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安“倏”地后撤一步!
“明娘子,大庭广众,你不能纵狗行凶!”
岳微微心中骂:你也得学好啊,人前人后放屁话!
小白蹭一蹭她的胳膊,轻声“呼噜”。
岳微微低头瞬间变得温柔可人,李恒安捏着拳头,恨恨地盯着小白。
回到太尉府,岳微微下车时问:“大公子,请兽医之事您还记得吗?”
李恒安不理会,径直下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狗死了倒好!
岳微微追上去:“大公子可愿意告知兽医在哪里,我去请!”
李恒安扭头“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岳微微抱紧小白,又盖上一块面纱,生怕旁人看见,快速回到倾香阁。
“小姐,怎么办?原以为姑爷能为小白做主,安心待在太尉府,可你们……”
看李嬷嬷难堪的表情,岳微微心里也没底:“先找些金疮药来,给它包扎。”
无论如何先治好小白的伤,倘若它被赶出去,也能顺利生存。
“哎!我的脚伤刚好,你又跛了腿。”
岳微微轻轻放下小白:“长乐,你快去准备个篮子来,先给它做个暖和的窝。”
钱月忙前忙后,翻看瓶瓶罐罐,李嬷嬷在旁当帮手,给小白上药包扎。
“李嬷嬷,你知道哪里有兽医吗?”
她看着岳微微摇头:“小姐,我觉得姑爷对您改观很大,您亲自去岳陇院询问,或许有收获!”
岳微微心下抗拒。
李恒安从头到脚透着玩世不恭,一副逢场作戏的模样,她才不会送上门去!
钱月绑好纱布,一脸忧愁:“小白是只活生生的狗,小姐能藏几日?”
李嬷嬷也唉声叹气:“况且倾香阁中还有肃宁等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长乐提着一个竹篮子跑进来:“小姐,好险!刚才差点和华安撞个照面!”
“肃宁呢?”
长乐对着岳微微摇头:“没看见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众人把小白安顿好,岳微微高兴了这一会儿,不得不考虑现实困难。
“我一会儿去诚赟院回禀此事!”
长乐立刻反对:“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岳微微撸着狗毛:“总好过肃宁和华安走漏风声,若母亲动怒,小白可能会死!”
钱月有点伤心:“小白不要死啊!虽然才相处这一时半刻,但是真舍不得!”
李嬷嬷倒是赞许:“小姐考虑得周全,若太尉夫人执意不许养小白,小姐还能讨个恩情,争取时间安顿它。”
“还是李嬷嬷懂我!”
岳微微打起精神:“总之,小白的事情决不能让旁人告知,添油加醋一番,凶险难料!”
长乐和钱月恍然大悟。
“小姐,若太尉夫人发怒,您该怎么办呢?”
看长乐的脸又阴沉下来,岳微微心中也七上八下的。
“若母亲一时难以接受,挨骂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我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尽力为小白争取,若是失败了,母亲也会许我时间,送走小白的。”
钱月看着小白,满眼无奈和忧愁:“哎!你呀你!小姐为你操碎了心,你将来要忠于小姐,才能报答这份相救之恩!”
小白再可怜,再可爱,都不及岳微微的一丝一毫,李嬷嬷冷眼看那狗,不言不语。
“长乐、钱月,你俩照顾小白。”
岳微微说罢,出发去诚赟院,李嬷嬷跟随。
后花园的花朵开的灿烂,太尉夫人坐在树荫下喝茶赏花。
“母亲,明露回来了,给您请安!”
太尉夫人转身看她:“明大人和明夫人舟车劳顿,身体好吗?”
“父亲在江南生了一场病,耽误了回帝都的日子,现在他已经恢复如初,精神很好!”
太尉夫人站起来,向花开深处走去。
“今天恒安去明府探望,你们相处的好吗?”
机会来了,岳微微眼珠一转:“母亲,我们在明府用完午膳一起回来的,大街上发生了一幕场景,让人动容!”
“什么场景?”
“一群犬打架,其中一只白色犬分外瞩目,腿折了,身上有伤,还掉了很多毛,大公子和我都可怜它,一时同情心溢满胸腔,便将它带回来,我们为它处理了伤口,还上药包扎,目前安置在倾香阁。”
太尉夫人眼睛一亮,将信将疑。
李恒安是她的儿子,他对动物的态度,心中还是晓得几分,把街边打架的流浪犬领回来,让人生疑。
不过,两个人的确一起回府,李恒安是默许了!
“流浪犬在街边野惯了,不好驯养!”
太尉夫人的反应超乎岳微微的预料,显得平静,丝毫不反感激动。
“母亲,这是一只小犬,蜷缩起来跟个球一样,性格挺温顺的。”
“恒安既然不反对,那就留在倾香阁吧,好生管理着,不要出了乱子。”
岳微微欣喜万分:“母亲仁慈!”
“恒安与你的关系愈发密切,我天天盼着抱孙子呢!”
太尉夫人言语之间,满脸微笑。
岳微微尴尬地低头,没有言语,心下思量。
自从林苑禁足,李恒安的表现可圈可点,不知太尉夫人与他深谈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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