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微微回到倾香阁,却见黎初站在院里,心中激动,一定是兽医到了。
她快步上前:“黎初大人,辛苦你了!”
“明娘子,公子命我带来一名兽医,我听长乐说您去诚赟院为小白求情,看您春光满面,定是如愿了!”
岳微微一笑:“黎初大人猜得没错,母亲仁慈宽厚,不忍这条受伤的小犬流落街头。”
“黎初恭喜明娘子!”
岳微微已经迫不及待,走进屋子里,看见小白身边一个中年男人,粗布衣衫,正在小心翼翼地查看。
“先生,小白受伤前跑步迅捷,身体应该是健康的,只是现在一身伤……”
中年男人转身作揖:“娘子莫担心,伤口处理的很好,就是那条腿要万分小心,若再磕碰,恐有跛脚之祸!”
“谢谢先生提醒!”
黎初送中年男子出太尉府,岳微微心满意足地坐在小白身边:“李嬷嬷,小白的事情完美解决,李恒安功不可没,我在想怎么还他这个人情!”
李嬷嬷笑起来:“夫妻之间,谈什么人情,这不是见外了?”
“从结婚那天开始,二人就见外,都到现在了!”
“小姐可有想法?”
岳微微想到了林苑,可是毫无机会下手,想来想去,先做好自己的事。
“明天我去跪祠堂,你们照顾好小白。”
说到这里,李嬷嬷低下头,显得自责:“小姐,老奴这把老骨头……”
“嬷嬷,谁人无错呢?您何苦深陷其中?”
“小姐宽厚,我却做不到若无其事!”
“好啦!我犯了错,您不是也帮我渡过难关吗?”
这时,肃宁敲门进来:“明娘子,听钱月说咱们院里多了一名新成员,特来看看!”
岳微微指一下小白,给肃宁介绍:“它叫小白,身上有伤,咱们要好生照顾,助它早日康复。”
肃宁走近一看,这狗秃着几块毛,样貌丑陋,心下疑惑:哪里的特别之处?大公子和明娘子一起把它带回来!
纵然如此,她脸上堆着笑容:“小白一身伤,怪可怜的。”
“明日我按规定去祠堂罚跪反省,你们要团结协作,安排好一日餐食,还要照顾好这个伤员,尤其当心它的腿。”
听到这里,肃宁兴奋起来:“明娘子,新厨房后日启用,到时您就能松口气了。”
今日喜事连连,岳微微甚是高兴:“等我从祠堂回来,给大家论功行赏!”
这般豪情壮语,没几时便宣扬了出去,倾香阁里的人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第二日一早,岳微微如约来到祠堂。
祠堂周围非常安静,跟昕瑶阁一般环境,只见得两个丫鬟和两个小厮,看他们有时一脸匆忙的样子,脚下生着风,却无声地突然消失,这般静悄悄地忙碌感,立时让岳微微一行人肃然起敬,不敢高声喧哗。
祠堂庄重,面朝东方,太阳才升起来,华光照耀门楣。
岳微微一人走进去,李嬷嬷等人在门口立足不久,只留钱月一人在此差遣。
祠堂高敞,一尘不染,面前十几个牌位,香火鼎盛不绝。
岳微微肃穆,跪在蒲团之上。
三天三夜,寸步不离祠堂。
用餐时,便在院子里隐蔽的角落,摆个简易的桌子板凳了事,晚上无处睡觉,困到极致,便席地而卧。
终于熬过三日,岳微微一脸蜡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倾香阁。
一进房间,那久违几日的床铺显得可爱温暖!
“我回来啦!”
岳微微小跑几步,张开双臂,想来个深深拥抱,于是趴在床上,贴着脸轻轻地蹭床单。
李嬷嬷和长乐赶紧跟来给她按摩。
“小姐,这三日老奴度日如年,不能去祠堂看你,心里总是揪得疼!”
“小姐,我和李嬷嬷给你写的纸条,你看见了吗?”
一提这个,岳微微高兴地笑称:“看见啦,我知道你俩惦记我!”
“小白呢?”
“这犬享福得很,还睡着呢!我去叫醒它,给你请安!”
岳微微拉住长乐:“别打搅它了,我也累了,没精神陪它玩。”
“才三日的光景,小姐就瘦了,今天我们大早等在祠堂接你,华安去新厨房准备早膳,应该快来了。”
岳微微听得没兴致,她更想睡觉,于是不顾其他,闭上双眼呼呼大睡。
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长乐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推门进去。
岳微微正从床上爬起来伸懒腰,睁眼却见长乐愁眉苦脸,又硬挤着笑容,怪难受的。
“长乐,你身体不舒服就去休息,不要撑着。”
“哇……”
长乐绷不住了,放声大哭。
岳微微懵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小姐……唔……小姐……”
岳微微看她左一下右一下,把脸擦得花花的,实不忍心,找一块手帕为她擦眼泪。
“早晨还好好的,我睡一觉的时间,太尉府变天了?”
长乐突然不哭了,定定地看着她,委屈至极。
看来真变天了!
岳微微一怔:“没事,你说吧,我承受得起!”
“太尉大人、夫人、姑爷,还有玲塔阁的人都在烛钰阁呢!”
烛钰阁解禁了?!
岳微微心下笑起来,面露喜色。
长乐甚是不解:“小姐,那狐狸精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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