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的两周后,在各院队进行完魁地奇选拔的周末,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比赛了一场。格兰芬多赢了,赢得很险。
这让凯西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卡莱尔和贝尔的离开使得一直作为替补击球手的另外两人有机会上场。
只不过他们五花八门的糟糕战术配合给比赛进程带来很大干扰——对我们的干扰。
似乎是为了在正式比赛里较劲谁的力量更大,游走球一到他们两人的棒槌里就成了力量对比的工具,好几次,我的扫帚都差点被他们打出来的游走球撞到——
如果我发现金飞贼再晚些,我很有可能会再进一次校医院。也许庞弗雷夫人会知道我多舛的院队生涯是怎么一回事……
“我发誓如果不是新招进来的两个三年级还没有过训练和战术配合,你们根本不可能上场。”赛后凯西对两个罪魁祸首——贾斯特·克拉克以及莫雷塞尔·奈登恶狠狠地说,“再把比赛当作你们的个人秀,你们就滚出院队吧。”
凯西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她气得不轻。
两个五年级的男生被她骂得不敢吭声,低着头不知所措地站在那。
我也没有替他们求情的义务,尽管伊芙琳幸灾乐祸地说,“凯西真的很生气。你不替他们两人说说话么?”
“怎么可能——”我脱下比赛服,“他们差点害我摔下扫帚。我又不是圣人!”
凯西气冲冲地走进休息室里,赛服被她粗暴地丢到长椅上,她的脸泛着气恼的红晕。
“卡莱尔倒是压住他们俩的明争暗斗了,”凯西说,“他们在赛场上像两只求偶的雄性动物,只可惜他们只会引得女孩们的嘲笑。”
“更可笑的是,”凯西捡起长椅上的赛服,折叠起来,“他们两人共同的追求对象是伊尔莎,哈——伊尔莎怎么可能看得上他们?”
这可真是个不幸的信号,我悄悄把眼神投向伊芙琳,看到她若无其事地打着衬衫的领带。
不过她的手劲可真够大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别告诉我是他们亲口说的。”
“我训他们的时候伊尔莎刚好路过——上一秒还低着头眼睛不知道往哪看的两个人,下一秒就直勾勾盯着她——这难道还不明显吗?”凯西说。
“这样就能被定义成「喜欢」?”我说,“仅仅是因为有伊尔莎在的场合他们都无一例外地眼神追逐着她?”
“别搞错了,克蕾娅。”凯西纠正我说,“我说的是追求对象——不是喜欢。我看伊尔莎只不过是他们用来证明自己魅力的一种工具。”
噢,我可以保证我对纽特的眼神追逐不是因为我拿他当作个人魅力的证明工具——仅仅是因为我想让他也看见我而已。
虽然更多时候我分不清到底是我先看到他,还是他先看到了我。
“什么工具?”
这是伊尔莎的声音。她慢吞吞地走进来,手里拿着扫帚。为了今天的比赛,她的头发盘得很紧——伊尔莎拿下盘头发的发圈,痛呼了一声。
“下次我再也不盘这么紧了——那一瞬间我的头皮都开始反击我!”伊尔莎说,“等等我,伊芙,我马上就好——”
伊尔莎开始胡乱地脱下赛服,系上领结,她乱糟糟的打领带技术成功让伊芙琳看不过去。
“让我来帮你。”伊芙琳走上去拉住伊尔莎的领带,伊尔莎顺从地放下手:“谢谢你,伊芙。”
“总之,”凯西理着袍子的衣领说,“我得加快训练速度了。下次比赛我不想再让他们上场——我怎么能让两只雄孔雀上去开屏?”
难道每一个格兰芬多院队的队长都会继承这种病吗?
这种一当上队长就要加训的病!
“我们这些鞠躬尽瘁的老队员们就不用了吧。”我试探着问。
“怎么了,克蕾娅——你不是最喜欢在天上飞的感觉了吗?”凯西笑着问我。
我默默地吞回要说的话。
我是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我不喜欢凯西成这样的队长。
第三次来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我的魔杖始终毫无反应,没有绕着我转的银色漩涡、更没有什么模模糊糊的银白色气体。
难道被诅咒的副作用还包括无法施展守护神咒?我竟然都觉得有些好笑了,在魔杖没有回应的绝望中。
“我根本没见过摄魂怪。”我说,“我想象不出为什么我要学守护神咒。”
但我只是在为自己的零进展找补罢了,如果我能像纽特一样施展出的银白色气体能在空气中留存那么久——我才不会这种话。
我也不是真的想亲眼见到摄魂怪,就像邓布利多教授说的,“你不会想看见真正的摄魂怪的,克蕾娅——但是我们还是要未雨绸缪。”
我不久前才说过的话——竟然成了打向我的回旋镖!
好吧,克蕾娅,这没什么——你不会因为两次课都没练出什么就放弃,你会那么多决斗咒语——这还不能证明你的天赋?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邓布利多教授叫停了我们,福克斯从窗外飞进来,站到架子上啄起它的羽毛。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克蕾娅——”我差点心脏骤停,害怕邓布利多教授会说出“我要更加努力,不然时间会来不及”的话来——“下周轮到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级长一起巡逻。”
我松了一口气,“好的,教授。”
在我们回礼堂的这段路上,我又从纽特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点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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