语气,毫无顾虑。
“母亲消息灵通,孩儿正有此意,倾香阁正在收拾呢。”
“我记得当初是你坚持让明露搬出岳陇院,还定了两年时限呢。”
李恒安没有一丝惊讶:“当初桁颖身体虚弱,又恰好是大婚那时发病,我作为兄长,不敢视而不见,否则让人戳着我与明露的脊梁骨,有失太尉府的尊贵!”
“现在不戳你俩的脊梁骨了?”
李恒安心中默默哀叹:“母亲,您不是一直敦促我要与明露和睦相处吗?”
“当然,看到你们相敬如宾,当娘的哪有不高兴的理?”
“母亲,我来看您之前,正想去倾香阁帮忙呢,既然如此,我现下就去找明露。”
看他急不可待的模样,太尉夫人分外好奇:明露用了什么手段,让这棵铁树开花?
“坐下!”
李恒安但听此话便觉察不妙,想到刚才黎初报告林苑的动向,自知搬迁不易。
“母亲,您还有什么指示?”
“我何来指示!当初你三言两语将明露赶出岳陇院,如今靠那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又想力挽狂澜!你可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李恒安立刻跪下:“母亲,您言重了!儿子只是看到桁颖的身子骨渐渐好转,心中喜悦,再者明露为此吃了几个月的苦,我心中有愧,不忍她一人继续住在倾香阁中。”
太尉夫人看他一看,瞧那一桌子菜也是白做了,根本没了胃口。
“恒安,你的心意我都懂,不过搬迁之事不能仓促,总得选个黄道吉日。”
李恒安一门心思只想岳微微立刻住进岳陇院中,听到这种搪塞之语,不禁皱眉,一脸不悦。
“母亲,明露本就是岳陇院的女主人,她只是回自己的院子而已,根本无需大费周章!”
太尉夫人见他油盐不进,开门见山说起来:“新麒麟进府的事情可是最紧要的,想当年我为了迎接麒麟,守斋净身两个月……”
听到这里,李恒安的心彻底落了空!
定是林苑借往事大做文章!
他捏紧拳头,气不打一处出,已经听不见太尉夫人的训话。
只听得后面几句总结语。
“明露是太尉府的未来主母,当然要以身作则,从今日起她便斋戒净身,时日选定,再去青远寺礼佛!”
李恒安还想争取一下:“母亲,明露住在岳陇院也能斋戒净身,不会影响新麒麟给太尉府带来无边的祥瑞!”
“话虽如此,但是当初你信誓旦旦说了那些理由,让明露搬进倾香阁,如今时限未到,于府门上下如何交代,不如等到明露从青远寺礼佛归来,那时入住岳陇院才显得名正言顺!”
“母亲……”
太尉夫人拿起筷子,夹起菜放进碗中:“你想吃饭便留下来,若有他事,就不必多言了。”
李恒安想一走了之,却忍下来一口怨气,站起身坐好:“母亲,您想得周到,是儿子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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