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烛钰阁死气沉沉的。
昨晚林苑没有捞得一丁点好处,她眼冒怒火,盯着那个跟踪的丫鬟,恨不得吃掉她!
一夜未睡,那双熊猫眼愈发可怕。
丫鬟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求饶。
这时,走进来另一个丫鬟,她在林苑耳边悄声说起话来。
突然,林苑一掀桌布,整个人上气接不住下气。
茶盏、水杯、托盘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乒乒乓乓直响!
那杯盏里的水洒了一屋子,林苑也溅了一脸。
她此时哭的狼狈不堪,满脸水淋淋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滚!”
两个丫鬟像得到特赦,爬起来逃也似的跑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苑决定去岳陇院找李恒安。
一番梳妆打扮,她遮掉黑眼圈,把脸蛋画得粉扑扑的,才满意地出了烛钰阁的院门。
没走多久,林苑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厮和两个丫鬟正在窃窃私语,许是倾香阁搬家的事情,她便走近点去听。
那小厮说道:“新麒麟进府以后,咱就有得忙了!”
“是啊!那只旧麒麟功成身退,新麒麟进府,咱们太尉府又是崭新的模样了!”
“可不是嘛!到时一定比过年还热闹,我们这些下人说不定还能讨到红包呢!”
林苑听到这,觉得无趣,瞪一眼这群嚼舌根的奴才,赶紧转身要去岳陇院,准备再搏一次!
“你可知道那旧麒麟进府,太尉夫人斋戒过两个月呢!”
那小厮一开口,林苑立刻驻足,炸起耳朵认真听。
“你哪听来的?”
“昨晚闹得沸沸扬扬,我听府里的老奴才说得!”
另一个丫鬟赶紧接话:“我也听说了,我还听说原本太尉夫人还要去青远寺礼佛两个月以表诚心,但是有个要紧事耽搁了,于是没去。”
林苑两眼放光,心中暗喜:真是老天助我!
她换了方向,去拜访诚赟院。
太尉大人和夫人正好用完早膳,说着麒麟的事情。
“大人,昨晚真是惊心动魄,我还担心你会发雷霆之怒!”
太尉大人叹息一声:“那麒麟已有裂缝,我前段时间就发现了,昨天是大限到了!”
太尉夫人一惊:“怪不得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就忍下来了!”
“恒途也是鲁莽,怎么就撞上去了?”
太尉夫人一转话题:“昨日我看恒安与明露甜蜜的很!”
太尉大人站起来,看一眼她:“我看他俩在吵架!”
“吵架好啊,越吵越甜蜜!以前什么时候看到恒安那般紧张样子了?”
太尉大人望着窗外:“明露果然聪明智慧,昨晚能分析到麒麟年久失修,现在又挽回恒安的心。我早就对那小子说过了,林苑不适合高门后宅的生活,非等到撕破脸才醒悟!”
林苑的身影出现在窗户里,太尉大人皱皱眉头。
这表情突变,太尉夫人便走过来,一看窗外,林苑正满脸激动地走来。
“林苑给父亲母亲请安!”
太尉大人坐着不吭声,太尉夫人等了一会儿问:“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气氛很不友好,林苑想到即将搬迁的倾香阁,忍气吞声地笑起来:“父亲母亲,迎接新麒麟可是一件大事,绝不敢怠慢!林苑听说曾经母亲为此斋戒两个月,还打算去青远寺礼佛以表诚心!”
太尉夫人一听就知道这是冲着岳微微来的,但是她说得在理,却无反驳之处。
“林苑想啊,姐姐是未来主母,她应该学习母亲的精神,在新麒麟进府前斋戒,还应该去青远寺礼佛两个月,祈求太尉府昌隆祥瑞,父亲母亲长寿安康,夫君子嗣贤能。这也是为府中众人立好表率,大家应恪尽职守,祥和太平!”
太尉大人听后,心中倒是满意:“林苑所言句句为太尉府着想。”
林苑难得听到夸奖,心花怒放,一想到倾香阁搬迁即将流产,便洋洋得意。
“父亲,林苑认为姐姐现在开始斋戒净身,应该留在倾香阁,不宜搬迁。”
太尉夫人心中疑惑:“搬迁?”
林苑觉得唐突了,赶紧解释:“夫君昨晚交代,天一亮便让姐姐迁到岳陇院,夫君如今心系姐姐,对其痴迷,斋戒却是重大的事情,住进岳陇院怕是不妥。”
太尉夫人只道:“好了,你先退下吧,大人自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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